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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只是看着小二,随后缓缓开口:“人啊,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你知道吗?”
小二被吓得双膝一软瘫在地上,嘴唇发抖,刚要喊出来,柳生又说:“话越多的人,死得更快。这,你又知道吗?”
小二立刻就用手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使劲的摇头,仿佛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柳生对于他的表现很满意,他点点头,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银子丢在他的脚下:“听话的人,都会有好结果,这,你该知道了吧。”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这小二在这里辛苦一个月不过半吊钱的收入,这五两银子可是他一年的工钱呢!他两眼放光,一把就抓住了那咕噜噜滚着的银子,点头如捣蒜。
“去叫掌柜的来。”柳生微微一笑,那笑容好像春风拂面,让人浑身舒爽。小二却觉得毛骨悚然,立刻爬起来,快步的冲到楼下去了。
刚才的事情这小二小心的告诉了掌柜,当然,这给银子的事自然是没有说的。掌柜的听见小二说这几句话,也觉得这人来头实在不小,甚至使他们根本就想不到的人,吓得也膝盖酸软,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了。
这样,两个人丝毫不敢耽误,两步并作三步就到了三楼去了。
到了三楼,只看见那个没有蒙面的男子正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两个人,而那个蒙面的男子却站在最角落的那个窗户边上,他们只看得见背影。
柳生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立刻让这掌柜和小二回过神来,专注的看着他。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掌柜的。掌柜的接过了银票细细一看,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一个人几乎坐在了地上,天!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他这个小酒楼就算天天爆满,一年忙活到头不过才能挣个一百两银子。
可是现在手里的是一千两!!
一千两银子的用途
一千两银子……掌柜的觉得自己要吐血。他开店那么多年,拼命积攒不过也才一千两银子,而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就这么笑眯眯的轻飘飘的给了他一千两银子!
这,这,这……他真的给他的是真的银票吗?掌柜的实在不敢确信,连忙又打开那张银票仔细确认。
他那动作,他那心眼,柳生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摇着扇子微笑:“这是隆盛钱庄的本票,若是不信,可以拿去兑兑,等你信了,再回来说话。”
“小的信小的信!”掌柜的怎么可能不信!看看这面前的人用的东西,身上的气度,怎么也不可能是假。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这么多的银子为什么要给他?他战战兢兢又不敢问,一边的小二虽然不认识字,也不知道那银票上到底写得多少银子,但是看见掌柜的这般表现,也知道不是小数,自然对面前的这个人越发的敬畏起来。
“我要买下着三楼。”柳生轻轻的对着掌柜的说。
“啥?”掌柜的瞪大了眼睛。这一千两银子都够买整个忘归楼了,现在他们却只要买三楼。
柳生见他瞪大的眼睛,又笑着说:“最长三个月。”
“啥?!”掌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在说啥?花一千两银子买下这里三个月?
“怎么?少了?”柳生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不。”掌柜的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劲掐了一下,确认这不是做梦以后,连忙点头,随后又很狗腿的问:“那么要不要为先生弄弄这三楼,舒适一点?”
“不用,只是,不许人上来,无论我们在不在,这里都不许人上来。”柳生敛住了笑容,那乌黑的眸子里好像是染了冰霜一样的寒冷。
掌柜的吓得心惊肉跳,连忙说:“先生放心,绝对不会有人上来。”随后他又想起小二的话,连忙又说:“这件事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先生放心,若是告诉别人,小的,小的……”
柳生则挥挥手让他下去:“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去吧,记得你的话就好。”
那掌柜的和小二连忙就连滚带爬的下去了,好像这里有什么恶鬼一样。柳生见他们下去,这才走到了司徒翰飞的身边低声道:“王爷,事情办妥了。”
何时
司徒翰飞正掀起了那垂纱,静静的看着在酒楼对面街边上卖烧饼馒头的肖喜喜,听见柳生这么说,他头也没有回,只是淡淡的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柳生微微笑了笑,点头,这话确实有道理。
“只是,世界上偏生有一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用钱解决的。”司徒翰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凝视着肖喜喜,只见她手脚利落,那边有人坐下才要了什么,她就已经这边从锅里拿出来给送了过去了。空了不但要和面,要做饼甚至还要洗碗收盘子。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是针扎了一样的疼,那样的肖喜喜啊,在淮北王府是一个连绣花都不会的女子,是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淮北王妃,现在却在这北市的街边做如此的粗重的活计。他觉得自己看不下去,在看下去,他就要下楼去她的身边带她走。
这天还不热,这样的天气,她的手就泡在水里,不冷吗?她就这么一直忙忙碌碌就不累吗?
司徒翰飞最终放下了斗笠上的垂纱,坐到了一边。愣愣的看着对街出神。
就这样从黎明到了傍晚,掌柜的给两人送了一桌又一桌精美的吃食,可是司徒翰飞一点没有动,就连他面前的那杯茶也是泡了换,换了泡无数次,他也没有喝下一口。
他的眼睛,他的心,仿佛都落在了那对街的女人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
直到了肖喜喜和那中年妇人又收了摊,推着车子走了,他才转过了头,看了看这一桌子早就已经冷掉的饭菜,起身说:“我们回去吧。”
柳生就立刻站了起来,跟着司徒翰飞回淮北王府去了。
接下去的日子,柳生就这样日日跟着司徒翰飞来这里枯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这样过去了大半个月以后,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王爷,我们就这样看着王妃吗?不用想办法接她回去吗?她那身子怕是不能在这么操劳了吧。”
不安分
司徒翰飞却对柳生的话充耳未闻一般,目光依旧如同往日那样,静静的落在肖喜喜的身上。
只见她忙得实在是累,直起神来,捶了捶腰,又接着蹲下去洗着碗。不一会有人喊着东西,她立刻就站了起来拿了干净的盘子端着东西就过去了,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灿烂的笑容。
他其实知道柳生的话,也明白他的意思。他说得是没有错的,但是自从看见肖喜喜这样灿烂的笑容后,这些应该的,没错的,就全部离开了司徒翰飞的脑子里。他只有一种深深的悲哀在心里盘旋,在淮北王府的肖喜喜也这样的笑过吗?
在仔细的思量了那么久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肖喜喜在淮北王府是不快乐的。他能忍心让她在回到那样的状态里面去吗?他不能,他做不到。
喜喜啊,我真的能就这样放你走吗?可是我做不到。
但是让你回到那你不快乐的地方,继续忍受那样的日子,我也做不到。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司徒翰飞觉得很矛盾,那日并没有再等着肖喜喜收摊,早早的便回王府去了。
才回到了王府,就看见有太监在等着,一询问才知道是司徒翰轩让他进宫去。他顿时觉得一阵无奈,身为臣子,无论有怎么样的不甘心,他都不能对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说不吧。
收拾了行头,司徒翰飞当即就跟着太监去了宫里。
司徒翰轩实在凭栏殿见得他。对于这个地方司徒翰飞有说不出的厌恶,但是他不能说,因为说了就会死,他不怕死,他只是怕死了之后自己不甘心。
“许山的家里不安分了。”司徒翰轩说话从来不喜欢绕弯子,他见了司徒翰飞第一句话就点明了自己的目的。
司徒翰飞听见这话,心头猛然一震。许山是当朝宰相,是两朝重臣,是青莲的父亲,他家的家里要是不安分,只怕这天鼎国不说倒了一半也要晃上一晃。“如何不安分。”
死了
司徒翰轩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就是你想的那样。”
司徒翰飞瞪大了眼睛,难道这许山真的要造反不成?他虽然手里没有兵,但是他儿子,他的同僚,手里都是由兵的,若是真的造反只怕是要逼宫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翰轩偏了偏头,好像是极为认真的在想这件事,随后他笑了:“你当真以为我不说,你不说,雪姬来这天鼎的目的就无人得知吗?”
“是青莲要反?”
“不,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反。”司徒翰轩好像对于帝国即将到来的这一场风雨一点也不在意一般,依旧风轻云淡:“只不过是,权利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罢了。”
司徒翰飞只是站在一边听着司徒翰轩的话,忽然间,他觉得这个从小就对他分外爱护的大哥是那么的陌生。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司徒翰飞不由得苦笑,果然,坐上了那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宝座后,就什么都剩不下了。亲情,不过是帝王的一件最奢侈的装饰品罢了。
在帝王的心中,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一生的最求。
就在这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如同浸在冰水中一样,冷得彻骨。青莲,那个大哥最初爱过的女子,到了现在也不过这样的下场,那么下一个人,是不是自己呢?
就在这么一瞬间,司徒翰飞下了一个决定。
他看着司徒翰轩笑了笑,仿佛就在那一刻放下了一切:“那么,陛下需要臣做些什么?”
司徒翰轩挑了挑眉毛,这个弟弟是他最信任的,是他最爱的,只是,他的心思,有时候自己怎么也猜不透,就好像现在这样。司徒翰轩勾起了嘴角:“确实有那么一点事。”
那天,司徒翰飞回到府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回了屋子,用过了晚膳,枯坐了很久,好像在想什么。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柳生来请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