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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皇上会做出这种事。所以,请皇贵妃娘娘务必放心,无论如何,微臣会竭尽全力寻找皇上。”
“那就有劳风丞相了。”
阿碧略一施礼,优雅大度,看得夏班啧啧称奇:“皇贵妃娘娘这不是很和善温柔吗?怎么皇上老实说娘娘冷淡呢?”
风南岸无可奈何地瞥了夏班一眼。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夏班连忙捂住嘴巴,一脸自责。
“夏大人有什么说什么,正是这副耿直性格才会得皇上重用。毕竟忠言逆耳,身为王者需要有耿直人臣来时时提醒。”阿碧不以为意,反倒把二人表扬一通,“父亲也常提起风丞相,每每提及都止不住敬仰赞扬,还说若是朝臣都能像风丞相这般尽职尽责,那必是我风越国的福气。”
风南岸眸中漫过一丝讶色,更是在离宫的路上,对首次私下见面的皇贵妃赞不绝口。
“皇上一向知人善任,唯独册封朱若华为妃这件事让我多少有些想不通。不过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了。”风南岸深吸口气,长长呼出,叹服不尽,“果真是个深明大义又临危不乱的奇女子。倘若皇上心里没有一直牵挂着凤隐,如果他能多把精力放在皇贵妃身上,想来他们二人会是最完美的一对儿。”
夏班撇撇嘴:“光说如果也没用啊!皇上喜欢我们家王妃,众所周知的事情,估计这辈子是戒不掉了。”
“谁知道呢?感情这种事,变化总是不期而至。”风南岸笑笑,意味深长。
夏班挠挠头,没再说什么。
他们,哪一个不是经历过感情上大起大落的呢?
住风南岸和夏班匆匆见面后,返回琼玉宫的阿碧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变化既让浣纱赶到欣喜,又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忧心忡忡。
皇帝失踪,先帝时罢黜的太子容定川继位,有朝臣拥护,亦有朝臣反对。
阿碧是反对者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个。
浣纱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低调行事的皇贵妃竟会在这种时候冒险出头,还是反抗已经披上紫金帝服的皇帝。更让她想不到的是,阿碧居然开始游走六宫,管理并说服一众嫔妃们。
“皇上出走事有蹊跷,疑点繁多。在皇上没有出面亲口说让位之前,我不承认任何人为皇帝。你我姐妹们都是皇上一手册封的,是皇上的妻妾,理当为皇上尽忠到最后一刻,否则便是对不起皇上,对不起这身份。”
阿碧的气度风姿的确震慑到一些嫔妃,有人小心翼翼问道:“可我们去哪里找皇上?再说了,新帝已经继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我们遣出皇宫,哪里还谈得上身份地位?”
“我在一日,便会庇佑你们一日。我朱若华尚有口粥喝,就不会让你们饥饿而死。前提是,你们必须以皇上嫔妃身份帮助我,我等姐妹们团结一心,直至皇上归来。”阿碧缓缓起身,朝惊慌的嫔妃们深深一施礼,“若华先谢过众姐妹。能在危急之时苦难同当的姐妹,日后,若华必当涌泉相报!”
嫔妃们面面相觑。
出身高贵、地位仅次于皇贵妃,身为右丞之女的玫妃稍作犹豫后开口:“皇贵妃娘娘这话说得轻巧,我等姐妹真这么做,又能有什么好处呢?您是皇贵妃,又是有皇子加持的人,即便惹恼了当今圣上,那也仅仅是从轻发落。我们姐妹可就不一样了,一旦犯错,极有可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阿碧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玫妃这番话后的意思。
“玫妃妹妹是怕竹篮打水空忙一场?看来不给诸位一些承诺,有些人是不会陪我一起等皇上了。”
众目睽睽下,阿碧从一头秀发间拔出玉簪,轻轻放到茶案上。
那是成亲之时,作为荣耀的代表,身份的象征,容萧寂送给她的南海寒玉发簪。
她昂首挺胸,高声朗朗,字字清晰。
“率先追查到皇上下落,勤皇有功者……我这皇贵妃的身份,便送与她!”
第六卷 番外卷 第495章 容萧寂番外之因为是他
阿碧前半生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似乎在她记忆中,影响最大的事情也就是成为入宫为妃、承恩生子了。在容萧寂失踪,容定川继承皇位后,身为户部尚书的父亲几度进宫,劝她尽早离开是非之地。
父亲老泪纵横,苦苦哀求,说,如果她再不走,也许就走不了了。
父亲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情况的确有这么危急。
容定川继位后调动了不少朝中职务,户部尚书朱泰因莫须有之罪接连降职,成了太学里一名领着微薄俸禄、受人嘲笑的书记官;朱家两位远亲莫名犯事,虽未牵连到本家,朱泰和阿碧却接到容定川的口谕,警告他们低调行事。
阿碧看得出来,这位继位后便很少露面的皇帝,对朱家十分警惕。
或许,只要一个小小的借口,她就会从这世间消失也说不定。
尽管如此,阿碧还是坚持带着尚不到一岁小皇子留守琼玉宫,一边有条不紊打理后宫诸事,一边暗中与风南岸等人联系,积极寻找失踪的容萧寂。
两个月后,不知因何被下令在京畿之地不得擅动的明御传来密信。
“长芸郡那边,有人看到了可能是皇上的人,但不能确定。另外长芸郡有所异动,一大批江湖人士分成两拨,其中一方正日夜兼程朝帝都赶来。”
阿碧放下信,细长眉头簇成一团,盯着桌上茶杯沉思许久。
浣纱百无聊赖逗弄着小皇子,漫不经心道:“以前皇上就说过,盘踞在长芸郡的江湖人士与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就算是犯了,那也是皇上不开心先挑的事。娘娘,您说会不会是那些江湖人士劫走了皇上?不然,他们哪来的胆子往帝都这边来撒野?”
阿碧摇头:“不,我不觉得那些人是来捣乱的。皇上是个精明的人,谁好谁坏谁善谁恶,没有人比皇上看得更清楚。他信赖那些人,说明那些人值得信赖,他们真是冲着帝都来的话,那也绝对不是为了害皇上或者我们,应该是想要帮忙才对。只是不知道……”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知悉皇上的下落,对不对?”浣纱抱起小皇子走到阿碧身旁,揶揄道,“娘娘心里明明很牵挂皇上,却从来不说,只会冷着脸让皇上垂头丧气。要是皇上知道娘娘的心思……”
“浣纱,别乱说话。”阿碧低声打断,罕见地显露一丝不悦。
她不喜欢别人谈论她和容萧寂的关系。
那是很神圣的事情。
事实上,与容萧寂有关的,她都不想听到有谁谈论。因为那个人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风越国。
阿碧缓缓起身,抱过小皇子往榻边走:“一连几天没有风丞相的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等下我……”
话未说完,她眼前一黑,猛地朝前栽倒。
浣纱一声惊呼,脸色吓得煞白。好在阿碧栽倒前拼命把小皇子托起,这才没让容萧寂至今唯一的血脉后代受到半点伤害。
那之后,阿碧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榻边围着父亲、浣纱,还有风南岸和明御,以及宫中还能喘气的所有太医。
“娘娘别动,您身子还虚,少不得要躺上三五日调养。”
阿碧想要坐起,立刻被风南岸拦住。明御向浣纱使个眼色,浣纱会意,连忙把无关之人屏退,自己也走了出去关好房门。
房门一关,明御严肃脸色便绷不住了,急急问道:“娘娘宫中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能在娘娘饮食中下毒的,应该不是外人。”
阿碧想了想,先是摇头,而后倒吸口凉气:“下毒?我昏倒是因为中毒吗?”
“一些算不得狠的毒,但还是会妨害娘娘行动。”风南岸轻轻点头,“微臣猜测,应该是有谁借此警告娘娘不要多事,毕竟娘娘在后宫的所作所为,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
阿碧垂下眉眼,许久不吭声。
新帝已上位,按理说后宫的嫔妃们得幸的留、不幸的滚,但容定川忙着前朝人事更替一直没有理会后宫的事情。这期间她始终坚持不肯承认容定川的皇帝身份,甚至几度当众要求其他嫔妃继续称呼容萧寂为皇上,无疑是近乎找死的行为。
她明白自己的举动有多危险。
但,这是她故意为之的冒险。
“父亲去照看小皇子吧。浣纱总是粗心大意的,我不放心。”
支走朱泰后,阿碧略一点头示意风南岸和明御坐下。而后她一开口,便把二人给惊到。
“我早料到有人会对我出手。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吧,一定能查到些什么。”
风南岸和明御对视一眼,皆是一片愕然之色。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料到,之所以一反常态张扬行事不躲不藏,是为了引出可能藏在幕后的人对她出手,逼迫对方露出马脚。
“娘娘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注,值得吗?”风南岸忍不住感慨。
“我一介女流,于前朝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也只有这些。”阿碧波澜不惊,垂着头淡道,“若是能通过线索寻回皇上,就算死也值得。风越国也好,黎民百姓也好,他要保护的东西太多,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做任何能帮他的微小事情。”
哪怕那个男人从不在意她,哪怕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曾呼唤一次,哪怕……
哪怕他那双多情而温柔的眼,永远只会望向远方期盼另一个女子,却看不到她在他身后的黯然。
稍作沉默,明御忽而起身,恭恭敬敬朝阿碧拱手施礼。
“皇贵妃有需要明御之处尽管开口,明御万死不辞!”
阿碧仍是端庄一颌首,多余的话半句没有……很多话本不必说,而有些事光说也没用,终归需要做了才会得人信服。
这次与风南岸和明御私下见面后,阿碧借急病需休养为名“消停”了一段时间,不过也仅仅是在表面上。暗地里,她唤来几个还算有主见的嫔妃交谈过,把后宫每个人动向摸得一清二楚。
诸如,玫妃几次偷偷跑去皇帝寝殿想要求宠,结果连门都没进去;以及另外十多位嫔妃已经结成伙,下定决心与她这个“保皇派”顽抗到底等等。
“乱吧,乱起来的话,隐藏在暗处的人就没那么多精力去害皇上了。”她于晴夜静静仰头望月,唇角笑意带着几分疲惫。
浣纱认定自家娘娘是傻透了,几近绝望:“娘娘怎么就非得认定,皇上是被恶人陷害才离宫的呢?”
“因为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