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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白归明白,理解归理解,她要做的事情却一样都不能因为这样的理解和明白改变。她一刻都忘不了,她是这些人的奴才。
许山听见妙人这么说,愣了一愣,随后他就已经明白了,青莲在他动作之前就已经在着手了。青莲果然是他的女儿,绝对不会因为身处逆境就放弃一切的机会,反而是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就一定会抓住,甚至翻身的。
“嗯,那你快些去吧,路上小心些。”许山这才点点头,嘱咐着妙人,就让她离开了。
妙人离开以后,许山却一直不动地方,就这么站在那里,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许夫人叹了一口气,走到了他的边上小声的说:“老爷,你是在想那件事吗?”
“嗯。”许山只是哼了哼。
“老爷,那件事可是要搭上全族几百条的人命啊。”许夫人叹了一口,忧心忡忡。
宫禁
许山的身体只是微微晃了一晃,然后他转过了头,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一张保养得还算是得益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人都是要知足的,这谁都知道,只可惜啊,没有几个人真的做到。”
许夫人那风韵犹存的脸上忽然绽放了一抹灿烂而凄凉的笑容:“只要你说是了,那就什么都好。”
许山看着妻子的笑脸,内心无比的沉重,他扬起了头看着外面院子里那已经吐出了绿芽的植被,不禁苦笑,事情倒了现在这一步,他真的能放下吗?他的身体又晃了一晃,只怕他愿意放下,他那已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女儿也是放不下的了吧。
妙人离开了相国府,快步的回到了宫门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丹方。没有等多大一会,她就看见丹方快步的朝着宫门方向走了过来。她左右看了一看,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丹方就扔了过去,那石头不偏不正,正好砸在了丹方的脚下面。
丹方正在快步的走着,忽然听见脚下面一声脆响,连忙就停住了脚步,低头一看,只见一块石头落在他的脚下,他朝着石头滚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妙人站在不远处的一从已经满是绿叶的植物边上。他当即转了方向,就朝着妙人走了过去。
“幸好幸好,等到你了。”妙人一见丹方过来了,呼出了一口气。
“怎么?出来办事?”丹方看见妙人手里拿着一只食盒子,不由得问道。
“主要是来等你的,顺便去相国府取了一些燕窝。”妙人这么说着左右看看,又说:“我们快些回去,可不能从正门走了,刚才我打点了宣德门的侍卫,那边没有什么人照看,我们从那里进宫。”
“怎么这么谨慎,我早上出宫的时候还没有这样。”丹方跟着妙人身后不禁奇怪。
“可不要提早上了,你一离开没多大会功夫,这宫里陛下就有旨意来了,说是,近日有贵客,不让到处走。”妙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打听的结果1
“贵客?”丹方跟在妙人的后面一路朝着宣德门走去,他听见妙人这么说,不禁眉头皱了起来,随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没错的,确实是一位贵客。”
“怎么?你打听出来什么了吗?”听见丹方这么一说,妙人立刻就站住了脚步转头看着丹方,一脸的惊喜和压抑。
可是丹方却只是摇摇头,然后小声的说:“我知道的,都是你知道的,你何苦再问?”
妙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免不了叹息,“这次陛下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啊。”
虽然妙人这么叹息,可是丹方却不再答话了。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快步的朝着宫里的便道走去,一路到了莲藻宫以后,直接拐到了后院的小门外面。那道平时里关得紧紧的门,现在却是虚掩着,表面上看起来好像还是关得严丝合缝,可是,只要你仔细的去看,就会发现,那道门其实是有一条若隐若无的缝隙的。妙人左右看了看,伸手就推开了那道门闪了进去,跟着丹方也快步的跟了进去。
两人快步的来到了后殿,青莲正靠在屋子里的美人椅上,她双眼紧闭,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妙人知道,她现在不但没有睡着,只怕是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都是竖着的,就好像是黑夜中等待着捕猎的鹰一样,时时刻刻的等待着所有的消息,只要发现对自己有利的,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妙人走到了假寐的青莲身边,低下头,轻轻的说:“娘娘,燕窝拿回来了,现在既要吃吗?”
青莲的眼睛猛地睁开,她并没有坐起身,只是将目光转到了一边的丹方身上,顿了一顿,然后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也不用说了,我看见你那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你出去又是无功而返。”
丹方只是低下了头,不在多话,静静的等待着青莲下面的话。青莲打了一个呵欠,然后这才坐了起来,妙人连忙将她扶起来,又在她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她可以更舒服一点。
打听的结果2
“她们是今天什么时候到的?”青莲坐在美人椅上又静默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话。
“回娘娘的话,他们是今天一早,天刚刚亮就到了。陛下并没有派朝臣去迎接,只是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去将那人迎回了别宫。”丹方缓缓的,清晰的叙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人可多?”这个时候有宫女给青莲送来了刚刚熬好的阿胶,她接了过来,缓缓的,一下一下的搅动着那碗里的棕色汤汁,好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
“十分的多。”丹方顿了一顿,然后才又说:“看起来,至少也有几十人,在家上禁卫军,起码也有三四百人了,阵仗很大。虽然早上到的时候天很早,可是,还是引了不少早起的百姓看热闹,那码头到别宫的路上都是人。”
青莲听着听着就将手里的碗轻轻的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冷冷的哼了一声:“哼,这样的阵仗,就算没有什么群臣,只怕是也是热闹非凡,阵势不小了。”她伸出了手指,轻轻的将刚才落在衣服上的一滴阿胶弹走,才又说:“那屋子里可是进不去?”
“是。”
“淮北王也是一起回来的吗?”
“回娘娘,淮北王爷确实也是一起回来的。”丹方点点头:“不过今天一早将那人送到了别宫,他就进宫面圣,估计现在已经回府去了。”
“有没有可能跟他身边的人打听出什么来?”青莲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用手指轻轻的揉着太阳穴,就连眼睛也闭上了上,看起来这件事很是让她愁愤了。
“娘娘,这个只怕是不容易的。跟着淮北王去瑶国的都是他的心腹,虽然也有别的随扈,可是那些人都不知道中间的事情,更不是那位是谁,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了。而淮北王的心腹,尚且无法接近,就算是接近了他们,想要他们张口,那是绝不可能的。”丹方摇摇头,然后叹气:“而别宫的守卫更是森严,我本来想塞点银子,然后就进去,可是最后也是徒然。”
不要逼我恨你
屋子里一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氛,沉默而压抑,妙人觉得要是在没有人说话,她就要被这样的气氛给逼疯了。她想了想,又端起了那碗阿胶,凑到了青莲的边上,小心翼翼的低声说:“娘娘,这陛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他将那个人弄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青莲只是接过了那只碗,也不抬头,静静的看着碗里的汤汁。过了半晌才说:“揣测圣意是大不敬的事情,身为我们这些人,怎么能随便就猜陛下的心思。”说着她抬起了眼睛看着妙人,她的目光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荒凉,接着才又苦笑:“就算是能去揣测,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猜透陛下的心思呢?”
妙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退了下去,站在一边,继续沉浸在这样的沉默的气氛中。青莲没有去理睬妙人,只是转头看向了一边的窗户,从那里透出去,她看见和她那颓废的心情截然不一样的春色。
难道她当真是猜不到司徒翰轩的心思吗?不,怎么可能呢?就算他的心思十分猜不到,那么猜个五六分,七八分她也是做得到的。只是,这次的事情,这次的心思,青莲不敢猜,那个住在别宫的女人是谁,是干什么的,司徒翰轩到底找她来做什么,若是她真想去猜,她怎么会又如何不知道。只是,她不想猜,不愿猜,更不敢去猜。
她怕猜了,她就会崩溃,她并不怕自己崩溃,她只是怕自己崩溃了会做出那些她死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毕竟,她真的是爱着司徒翰轩的,虽然这种爱中参杂了很多算计、心思、还有予取予求,可是,她是真的真的爱过这个男人。
青莲抬起了头,就这么又倒在了那张椅子上,紧紧的盯着那高高的屋顶看着,她这样下去真的好吗?她到底要些什么呢?青莲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她伸出了手紧紧的捂住了面孔。
司徒翰轩,我求求你,不要,不要逼我恨你。
明白
“公主,外面好多人。”庄英从船头又跑进了船里,对着那已经梳妆停当的雪姬禀报着。
雪姬的手里捏着一条真丝的手帕,原本它应该是飘逸的,是姿态优雅的,可是,现在却已经被她又扭又搓,皱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听见了庄英从外面跑了进来,连忙抬起了头看着她,听到她禀报完了以后,她咬了咬下唇,想了好一会才又小声的说:“淮北王呢?”
庄英如何能不知道雪姬的心思,可是,时至今日,公主的这个心思只能死死的压在心里了,不能说出来,更不能露出来。她走到了雪姬的面前,就半跪下去,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她的冰冷得好像是瑶国那最寒冷的石头。庄英的心里忍不住抽痛起来,她叹了一口气:“公主,你不能问淮北王了,你现在要问的,要看的,要想的,只有天鼎的帝王。”
“庄英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放不下啊。”雪姬眨了眨眼睛,一颗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