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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伸手向前,将绣鞋递至他的面前“好!”笑意温暖,如暮春三月,芳菲绽尽。
央月满脸喜色,一把接过她递来的绣鞋仔细地替她穿好,果然大小正合适。姬姒坐在椅上,轻轻摆动双脚,那银铃清脆作响,伴着屋内两人的泠泠笑声,悄然四散,绵延数里。
“左边、左边,再过去一点!哎,歪了歪了……”
临近年关,云柳镇家家都开始忙碌了起来,高祥领了几个下人正在屋檐廊角处挂上大红的灯笼和剪纸。
姬姒卷了衣袖正和念夏摘那树上的梅花,准备做些梅花糕。那红白相间的花朵映着那如玉皓白的肌肤越发的娇俏可人。
“哟~都忙着呢!”一道略显粗哑的嗓音自院门处凭空想起,姬姒侧头看去,却见一身着碎花棉袄的中年女人摆着手中的巾帕遥遥走来。
念夏一个皱眉,几步走到了来人面前“不知大娘前来是有什么事?”
“哎,可不是大喜事嘛。”大娘一摆手中巾帕,掖于嘴角,直笑的合不拢嘴“喜事、喜事,绝对是天大的喜事!”
远处的姬姒和高祥皆停了手中动作,朝这边看来。正与大娘寻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只见她摇晃着身子直直地朝姬姒行来“这位想必就是这府上当家的夫人吧,小人姓姚,人都叫我姚大娘,夫家是秋水胡同里的方家。”
姬姒面露不解,只得朝她轻点额首“不知姚大娘来府上是有何事?”
姚大娘满脸堆笑,四下里看了一番,似是在找些什么“这府里当家的老爷不知道可在?”想了想重又说道“其实这事和夫人说了也是一样,小人这次前来,确有喜事要报。不知夫人可知镇南徐家?”
姬姒缓缓摇了摇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高祥忽然皱起了眉,启步朝这边走来。
“哟,那大娘可得告诉你,那可是咱们云柳镇的首富啊。人家那吃饭的碗筷都是全银的,家里的院子都抵得上普通人一整座的房子了!”姚大娘说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那徐家老爷啊,只有一位嫡出的小姐,以后家里的一切,可不都是要给这位小姐的嘛!”
姬姒听的云里雾里,却见高祥一步挡在她的面前,面露不善“那徐家有钱也是徐家的事,跟咱们没有干系,您若说完了,我这便送您出去。”
“哪能啊?”姚大娘一摆手中巾帕,无视高祥不善的脸色继续说道“现在这徐家小姐正值该出嫁的年龄,大娘左右一看,可只有你们家的老爷足以匹配了,若娶了这位徐小姐啊,那徐家的一切,以后可就都是你们的了……”
“够了,便是金山银山,我家爷也不稀罕!”念夏本也听的糊里糊涂,这下可全都清楚了“咱们爷对夫人那可是百般疼爱,是不可能纳那徐家小姐为妾的!”
姚大娘一副受惊的模样“纳妾?那哪能?那徐家小姐既是嫡出,也是徐老爷唯一的子嗣,自是不能做妾的。大娘想啊,夫人你就退一步,让你家老爷娶了这徐小姐做平妻,以后这家里的日子还不是如日中天,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吗?夫人你看如何?”
随着姚大娘的最后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姬姒的脸上,恨不能听她立即开口打断了这女人的滔滔不绝。
廊角处,一身如火衣袍的央月亦驻足不前,手中新制的玉簪紧紧地攥在了手中,双眸一动不动地盯在前方同是一身绯红的女子身上。
姬姒眸光微敛,再抬起时,却是一派清浅从容“这件事,主要还看我家老爷如何决定,等他回来,我自会替你询问一二。”
“也是也是,是大娘心急了!”姚大娘呵呵一笑,再看身旁虎视眈眈的两道目光晒笑两声道“那我就不打扰夫人了,等夫人得了消息,在派人到秋水胡同的方家来告诉大娘一声。”见姬姒点头颔首,方才转身出了院子。
“被这徐家小姐看上可是天大的福气,别人是求都求不来的,哪还有这样不痛不痒的回答的?”待得出得院门,姚大娘一改脸上的笑意恨恨道。这下可怎生是好?徐家那边她可是夸下海口的,事情没办成她怎么还有脸回去?
廊角处,央月一手攥紧了手中玉簪直到勒出了道道红痕方才止了力道,那双手因着用力,指节泛白,青筋爆出。
“爷!”念夏一声惊呼,几人同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央月挺直了背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眸中复杂难辨。
15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只要你给的,都是最好的
“怎么来了也不说话?”见他不动,姬姒便主动走了过去。
央月眸光几转,却不知究竟该如何回答。是该说他想看她会如何回答,还是该说他只是想看她到底会不会在乎他?显然这结果,并不是他想见到的模样。
“念夏说你有事在忙,在忙些什么?有我可以帮到的地方吗?”她含笑问他,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有半分不悦。
央月五指紧收,那玉制的簪钗硌的掌心生疼,他却纹丝不动,只轻声说道“是有些事情需忙,我先去了,等忙完了便去找你!”那匆忙离去的背影带着深深的落寞逃也似的消失于她的视线之中,再不复见。
“爷这是怎么了?”念夏不解的问道。她明明感觉到了爷的不悦,再回想一遍方才发生的事情,应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姬姒眸光微敛,脸上的笑也缓缓收了起来。连念夏也看出来了,她又如何不知?他不高兴,那么明显表现出来的不悦,她又如何能不知?
他这一忙,便忙到了夕阳西下,暮色四合。用竹签拨了拨几欲熄灭的烛火,姬姒以手支颐扶撑在方桌上,双眸几经开合而后终于缓缓地闭上。
央月进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幅场景,那一头如墨的长发随着她微侧的头斜斜地洒落下来,明晃晃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在她如玉白瓷的肌肤上,玲珑剔透。
似是累极,她就那样一手撑在桌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身上除了一袭亵衣便只简单地披了一件湘妃色的披风。夜风寒凉,冷的她微微地蜷了身子。
她是在等他吗?央月一阵自责悔痛,蹲身在地将她两只冰凉的小手紧紧地包裹进掌心。
“回来了?”姬姒缓缓睁开了双眸,睡眼惺忪含笑问他“可是忙完了?”
央月捧住她冰凉的小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悔痛不已“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不该生你的气,不该让你一个人等在这里,对不起!”那泛着血丝的双眼雾气朦胧,深深地望进她的眸里。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说清楚,我那般说,只是因为相信你,相信你不会让我心痛,不会让我难受。”因为相信,所以从不担心。
相信?是因为相信他所以才不担心吗?是啊,他不是让她相信自己的吗,他不是要做她的依靠的吗?那么,他又做了些什么?喉间酸涩难当,紧紧地将她的双手握在掌中,他后悔的不能自已。
姬姒蹲下身来,从他的掌心抽出双手环上他的腰间“阿月,你已经足够好了。以后,我也会尽我所能,给你我全部的好。”他爱她,从来不计代价,不求回报。她的心终究是血肉铸就,不是铁石心肠,他那么爱她,那么关心在乎她,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爱他呢?
央月垂落的双手骤然紧握,整个身体都因着她的一句话而蓦然僵硬,呆立不动。
“姒儿……”他唤,而后紧紧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嗯。”她应,双唇轻轻地覆在了他的唇上,那一点冰凉霎时便如一汪泓泉投入了万千火海般,吞噬殆尽。他掌心轻扣在她的脑后,反客为主,一阵辗转流连,缠纟帛吮咬。
鼻尖满是他的气息,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颤动不已。双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她轻启朱唇,青涩回应。
只是这一个动作,便激的他浑身血脉卉张,长舌直驱而入,勾起她的舌缠纟帛轻舞。大手轻抚她的后背,即使隔着衣物,仍能感觉到他手间的灼热。
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他的唇缓缓地滑向她的眉心、眼角、那小巧精致的耳垂,那纤白如玉的脖颈,一路游移,蜿蜒而下,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雪白的亵衣自他的掌心剥离滑落,他轻轻地将她放倒在塌上,额头轻抵她汗渍涔涔的额间,粗喘不止。
“姒儿……”他忍的极尽艰难,却仍不忘顾及她的意愿。
她含笑望进他的眸中,轻点额首。他欣喜若狂,俯身埋在她的颈间,轻柔啃噬,恨不能将她揉入血骨,融于心中。
身心融为一体的瞬间,她指尖深深地掐入他的脊背,他辗转轻吻她的双眼,一点一点吞噬掉那悄然滑落的泪滴,带着从未有过的震颤和满足。
桌上的烛芯“啪”的一声爆裂开来,整个房间瞬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静的夜里,唯余那声声粗重的喘息声和那娇媚轻柔的呻吟声交相融合,缠纟帛不止。
旭日东升,温暖的阳光穿窗而入,落在塌上两人的身上。他侧身避挡,为她遮住了那刺目的光线,轻勾唇角,止不住的笑意自眼角眉梢悄然弥漫,妖魅至极。
静静地看她的眉、她的眼,似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他就这么挡在她的身前,直至日上三竿,冰雪消融,空气中带了丝丝凉意,他伸手替她拉了拉身上锦被,轻轻地将她裹进怀中,满足地叹息出声。
怀里的人懒懒地睁开了双眸,似疲累至极,终又缓缓地闭了上去。昨夜他实在折腾的厉害,到最后,她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隐约中,只记得他叫来念夏送了一桶热水进屋,再抱她进了浴桶替她梳洗更衣……
想到这儿,她的脸颊一片通红灼热,惹的头顶那人轻笑一声“醒了?”她埋头进他的怀中,轻轻点了点头。
他伸手挽起她垂落的秀发,简单的绾了一个发髻,再将手中的玉簪斜插进去。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