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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有一条小河,她要和他在河边散步,一起看月亮,做情人约会时常做的事。
这么想着,她又看了远处的阿德斯一眼,然后钻入人群中东瞅瞅,西看看。渐渐地,她被欢乐的气氛感染了,不过很快就被詹姆找到。
“伯爵小姐,您比天上的明月还要夺目。”嘴甜的詹姆赞叹道。
孤儿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丝绸连衣裙,裙身上缀满同色纱花,腰身非常合适,露出了漂亮的肩膀和小半*。脖子上戴的是从现代带过来的翠绿玉挂坠,整个人无比美丽,其实从这么华贵可爱的裙子和独特的配饰上就能轻易认出她来,不用再观察皮肤和腰身。
“你也很帅啊,詹姆。”孤儿笑道,感觉就算詹姆不找她,她费点力气也找得到他。阿德斯军团的人身上,似乎都有一种气质似的,隐藏的时候,仿佛会融化在空气中,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就那么惹人注目。
“谢谢伯爵小姐夸奖,第一支舞要开始了,亲爱的小姐,我非常荣幸。”音乐响起,詹姆风度翩翩地伸出了手。
孤儿笑吟吟地把手搭在詹姆的臂弯中,随他向舞场中央走,“一直忙于生意,我的舞步可能生疏了,你可不能笑我。”
“怎么会?能和伯爵小姐共舞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说不定我沉醉在您的美貌可爱中,像个傻瓜似的只顾着流口水也说不定。”詹姆说得风趣可爱,孤儿不禁笑了起来,没提防场边有个人离得这么老远,隔着这么多人也注意到了她的一举一动,只恨不得把自己的亲随大卸八块。
第九章 丰收舞会(5)
她怎么能对着詹姆那样笑?怎么能让这么可爱的模样在别人面前绽放?可她又不是他的,自然可以对任何男人有好感,现在场中的男人中,不是有很多都用爱慕的眼光望着她吗?这关他什么事?转过头去看别处,笨蛋!
他命令自己,可是不顶用,脖子像僵住了一样。应该把她藏起来的,不应该让她出席这种场合,旅行还没有结束,而且到处是危险,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贪玩呢?对,把她叫回来,连夜准备一下,明天好起程,离开这里!
这个时候,这么自欺欺人的理由阿德斯也想得出,因为他需要一点力量,一点点走到场中的力量。
第一场是对舞,就像集体舞一样,两排男女面对面地跳,随着不同的繁复花样和穿插跳动,交换着舞伴。一舞毕,又各回自己原来的舞伴身边。
音乐已经响起,阿德斯瞅准离孤儿不远的一个位置,随手抓住一个和自己的舞伴对站好的男人的后衣领,不讲理地把人家丢到一边,自己加入了。
那男人想发怒,但被他凌厉的目光一扫,再不敢言语。而那个姑娘看到是这位神秘*的大人抢夺做她舞伴的机会,不仅没有生气,还有几分得意和骄傲,立即笑靥如花。
孤儿和詹姆距离阿德斯只有三对舞伴,詹姆看到阿德斯用这种方法加入舞蹈队伍,不禁好笑,可是又不敢看向他,怕被他的眼神吓得腿软,跳不了舞。孤儿却毫无心机地给了阿德斯一个大大的笑容,害他恨不得立即跑过去,把她捉到自己怀里。
舞曲响起,喧哗和笑闹声一片。孤儿开始时比较紧张,跳什么都比人家慢半拍,因为忘记了舞步,要观察一下别人,但詹姆是个好舞伴,引领得非常好,渐渐地,她记起了来到大陆后曾经受到过的舞蹈课程训练,舞步越跳越娴熟,不一会儿,便融入了音乐之中。
在这场对舞中,她有三次与阿德斯接触,虽然这种舞除了搭手外,没有更近距离的动作,但每回绕到他身边,都有想要他紧紧拥抱的感觉,让她的心跳得全乱了。那么冷漠的一个人,手指都是微冰的,眼神却如此灼热,让她似乎就要被融化似的。每次他握她的手,都是在音乐节拍就要结束时,在不得不移动位置时,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指尖。
都说跳舞是男女两人互相*追逐的过程,孤儿感觉塔撒大陆这种舞更是如此。当她跳到别人身边时,会很放松和快乐,唯独与他对站时,会感觉世界很遥远,唯有他很贴近。进进退退,盘缠旋转,亦步亦趋,她似有一点怕他,却又渴望着他,似被他冰封起来,而冰壳下是他永恒的热度。
而对于阿德斯而言,孤儿好像一直在折磨他,微笑着靠近,却在他就要伸出手臂时,突然走开,她近在咫尺,可是他不能把她抱在怀里,好像她总是在他生命的边缘,看得到,却无法拥有。看她像一朵白莲般慢慢地飞舞着,他心中的火一点点漫上心口,随时会喷涌而出。
就这样一直跳了三支对舞,两人的心思都起伏不定,紊乱的心跳不只是因为运动造成的,而下一支舞却是两两相对的慢舞了。
“还要跳吗?”孤儿拿出小扇子,拼命扇风,希望自己的呼吸能顺畅一点。
詹姆正跳在兴头上,想当然地点点头,能做伯爵小姐的舞伴,可是全场男人都羡慕的啊,当然要跳个够本。但他才想伸手拥住孤儿的腰,就感觉一道杀气从侧面而来,身上仿佛瞬间就给戳了十几个透明的血窟窿。那威胁感,不是一般的可怕。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如果此时缩回来,哪还有骑士的荣誉可言?就算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不能在舞场上退败。可是如果执意要跳,只怕自己小命难保,但掉头而去,不是折了伯爵小姐的面子吗?
詹姆左右为难,电光石火间,心里绕了好几个弯,脑子拼命地转啊转。
“你怎么啦,詹姆?”詹姆虽然还戴着面具,可那肢体语言明明在说他被什么给难住了。
“哎呀!”孤儿的话音才落,詹姆突然蹲下了身子,捂着膝盖,呻吟低呼,一只手还捶着地面,似乎特别痛苦。
“伯爵小姐,我想我没有荣幸和您跳慢舞了,我的膝盖。哎呀——疼死我了——我这不中用的腿,之前在一次战斗中被人打碎过,养了半年才好,这会儿才跳了三场舞就受不了了。对不起,我亲爱的小姐,我多想和您继续跳下去,这是我的荣幸之夜,可是——”
他结结巴巴,滔滔不绝,孤儿先是意外,还想把他扶到一边去休息,却在侧过头看到阿德斯后,明白了一切,失笑道:“正好我也累了,不如我陪你到那边喝点果子酒吧。”
“他自己可以走,”孤儿才说完这番话,没成想阿德斯到了身后,“如果不自己活动一下,他那个膝盖也可能出问题,大问题!”最后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大人说的是。”詹姆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还是我们大人了解我,我这就走了。哈,看,稍微活动一下就能走路,过会儿就好了,真神奇。伯爵小姐不要担心我,我请我们大人代替我与您共舞。”
他说完,一瘸一拐地走了,拖着那条据说是受过伤的腿。看得孤儿直想笑,这么大个男人了,在姑娘面前也是英雄人物,居然耍这样的小伎俩。而那个被他称为大人的男人更是孩子气,想跟她跳舞就直说嘛。
第十章 阿德斯的甜蜜(1)
“那好吧,就请阿德斯大人赏光,陪我跳这支慢舞吧。”她伸出手。
阿德斯迟疑了一下,轻轻握住,只觉掌心中温软细滑,再不想放开,之后似乎自有意识的,他另一只手臂揽住孤儿的腰,让她贴近他的胸膛。
詹姆站得远远的,看着场中,因为要装受伤,有那么多可爱的姑娘过来邀请,却不敢动一动,心中分外沮丧,“他那哪是跳舞,明明是拥抱嘛,跳得一点也不好看。”他转身斟了满满一杯果子酒,“根本就是迷恋得不得了,还装镇静,不如干脆带伯爵小姐到黑暗无人的地方为所欲为,不知有多好。唉,这位大人真让我们做侍从的费心。”
他低声咕哝着。身处阿德斯怀抱中的孤儿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阿德斯跳得好极了,舞步有着他特有的从容优雅,还有着与他本人气质不相称的轻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体的热力烫得她大脑缺氧的缘故,反正她把所有的舞步全忘记了,不停地踩阿德斯的脚,然后不停地道歉。
“喂,你又踩我了。”阿德斯无奈地道。
“对不起,对不起。”孤儿第一万次道歉,随后又有点恼怒,“我的脚有感觉,不用你来提醒我踏到了硬物。再说这件事你也要负上一点责任,男伴带得不好,所以我才出状况。我和詹姆跳的时候就没事,他比你跳得好多了。”
或者,是因为在他的怀抱里时,心里的私心杂念太多,所以分外紧张吧。
“哦,是吗?”阿德斯的目光中有一丝危险的光闪过。
“是啊,选他当舞伴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啊呀,对不起,又踩到你了。”
“他的腿有伤,如果伯爵小姐非要和他跳,说不定他这辈子腿也好不了,废了也不一定。”阿德斯语带威胁。
孤儿忍不住笑了,不过她低下头,不让他看到,免得给可爱的詹姆惹麻烦。
这男人妒忌心这么强,可不能再拿詹姆气他,刺激他,不然说不定他真会下黑手,伤害詹姆倒是不至于的,但给詹姆点儿苦头吃就十之*了。
“其实客观一点,你跳得也挺不错的。”因为又踩了阿德斯一下,孤儿干脆停下了脚步。不过两人还保持着跳舞的姿势,因为谁也舍不得放开对方。
“你这是给他求情吗?”阿德斯对这夸奖不领情,皱起了眉。
孤儿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阿德斯居然没有避开,“不是啊,我是说——你可以带我跳点简单的,反正我脑子里现在一团糨糊,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
阿德斯沉默了几秒钟,“左脚换右脚,原地踏步会不会?就这样好了。”说着跟上一个节拍,拥着孤儿轻轻摇动起来。
孤儿偷偷笑了,再靠近些,几乎陷在了他的臂弯中。不再抬头看他,也不说话,贪婪地感觉着他身上的气息。真好闻啊,他身上的皂角和皮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被他的体温一蒸腾,有一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