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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不效仿那些该死的人,九幽不会主动进犯,当如从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
各门派江湖人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忐忑中奇妙地混着几分安心。
正如容定尘所说,被九幽打压甚至灭门的那些门派,都是一些参与了讨伐白凤隐行动以及觊觎她巫族血脉的势力,九幽有理由杀他们,叫不得屈。
作为场面上最有资格代表众门派发言的人,鲍顺勉强打起精神:“自打百年前破月阁陨落后,中州武林的确一直是表面安稳背地里动荡,不少门派心怀鬼胎。我鲍顺不会说些漂亮话,但始终坚信一个理字。既然你们九幽说不会牵连无辜门派,那我们就暂且相信,倘若日后发现你们还在胡作非为,今日之联盟,终将再聚!”
容定尘长身而立,眉宇淡然:“悉听尊便。”
该说的话都说过,两方隔着傅轻雪的尸体稍作对峙,短暂沉默。
白凤隐有些不解,轻轻拉了拉容定尘衣袖,小声道:“他们怎么还不走?”
“这是人家的地盘,要走也是我们走。”
“哦。”白凤隐转身,朝一群江湖人士挥了挥手,“没事了吧?那我们走了,诸位留步。”
“……”
一群江湖人士眼看白凤隐半挂在容定尘身上离开,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共同认识。
鬼帝好像娶了一位了不得的疯女人……
才一离开各门派集结的驻地,白凤隐立刻一窜老高,兴奋地揪着容定尘上蹿下跳:“居然成功了!成功了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事在人为,才没有什么绝路呢!天佑我也!”
容定尘并不反驳,只是宠溺一笑,将她禁锢在自己臂弯下,却莫名地带着一股怅然气息。
“你这是怎么了?丢钱了?”白凤隐撇嘴。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容定尘似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玉雪山庄……我与傅家颇有些恩怨,如今傅轻雪死了,总觉得……嗯,赶紧回去吧,宗主肯定等急了。”
离开长芸郡大半天,返回郡内的二人让裴少卿终于松口气,紧张面色彻底舒缓。
“以后别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了……不,不对,以后我才不跟你们掺和这些烂糟糟的事情。”裴少卿义正言辞道,“总这么替你们两个和人打架、敌对、操心,我大概活不了多久。”
“没关系,宗主不肯做,不是还有我吗?”容定尘面色平淡。
“得了,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为了你女人连逆天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可不想蒹葭以后埋怨我,说我把你这个好徒弟给照顾没了。”
白凤隐眉头一耸,恭恭敬敬给裴少卿行了个礼:“多谢裴宗主。”
她是真心感谢裴少卿,不是在玩闹。
为一人,灭数门,这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容定尘与她的关系,做这种事不算过分,可九幽呢?值得吗?
单是为了替他们两人保住最后的退路,九幽七千子弟据守长芸郡数月之久,死伤众多;之前在容定尘要求下,裴少卿横扫江湖时又有多少九幽子弟惋惜丧命,至今连个具体数字都没有。
她这条命,承载了太多人的牺牲。
“定尘,带她去休息吧,昨晚她潜入敌军驻地,一整夜都兴奋得没睡。”裴少卿向容定尘使了个眼色。
容定尘点点头,不由分说把白凤隐拖走。
眼看二人背影消失,挂在裴少卿嘴角的笑容渐渐散去。
“宗主,那件事……不用告诉主子吗?”沈珏迟疑道。
“别告诉他了,让他们两个安下心好好甜蜜一段时间吧。这两个人啊,在一起经历的太多,太苦了。”裴少卿一声短叹,眉头皱起,“既然左栖颌不愿接受我们帮助,自己不声不响离开,那也怪不得我们了。如今只盼着他是真心想要帮忙,但愿他能把定尘那两位朋友安全救出。”
被阴暗笼罩的帝都内,夜色正如黑暗一样浓红。
皇宫天牢,重兵守卫森严,数十守卫死死看守者天牢内三个人。
夏班,林慕染,以及窦家茶馆的小老板,窦天斌。
三人已经被囚禁在天牢数日,夏班和林慕染还算好,娇生惯养的窦天斌却一天比一天萎靡。
“天斌,”眼看隔着一条过道被囚禁在对面的窦天斌大半天都没说一句话,林慕染挪蹭到站铁栅前,小心翼翼呼唤道,“天斌,你睡着吗?”
窦天斌没动,也没回应,真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夏班被囚禁在紧挨着林慕染的牢房里,瞥了窦天斌一眼,没好气道:“他睡什么睡?睡得安生吗?”
窦天斌陡然抬起头,朝他怒目而视:“你少放屁!要不是你们,卓然能被连累吗?你还有脸埋怨他!真不知羞耻!”
“你怎么骂人?夏班也没说什么啊!”林慕染闷声道,“而且当时是卓公公自己说的,一定会报我和夏班在帝都安全无忧,谁知道……谁知道他根本就都不过左靖楼……”
“林慕染,你瞎说什么?你、你……”
窦天斌气得脸色铁青,连话都说不顺畅,第一次,面对林慕染说出极重的话。
“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都是你们害了卓然!”
第四卷 情兮·两心悦 第324章 夏大人表情包
“啊……哎?”
夏班微张嘴巴,呆愣地看了看窦天斌,又看了看林慕染。
这什么情况?怎么吵吵架就变成告白了?以前只听白凤隐和容定尘揶揄他,说什么窦天斌喜欢林慕染早晚会被抢走,他只是当个玩笑来听……
难道是真的?
夏班抱膝坐在角落里,一瞬间表情千变万化,丰富至极。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林慕染也呆愣半晌。
不过她并不是因为得知窦天斌喜欢自己而吃惊,毕竟这是她早就有所察觉的事情,她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境地之下听到他的告白。
掺杂着责怪的告白。
“天斌,对不起,我……我当初就不该留下来……”林慕染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自责之意赫然。
看惯了她豪爽直率,习惯了她无所畏惧。第一次见到林慕染如此委屈模样,这让夏班心里腾起一股火,一股无名之火,烧得他满心愤怒。
“窦天斌,你闭嘴!轮不到你来骂林二!”
“谁骂她了?我舍得骂我?我都喜欢她多少年了,周围铺子的人都知道!”窦天斌冲到铁栅前面,指着夏班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要是没有你,慕染她早就注意到我了!”
夏班愕然:“我……我怎么了我?关我什么事?”
“没有你,就没有这么多事!至少我和慕染还有卓然都不会有事!”
窦天斌和夏班的争执,让蹲在一旁的林慕染看得瞠目结舌。
这么屁大点儿小事,究竟是怎么吵起来的?
“窦天斌!你蛮不讲理!”
“夏班!你少装无辜!都怪你!全都怪你!”
争吵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引来狱卒,握着佩刀铛铛铛铛在二人牢房铁栅上一阵敲打。
“吵什么,都吵什么?死到临头了还吵吵,不能老老实实消停一会儿吗?”狱卒不耐烦喝骂。
“是他先找麻烦的!”窦天斌把手臂伸出铁栅,直直指向夏班,一脸怒气,“狱卒大哥,你帮我打他!你打他打一下我给你十两银子!”
“窦天斌你要不要脸?打不过还带花钱请人打的啊?有能耐你自己过来打,你过来呀!”
“打你用得着我出手吗?就凭你,脏了我的手,呸!”
前来查看情况的狱卒越看越乐呵,嘿嘿一声笑;“我说,你们小哥儿俩还挺有意思的,早不吵晚不吵,非得在老子闲得无聊时吵。也好,反正老子正闷得慌呢,有人给钱让我解解闷,多好的事儿!”
窦天斌眼睛一亮:“真的?狱卒大哥,你帮我打他?”
“帮!有钱为啥不帮?”狱卒扔下到掳起袖子,叉腰走到窦天斌牢房前,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会给我银子吧?说好了的,打一下十两。”
窦天斌悉悉率率翻遍全身,还真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用力塞到狱卒手里:“来来来,大哥,你帮我打他!要是四下你就能打死他,这五十两银子都给你!”
五十两银子对天牢狱卒而言,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怎么也够花天酒地吃上一个月的了。
念着有钱不赚是王八蛋,狱卒乐呵呵把银票塞进腰带里,往手上唾了两口唾沫,狞笑着走近夏班的牢房。
“天斌!你别闹!你干什么啊这是?”眼看身材健硕的狱卒靠近夏班,林慕染急得一身冷汗,双手抓着铁栅拼命撼动。
她天生怪力,能轻而易举单手拎起一整头猪,能不费吹灰之力折断手臂粗的小树。
这些,左靖楼都知道,所以特地为她准备了加粗铁栅的牢房。即便她使尽力气去撼动,那些铁栅依旧岿然不动。
林慕染只是个卖猪肉的小百姓,她以前从不知道吃牢饭是什么滋味,只听说有很多无辜的小百姓被狱卒暴打,遍体鳞伤枉死在牢中,再没有回家与亲人团聚的机会,也没有一个说法给家里人。
想着夏班可能落得同样悲惨命运,林慕染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又怕又疼。
“天斌,别闹了,我求你还不行吗?你别闹……呜……”
到最后,发现自己帮不上任何忙的林慕染,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的心很疼很疼,却不知道该怎么让它不再疼痛。
“林二……”夏班看着失声痛哭的林慕染,有些惘然,有些失神。
狱卒自然不可能理会林二的哭声,打开老房门,手腕掰得咯咯直响,冷笑着一步步逼近夏班。
“对!对对!打他!往死里打他!”后面,窦天斌还在不遗余力喝彩怂恿。
在五十两银票巨大魅力敦促下,狱卒仿佛看到一桌桌好酒好菜,舔了舔又肥又厚的嘴唇,提起拳头猛地朝夏班身上砸去。
林慕染绝望了,吓得捂上眼睛不敢再看,哭声变为绝望呜咽。
咚,咚,砰……
闷响一声声传来,当众还夹杂着沉闷低微的惨叫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林慕染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抽了抽鼻子,慢慢放下手掌。
夏班的牢房里,挺拔身影长立,咚地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
是夏班。
站着的人是夏班!
林慕染欣喜若狂,扑到铁栅前傻笑:“夏班!夏班你没事吗?有没有挨打?”
夏班嘴角一抽,回头比了个噤声手势:“嘘……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