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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点了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却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女子尖细的叫喊声“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4。第三章:新婚巨变(二)
“何事如此大呼小叫?”方麽麽迎面赶向房门处,就见燕儿慌不择路地冲了进来,吓得几人连忙避了开来。
燕儿是二小姐季宛芙的贴身婢女,此刻的神色如此焦急,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不待燕儿开口,季宛秋便急进一步,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她急急问道“什么不好了?究竟出了何事?”
“大小姐……”燕儿声未出,泪先流。一边哭还不停地扫视四周,像是顾忌四周的人群不敢出声一般。
这一哭更加重了季宛秋此刻的不安,见燕儿此番神色,便挥手急道“你们先出去!”
“大小姐,这可使不得,马上就该上花轿了,您这边还有好些事情没交代呢!”方麽麽连呼不可,若是耽误了上花轿的时辰,她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王爷砍的。
“出去!”对于下人,她一向温声细语,这一呵斥,逼的方麽麽不得不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大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姐!”见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燕儿砰地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道。
“芙儿?芙儿怎么了?”
“奴婢早上去二小姐的房间伺候,就见房中空无一人,只留有一封这样的书信在小姐的床上,小姐……小姐定是被人掳了去,还请大小姐救救二小姐!”燕儿哆嗦着从袖中扯出了一封褶皱的信,只见上书:季宛秋亲启!
急忙接过燕儿手中的信,当看清信中的内容时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幸好燕儿及时地托住了她的身子“大小姐,现在只有你能救小姐了,奴婢求求你了,救救二小姐吧!”
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信笺,稳了稳心中慌乱的思绪,她强作镇定的问道“这件事情父亲与母亲知不知道?”
“奴婢没敢告诉老爷和夫人,只要小姐平安无事,奴婢亲自向老爷夫人请罪,就算要了燕儿的这条命,燕儿也绝无半句怨言!”
“你先起来!”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信中指明要她一个人前去,否则芙儿性命难保!很明显,这件事情的最终目的是她,可是却连累了无辜的芙儿,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如果那个爱笑爱闹的芙儿因为她而出半点事情的话,她该如何向父亲母亲交代?如何向自己交代?
“记住,这件事情不许向外说半句!我一定会亲手将芙儿带回来的!”转身疾步而去,留下一脸神色古怪的燕儿怔怔地看了她的背影许久许久……
“小姐,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门外吟雪焦急的声音陡然响起,夹杂着众人慌乱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还有纷乱的脚步声阵阵响起。
将军府前厅,满堂宾客光华交错。一身大红喜袍的男子绝然而立,深邃的眉峰长而入鬓,双目轻启,似冰雪渐融,光华流转。如刀削般的面孔每一个轮廓都美的令人窒息,只是那么站着,便能吸引满堂的目光,令人不忍移开。
5。第四章:不要走
“小姐,小姐你慢点!”伴随着这声呼喊,一身艳红色衣袍的女子穿厅而过,那奔跑的身影就像是一团炽烈的火焰奔腾燃烧,更融化了那最后的一丝冰冷,萧肃注目凝望,像是在看着这世间最为美好的事物,温柔的似是能将一切都融化殆尽。 ()
这突然出现的新娘,像是无视众人的存在,径直奔向大厅前门的方向。季连城猛地呵斥出声“胡闹!方麽麽呢?这还没到上轿的时辰,怎的这般没礼数?”
“秋儿,快回去!”秦荷神色微凝,以眼色示意身旁的吟雪将季宛秋带回去。
吟雪接到示意,疾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小姐,你就随奴婢回去吧,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
却不料,季宛秋猛地回过身来,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父亲,女儿不孝,但今天这件事,女儿一定要做,否则,我会后悔终生的!”
看着女儿的这副模样,季连城微露不忍,但是毕竟此刻的满堂宾客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断然不能让她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一生。朝身旁的管家德叔一挥衣袖,德叔便领着两名家丁疾步而来。
季宛秋见状,匆忙决绝地俯身一拜“请恕女儿不孝!”,艳红色的嫁衣在地上开出了一朵绝美的妖艳,那红,红的慑人心魄,那美,美的仿似那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魅惑无双。
蓦然起身朝厅外飞奔而去,她不在乎这满堂的人如何看她,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但是她却无法去直视那一道几欲破碎的眸光,像是千百根细碎的银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疼的撕心裂肺。
她努力地不去看他,努力地忽视那一道不解受伤的目光。努力到在经过他的身边时,她连一丝的停顿一丝的犹疑都不曾有过,因为她怕,只要她停下来,就再难迈动前行的脚步。
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匆匆而过的臂腕,那力道,紧的她似乎都能听到他的手因太过用力而发出的咯吱声响,霸道而隐忍。
“不要走!”他几近卑微的乞求,仿似全身的力量都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只要一松手,便会万劫不复。
他是皇帝最钟爱的皇子,他是东启国翻手云雨的肃清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却在这一刻,显得那般无助,那般卑微。
金黄色的流苏隐约地遮住了她倾城的容颜,没有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却唯有她自己知道,眼角蜿蜒而下的液滴那般颓然地遍布了她的双颊,她多想停下脚步,多想告诉他,她有多么的迫不得已。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拿芙儿的生命做赌注,即使赔上她自己这一生的幸福,她也不能弃芙儿于不顾,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绝决地抽出臂腕,一寸、一寸,纵然他抓的再紧,也抵不过她此刻的决绝所带来的伤痛,如此汹涌澎湃的袭来,让他瞬间便失去了所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6。第五章:少陵等我
“少陵,等我!”她并未回头,只是将所有的悲伤和希望都悉数灌溉于这一句话中,她希望,他可以懂她!
“如果我……不放手呢?”萧肃呼吸渐重,却始终不愿松开手中的力道。那隐忍的语气,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缓缓地闭上双眼,无数的影像自脑海中频闪而过,耳边仿佛有芙儿绝望的求助和呐喊“姐姐,救我!”猛地睁开眼睛,脱口而出“我会恨你!一辈子!”
手中的力道豁然松开,萧肃自嘲地轻扯嘴角,原来他在她的心中,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而已!笑声渐欲扩大,他每笑一分,她的心便痛上十分,无休无止。
笑声戛然而停,萧肃倨傲地抬起头,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如果本王说,今天你若敢步离此处半分,本王定教你……此生难安!你走还是不走?”
双拳紧握,尖利的指甲瞬间便没入一半,殷红的血丝缓缓地渗透开来,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有心口处那无边无际的痛,痛的她的四肢百骸都跟着微微地颤抖起来。
脚步轻移,每走一步,都好像是走在了万千刀刃上一般,可是,她不能停!
她痛,他更痛!那一步一步的距离缓缓地将她拉离他的生命:
“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这里的早阳真的有那么好看么?”八岁的小女孩学着他翘首望向天边的云彩,那石板上的冰冷冻的她不禁哆嗦起来,却仍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他不答,仿佛整个世界安静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般。
“你不冷吗?”看着他单薄的衣着,她出声问道。
他依旧不答。
女孩起身,他嘲讽一笑,笑容冰冷。却在下一刻,一件淡紫色的披风轻覆肩头,那微末的温度缓缓地弥漫开来。
紧紧地靠坐至他的身旁,白嫩的小手来回地搓动着“娘说,天冷了就得穿衣服,否则会生病的!”
他依旧不答。日光璀璨,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有种几欲透明的虚幻,可是那种虚幻中却分明多出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光华夺目。
东启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冷冽,即使是艳阳高照,也总是能冻的人瑟缩不停。她就这样陪着他,整整坐了一日。
那一年,他十一岁!也就是那一日,母妃病逝,父皇决定将他送至西北边境随军历练。那一去,便是十年!
天冷了,就要穿衣服。如果没有人会亲自将衣服送进你的手中,那么你便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争取所有你想要的,所有你需要的!
那便是他在西北十年的军旅生涯中支持着他撑下去的唯一信念!人只要有了信念,再大的磨难便只是将自己送往成功的踏脚石,步步维艰,却是离成功越来越近!
直到那一抹艳红的身影完全地消失在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些什么从他的心中悄然剥落,鲜血淋漓。
“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去追!”似是恍然醒悟,季连城急声喝道。却被萧肃的一个眼神给生生地喝止住,任谁也不敢妄动半分。
“爹、爹,不好了!姐姐……”一个娇小的身影自内堂处飞奔而出,似是没有注意到那满堂神色各异的宾客,神情慌乱,气喘连连。
7。第六章:千倍于此的代价
季连城双目一闭,瘫坐于一侧的太师椅中,即使是见惯了战场中鲜血杀戮,却在面对眼前的这种情况下,束手无策。 看来这镇国将军府……危矣!
明黄色的身影站定在人群深处,方才意识到此刻的情景般蓦然不知所措,手中紧握的信笺亦脱离指尖,几步翻转,翩然而落。
萧肃移步向前,弯腰拾起地上的信笺:
如若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秋儿,城西相思林,我等你!
短短两行的文字却似无数把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