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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我大哥,可以吗?”司徒翰飞的声音像是一颗晶莹的水珠,落在了这暖意融融的房间里,顿时碎成了千万片。
肖喜喜讪讪的将手从司徒翰飞的肩膀上抽了下来,想了半天才放在自己的身后,她不知道接下去说些什么,只是这样沉默着,然后坐下去,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我说,我是认真的,肖喜喜,你听清楚了吗?”
第二十四章 值得不值…
“我说,我是认真的,肖喜喜,你听清楚了吗?”司徒翰飞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话像是一块小小的石子丢进了那平静的湖面,然后激起了圈圈的涟漪,越来越大。
乱了,全乱了。一阵阵的热气朝着肖喜喜的脸庞上冲,让她分不清楚到底是酒气或者还是其他的什么,她只是知道,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打破了她现在那平静的生活,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变得支离破碎。
这样的改变让她觉得非常的害怕,觉得整个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她抬起了头,可是碰触到的却是司徒翰飞那双如此明亮的眼睛,明亮到她的心里似乎都有了片片碎裂的声音。她猛然跳了起来,朝着窗户奔去,却不想被司徒翰飞拉住了手。
他的声音沉得像是一滩静谧的湖水,“你要去哪里?”
“我,我觉得很热,我要喝水。”肖喜喜口干舌燥,她慌乱的讲着,可是在下一秒却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司徒翰飞从背后抱着肖喜喜,将那个小小的身体全部的揽入自己怀里,“不要走。”
肖喜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抓住司徒翰飞的双手,就这么一扳,居然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立刻躲得远远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仓皇的看着他。
司徒翰飞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肖喜喜会有这样的力气,居然可以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不过只是一瞬间他那吃惊的表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肖喜喜,满身的无奈,最后他笑了笑,坐了下来:“真的,抱歉。”
身为皇子大概是从来没有机会说出这两个字的吧。更何况是对一个乞丐说出这样的话更是绝无仅有,可是他却说得那么简单,似乎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距离一样。肖喜喜紧紧抓住衣领的手放开了,说不感动的话,那是假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抱歉?”
“只是觉得冒犯了你。”
“你跟过多少人说过抱歉?”肖喜喜觉得自己问得很傻,她现在问出的口气像是一个十足吃味的小女子,这本不是她的意思,可是,她却就这么问出了口,虽然她一问出来就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司徒翰飞挑了挑眉毛,无奈的笑了笑:“如果,我说是第一个你相信吗?”
肖喜喜静静的呆在那里很长时间这才苦笑:“自然是相信的,你是皇子,你能跟谁说抱歉呢?我真是傻得可以。”说到了这里,她的声音微微一紧:“我只是一个乞丐不是吗?我的性命就好比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埃,任谁都可以随手抚掉,这样的一个我,你干嘛要跟我说抱歉呢?真的没有必要。”
第二十五章 值得不值…
“我不想说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因为这是骗人的,生命本来就有三六九等,无论用再多的语言去修饰,也还是这个结果。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忽略你的悲哀。”司徒翰飞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背对着肖喜喜坐了下来,接着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以后又会变成什么,可是,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此刻,对于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了。”
肖喜喜摇头,频率越来越快起来:“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或者,我们一直是朋友,只是我想多了,对不对?”
司徒翰飞却不说话,他给肖喜喜倒上了一杯酒,然后抬起了筷子,将肖喜喜没有吃过的菜都吃了一遍。屋子里面静的可怕,只能听见在小火炉上温酒的水咕嘟咕嘟的声音。
“我是一个皇子,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一直到死亡,我都将背负着这样的身份。每个人见我都要匍匐在地上,都要仰头看着我,表面上看来,风光无限,可是,这个身份却交换走了我太多的东西,比如自由,比如爱情。”
肖喜喜看不见司徒翰飞的脸,只能看到他宽厚的背影,在那摇曳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是这样的不真实。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平静到了一种刻板的感觉,仿佛他在静静的诉说一个和自己全然无关的故事,这种平静让肖喜喜的心里无由来的疼痛起来。
“我和大哥是不一样的,大哥是君王,他可以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很多,虽然他也要付出一些,可是相对的,他可以得到更多。但是,我却不一样,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是一颗棋子,是为大哥舍生入死,为大哥鞍前马后的棋子,我的生是大哥的,我的死是大哥的,我的婚姻更是大哥的。记得我小的时候是很喜欢哭的,可是大哥对我说,你不能哭,你只可以笑,于是,我就笑,笑得满脸眼泪,却还是笑的。我从来都不后悔,也从来不怨恨,可是,自从有一天,遇见一个女子后,我觉得有些怨恨起来,我想,在我的一生中,也许再也不会有这样心动的感觉。她是那么真实,真实的让人觉得可怕,可是,我却偏偏多么贪恋这样可怕的真实。”
肖喜喜捏紧了拳头,然后又颓然的放下,她的心乱极了,心里脑里都是那个小小的孩子,他站在远远的地方,隐忍着眼中的泪水,然后一直学着微笑,直到再也不会哭为止。
“我很想要得到这份真实,无论用任何东西去交换。可是,有一件事你知道吗?她是俘虏,是大哥的俘虏,而且是大哥亲手抓住她的。她的命不是我的,而是大哥的。大哥让她去做宫女,那么她就是宫女,大哥让她做俘虏,她就是俘虏,如果明天大哥高兴了,封她做了皇后,那么她就是皇后,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于是,我用我的胜利,用的浴血杀敌来和大哥交换,交换她的存在。”
“她,不值得。”
“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啊。”微笑凝固在司徒翰飞的唇边。
第二十六章 草的努力1
夜,并不是安静的。
除夕的夜晚怎么会是安静的呢?几声炮竹声在天空中炸出了一片喧嚣。漫天的烟火下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欢乐中。无论这过去的一年有什么样的不太平,有什么样的苦难,可是终究已经过去了,除夕夜晚下的人们只愿意在这烟火下祈祷自己未来的欢乐。
这样的热闹似乎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呢。
依旧是那样暖烘烘的房间,可是一种侵入骨髓的安静却一直在这里盘旋。就算,时不时有喧闹的爆竹声,就算炉子上的水一直咕嘟着,可是,那种安静还是朝着人的身上,朝着人的心上涌了过来,怎么都避不开。
“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肖喜喜小声的重复着司徒翰飞的话,细细的咀嚼着这里面的每个字,一时间泪流满面。心里有一种撕扯的疼在无休止的扩大,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让自己陷进了这么进退两难的地步的?
她不是从头到尾只是想离开的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已经能狠下心肠离开那个冰冷的司徒翰轩的时候,又冒出了一个让她怎么也没有办法伤害和割舍的司徒翰飞?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纠葛?
肖喜喜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靠着墙壁缓缓的蹲了下去。她很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包围着她,她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样的情感,此时此刻她只想放声大哭。哭自己的不够心狠,哭自己的左右摇摆,哭自己最终没能说出自己想离开的话。
“你终究是喜欢大哥的吧?”司徒翰飞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暖,他就是这样一个暖得让人都没有办法拒绝的男子。
可是此时此刻这样温暖的话语,听在肖喜喜的耳朵里,却和诅咒一样让人闻风丧胆。就算她在迟钝,就算她在不灵敏,她也是明白的,现在这个时候司徒翰轩的名字就像是一个禁语,怎么也不能提起的,于是,她只能沉默,沉默。
“我知道,你始终是喜欢大哥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说到这里司徒翰飞站了起来,接着转身,看着蹲在墙角的肖喜喜微笑:“就算我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你就是最重要的啊。”
肖喜喜不敢抬头,她怕抬头,自己就会哭出声音来。
“到了白奇,我就会向大哥要求,我要你。”司徒翰飞缓缓的走到了肖喜喜的身边,他伸出了手,想要将肖喜喜搂进自己的怀里,可是最终还放下了手。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怎么也没有办法忽视的苦笑。“你会愿意跟我走吗?”
肖喜喜却将自己的脸更深的埋进了手掌中,她捂住自己的嘴角,拼命让自己不要哭出来。这样拼命的阻止让她的肩膀终于无法抑制的抖动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草的努力2
司徒翰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是伸出了手臂,试了几次,终于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抱里,这次肖喜喜并没有反抗,她只是将面孔深深的埋进了那个泛着淡淡馨香的怀抱里。司徒翰飞那用上等的缎子的做得衣服很快就被她的眼泪濡湿了,凉凉的贴在她的脸上,让她那摇晃的心逐渐的平静下来。
“你要,你大哥就肯给吗?”肖喜喜的声音冷得像是一块在冬夜里凝固的冰,硬的连一丝柔软的余地都不剩下。
肖喜喜的问题让司徒翰飞双臂紧紧一收,而后又微微的放开了。他将自己的下巴轻轻的放在了肖喜喜的头上,冷静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温暖:“不知道,不过,我一定要,他不会不给的。”
“你们当我是什么?”肖喜喜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目光凉然,这么说着话,她双手微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