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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是,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只不过这话出自一个小女子的嘴,真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你以为只有男子才会上阵杀敌吗?女子一样可以。”元泰笑声更大,他捂着一动就会痛的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花木兰吗?”
“你在说什么呢?谁是花木兰?”馨蜜睁大眼睛,一脸的惊异。
“说来话长,有空叫蒙惠给你详细解释一下吧。好吧,就算你真有在战场上打败本王的那一天,不过现在你必须想办法让本王好起来。”
“还用你说,不然我就不来了。”馨蜜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从桌上端了粥走过来。
“你这粥里……该没放毒吧?”馨蜜拿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瞥了元泰一眼。
“放心,粥没问题的。”
“扶本王起来,本王一点力气也没有。”元泰把手伸给馨蜜,馨蜜无奈,只好用一只手的力量,把元泰扶着坐好,并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腰上。
“刚才医生来给你看过伤了,你还得静养几天,食物也尽量清淡点,喏,先喝粥吧。”馨蜜把碗递了过去,元泰却没伸手接。
“公主,你也看到了,本王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勉为其难喂本王吃饭?”
“你怎么得寸进尺啊?我看你还不至于没一点力气吧。”
“确实是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不信你来试试,胸口挨了这么一下子,还有力气自己吃饭吗?”馨蜜一时语塞,只好坐下来,用勺子舀了粥送到元泰嘴边。
“你可不要误会了,我照顾你是因为刺了你一刀良心上过不去,不是因为其它原因。”馨蜜慢悠悠地说。
“哦,本王怎么觉得,你似乎已经有点喜欢本王了?要不,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
“胡说,我脸哪里红了?”馨蜜伸手去摸脸颊,果然有点发烫,真是奇怪了。
“喜欢就承认好了,为什么遮遮掩掩的,弄得大家都难堪。”
“不会的,我只喜欢我大王兄,不会喜欢你。”馨蜜重重地把碗放在桌上,气愤地站了起来,现在的她跟哀求元泰放过的馨蜜判若两人,元泰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好了,不说了,继续喂饭吧。”
“自己吃好了,我要走了。”馨蜜转身要走,可是元泰突然捂住胸口呻吟起来。
“你、你怎么了?”馨蜜慌忙回头,只见元泰的眉头皱在一起,的确很痛苦的样子。
“胸口好痛,你快来给本王检查一下伤口吧。”元泰说着,无力地靠在枕头上。
“我去找医生来。”馨蜜有点害怕了,她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知要如何处理。
“别去了,本王伤这么重,等医生来,本王也断气了。你不是说,要等有一天跟本王在战场上对阵?本王死了,你就失去一个绝好的机会了。”馨蜜思索了一会儿,只好依照元泰的指示,从抽斗中找出纱布和金疮药粉,走到床边坐下。
“别怕,先帮本王把衣服脱了。”元泰的声音很柔和,跟平日的蛮横霸道不大一样,馨蜜闭着眼,颤抖着手指解开了元泰的衣扣。
“喂,你闭着眼睛怎么给本王上药啊?”元泰忍不住说,馨蜜睁开眼睛,她第一次清楚地看见成熟男人宽阔的胸膛,心跳有点加速起来,脑子里发晕,一时想不起要做些什么。
“把纱布解开,然后在伤口上撒上药粉。”元泰不得已出声指导,待纱布一圈一圈解开,馨蜜看到自己在这胸膛上面留下的深深的伤口,心中升起了恐惧。她手抖着,一下子撒了太多药粉,一些药粉都撒到床上,她又忙着去收拾,元泰无奈,只好自己动手,把纱布牢牢绑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他累得头上起了汗珠。
“本王今天才知道,你没一点照顾人的经验,如果今天换了是你大王兄受伤,难道你也这么没谱?”
“胡说!”馨蜜把纱布和金疮药粉收好,重新走回到床边,端起粥碗用勺子舀了粥送到元泰嘴边。
“看来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抛下本王,为什么你的嘴里就是不肯认呢?”馨蜜白了他一眼,把粥塞进他嘴里,嘟囔道:
“为什么伤得这么重还是不能让你少说几句话呢?”元泰欣然而笑。
吃罢了粥,伤口的疼痛再次袭来,元泰不得已只好躺下休息。他望着馨蜜忙忙碌碌的身影,心中泛起无限感慨,自从怜儿去世后,多少年了,他渴望着这样一种宁静简单的生活,只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住的是草屋茅棚,哪怕三餐只是粗茶淡饭,只要有自己爱的人在旁边,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馨蜜收拾完碗筷,整理完卫生,抬起头就看见元泰炯炯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不成又在想什么坏点子捉弄我?”
“你怎么老把本王想的那么坏?”
“反正你也不是好人。”
“怎么说?”
“你自己心里明白。”馨蜜说着,转身要离开,却被元泰叫住了,他努力用胳膊撑起身体,靠在床边。
“不管怎样,还是很感激你来照顾本王。”
“不必客气,那天我落水,你也救过我,还照顾我,今天当是我还给你,以后咱们两不相欠了。”馨蜜笑了笑回答。
“如果可以,本王想叫你永远还不清这个恩情。”元泰郑重地说,馨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欠人家恩情的,我已经还了你的情,就不会再跟你有瓜葛了。现在我要走了,你说过要放了我的。”元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后会有期了。”元泰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阻止馨蜜离开:
“等一下。”说完从腰间取下一块刻着字的牌子,递了过去。
“这个令牌你拿去,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就出示这个令牌,他们自然会放你出去。”
“谢谢,不过这不算是恩情,只能是……你送我的礼物。”馨蜜眼珠一转,笑着说。
“嗯。”元泰望着馨蜜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十分惆怅。面对这个单纯的女子,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就要离开了,也许,以后不会再见,罢了,不要再想了,想也无益,当她是一阵风,吹过就算了。
年轻的裕亲王慢慢躺下,他的心在回忆与现实中挣扎,这是一种复杂的感情,与方怜的往事是他唯一值得怀念也始终珍藏在心中的记忆,那是一种如橄榄一般入口甘甜而后略带苦涩的感觉;而面对馨蜜,突如其来的爱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他的心,但他苦于无法明说,而另外一件隐秘的事情,他连蒙惠也没有提过,那就是他担心馨蜜有一天也会遭受跟方怜一样的命运,裕亲王虽然勇猛无敌,也有能力不能及的时候,方怜的死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元泰闭上眼睛,胸口的伤的确很痛,但最痛的是心,伤口可以愈合,但心伤了就无法愈合。他只能强迫自己忘记一切,忘记那张可爱的笑靥,忘记那一嗔一怒一喜一颦。很快他又朦胧睡去,他希望把刚才被打断的梦续上,可偏偏无法做到,馨蜜的影子执拗地钻进他的脑子,梦里的片段不是很连贯,但是主角都是馨蜜。
也不知朦胧地睡了多久,裕亲王终于被外面一阵嘈杂声弄醒。他撑起身子,已听出门外说话的人是雅宣和蒙惠。
“蒙将军,裕亲王刚睡下,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不行啊,馨玥非要见裕亲王不可,我劝了可是他不听,说是有急事。”
“真是没眼色,裕亲王受了这么重的伤,总得好好休息休息吧,不然我去吧。”
“你……”元泰听到这里,叫了一声:
“雅宣,来给本王更衣。”雅宣和蒙惠推门走了进来,雅宣见元泰要下床,赶紧上去扶着他。
“王爷,你伤还没好呢,不要下床走动,馨玥那边,我去见他就是。”
“不必了,如果没有要紧事,他不至于亲自来见本王,你给我更衣,蒙惠,你叫他进来吧。”雅宣无奈,只好走到柜子前取了衣服,给裕亲王换上,蒙惠答应着走了出去。裕亲王衣服刚穿完,馨玥就走了进来。
馨玥斜眼看了雅宣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止住了,雅宣却不以为然,把脸偏向一边去。
“你要找本王有事?”元泰对雅宣做了个手势,雅宣答应一声退下。
“天大的事,王爷,寡人看你脸色不好,莫非哪里不舒服?”馨玥关切地问。
“嗯,一点小伤不足挂齿,你直说吧,有什么事?”
“好的,寡人刚才去各城门巡防,也亏得今天去巡防,竟发现寡人的王妹,带着宫婢碧儿准备出城,而且这丫头还偷了你的令牌,守城的兵士不明就里,正准备放行,若非我及时赶到,只怕就让这丫头走成了。王爷,你也知道,寡人的王妹即将成为你的王妃了,她要是跑了,寡人还有什么脸面对裕亲王哪。所以寡人立即派人把王妹关起来了,就等着裕亲王的处置。”馨玥只顾着自己得意洋洋、滔滔不绝地说着话,根本没注意到元泰的脸色已经变了,元泰心中凉了半截,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今天这个新国王竟会心血来潮去各处巡防。
“本王已经同意让公主离开龟兹,你还是叫人去把公主放了吧。”裕亲王叹了口气。
“裕亲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嫌王妹长得太难看了?”
“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误会。”
“那不就结了,寡人一心想让龟兹跟熙国结为秦晋之好,寡人也知道王妹的性子太倔强,恐怕夜长梦多,所以寡人决定立即颁旨,尽快让王爷与龟兹的公主成婚。”
“也不必急于一时吧,本王的伤还没好。”
“没事,不就一点小伤吗?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个习俗,借着喜气一冲,什么不好的事都没了?”馨玥说着站起来,对裕亲王施了一礼。
“王爷乃熙国的栋梁之才,寡人的王妹有幸与王爷结成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