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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了吧?”
风南岸看到那几人也是亲切无比:“原来是高大侠和方少侠,久违了。你们这是……”
高大侠面带忧色,叹口气道:“这不是知道疏醉出事了吗?掌门得知几位正在为救疏醉奔波,向九幽裴宗主打听到鬼帝阁下行踪后,特地派我们前来帮忙,也算是尽同门之情谊。”
“原来如此,让掌门费心了。”风南岸目光一扫,大概是四个鼎仙门子弟,大感放心,“有鼎仙门相助,想要得到解药应该轻松许多。之前我还有些犯愁自己身无长物帮不上忙,现在好了,高大侠带了三位少侠一起过来,那么有我没我就没什么差别了。”
“与我同来的岂止三人?”高大侠抚着胡须哈哈大笑,“世子有所不知,这一趟我是带了四个最出色晚辈一起来的。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另有一位小师侄主动要求同行,说是与鬼帝阁下是故交。不过那小师侄禁不住快马加鞭,一路上已经颠簸得吐了两三次,此时正在外面休息吹风,一会儿就会过来见过几位。”
白凤隐与容定尘对视,皆是莫名。
自打当初沈珏斩杀十三名鼎仙门弟子后,鬼帝和鼎仙门的梁子就算结下了,这么长时间下来也没听他们说起谁与容定尘有所关系,怎么突然之间冒出一位“故人”?真有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云疏醉从没提起过?
容定尘蹙眉:“高大侠所说的故人姓甚名谁?”
高大侠道:“还是个小姑娘,我也问过她怎么会与鬼帝阁下有交情,可她不肯说。她叫……”
“师叔!都说了,不许乱报我的名字!讨厌!”
不等高大侠说完,一声娇叱从门外传来。随着那声娇叱,一道洁白带着微微茉莉花香的身影扑向容定尘,咚地撞进他怀里。
白凤隐倒吸口气,毫不客气伸手朝那姑娘后衣领抓去。
开玩笑,她这正室在呢,哪个找死的丫头敢来扑她家夫君?脑袋不要了吗?
“哎呦……”那少女被白凤隐抓个正着,不禁一声娇呼。
容定尘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下意识按住白凤隐的手,将那少女从她手中拖出。
白凤隐也愣住。
容定尘身份显赫,又有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当初还在帝都的时候,就有不少胆大的女子故意往他身上蹭。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是直接躲开或者干脆一脚上去,把主动贴靠上来的女人赶走,还从没见过他对谁怜香惜玉。
有她在时,他更是对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可今天这是……
白凤隐还在发愣时,容定尘轻轻将那少女推开,目光凝视在少女面庞上。
刹那间,他的表情里揉进万千惊诧。
“温娘?”
他的失声惊呼,让白凤隐的脸色唰地惨白。
这名字,正是她最近一段时间的心中魔咒。
温娘。
傅温娘。
一阵恍惚之后,白凤隐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笑容,一推容定尘手臂:“发什么癫呢?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哪来的傅温娘,你思念过头了吧?”
容定尘定定看着那少女,过了半晌才艰难摇头,一字一顿:“不……的确是……温娘。”
“尘哥哥,你果然还记得我!”少女欣喜交加,又一次扑进容定尘怀里,双手紧抓住容定尘衣衫不放。
高大侠等人并未觉察出异样,只有风南岸注意到白凤隐苍白面色和微微摇晃的身子,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凤隐,怎么了?不舒服?”
白凤隐呼吸有些急促,心像是快要跳出胸口一样难受,视线死死锁定在那少女身上。
那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整整比她矮了一头,身子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圆圆的脸蛋儿配上粉里透红的双颊,别有一番娇俏可爱之感,煞是惹人怜爱。
可她,丝毫爱不起来。
那可是他口中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啊!
容定尘难以相信自己所见,失神许久才想起白凤隐还在身旁,连忙轻轻推开傅温娘,紧皱眉头质问:“你是谁?”
少女有些茫然:“是我呀,尘哥哥,你不是已经认出来了吗?我是温娘啊!”
“不可能,温娘早就……”话说一半,容定尘冰冷目光望向高大侠,“这是鼎仙门的把戏么?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高大侠一脸莫名:“这……怎么了?温娘说与阁下是故交,所以磨着要我带她一起过来……看阁下叫她名字,的确应该是认识的人吧?”
傅温娘见容定尘表情微带愤怒,露出几分委屈神情:“尘哥哥,你别埋怨师叔,我没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你先消消气,我、我慢慢告诉你怎么回事好吗?你这样……有些吓人……”
不得不说,傅温娘的模样楚楚可怜,很是让人心动。
白凤隐看着容定尘犹豫面色,心底陡然漫过一片凉意,忽而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395章 裂隙
故人相见,容定尘一脸古怪神情,白凤隐干脆掉头跑开……鼎仙门四名弟子一头雾水,全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大侠迟疑道:“白夫人怎么了?”
风南岸也是困惑不已,自然没有答话,看了容定尘一眼后跑去追白凤隐。
容定尘仍有几分恍惚,视线始终离不开傅温娘脸庞,茫然呢喃:“你不是已经……”
傅温娘嘟起嘴,赖进他怀里,两行眼泪滴答流下:“尘哥哥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是不是怕我?”
“原来阁下担心的是这个。”高大侠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几年前掌门师兄到玉雪山庄作客,恰好看见温娘被家人抬进院中,说是因病早亡送回老家下葬。掌门师兄略通医术,发现温娘心脉余存,便与玉雪山庄说明后将温娘带到我鼎仙门救治。”
依照高大侠的说法,当初傅温娘只是发病气绝,但并没有“死透”。鼎仙门掌门将仍有一线希望活下去的傅温娘放到鼎仙门回魂洞的千年玉棺上汇集灵气,又辅以内功护其心脉,终于在几年后让傅温娘又活了过来。
这番话可信可不信,听上去玄而又玄。不过容定尘曾经亲眼看沈珏死而复生,所以反而比高大侠等人更加容易接受这个解释。
“温娘,你真的没死?”容定尘手掌抚过傅温娘脸颊,感受到她皮肤上的凉意,仍有几分怀疑。
傅温娘抹了抹眼泪,呜咽道:“尘哥哥还不信我……”
“鬼帝阁下大可放心,我鼎仙门是名门正派,定然不会搞那些歪门邪道来蒙骗阁下。”高大侠笑呵呵道,“玉棺千年寒气缭绕,所以才有凝魂聚气之功效。温娘在上面睡了几年,那凉气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去的,所以她的身子总是那么冷。不过不打紧,掌门师兄说了,这股寒气会随着温娘长大慢慢消散,届时便与常人无异。”
傅温娘用力点头,抓起容定尘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认认真真道:“尘哥哥,我保证,我会很快好起来的。不信,过几天你再摸摸,一定会很暖的!”
本该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无疑是件很恐怖的事情。然而与傅温娘相处的点点滴滴温暖回忆,让容定尘心里涌出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暖暖流淌的思念。
毕竟,傅温娘是在他生命里,第一个从陌生变为亲近的人。
也是第一个,让他为失去而心痛的人。
见容定尘眼神多了几分温度,高大侠等人放下心:“阁下与温娘先叙叙旧,我们准备一下,随时可以上路。”
容定尘没有回应,高大侠几人自顾走到外面,一出门就看见白凤隐跨上马扬尘而去。
“白夫人这是……”高大侠尴尬地看着风南岸,“莫不是因为我们来惹白夫人生气了?”
风南岸深吸口气,面色凝重:“无意冒犯。不过我还是想问高大侠一句,那少女确定没有问题吗?刚才凤隐告诉我,殒王曾说那少女已经故去多年……”
“我的话世子可以不信,掌门师兄的话世子也不信?”接连遭到质疑,高大侠也有些不悦,“再说了,温娘在我鼎仙门生活已有一段时间,她是死是活、是真是假,总不会整个鼎仙门都分不清吧?”
“如此……我明白了。这件事中间可能有些曲折,还请高大侠给凤隐一些时间。”风南岸回头望着已经看不见白凤隐身影的方向,叹口气道,“傅姑娘出现的还真不是时候啊……”
如果没有傅温娘的出现,那么白凤隐和容定尘的关系会继续如以前一样,即便有一点小小的风波,也会很快归于平静,只剩彼此脉脉柔情。
可是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
刚刚让他们大闹一场的影子,如今变成切切实实的存在出现,纵是容定尘斩钉截铁说着对她的深爱,却仍在她去抓傅温娘那一刻出手阻拦。
只这一个举动,就足以让白凤隐的心跌落谷底。
策马奔驰在干燥龟裂的大地上,一团团灰土扑面而来,令得白凤隐满身沙尘、狼狈不堪。
一口气跑出很远很远,直到马儿累得再也跑不动,她才勒紧缰绳停了下来。四望,周围是全然陌生的景色,孤单,冷清,只有无边戈壁陪伴。
跳下马,白凤隐站在茫茫天地间,试图让周围的空旷来洗刷心里那乱糟糟一团。
然而祸不单行,她刚刚仰起头,天空上一片沉甸甸的乌云便落下一场倾盆大雨,毫不留情地让她从头到尾湿了个透。
雨水很凉,让本来就不再暖的心更加寒冷。
白凤隐不躲不闪,就那样闭着眼仰起头,任由雨水冲刷过脸颊,让自己更加狼狈。
她当然明白,在那种场合下一走了之是十分无礼的,不管是自己失了态,也会让容定尘颜面无光……可是她又能如何呢?再多看傅温娘一眼,她都怕自己会忍不住拔出凤隐剑,让那个本该沉睡于地下的亡魂再一次死掉。
是的,她对容定尘的独占欲就是这样强烈。
唯有他,不可以有任何女人来分享。
因为感情这种事,应该是一生一世且唯一的啊!
回头看看被雨幕遮断的来路,白凤隐越发茫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死去的人又回来了,只属于她的容定尘在保护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少女,那么他们的生活呢?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白凤隐别无选择,仍旧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容定尘。
他来寻她,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那么他们之间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抱着仅存的希望,白凤隐孤零零靠坐在同样孤独的戈壁巨石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