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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明皇后打算一走了之,不给白凤隐拒绝的机会,现在身为王爷的容定尘当面开口要求,再含糊其辞躲闪就不合适了。
明皇后阴测测瞥了容定尘一眼,假意笑道:“怎么,白姑娘有话要说?随本宫到凤仪宫再说不迟,这里就留给殒王和太子谈论要事吧。”
说话间,明皇后向一旁的两个女官暗暗使个眼色,示意女官将白凤隐带出去。
女官会意,对视一眼点点头,一言不发上来就把白凤隐两只手臂分别抓住。白凤隐眼神一沉,正想将两个女官甩开,只听啪啪两声脆响,两个女官吃痛惊呼,竟是一人脸上被容定尘赏了一耳光。
“再敢拿你们的脏手碰她,别怪本王不客气。”容定尘冷冷道。
那句话看似是在训斥两个女官,实际上却是说给一旁太子和明皇后听的。明皇后一凛,神情复杂万千,最终也只能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爷这是何必?为了一个普通百姓对女官出手,未免说不过去吧?”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白凤隐毫不费力猜到容定尘心思谋算,眼珠一转贴到他身边,梨涡浅笑,“王爷自然要保护我,毕竟,我是他的未婚妻子啊!”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34章 妇唱夫随
除了容定尘外,所有人都被白凤隐的话惊呆。
容定尘没有丝毫意外表情,极其自然地揽住白凤隐肩头,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臂弯里。浅浅勾起薄唇,容定尘从容淡笑:“抱歉,因为还没有正式拜会白老爷,所以我和凤隐的事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没想到竟让太子误会了。”
太子惊讶得无以复加,指了指白凤隐,又指了指容定尘,气得火冒三丈:“你、你们……才认识没多久,怎么可能啊?你们分明是在耍我!”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白凤隐故意挽住容定尘手掌,含情脉脉仰头看他,“我与王爷一见钟情,只是碍于门第之差始终有所顾虑。既然皇后通情达理、开明宽厚,连我和颖阳王世子门不当、户不对都不介意,想来也不会拆散我和王爷,是吧?”
通情达理、开明宽厚的高帽一戴,再加上之前已经忽略身份地位仓促撮合风南岸与白凤隐,此时明皇后再想以门当户对为借口拒绝显然行不通。
而事情的结果,正走向左靖楼告诉她的最坏情况。
明皇后眼神变得阴狠,却也只是一瞬。在后位之上安坐多年,她早学会如何迅速控制心情表情,如何遮掩自己的愤怒与狼狈不堪。
“殒王毕竟是封王,与皇上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又是皇上十分倚重的能臣。依本宫看,殒王与白姑娘的婚事不必操之过急,还是先向皇上请示一番更好。”强撑着僵硬表情后退转身,明皇后大袖一甩,毫不客气冷冷下令,“本宫有些不舒服,几位请回吧。川儿,送客!”
“微臣告退。”
容定尘和风南岸齐齐躬身,白凤隐随着容定尘一唱一和,颇有夫唱妇随的模样。唯有白凤箫显得有些无措,却没有人在意她分毫。
一起退出明政殿后,白凤隐松口气,陡然变得冷肃的目光看向风南岸:“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后连朋友都不打算做了吗?”
“我只是……”风南岸话说一半,蓦然发现自己一厢情愿的理由居然说不出口,只好叹口气委屈作罢。
“其中有些缘由,回去之后我详细告诉你。”容定尘算是给风南岸解了围,清淡视线掠过白凤箫脸颊,有那么短暂片刻停顿,“凤箫姑娘可以回去向白老爷汇报今天的事情了。凤隐要随本王回府,倘若白家有谁要见她,还请提前通告一声。”
白凤箫笑得有些生涩:“这……不太好吧?就算王爷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在王爷正式迎娶凤隐之前,她都应该住在家里……”
“住在白府,谁能保证她的安全?白老爷?还是凤箫姑娘你?”容定尘意味深长道。
白凤箫透露消息给风南岸已经让白凤隐十分不悦,见她还在从中阻拦,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白家容不下我,我也不愿留在白家,这些姐姐你都知道,何必强人所难?今日之事,背后是否有什么阴谋算计,日后我会查个清楚明白。在那之前,别再来烦我。”
白凤隐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全然不管身后白凤箫如何呼唤,风南岸如何沮丧黯然。
直到出了龙池宫她才愕然发觉,容定尘始终陪伴在她身边,而他的手,也一直未曾放开。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35章 必须做出的选择
白凤隐眼一瞪,拼命甩动手臂:“干什么你?放开放开!别趁机揩油!不要脸的臭流氓!”
然而任她如何用力、不管她往哪个方向挣扎,那只温热有力的手掌就是不肯放开,将她秀拳紧紧握住。
“刚才是你主动牵起我的手,现在你说让放我就放开,多没面子。”容定尘一脸坦然,扬扬下颌指了指不远处马车,“先上车。你穿这么少跑出来,就不怕冻成冰花么?”
经他一说,白凤隐才感觉到阵阵凉意,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厚实披风落在了明政殿。
“嘶……好冷啊,要冻死人吗?”白凤隐仰头看又开始飘落细碎雪花的天空,忍不住抱怨。
容定尘扭头看她,目光落在白凤隐圆润而泛红的鼻尖上。他愣了愣,忽而低低叹息:“说不清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你这种女人,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克制某些人才存在的。”
带着熟悉气息的温暖将白凤隐包裹,绒毛密实的狐裘披风才一披到肩上,冷酷无情的风雪立刻被彻底隔绝。
那种感觉,就好像从数九寒冬一下子到了温暖春季。
白凤隐打定主意,回去后绝对要买件一模一样的狐裘披风,无论多少银子她都愿意!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温暖影响,刚才惹得一肚子火大半消失无踪,白凤隐的心情欢快起来,语气也轻松许多:“要说克星,我觉得我应该是鬼帝的克星吧?沈珏和夏班都说他是个很冷漠的人,我却觉得和他相处时,他并没有那么疏离无情。当然,也有可能传言都是错的,他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才对。”
白凤隐自顾自说着,容定尘的脚步猛然停住。
“怎么了?”白凤隐不解,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她清楚看到,一种名为愠怒的表情在他俊朗面庞上隐隐流动,一点一点扩散到全身。
“若非必要,在我面前不要提他。”
眨眨眼,白凤隐嗤笑:“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他不许我和你来往,你又不许我提他。既然互相看不顺眼,道一声再不见或者对骂一场之后各走各路就是,何必你不情他不愿的,非要装作关系不错的样子呢?”
愠怒表情只停留片刻便缓缓散去。容定尘微微蹙起眉头,难得神色认真地盯住白凤隐。
白凤隐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干什么?我脸上长银子了?”
容定尘移开视线,继续向前走,温暖手掌却没有再将她的手牵起。到了马车前,他照旧拉开车门让她先上,只是在她踏上马车的时候多加了一句问话。
“如果要你在我和鬼帝之间做个选择,你会选择谁?我,还是他?”
白凤隐噗通坐到椅子上,打量怪物似的看容定尘:“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总说些暴露智力的话。”
“只是想提前知道结果而已。”
一步跨上马车关好车门,容定尘坐到白凤隐对面,一双寒潭似的幽邃眼眸盯着她,寸步不让。
“早晚有一天,你必须在我和他之间做个选择。”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36章 病
容定尘的强势让白凤隐不满,忽然扯下披风丢到他身上,蹙眉冷道:“我愿意与谁来往是我的事,别人没权力干涉,你也一样。”
“不是干涉,只是给你个提醒。”
容定尘垂下凤眸,散去一身冷肃向后靠在椅子上,之后再不说话,任由洁白如雪的狐裘披风委落在地,寂然寥落。
殒王与一个商贾之家臭名远扬的庶女私定终身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宫,才刚过傍晚,左靖楼就出现在凤仪宫。
“娘娘这种时候叫我来,就不怕被皇上发现吗?”看着寝殿内一片狼藉,左靖楼平静道。
明皇后正在气头上,手边能摔的东西都已经摔个干净。见他进来,仍不解气地抓起软枕丢过去,气恼道:“当本宫死了吗?这么久才过来!是不是你也觉得本宫没用了?”
左靖楼一偏头躲过软枕,快步走到明皇后身前,一把将她手腕擒住:“事情已经发生,娘娘气也没用,气坏了身子反而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本宫得到什么了?”明皇后气极反笑,一把推开左靖楼,眼中满是怀疑之色,“本宫问你,为什么你对川儿说的和对本宫说的不同?本宫已经问过他,他说你给他的建议是把姓白那丫头弄到手,帮助他占据优势。这和你对本宫说的可不一样!”
面对明皇后的愤怒与质疑,左靖楼仍是一派气定神闲:“太子殿下心思单纯不善于伪装,如果我告诉他召白凤隐入宫只是为了挑拨殒王与颖阳王世子关系,那么殿下一定会表现得满不在乎,进而露出破绽。”
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明皇后自然了解太子心性能耐,想一想确实如左靖楼所说,直言不讳把计划告诉太子很可能因小失大。
心里顾虑已去,明皇后仍装作不高兴,不轻不重捶了一拳在左靖楼胸口,嗔怒道:“既然如此,怎么不早些对本宫说明?还有,容定尘显然已经和那丫头勾结到一起,即便本宫出面也没办法,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左靖楼笑笑,微凉唇瓣在明皇后柔软耳垂边游移,轻轻呵气搔痒。
“皇后娘娘讨厌殒王吗?凡是娘娘看着碍眼的人,就算背负杀头之罪我也会把他们都清理掉。所以这些要由娘娘自己决定啊!”
耳垂上阵阵酥麻之感很快让明皇后浑身发软,嘤咛一声瘫在左靖楼怀里,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怒火烦躁,只剩下一片急促呼吸,以及过于满足的头昏脑涨。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要……你喜欢……”
深夜之中,白凤隐在殒王府内看着窗外纷纷扬扬大雪发呆,时不时听见容定尘房中传来咳声。
又半个时辰过去,咳声越来越剧烈,一声桌椅翻倒的碰撞声响后,房中灯光无声熄灭。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