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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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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曾几次想来探望,但毕竟宫门深似海,以致这几日来小女子都只能自父亲的口中得知殿下的情况。
  小女子略懂些医术,听闻殿下的手是被石柱给砸到了,便带了瓶冰敷膏来,此药膏乃是小女子祖传的灵药,对于止血化淤,舒筋活骨有奇效,小女子为殿下掩饰一遍如何涂抹,殿下回去之后一日三次,手臂定然会比从前更加灵活。”
  她这般拐弯抹角地说了那么多,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亲手为姬殊晏上药,聪明如他,又如何会不知晓她的意思。
  眸光深深地看着她,一扬唇角笑道:“如此便麻烦韦小姐了。”
  见他没有拒绝,韦思唇畔处的笑意愈深,将姬殊晏拉到石桌前,两人坐得极近,尤其是在她为他上药时,她清浅的呼吸便毫无阻拦地扑散在他的手背之上,“小女子与殿下相识数次,有缘至极,殿下便不必与小女子客气,直接唤小女子思思便好。”
  顺着杆子往上爬这话用在韦思的身上再适合不过,她不过是三四五下,三言两语的,便将自己与姬殊晏之间的距离带进了,进而连称呼也要来个改变,如此少女蠢蠢之心,只有傻子才会看不明白。
  “若是本宫唤韦小姐闺名,韦大人怕是会生气了。”一个未出阁女子的闺名岂是可以随便叫的,且不论姬殊晏这般,单只是眼高过人的韦黎若是知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私下里已经芳心暗许,喜欢上一个不受皇帝宠爱的皇子,恐怕会气得吐血了。
  韦思细眉一蹙,郑重其事地说道:“家父甚为器重殿下,时常在小女子的面前夸赞殿下,若是家父知晓小女子私下里与殿下有如此交情,定然会高兴的。”
  可不是会高兴么,自从姬殊晏舍身救下皇帝,皇帝特意下旨让他住在宫里之后,这朝堂之上的风向似乎就开始微微地发生改变了。
  韦黎作为当朝右相,官场之上的老油条,对此可是有极为敏锐的洞察力,从前姬殊晏一直默默无闻,很少在外头露面,留给世人的就是个不受宠的标签,但从这几次的表现来看,似乎有那么些东西,已经超出了预料了。
  虽然他在朝堂上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私下底也是眼观八方耳听六路,暗中预测着未来皇位的走向,以便自己可以永葆丞相之位。
  所以除却多年来朝中的那两个旧贵,初初冒出脑袋来的姬殊晏也不可小觑,人生嘛,便是在一场又一场的豪赌中才能够走得下去。
  因此,作为韦黎的独女的韦思而言,她又如何会不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恰巧她对姬殊晏也很是动心,而且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只要是她看中的,定然便是最好的。
  不待姬殊晏回答,远处的宴席之上响起了不小的***。动,姬殊晏眸底闪过一丝灰暗,旋即起身来道:“多谢韦小姐好意,本宫离开宴席也有些时辰了,韦小姐是要与本宫一同回去还是想要在此处再透会儿气?”
  他没说拒绝,也没说接受,心里没有失落那是假的,但他没有立时答应下来,便足以见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如此一想透,韦思便也不再纠结,点点首,笑靥如花:“似乎那头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确实是十分有意思的事儿,作为宴席主角的皇帝在下去换衣裳时却忽然头疾发作倒下了,虽然祈高本对外说是头疾作祟,但其中的真正原由,明眼人都知晓定然是有不浅的猫腻。
  而端王姬桦泽在听到皇帝昏倒之后,立马便表现出了蠢蠢的孝子之心,赶忙奔向了养心殿,等到姬殊晏与其他皇子公主赶到殿外时,除却姬桦泽之外,其余的皇子公主都被拦在了外头,不准入内。
  这自然不会是祈高本的意思,而是郑淑妃下的命令,这个在后宫中斗过了前皇后,虽然青春容颜不在,却能在纳兰皇后在多年的明争暗斗中打成平手,足以见得这个女人的厉害。
  皇帝倒下的真正原由,是她的儿子姬桦泽一手策划的,她早已收到风头,纳兰婧已经被皇帝用残暴至极的惩罚给弄死了,而太子虽然没死,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打入了天牢的姬弘宇,这辈子已经与皇位再无缘分了。
  前朝后宫风向在顷刻间发生改变,没了多年来的劲敌,若不是身处在养心殿中,有一干的宫人御医在,郑淑妃简直要笑得三天三夜都合不上嘴了。
  她勾心斗角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真正地扬眉吐气,而今皇帝这么一病倒,没了储君的大齐王朝,可不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儿子的手中,只要姬桦泽在这期间将朝政大权皆数揽入手中,即便是皇帝,也再也奈何不了他们母子俩!
  “章御医,陛下为何会忽然头疾发作以至昏迷不醒?”见章御医把完脉扎完了针,郑淑妃摆出一副甚为关怀夫君病情的模样来,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回娘娘的话,陛下这是急火攻心,才进而诱发了旧疾,不过只要好生调养,龙体很快便能恢复。”
  对于这个答案,郑淑妃显然是不怎么高兴,可表面上却要装出很高兴的样子来,拭着眼角的泪花,坐到床沿边,为昏迷中的皇帝拉了下锦被,叹息道:“如此便好,陛下这么突然地倒下,本宫一介后宫妇人,都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不过本宫有些奇怪,今日乃是陛下的圣诞,陛下的心情一直不错,怎么会在去换个衣裳期间便会急火攻心以至引发旧疾而昏迷呢?”
  这明知故问,还带着深深的疑惑之意的做派,当真是一流,不愧是久居深宫的女人。
  祈高本又如何不知晓这个满怀假意的女人心中打的算盘,一挑眉间回道:“太子与皇后以下犯上,胆敢谋逆陛下,陛下一时气不过才会引发旧疾,不过娘娘且放宽心,方才章御医已严明,陛下只需好生修养便能够康复如初。”
  “太子与皇后娘娘竟然敢谋逆陛下?这怎么会呢,皇后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太子亦是高风亮节,岂会做出谋逆之事来?”
  这便要问你的好儿子了吧,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是要做给傻子看罢了。“罪人纳兰婧已被陛下处决,姬弘宇也被陛下贬为庶民暂收天牢,娘娘若是不信,可前去探望探望。”
  “九千岁所言,本宫岂会不信,只是而今陛下昏迷不醒,但国家正事却是一日不可耽搁,前太子失德已无法担此重任,如此定然要在众皇子中选出众望所归之人出来主持大局。”
  笑了笑,祈高本不置可否地接道:“这便不必娘娘操心了,陛下不过只是暂时昏迷,很快便会苏醒过来,所以到底由哪位皇子出来主持大局,还得由陛下做主。”
  “国家大事,一时半刻也不能耽搁,九千岁这般言语,将黎明百姓与大齐国祚放在何地了,若是陛下一直昏迷着,因此而误了政事,九千岁你担当地起这个后果吗!”横眉竖对,郑淑妃这一派‘为过着想’的作风,真是令闻者钦佩呀。
  祈高本冷笑不止,“如此罪责奴才自然是担当不起,不过幸而陛下有四位皇子,即便是没了太子,其余三位皇子皆已成年,若是单只要一位皇子挑起大局,恐会有些手忙脚乱,捉襟见肘。
  不若让三位皇子共同插手,互相好歹也有个照应,如此一来何人若是一不小心犯了错,也好及时纠正过来,不会对朝政造成太大的印象,陛下若是苏醒,也定会十分欣慰。”
  郑淑妃的面容有片刻的狰狞,目光如锥地看向祈高本,心里直咒这个该死的阉人,却要在表面上摆出端庄贤淑的模样,“果然是九千岁心思细,本宫这个深宫妇人一见到陛下忽然倒下,倒是有些手忙脚乱,昏了头了。”
  “娘娘宽宏,没有怪罪奴才多嘴,娘娘才是一心为着我大齐国祚着想,若是陛下苏醒,定然会大加褒奖娘娘的。”
  几乎是咬碎了银牙,面上的粉黛有些碎裂,郑淑妃不甘地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才放缓了语气,笑着道:“泽儿过来,陛下昏迷不醒,这时候最需要作为儿子的你陪伴在左右,若是陛下知晓有你在旁照料,定会醒地更快。”
  “娘娘此言差矣,除了端王殿下之外,陛下还有五殿下与九殿下两位皇子,陛下病倒,他们亦是应当尽一份孝心,再者若是只让端王殿下服侍,怕是会累坏了殿下的身子,但若是三位皇子轮流交换照料陛下,陛下感念孩子的孝心,病也会好得更快些。”
  姬桦泽迈到一半的步子顿时便僵了住,满目怒火地看向安然自若的祈高本,三番五次地阻挠,明显是不曾将他这个亲王看在眼中,可他同样也无法轻易发作。
  一来,他没有太子姬弘宇那样的后台,若是此前倒下的是他,纳兰婧绝对有实力与资本可以将大权独揽归于姬弘宇,但他却不行,他的母妃郑淑妃没有如纳兰婧那般强势的娘家后台,所以即便没了太子与皇后,他们如今依然要受制于掌控着东厂的祈高本。
  真是可恨至极!
  郑淑妃朝姬桦泽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目光,对身畔的婢女吩咐:“让外头都进来吧。”
  在养心殿中出来之后,回了昭明宫之际,姬桦泽便发了好大一通火,显少会在宫中发火的姬桦泽这番作为,吓坏了一干的宫人,他们齐刷刷地跪首在地,不敢抬头。
  郑淑妃叹了口气,挥挥手叫人将地上的碎片给处理干净,遣散了一干的宫人,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泽儿你与那阉人计较这般多做什么,他不过便是仗着陛下的宠爱,才敢耀武扬威,因为他而气坏自己的身子,岂不是还遂了他的意。”
  “可是母妃,我不甘心,斗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将姬桦泽给掰倒了,却又出来个祈高本,只要他一天掌控着东厂,只要父皇还在,他便永远压在我的头上,难道今日母妃还没看明白吗,他根本便不想要当皇帝,所以才会推三阻四地找各种借口。
  什么三人分担朝政,什么轮流照料父皇,这不过便是他看姬弘宇倒台了,怕我独大才会做出的行迹!”
  姬桦泽气得双眼发红,面目狰狞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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