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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容貌酷似的姐妹,也不可能大半夜梦游千里迢迢跑到帝都杀人。要么是浮余国太子认错了,要么就是有人伪装我在挑起事端。”白凤隐咬着手指道,“这件事无论如何要查个清楚明白,我可不想替别人背黑锅,何况还要连累萧季。”
容定尘又问了问案件进展,得到的只有沈珏连连摇头。
那凶手来得突然、去得迅速,除了有人看见凶手与白凤隐样貌酷似外,其他任何线索都搜寻不到。
“假设有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并且故意让人看见,那么这个人的目的很可能不是刺杀浮余国太子妃。”容定尘扭头看白凤隐,不无担忧道,“我觉得,凶手是在逼你出现。”
白凤隐愣怔:“听你这么一说,倒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不过我没抢谁媳妇,也没抱谁家孩子跳井,谁会这么无聊四处找我?”
“别忘了,左靖楼还逍遥法外。”容定尘意味深长。
提起左靖楼,白凤隐不再吭声。
“其实宗主那边也在怀疑是不是左靖楼暗中捣鬼,所以才派我来询问主子的意思。”沈珏认真道。
“我倒是想不理会这些事,反正与我无关。不过……”容定尘指指白凤隐,一副了若指掌表情,“事关皇帝,她一定会出面,哪怕这样就相当于中了人家的圈套。”
白凤隐翻翻白眼:“我不出面能行吗?要是真像你猜测那般,那人肯定不会就此罢手。萧季可是我兄弟,他有麻烦,而且还是因为我才牵扯上的麻烦,我总不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那还是人吗?”
“好好好,你有理,你说的都对。”
容定尘朝沈珏摆出无奈神情,而后伸个懒腰,起身往卧室走。
“你干什么去?”白凤隐茫然。
容定尘回头,略一耸肩:“收拾东西。准备明早启程。”
“主子现在很自觉啊!”沈珏若有所思。
“我调教得好嘛!”白凤隐洋洋自得,“再不好好改造一下他的狗屎性格和臭嘴,他就真要从里到外彻底腐烂发黑了。”
“凤隐,今晚还要再努力努力吗?”
“滚滚滚滚滚!去收拾东西!不要偷听我和沈珏说话!”
许久没听到二人秀恩爱的争吵,沈珏万分感慨。
白凤隐见他露出淡淡笑意,忽而想到什么,推了推他手臂,趁着容定尘不在小声道:“沈珏,你认不认识傅温娘?”
沈珏一愣:“傅姑娘?当然认识,她可是主子……”
话说一半,沈珏陡然闭嘴,用力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我与傅姑娘也不是太熟悉。主子对您说傅姑娘的事了?”
看沈珏谨慎模样,白凤隐意识到,大概在沈珏看来,容定尘和傅温娘也是有着某种情愫的,所以他才会闭口不谈。
白凤隐微微有几分沮丧。
她既不是容定尘的第一,也不是他的唯一。
“夫人别胡思乱想,如今主子心中只有夫人一个,绝不会有其他人。”沈珏极力安慰道。
然而,他越是这么说,就越说明傅温娘在容定尘心中地位之重要。
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傅温娘,那天晚上白凤隐心情糟糕透顶。虽然表面上看她仍旧风轻云淡,就寝时被一脚踢下床榻的容定尘却知道,她这是真吃醋了,心正烦着呢。
次日一早,顶着黑眼圈的白凤隐拎着包袱出现在沈珏面前,身后的容定尘也是一脸困倦。沈珏似乎猜到什么,又似乎没猜到,只是默默地给了容定尘一个同情目光,而后摇摇头叹口气,接过白凤隐的包袱大步走向渡口。
从风越国西南到帝都凤落城路途遥远,及至三人风尘仆仆、快马加鞭赶到,已经是浮余国太子妃被刺杀后第四个月。
再次见到白凤隐,容萧寂没有太多激动欣喜,只是闷闷憋了一句话出来。
“回来干嘛啊?要打就打嘛!总比看你被人为难好。”
“打?打什么打?”白凤隐愕然。
“浮余国认定他们的太子妃是死在了你手中,在紫宸殿大闹一场,非要皇上把你作为凶手交出去。皇上说需要一段时间查明真相,浮余国那边却不肯,他们的太子回去之后就嚷嚷着要开战。这不,战书都送来了。”风南岸晃了晃手中书信,无奈苦笑。
白凤隐看了看战书,言辞激烈,似乎战意已决。
叹口气,她抓了抓耳朵:“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杀了那么多人都没人来找,从良之后连只鸡都舍不得杀,反而有人要诬陷我犯下血案,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吗?”
容定尘蔑视斜眼:“舍不得杀是因为想养大吧?天天流着口水蹲在鸡舍旁边,不停抱怨鸡长得太慢的不是你么?”
“说真的,容定尘,你干脆休了我吧。”白凤隐咬牙切齿道。
“咦?关系破裂了?要解除婚约?”容萧寂眼眸一亮,满脸认真神情,“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正好,后宫还一个女人都没有呢!”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380章 猜想
容萧寂是个不分场合气氛、随时随地都在开玩笑的人,他说喜欢白凤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谁都没有在意,就连容定尘也只是轻描淡写搂紧白凤隐,而没有一刀丢过去砸他个满脸开花。
与一年未见的挚友们笑闹一番后,白凤隐很快转入正题。
“我和定尘一直在西南仙岛,这一年来从未踏出岛外半步,杀死浮余国太子妃的人肯定不会是我。定尘和九幽裴宗主都认为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目的在于逼我出现,并且事情可能与左靖楼有关。萧季,南岸,你们有什么其他发现或是猜测吗?”
“大家的猜测都差不多,我和皇上也是这种想法。”风南岸带着几分沮丧,“这一年多,皇上从未停止过对左靖楼的追缉,然而根本得不到半点有用消息。”
“左靖楼阴险狡猾,身边还有栖颌那样的高手在,想找到他难如登天。”白凤隐看向容萧寂,“萧季,你打算怎么办?不可能真的与浮余国开战吧?”
容萧寂满不在乎一撇嘴:“为什么不能?浮余国要我交出凶手,可是凶手我还没找到,难道要交给他们一坨屎吗?”
“皇上,虽说这是朋友间的小聚,但也该注意些言辞才对。”
“干嘛这么严肃?你和凤隐又不是普通朋友。”容萧寂不以为然,“反正我是不可能答应浮余国条件的。他们想打那就打,我们又不是没有精兵良将,怕什么?”
容萧寂的话让容定尘有些不悦:“说得倒是轻松。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又不是不知道战争的遗害。”
“一打仗就要乱,一乱百姓就要流离失所,皇朝根基就会动摇。这些我当然明白,不过要是你有更好的办法,说出来我可以去做啊!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
容萧寂一副咄咄逼人态度,竟然让向来不输嘴仗的容定尘无言以对。
有些话说说容易,做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他们都是目光明亮的人,很清楚一旦与浮余国开展将会给风越国带来怎样的灾难,也明白一个女人和一个国家、无数百姓之间孰轻孰重。可他们就是做不出那个决定,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牺牲白凤隐去换取风越国的和平。
而白凤隐,自然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让整个风越大地陷入战火之中。
深吸口气,白凤隐脸色罕见地凝重:“萧季,别玩了,说正经的。浮余国那边你想办法拖一拖,这边我和定尘马上着手追查真相……尽量别把事情扩大化,免得让藏在暗处的宵小之辈得意。”
容萧寂视线转向风南岸。
风南岸微愣:“皇上有什么要说的?”
“就是……嗯……”容萧寂揉揉鼻子,闷声道,“就是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凤隐出面好。假如幕后黑手的目标真的是她,凤隐和小侄子出现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的确如此。”容定尘拉住白凤隐的手,淡道,“如果真是左靖楼在捣鬼,你更不该亲自出面。这件事就交给皇上和世子吧。你若不想回去,我陪你在帝都呆上一段时间散心,或者我们去舟神医那里看鸽子也行,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饶是白凤隐再怎么占据重要地位,面对容定尘、容萧寂和风南岸三人一起苦苦相劝,少不得要少数服从多数。
“好吧,追查的事情暂时先交给你们,实在不行我和定尘在出马。”白凤隐不情不愿答应,“这期间我们就在帝都,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不许隐瞒。还有,绝对不允许冒险。”
“放心好了,就算要追查也会有疏醉帮忙,我很安全。”风南岸柔柔浅笑,温润如故。
这件事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解详情后几人匆匆忙忙做了决定。宫中人多眼杂,容萧寂想让白凤隐和容定尘留宿宫中的提议被集体否决,而后千里迢迢回到帝都的两个人趁夜离开皇宫,把暂时落脚点选在了夏班家中。
在容萧夙倒台后,白凤隐与容定尘离开中州之前,夏班终于在众人起哄与催促之下将林慕染娶入家门。因为容定尘的殒王府因为主人已经不在而荒废,所以林慕染与夏班一直生活在夏班曾经的家中,一处说大不大,却很温馨的小宅院。
“王爷,您和王妃就住这里吧,慕染已经收拾干净,被褥都是新的。”
“姐,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好了。这么久没见,我都想死你了,有好多话要说呢!”
白凤隐才一到夏班家,夏班夫妇就因为怎么分配四个人住宿问题争执起来,最终结果毫不意外是林慕染生出……在林慕染高高举起院子里的水缸时,夏班就已经无条件投降。
夜里,林慕染和白凤隐像从前一样,一张床榻,一床被子,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的二人紧紧挨在一起。
林慕染问了很多问题,包括白凤隐和容定尘在岛上的生活,平日里的消遣,也问了她两个人的感情是否有所变化。
对于这个问题,白凤隐有些茫然。
“应该是更好了吧?可我总觉得相处越久,对他的了解就越少。”叹口气,白凤隐轻道,“来这里之前我才得知,原来他喜欢的第一个人并不是我。看他提起那个少女时的表情,我总觉得他对她还是有情分在心里的,这让我感到不安。”
林慕染天真如故,眨了眨大眼睛:“不安?为什么不安?那个女人要和姐你抢王爷吗?”
“不,她不可能抢了,一个已经死去很多年的人,她留在这世间的就只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