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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徒翰飞却丝毫都没有发现这样一般,又转过头去,继续撕着那些东西。
月白看着司徒翰飞这个样子,又气又恼又心疼,再加上自己的腰上疼得厉害,眼泪就哗哗的落了下来。她顺了顺气,存了点气力,终于大喊一声:“王爷!她人都走了!你何苦这样糟蹋自己!”
她这话也着实灵光,才这么喊出来,司徒翰飞就像是一个发条到了头的玩具,猛然就停住了一切的动作,愣愣的站在那里。
月白见他停住了,心中还是有几分的喜色,毕竟自己说话对于司徒翰飞来说还是管用的。她挣扎了几下,站了起来,走到了司徒翰飞身边,轻轻的拉着他的衣服,有些怯怯的害怕,生怕他又转身踹自己一脚,只怕那就连命都没有了。
“王爷,您好生的吧,她既然已经走,那就是走了,你何苦这样。”
司徒翰飞的眸子里有光闪了一下,接下去,又敛了起来。他丢下了手中的东西,缓缓的转过了头,看着月白,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王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她自己愿意走,您也不用这样,这么多年,她一个低贱的俘虏因为的缘故不但得了这样的锦衣玉食,更是得了自由的身份,她自己不知足,既然做了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倒是还有些脸面走了。王爷又何必顾念她,只是要好好顾念自己才是。”月白见司徒翰飞看着自己,目光清明,也就不担心了,就低下声音,细细的劝慰着。
司徒翰飞忽然觉得面前的月白很陌生。那个害羞的,那个细心的,那个会笑着听他说自己抱负的月白上哪去了呢?
年少时分
恍然间,司徒翰飞记起当时他第一次见月白的时光。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他不过六七岁的光景,独自一人坐在皇宫的角落里看着那满树的桃花落尽。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宫女正捡了许多花瓣过来,从他边上走过,歪着头打量他。
他恼了,恨恨的说:“看什么看!难道没有没见过男人?”
这小宫女却扑哧笑了:“没见过这么小的男人。”
而司徒翰飞生气了,又转头坐在一边生气。这整整的宫中,没有一个人当他长大,只道他是孩子。可是,他却是那般的羡慕大哥,羡慕他可以策马扬鞭,羡慕他可以刀枪剑戟。而他只能坐在一边发呆。
他就这么生着闷气,忽然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他很是难为情。这肚子饿得叫了本就害羞,现在又是在一个小宫女面前,更是害羞。
可是这小宫女却坐了下来,就坐在他边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递给他说:“肚子饿就吃吧。”
司徒翰飞哪有接过这样的施舍,生气的打掉了包子,包子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个圈,在桃花瓣上停下了。那小宫女也生气了,跳下来,捡起了包子,大声的说:“你这人真不知道好歹,这包子能随便的丢吗?这包子呆的地方是肚子里!你要多吃点包子才能长大!不吃包子,怪不得那么小。”
司徒翰飞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个小宫女,她的头发还微微的发黄,她的眼角眉尖还是圆圆的可爱,可是,她那大声说话的样子却让人很安心。
“把手伸出来!”这小宫女命令着他。
而他也不知觉的伸出手来,那小宫女仔细的拍掉了包子上的尘灰,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中,微笑:“快点吃吧,吃饱了就会长大了。”
司徒翰飞愣愣的看着那包子,过了半天才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喂,你叫什么!”
“我叫月白。”
“那从今以后,你就在我边上当差吧,好好的伺候我!”
何况是你
那样的光景,那样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一样。司徒翰飞曾经以为,这样的月白是永远不会变的,可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月白也会了心机,也会这样说些嘲讽的话。
他歪了歪头,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月白的脸颊。月白惊了一下,可是随后又害羞起来,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碰她。她的心跳得很乱,自从他将自己要到了身边当差,过去了那多年,他早就在她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参天大树了。
他可知道。
“你是谁?”司徒翰飞实在想不起来面前这个女人最初的面庞了,她到底是谁呢?
月白有些诧异,可是还是老实回答:“王爷,我是月白。”
“月白?”司徒翰飞那抚摸着她面颊的手终于变成了钎子,狠狠的掐着她的面颊。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化,还是那样的轻柔,还是那样的微笑,但是月白却惊得一脸的诧异,浑身上下都泛起了寒来。“月白,月白,我说过,不要任何人进来。你做什么进来?你是当你不是下人,还是你当自己如何的特殊?”
月白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想不到司徒翰飞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说喜喜低贱,你说喜喜是俘虏,你说喜喜不知羞耻,你说喜喜走了活该,可是,你想过没有,她是你的主子,你是她的奴才,在我们天鼎国,奴才越过了主子说话做事,是什么样的罪,你难道不知道吗?”司徒翰飞将唇凑近了月白的耳边,微笑着,低低的说:“要是不记得的,我告诉你,那是死罪。”
“王爷……”月白浑身上下忍不住抖了起来,面前的司徒翰飞是她从来都不曾认识的,到底什么时候,那个听话的少年居然变得如此的残酷:“王爷,我是月白啊,我是月白吧!月白是为了你……”
司徒翰飞只是将她丢开,抓起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朝着外面走去:“月白,月白,你知道她对我何其的重要,怎么能这么说她?你真的以为,我舍不得你吗?我连她都舍得,何况是你呢?”
终究一样
他就这样走了出去,没有回头,没有停顿。仿佛这屋子里的一片狼藉都与他再也没有关系一般。
只是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寂,好像从来都是这般一样,好像从来都是如此一样。这样的春天里本来是不应该寒冷的,可是,站在屋子里的月白却忍不住一股一股的寒气从脚下往身上钻。
她转过头,看着司徒翰飞的背影,大声的喊着:“飞!飞!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陪了你二十年!我陪了你二十年啊!”
走到了门口的司徒翰飞终于站住了脚步,不过他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的说:“月白,无论是二十年,还是六十年,你只能称呼我为王爷,而不是飞。”他言罢继续缓缓的走下的楼梯:“那不是你该叫的。”
无论再坚强的人,都会有柔软的地方。
月白的柔软就是司徒翰飞,只要是司徒翰飞说得话,她从来不会拒绝,只要是司徒翰飞做得事,她都会是好的,哪怕是司徒翰飞递给她一杯毒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只是,她也会疼。她以为用二十年的时间换来的终究与别人不同,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还是徒然。
月白捂住了脸,眼睛里有潮潮的东西喷涌而出。不要啊,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应该掩着情绪吗?这哭哭笑笑的并不是做下人的权利,只是,只是她的心真的好疼。
原来,原来,她终究还是与别人一样。
她的心机,她对在司徒翰飞对于那个女人的误导,这些都成功了。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在意的还是她。
她也想要这样的情啊,哪怕是恨,也要这般的坚决彻底。
月白虽然憋着声音,但是那呜呜咽咽的哭声还是像针一样刺着司徒翰飞的耳朵。他不是不知道月白的心思,他忽然觉得有些苍凉,为什么连一个愿意只做他知己的女子都没有呢?
司徒翰飞走下了楼梯,站在厅阁的面前,对着一片跪在地上的侍卫说:“找柳生来。”
而柳生早就已经在院子外面了,听见司徒翰飞的话,他就快步的走了进来:“王爷,小人在这里,有什么吩咐。”
找到她!!
这真是一个再明媚不过的春天了。桃红柳绿的颜色热闹了整个白奇城,热闹了整个淮北王府。
原本的春天是怎么过的?司徒翰飞竟然有些想不起来,他抬眼望去,在这一池子清水的边上是一片的枫林,好像,好像在那边有一架秋千,每到了春秋肖喜喜总会在那里荡秋千。
她的胆子是极大的,只是站在秋千上,却一个劲的喊人,再推高点!再推高点!秋千就这样飞得极高,就好像是要长着翅膀飞出去了一般。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飞吧。
而现在,她真的飞走了。司徒翰飞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不,就算她飞到了九天宵河,他也要抓住她。今生今世,他不要离了她。
司徒翰飞挥挥手让所有的侍卫都下去。轻轻一跃,就沾着水,仿佛是一只灵巧的蝴蝶,蹋水而行,几步就来到到了水中间的亭子里。
柳生见状,也忙驾起了轻功跟着司徒翰飞倒了那亭子里去了。
他才刚刚落在亭子里,尚未说话,就已经听见司徒翰飞已经发话了。“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
“是发现人就立刻带回来吗?”柳生想了想问道。
司徒翰飞本来想点头,可是却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找到的话,先告诉我吧,我想去亲自接她回来。”就好像当年那样,他骑着白马,亲自将她带进了这片宅子。
她是他的妻,无论怎样,他都要亲自去接她。
柳生就不再多话了,他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司徒翰飞却又叫住他:“柳生,凌波……”
“王爷,在瑶国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很多事,是要看缘分的。这样的女人,只想当我是梯子,难道以为,天下人就只有她一个人是聪明的吗?”柳生并没有听司徒翰飞说话,他只是背着他站着,面朝着水,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司徒翰飞无话,因为他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答柳生。
“只是,爱极生恨的女子不胜枚举,王爷,要当心啊。”柳生还是如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