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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可了解帝都房铺行情?要在这附近置办宅邸和铺面,大概需要多少银子?”白凤隐突然问道。
风南岸愣怔半晌:“这我还真不太了解。不过想要在这附近购置宅邸肯定花费不小,毕竟是达官显贵居住之地。另外铺面只能开在东市,除了要有足够银子,还得有京兆府的批文……凤隐,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打算给自己找个安居之地。”白凤隐神神秘秘眨下眼,一手搭在风南岸肩头,“还有个问题。那个殒王住在哪条街哪条巷?我找他有点事。这个你总该知道吧,世子哥哥?”
以前白凤隐都是叫风南岸世子哥哥,他也习惯了这个称呼。可是不知怎么,今天听起来,这称呼有了种不同味道。
以至于风南岸竟然破天荒红了脸颊。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14章 我不是乞丐
“怎、怎么突然要去找他?那种人,你还是少接触得好。”扭头避开白凤隐戏谑目光,风南岸故作镇定道,“等下我去京兆府摆平昨晚你犯宵禁的事,你别再乱跑了,在家里等我回来,听话。”
风南岸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在他离开颖阳王府后,白凤隐从下人口中打探出殒王府位置,藏了把短小精悍的匕首在腰间,独自一人直奔殒王府行去。
殒王府很大,占据了整整两条巷子,白凤隐毫不费力就能找到。
让她意外的是,偌大的殒王府居然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她一路走到内堂,除了一只黑猫窜过脚边外没有任何人阻拦。
宽敞内堂里放着一把滕竹躺椅,容定尘就躺在椅中,似乎在闭目小憩。
白凤隐想要走近一些,还不等她一只脚踏进堂中,慵懒散漫的声音悠悠响起:“凤隐姑娘还是这么没礼数。”
“来你这里需要礼数?说得就像你是什么好人似的。”
容定尘睁开眼,略带朦胧之意的凤眸更多了几分迷离感,和唇角清淡笑意一样耐人寻味。
“说吧,来找本王所为何事。”
听起来容定尘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
白凤隐不慌不忙坐到椅中,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啜饮,一边拿眼尾余光打量容定尘,口中不清不楚说着什么。
容定尘眉头一抖:“好好说话。我没风南岸那么有耐心。”
“哦。”白凤隐应了一声,直直伸出手掌,脸不红眼不眨,底气十足道,“银子。给我拿五百两银子来。”
容定尘盯着白凤隐,愣了愣:“再说一遍。”
“给我拿五百两银子。我要银票,不要现银。”
白凤隐理直气壮的态度让容定尘哑然失笑,翻身坐起,展开折扇轻摇:“非亲非故的,凭什么本王要给你银子?便是当作施舍乞丐,那你也该有个乞丐的样子吧?”
白凤隐不为所动,仍固执伸手:“我是债主,不是乞丐……确切说来,我是替颖阳王世子来收债的。他对我说了,那天你答应帮我摆脱京兆府抓捕,开的就是这个价。”
“公平交易,他情我愿,你有什么资格跑来要钱?”
“因为他的要求是你救我,但你并没有成功,我昨晚还是被京兆府抓了。”白凤隐单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挑着眉梢冷笑,“而且还是被你那个猪头手下害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好意思收下那五百两银子吗?脸皮比猪皮还厚。”
容定尘一时无言以对,眯起眼眸缓了片刻,忽而发出一声嗤笑:“你真的是白凤隐?之前十几年受尽欺辱都忍了下来,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凌厉?”
“你就当是那天我被丢进湖里时脑子进水了吧。”白凤隐撇下嘴,眸中掠过一道精光,“少废话,五百两银子,你给是不给?”
“有能耐自己拿。”容定尘好整以暇躺回椅中。
白凤隐一向信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本就不愿多费口舌,见索要没用,干脆直接出手,锋利匕首直冲容定尘心口。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15章 这也太贵了
容定尘有些意外于她竟然带着武器,脚下一点连带躺椅向后退去,堪堪避过攻击。一招落空,白凤隐片刻不等继续攻来,一招一式老练精准,处处瞄准要害,居然一时间占了上风。
总是躲来躲去,容定尘难免吃不消,在白凤隐又一招刺颈落空后终于开始反击。
三十余招过后,白凤隐一只手腕被他擒住。
“人丑腰粗性格差,你这辈子能嫁出去么?”容定尘故意在白凤隐腰上摸了一把,紧贴她耳边戏谑道。
白凤隐倒吸口气,左腿后撤,狠狠踩在他脚上。
趁容定尘吃痛放手的功夫,白凤隐飞快转身,一手伸向他腰间,另一手在他脸上划过,而后足尖点地迅速退后。
“细皮嫩肉,保养得不错,就是秉性太恶劣,应该找个母老虎好好调教调教。”白凤隐夸张地搓了搓手指反唇相讥,不无得意晃了晃手中玉佩,“看这玉佩成色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王爷自己决定吧,是直接给我银子,还是我卖了这玉佩换钱?”
容定尘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腰间玉佩被顺走了。
“还我。”也不知那玉佩究竟有什么重要意义,容定尘脸色一下变得冷肃,声音语气也冷硬许多。
白凤隐却是毫不退让。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江湖规矩你不懂么?”
见她没有归还的意思,容定尘二话不说欺身而上,下手毫不留情。白凤隐也使劲浑身解数抵挡反击,无奈这副身子十分娇弱,纵是她功夫精湛,终归抵不过容定尘的巨大力气,渐渐转为劣势。
“王爷,京兆府那边处理好……咦?哎?”
二人打得正热闹,夏班抱着黑猫低头走进内堂,话说一半才发现情况不对,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打斗中,白凤隐把玉佩塞进了自己衣襟里。容定尘毫不忌讳,一手从身后揽住纤细腰肢将她制住,另一手正要伸进她衣襟去搜找玉佩,偏巧这场面被夏班完完整整看在眼中。
腾,夏班后知后觉,脸红得像火烧一样,放开手捂住眼睛转过身去。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属下、属下先去吃早饭!王爷您继续……”
“都快晚上了,你吃什么早饭?回来。”容定尘眼中掠过一丝忧郁,长长叹息后放开手,烦躁地揉了揉额角,闷声道,“去,给她拿五百两银票。”
白凤隐整理衣衫,扬手把玉佩丢给容定尘,临走还不忘挑衅:“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多谢王爷慷慨解囊,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的。”
白凤隐满意离去,容定尘却是一身倦怠颓废,躺回藤椅中直到夏班返回。
“王爷,干嘛给她银子啊?就因为……唔,就因为王爷摸了她几下?这也太贵了!”
刚刚恢复平静的情绪再度被捅烂,容定尘幽幽一眼望去,看得夏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少顷,容定尘又发出一声悠长叹息。
“那女人不好对付,早就认出昨晚去试探的人是你。这段时间我会让其他人盯着她,凭你这智力就别再去给我找麻烦了……对了,那五百两银子从你俸禄里扣。”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16章 带着世子进赌坊
再次返回颖阳王府已是傍晚。
一进房间,白凤隐就看到风南岸起身迎来,眉宇间满是焦急担忧。
“王府的菜我吃不惯,出去买了些糕点。”赶在风南岸询问之前送上糕点敷衍,白凤隐眨眨眼,“世子不是答应带我出去走走散心吗?等下吃完糕点我们就出去玩好不好?”
白凤隐一举一动都和普通少女别无二致,不过是俏皮活泼了些。风南岸放下心也没多在意,点点头应允。
不过他还不知道,白凤隐要去玩的地方,是他这世子都不曾去过的。
风越国帝都京兆执行宵禁制度,戌时后便不允许百姓在坊外走动,但各坊大门一关,坊内吃喝玩乐各种商铺依旧可以照常营业。
在白凤隐要求下,风南岸带她到了最热闹的庆云坊。半条街还没走完,白凤隐怀中已经多了不少零食点心和珠宝钗饰,甚至还有一小坛陈年佳酿。
“你以前从不买这些东西。”风南岸奇怪道。
“人活一世,该行乐时就要痛痛快快的,否则死都死得憋屈。”白凤隐一边说着,又从他钱袋里取出几个铜板,大方笑道,“总共九两银子了,你记好,过会儿再还你。”
风南岸苦笑,表示自己并没有打算让她还钱的意思:都知道她白凤隐最不受家人待见,白松元也从不给她分文,她哪来的钱还他?
白凤隐倒也不争辩,逛了一圈后又突兀地提了个惊人的问题。
“赌坊,赌坊在哪里?我要去最大的。”
“赌坊?”风南岸着实惊讶不小,两眼茫然,“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别闹了,你还想吃什么?我带你去买。”
风南岸过于本分,但捱不过白凤隐的执拗,很快就被白凤隐边打听边拖行,一直拉扯到坊内最大的利来赌坊中。
庆云坊内黑白道皆有,利来赌坊更是鱼龙混杂,风南岸一进门就嗅到浓浓的烟草味道,耳朵也很难适应不时传来的叫骂声。
扭头看看白凤隐,她竟像是赌坊的常客一般,轻车熟路摸到骰子案旁。
“买大小是哪张桌?几人开一局?底注多少?有没有封顶?我能不能做庄?”
看场伙计见问话的是个女人,颇有些惊讶:“呦,小娘子也好这口?我给您讲啊,咱们利来赌坊可是庆云坊内最大的,所以底注也高,一两银子起价,赚多输少没封顶。庄家按规矩是赢家做,您要是想坐庄也可以,五十两银子拍这里,这把的庄家就是您了!”
白凤隐雪亮眼眸转向风南岸:“还有多少银子?都借我吧,我坐把庄家试试手气。”
五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风南岸掏得出来也不心疼给白凤隐花,却还是有些犹豫:“凤隐,你真要玩?什么时候你学会的这些?”
白凤隐笑而不答,从他手中接过五十两小银票押到桌上:“这把庄家我坐了。买大还是买小,诸位大哥赶紧下注吧,别耽误我赚钱时间。”
赌桌边一群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着白凤隐信心十足的吆喝都来了兴致。一瞬间,白花花的银子、银票纷纷拍到桌面上,只等庄家摇骰子定输赢。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17章 女赌侠
骰子案边聚集了很多人,有不少都是为看白凤隐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