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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至少五人一同前来的原因。
凑不够五个人,她就得想办法推动山石,而目前看来,这个方法十分困难。
至少以她现在情况,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选择。
休息时,白凤隐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来时山路。
她有那么一些期望,希望在她视线中会有人走来,容定尘,风南岸,夏班,窦天斌……只要五个人,她就可以轻轻松松穿过沉梅阵上山。
可惜的是,山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寂寞风声簌簌作响。
“还是靠自己吧。男人们啊……”长叹口气,白凤隐自嘲苦笑,却无法说出后悔将那些人赶走、甩开的举动。
比起不算特别严重的代价,还是自尊更重要。
白凤隐并不敢休息太长时间,她担心被打昏的风南岸或者被甩在后面的容定尘等人会追来。等到体力稍稍恢复一些后,她立刻又去试着推动那些阵眼山石。
阵眼附近都是布有机关陷阱的,不可能大摇大摆走到前面去推,是而挪动起来十分费劲。白凤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推开第二道沉梅阵的五块阵眼山石,浑身力气用了个精光,只剩下一身热汗。
眼看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沉梅阵作为阵眼的山石足有一人高,她不禁为自己如何破阵发愁。
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低头看看平坦的小腹,白凤隐不知道自己的无力是否与可能身怀六甲有关,她仅剩的一个破阵方法,也因此变得迟疑不决。
想要力量?容易,只要她发动一个小小的禁术,就可以换来十倍于平时的力气。
代价是,那会让她元气大损,倘若真的怀着孩子,那么孩子可能被连累得不保。
她和容定尘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再次冒险,值得吗?
能够给她细细权衡的时间并不多。眼看晌午已过,白凤隐不得不冒险作出决定,以指尖血为媒,在额上、掌心里画出几道不规则的禁术法图。
“宣花开山,巨灵借道。鸿蒙元力,谓我……”
咒术才念到一半,腹中猛地一震疼痛让白凤隐不得不停下施法。
那种痛有如肚肠被人揪住拧断,一阵猛过一阵,疼得她额上迅速沁出冷汗,连腰都直不起来。
白凤隐意识很清醒,她很快觉察到不对劲……即便真的是怀胎腹中,肚里的孩子也应该尚未成型才对,不可能踢她。而且这种疼痛的感觉与中毒十分相像。
可是,破阵的时候她已经万分小心,绝不可能沾染蛊毒,又怎么会出现毒症?
疼痛感觉越来越强烈,白凤隐以凤隐剑撑地,痛苦地单膝跪在地面上。
“凤隐!”身后陡然一声紧张惊呼传来。
风南岸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立刻往山上寻来,看见白凤隐模样还以为她受了伤,登时吓得六神无主,匆匆忙忙奔跑到她身边。
见来的人是风南岸,白凤隐微微失望。
如果是容定尘或者夏班,还有可能代替她破解第三道沉梅阵,然而风南岸是所有人中功夫最差的一个,力量也不见长,来与不来,没什么区别。
“怎么回事?是中了埋伏吗?”风南岸小心翼翼地把她搀扶到安全地带,温热手掌覆在她小腹上。
白凤隐轻轻推开他的手,犹犹豫豫:“我……好像有孕了。”
风南岸愕然:“怎么会……既然有孕在身,你怎么还敢来冒险?倘若孩子或者你有什么闪失,让疏醉知道了,他一定会恨死自己。”
“还不确定,我也是刚刚发觉。”白凤隐靠着树干,轻咬嘴唇,“通往圣殿要破解三道沉梅阵。前两道我已经解决,最后一道的阵眼需要很大力量才能破坏,可我现在提不起力气。”
风南岸回头看看足有一人高的巨石,再看看地上以血画成的法阵,倒吸口凉气:“刚才你是不是想做什么蠢事?”
“只是很小的法术……”白凤隐咬牙站起,晃了晃身子,“得尽快破坏阵法赶去圣殿才行。一到夜晚,这山上就会冒出很多守护圣殿蛊虫,那时你会更危险……”
风南岸目光一柔:“你在担心我?”
“……再不济也是一条人命。”白凤隐避开他目光,不料刚一直起身子,腹中那种绞痛又开始不停不休纠缠。
她下意识按住小腹,面露痛苦之色。
“别逞强了,凤隐。救疏醉不是你一个人的使命!”
风南岸再也忍不住眼睁睁看她受苦,不由分说将她抱住,语气里已有几分哽咽。
“要怎么做你告诉我,我去做!殒王不在你身边,你不是还有我吗?他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
疼痛让白凤隐嘶嘶吸着凉气,想要推开他怀抱却无力可用,只剩下绵绵叹息……此时的她连风南岸都挣脱不过,还谈什么破阵、上山、救人?
风南岸情急之下抱住白凤隐,不过是想阻止她不顾一切去拼命。即便在此之前他说了一些动情的话,但这个怀抱并不代表那种感情,单纯是他的心疼,他的无可奈何。
只是在别人眼里,未必如此。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05章 奇葩夫妇
“就算你能做到又如何?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只有我。”
风南岸心疼地拥住白凤隐,努力让自己平凡血肉做她的支撑时,冷冷一声质问从身后清楚传来。
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白凤隐陡然倒吸口气,心口一阵阵抽痛。
比肠子被人揪出来拧断更痛。
容定尘的模样有些狼狈,一身衣衫松垮,发丝凌乱,眼眸里也满是红色血丝,全然不符他平日里孤高清冷形象。
不过相比之下,额头上几道伤痕的风南岸也没好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落魄。
见容定尘赶来,风南岸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有失去机会照顾白凤隐的沮丧,也有终于来人帮忙的欣喜。
长舒口气,风南岸缓缓放开白凤隐,低道:“凤隐怀孕了。”
容定尘眉头紧皱,复杂目光望向白凤隐。
“只是猜测而已,别乱说。”白凤隐连忙解释,却又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一咬牙转过身去。
容定尘冷冷盯着风南岸,风南岸颇有觉悟,自觉后退到一旁,把白凤隐身边的位置留给容定尘,白凤隐的抵触挣扎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即便没有容定尘,她身边的位置也绝对不属于他。
甚至,不属于容定尘之外的任何其他人。
容定尘默默走到白凤隐身后,不辩解不询问,一只手掌轻轻落在她额上,另一手托着她下颌微微扭过,轻吻随即迎上去。
哪怕知道风南岸就在一旁看着,白凤隐也没有躲闪的打算。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什么都不必说的。
他来了,身后没有跟着傅温娘,这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夏班和窦公子呢?”离开他唇瓣后,白凤隐轻声问道。
“在后面。他们两个人脚力不行,速度太慢。”容定尘嗓音有些沙哑,稳稳握住她的手,眉宇之间一团混沌,“孩子是怎么回事?”
白凤隐低头:“说了,只是猜测,刚刚有些感觉。”
“那你脸色又是怎么回事?”
“我脸色怎么了?”白凤隐下意识摸摸自己脸颊,被自己脸上滚烫温度吓了一跳,“很红吗?风寒重了?”
容定尘托着她下颌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不像。额头还没有脸颊热。”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太医。”白凤隐多少还有些闷气,语气上难免生硬,“再说我现在肠子都快被人拧断,哪里还会在意脸红脸黑?也就只有你会这么关注脸蛋儿的问题。”
容定尘知道她是在呛火,已然服软的他并不反驳,打横抱起白凤隐放到旁侧石墩上。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早点结束这些,然后马上到最近城镇找郎中看病。”
白凤隐扬扬下颌,愈发感觉无力:“最后一道沉梅阵。看见那五块巨石了么?周围十步内都是陷阱机关,你要做的就是在不触碰地面的情况下把那石头挪动至少一尺的位置,还要小心石头后面冒出的毒雾。搬动的顺序,我会告诉你。”
容定尘一点头,又挤出一丝鄙夷神情:“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非得凑齐五个人?早说如此,我们两个来不就行了?”
“行个屁!”白凤隐咬牙切齿,“五个人一起行动是最安全的办法。现在让你去弄,不过是情势所逼罢了,等你挪完石头耗尽体力,我们还得对付山上不知有多少的险阻。到时候你我都没力气了,看谁死得快。”
五个人协力,那就不用搬动阵眼山石,可以完整保留体力应对圣殿之内的危险。
只有两个人的话,他们两个的力气都会消耗在这三道沉梅阵上,圣殿之内再遇上什么险情,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容定尘一耸肩不置可否,刚要转身,又被白凤隐拉住。
“急什么?过来,靠近些。”
白凤隐咬破指尖,在容定尘眉心、掌心和前胸后背衣衫处各涂抹了一些血迹,然后才放心让容定尘去干体力活。
她的血是毒中之毒,对人无害,却能令绝大多数蛊虫避之不及,多少能减少些容定尘遭遇蛊虫威胁的可能。
在白凤隐指挥下,容定尘连破五处阵眼,易如反掌。
“接下来,可以继续往上走了么?”回到白凤隐身边后,容定尘怕她丢了一般,又紧紧牵起她的手。
风南岸在一旁看得暗叹不止。
白凤隐和容定尘简直就是一对儿奇葩夫妻,可以突然之间从如胶似漆变得势如水火,可以吓人一跳提出各走各路,又会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关系彻底决裂时,连句解释都没有莫名其妙地又复合到一起。
能够拆散他们的,大概真的只有生死了。
说话间,落在后面的夏班已经追了上来,手里还拖着几近累瘫痪的窦天斌。
“王爷也不等等我们,脚都快累断了!”夏班哭丧着脸,满面尘土异常狼狈。
“赶时间,没工夫等你们。”
夏班上下打量白凤隐,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奇怪,王妃不是好好的吗?我还以为有人会对王妃不利呢!”
夏班的话让白凤隐一阵茫然,询问过后方才得知三人在半路上遇到的事情,同样对本该出现却没有出现的“敌人”或者“危险”感到困惑。
不过既然没有事发生,自然比发生什么要好。
沉梅阵已经破解,夏班和窦天斌、风南岸同行的任务不复存在。虽说容定尘在破解第三道沉梅阵时的确消耗掉大量体力,却还是毅然决定立刻往腾凰山上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