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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虽然嘴上严厉,其实是很心疼你的。”
元泰闷坐不出声,冷静下来想想,自己作为一军主帅,把军队抛在外面,自己跑回来,实在有点不妥,即使冯贵妃不说,自己也理当进宫负荆请罪。为了怜儿,为了未见面的孩子,他一定不能输!
高宗皇帝万没料到,经受了莫大痛苦的裕亲王,竟然会如此平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其他的一切如常,这倒让高宗皇帝把火气压回去不少,生出些许怜惜出来。
“泰儿,你脸色很不好,既然身体还没恢复,就不要来了,打发个人来跟朕说一声就行了。”
“儿臣有罪,请父皇治儿臣的罪。”元泰说着,一撩袍襟跪下。
“泰儿,快起来,你才刚好点,不必行此大礼。”
“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乞求父皇从重处罚儿臣,否则儿臣无以面对数万将士。”
“泰儿,泰儿,你太言重了。快,起来说话。”高宗皇帝伸手扶起了元泰,拉着他走到龙榻边,久久地凝视着他。这个已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的君王,最近无时不刻不在思考着皇嗣的问题,眼前的这个幼子是高宗最喜欢的,无论样貌还是行事作风,元泰都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他对元泰喜爱的程度与日俱增,他多少次萌生过要废太子,改立元泰,可是经过王妃暴亡这件事后,高宗不自觉地改变了主意。元泰虽然是个非常优秀的皇嗣人选,但他的个性太过强硬,很容易被感情蒙蔽双眼,这,绝不是一个贤明的君王应该有的。
“泰儿,朕知道,裕王妃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要明白,人在这个世上不是为着某一个人而活。如果你只是个平民,那么你为你去世的妻子伤心痛苦,世人会大大地褒奖你,但可惜你是皇子,生在帝王家会有很多的无奈,你必须学会从伤痛中站起来。天涯何处无芳草,朕相信,你是个绝对优秀的孩子,何愁再找不到知己?”高宗语重心长地说,元泰绷着脸在听,一句话也不说,但父皇如此体贴的话语,让元泰心中甚为感动,父皇竟没有一句责备他的话,这让他觉得内心万分愧疚。
“父皇,儿臣明日就启程前往临竹镇,儿臣此次一定要把南越国的叛乱平息。”
“好,这才是朕的好皇儿,朕祝你旗开得胜。”高宗拍了拍元泰的肩膀,不无鼓励地说。
三个月后,元泰果然平息了南越国的叛乱,凯旋回朝,高宗亲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望着百官欢呼雀跃的场面,年轻的裕亲王突然觉得非常疲倦,从此以后,他开始放纵自己,他有了无数红粉知己,她们固然是美貌如花,但没有一个能与怜儿相比。裕亲王带着鄙夷、傲慢、不屑,穿梭于石榴裙中,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虚伪、造作、利令智昏,直到他遇到馨蜜。这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不光因为她的容貌称得上倾国倾城,还因为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清纯不是装出来的,她就像一块优良品种的美玉,让人忍不住想走近观看。
元泰靠在床榻上,手里举着一瓶葡萄酒,想不到怜儿的生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度过,元泰想想就觉无趣,猛灌了一口酒。这种产自西域的葡萄酒真是奇怪,小口慢饮的时候酸酸的,可是大口喝的时候却慢慢有了点别样的滋味。
裕亲王似乎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朝他走来,他下意识地停下了喝酒,喃喃地叫出了心中那个最渴望见到的人:馨蜜。可惜来的不是公主,是雅宣。
“王爷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不如让奴婢来陪王爷喝两杯如何?”雅宣笑着,她身上的丝绸长袍里似乎什么也没穿,她的容貌算不上非常出众,但身材的确很好,而她也似乎很喜欢展示自己的身材,尤其是在这么英俊的男人面前。
“你来做什么?”元泰冷冷地说,看也不看雅宣。雅宣却一点也不介意,走过来抢走了元泰手里的酒瓶,元泰索性半躺在榻上,带着审视的目光望着她。
“王爷是不是很失望,因为来的人是我,而不是馨蜜公主?”雅宣轻轻笑着,对着瓶口喝了一口酒,然后她跪在榻前,凑近元泰,把嘴唇贴在元泰的唇上,一股酒线缓缓地注入元泰嘴里。
“我的确是不如馨蜜公主美丽,可是我也有我的好处,而这样的事,馨蜜公主永远也不可能做,您说是吗,王爷?”
“你此来有什么目的?不会仅仅要喂我酒喝吧?”
“哎,一切事都逃不过王爷的眼睛。实话跟您说了吧,馨蜜公主为了救她最崇敬的大哥,不惜以身来引诱王爷,可是我知道,她那样的性子,是做不出来的,所以我就来了,想跟王爷讨个人情。”
“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本王讨人情?”元泰嗤笑道,心中却没来由地怒了。
“就凭这个资格。”雅宣说着,伸手把衣服脱下,她里面果然什么也没穿,结实光滑的肌肤透着欲望,长发的遮盖让高耸的双峰若隐若现,这绝对是一个让人血脉喷张的艳丽场面,可是元泰居然还是不动声色,这让兴奋之中的雅宣略略有点失望。
“这个资格本王已经看过了,难道你除了这个以外就没别的?”
“王爷,我只想当您的奴婢,随时随地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答应我,放了大王子就行。二王子跟大王子一向势不两立,如果二王子登上王位,第一个要处死的就是大王子。我不忍看到他们两兄弟相残,这样对龟兹来说,也不是一件利国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也会为国家大事烦心了?他们两个打得两败俱伤不是很好吗?对于熙国来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裕亲王笑了起来,雅宣微微有点变色。
“不过,本王已经答应公主,要放了馨晟,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这样,你的交换条件不就没有用处了?”
“不会,只要王爷愿意,我一定好好伺候王爷。”雅宣说着,伏在元泰的胸口,她能明显感到元泰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她感到自己的腰被死死卡住了,元泰的手上很用力,雅宣感到自己的腰都要被捏断了。
“王爷,轻一点啊。”雅宣嗔道。
“你不是就喜欢这样?本王并非怜香惜玉之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元泰冷冷笑着,慢慢松开了手。
“滚吧,不要让本王再看见你,你这样的女人不是本王喜欢的类型,本王连跟你温存都提不起兴趣来。”元泰的话好像刺一样刺进了雅宣的心里,可是雅宣好像不以为意,她天生似乎就是个任凭男人呼来喝去的女人,若是换了馨蜜,在这种尴尬的情形下,连死的心都有了,可偏偏雅宣一点也不在乎,她默默穿起了衣服,趁元泰不备悄悄地离开了,正如她来时一样悄然无声。
元泰一边喝着酒,一边痛苦地回忆着往事,不知不觉昏睡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他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他还没想起今天要做什么,就看见蒙惠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水盆和毛巾。
“王爷昨晚睡得可好?”
“还行。”元泰翻身下床,把手伸进水盆里。
“王爷您好久没这么神清气爽了,看来昨晚一定是有高人给王爷号脉了。”蒙惠话中有话地说,元泰把擦过的毛经朝他扔了过去。
“贫嘴。过问本王的事该当何罪?”
“属下没有恶意,属下追随王爷多年,也希望王爷天天开心,只不过王妃去的早……”蒙惠话未说完,就听元泰喝道:
“本王看你现在真的是太闲了,得多找点事给你做,不然你这张破嘴就停不下来。”
“王爷,属下说的都是真的。”
“行了,你先去吧。一会儿派人把馨玥找来,就说本王有事要跟他商量。”蒙惠答应着,端了水盆走了出去。元泰穿好衣服,整理好袖子,脑子里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很顽固地钻进一张布满惊恐的脸,含泪的双眼叫人疼惜,如樱桃一般红润的双唇带着最大的诱惑。他突然很想马上见到这个女子,把自己对她的所有思念都一股脑说出来,如果可以,他还可以向她道歉,可是他在呆了一会儿之后,旋即打消了所有念头。
傍晚时分,元泰用过了晚饭,独自在王宫中散步。他以前只是听说了这座王宫的雄伟,却无缘得见,但自从进驻内城以后,竟还是一直无暇欣赏。今天他正好空闲下来,应该好好欣赏一下这美丽巍峨的王宫。落日给每一处屋角、房檐都涂上了血红色,可是却不狰狞,反而给人一种静谧的美好。元泰一处一处慢慢游览,宫中景色如花,这是花草繁茂的最美的时节,随处可见火红的石榴花、桃花,树上隐约可见结出的小小的果实。元泰转了一圈,感觉景色美固然是美,可惜少了点什么。他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缺少的是人气,花再美,若是没有人衬托,那也将是辜负了大好风景,他突然想起,要给这座宫殿恢复以前的活力。
不知不觉,元泰鬼使神差地又来到馨蜜的寝宫,当他看到那熟悉的一角宫墙时,才站住脚步,他思考了一下,朝宫门走去,门外守卫的熙国士兵早看见他了,慌忙跪下行礼:
“属下参见裕亲王。”
“起来吧,公主怎么样?”
“启禀裕亲王,属下没听见什么响动,不过送进去的饭菜,公主也没吃。”
元泰瞥了一眼搁在台阶上的食盘,上面的饭菜大概是中午的,可还是原封未动。
“以后不用在这里守卫了,你们去跟蒙副将说,就说本王说的,以后不用再在公主寝宫门前守卫了。”
“是,属下这就去。”那个士兵进去招呼了同伴,他们朝裕亲王行了礼,然后鱼贯而出。
元泰走进了馨蜜的寝宫,推开她住的那间屋子的大门。馨蜜正坐在靠窗的地方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碧儿随侍在侧,馨蜜从镜中看到元泰走了进来,没有一点反应。
“裕亲王,求你不要再来伤害我们公主了,行不行?公主她已经够惨的了。”碧儿迎上去,带着哀求说。
“你先出去,本王有话要跟公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