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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表示无妨,然后就见君不染将一个储物袋丢给了他,“里面有我修炼的功法,师兄有兴趣可以看看,师傅那里我也给了,还有一些是我无事炼制的丹药和一些用不到的法宝,师兄用不着就给其他小辈好了。”
祁钰点点头,还想再问什么,却被路菲打断了:“师伯,我们先走了。”说着拉着君不染的手往外走去。
走到半途却听君不染低声愉悦一笑:“小菲儿也被我骗过了么?”
路菲抬头望去,对方脸上哪里还有半点不快,那三月桃花也没他笑得灿烂的。
见旁边不时有女修向他们望过来,路菲拉着他的手快步走过:“师傅你要注意形象,要是引来烂桃花,徒儿可是会看戏的。”说着她脚步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收了笑容的人,“刚才是看你心情不好,故意哄你的,想你那么大年纪还没被人哄过吧。”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君不染听着她的话,脸上有一瞬的失神,但很快眼中又蓄满了笑意……
君不染给出的功法,在上层之中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除了掌门外,只有三位长老持保留意见,另外六位无不认为君不染给出的功法是假的,理由很简单:仔细比较过后很容易发现,那功法与商青给出的几乎一模一样,却特意改了几处关键处,一本是已经被验证过的,而另一本怎么看都是君不染存了异心。
若非碍于掌门面子,不定又是怎样一场是非。
等两人站在山顶独处时,路菲忍不住叹道:“这就叫假作真时真亦假么?”
君不染嘴角一勾:“也不怪他们,要的就是他们不相信。”
“你——”路菲摇摇头,叹气道,“他们怎么就不问商青那本功法的来历呢?”
“机遇。”说着他自己都是一笑。
等到路菲将当初那一番曲折说给他听后,君不染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一声叹息:“当初随流师叔失手将你——或者说那具身体打伤时,曾心痛吐血。”
路菲听着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君不染继续说了下去,“想来那时你的禁制就解了。”
“你的意思是……”
“随流师叔俗世之姓便是商姓。”
“……”路菲只觉一阵恍惚,随即想起了往事,“当初他就撕了那功法,仔细想想,他那时的表情确实……”
“他方才便没有表态,表情也很微妙,有些复杂,我也说不上来。”君不染说着就地坐下,帮路菲挡住那山顶之风,“我倒是有些可怜他了。”
路菲瞥了他一眼,见他这话出自真心,忍不住道:“我有些后悔当初心慈手软了,若非如此,或许他们会有个好结局。”
“呵——小菲儿还是这么天真。”
君不染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而是拿出一件披风给她围上,又将她拉入怀中才说,“冷了怎么不说。”
却是刚才路菲想得出神没感觉到,这会暖意上来才不觉舒了口气,然后就听君不染接着说起刚才的话,“一个认错人,一个屈服于现实,机会都给过他们了,如今的结果三分是天意,七分却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又能怪得了谁?”
“可她怎么会甘心呢?”
“人各有志……不说他们了,我们还是离开吧。”君不染在路菲耳边轻轻落下一句。
路菲点点头,却不想他所说的离开,竟是离开宗门。
留下一纸传音给掌门和祁钰,君不染就准备带着路菲悄悄离开。合体期的修为不说可以横行修仙界,却是任谁也不敢轻易招惹的,何况他们要去的只是那俗世间。
只是在离开之时,却有一人赶在了他们的前面。
看着前面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的随流,君不染缓下了脚步:“师叔——”
“师叔祖。”
闻言,随流转过身来,紫色的衣袍同夜色融为了一体,此刻背对着月光的他神色不明,但那挺拔的身躯却隐隐透出一股悲伤,可是怎么会呢?
☆、第七个世界续 4
离开宗门之后,两人先是四处游历了三年,而后在一处秀丽而不失繁华的小镇落了脚。
一座小院,一方无人打扰的天地,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虽然心境已然不同,但日子依旧如那时一般平静,一个简单的障眼法,路人会自动忽略这里,也就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有五年,路菲的修为尚未增长,而君不染又多了一个新的爱好,研习推演之术。
话说修仙界有一门派曾专擅推演天机,也曾繁盛一时,但最后还是因为窥测天机太多,渐渐没落了。
而君不染关心的却是,如何找到这处时空的破绽。
不同于其他时空,这里的时空规则更为完善,加上那位前辈布下的死局,几乎堵死了所有退路,然而再天衣无缝的布局,也是会有那么一两处薄弱之处,只要找到它,他们就有机会摆脱这个时空的束缚。
路菲倒不是特别在意,哪怕最后陨落在此,他们也还有漫长的时光可以一起度过,换作从前,便是这样的日子与她而言也只是一种奢望……不过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她还是很期待的!
这一日,两人坐在院中乘凉,白日里留下的暑气已不需用灵力去阻拦,夜风带来阵阵夹着花香的清凉,明月当空,又怎能少了美酒。
两人对坐小饮,喝得都是自酿的果酒,可惜路菲这具身体从未沾过滴酒,不过小小一杯,竟也有些微醺。
君不染双目含笑,劝她不要再喝了,可这话听在路菲耳中却似鼓励一般,眼见她又是一杯下肚,君不染不得不起身将酒杯夺了过来:“真醉了就要难受了。”说着手一挥就将酒壶等物收了起来。
路菲不满地瞪着他,却是醉眼朦胧完全没有威慑力,她咕哝道:“明明很好喝,为什么不让……”就在这时,久未响起的传音玉玦却有了动静。
这是祈钰之前送她的,当时不过是担心君不染照顾不好她,方便经常联络,没想到最后却成了他们与宗门之间唯一的联系。
君不染本意是不愿再与宗门有瓜葛了,是以任何联络方式都没有留下,这会玉玦突然响起,倒是让两人有些面面相觑。
最后路菲还是打开了传音,然后就听祈钰的声音传了过来:宗门有变,勿归。
若非那声音中透着沧桑与无奈,他们都要怀疑祈钰是不是故意引他们回去了。
可结果还是一样的,不说几人多少有着感情,便是不为这个,君不染也不愿意看到任何脱离掌控的事物,尤其在他们还在这个时空之际。
路菲本要回那传音问个清楚,却被君不染阻止——“不是不相信师兄,但凡事都要防那万一。”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他们还没回到宗门,就听到了留仙宗传来巨变……掌门身故,其大弟子弑师叛逃!
路菲对此难以置信,这一次君不染完全赞同她的想法:“除非也是被人夺舍了,否则以师兄为人断然做不出此事。”
“夺舍?”路菲不愿意相信这样一种可能,可事情既然有一就有二,想到已经面目全非的剧情,她心中满是怅然。
“或许另有隐情。”君不染想了想分析道,“总觉得有些奇怪,师兄传讯给我们也不过几日,若真是被夺舍,以师兄的修为除非伤重难愈,可并没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所以……”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冒充他?以师兄在宗门的声誉地位,若非亲眼所见,不至于一个替他辩解的人都没有。”路菲摸着那玉玦又忍不住担心起来,“真是这样的话,他定然已是凶多吉少。”
这点君不染也想到了,但他们却没想到回到宗门看到的是那样一副景象!
这一次君不染他们是从正门上的山,掌门是他师傅,于情于理他这个关门弟子都该去见上最后一面。
路上有弟子认出了君不染,是负责宗门杂务的一位弟子,但从他口中也只是得知了一些微末,比如掌门出事那晚只见过祈钰一人,而祈钰被发现时全身染血,身前正是倒在血泊中的掌门……
君不染一路听着只默不作声,直到那弟子将他们带到灵堂之前,他才问了一句:“现在宗门谁做主。”
那弟子先是一愣随即答道:“是随云长老。”
君不染面色不变道了谢,那弟子就下去忙了。
等君不染和路菲进到灵堂之中,却见几位长老都在,还有几人也是他们认识的。
“师伯,师叔。”“见过诸位长老。”
两人向那几位长老行了礼,对方见到他们俱是一愣,随后一位与掌门交情深厚的长老开口道:“师侄回来也好,还能送送你师傅。”
修仙之人虽然超脱凡尘之外,但有些却是不变的,君不染点头谢过,就要带着路菲走上前去。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阻止了他们的脚步:“她是谁?”说话的正是随云,而他不远处的秦长老也是欲言又止。
而君不染还未开口,就见随云紧皱眉头看向路菲道:“你竟然还活着。”
路菲被对方的话说得一愣,未明所以之际已被君不染护在了身后。
君不染看了眼对面两人,若有所悟地开了口:“随云长老何出此言,不知内人小小年纪哪里得罪了长老,竟要受此诅咒?”
当年随云对路菲下手一事,君不染至今耿耿于怀,要不是最后没有出事,想来他也不会善罢甘休,是以这会见随云再次针对与她,他口气也很是不快。
却听随云快速回道:“她与我数百年前见过的夺舍之魂颇为相像,我怀疑此人来路不正。”
随云恐怕是认出了路菲的长相,按君不染的话说,路菲现在长得同她原本的模样相差无几,如此当日见过她灵魂模样的两人有此反应也就不足为奇了,而几年前她年纪尚小还未长开,两人也未朝那方面想,自然不会认出来。
这话一出,堂中之人一个个都看向了路菲,却听君不染嗤笑一声:“好一个夺舍之魂,随云长老随随便便张口就是给人定罪,敢问长老,证据呢?”
随云眉目一厉,冷声道:“你当日便与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