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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则是一袭紫色蟒袍的阙之云,金色的发冠高高将他的发丝束起,凛冽的剑眉入鬓,英挺的鼻梁,紧抿着薄唇。俊朗的面容不带笑意,上位者的威压不经意地散发出来。
但让人跌破眼镜的却是,一向不近女色的云王爷竟然对着前日闹着沸沸扬扬的纳兰嘉舒轻声耳语一番,而后轻笑了起来。
而纳兰嘉舒面色不动,一点没将云王爷放在眼里,而云王爷竟又是一脸宠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纳兰大小姐还真不简单呐,难怪前日会那么大胆地提出要解除跟三殿下的婚约,原来是有了云王爷。”
“不知道三殿下看到会怎么想。”
纳兰嘉舒不满地瞪了眼阙之云,似乎在说:你到底想怎样。
阙之云越过纳兰嘉舒身后,来的人正是阕彦宇。抬手当着阕彦宇的面揉了揉纳兰嘉舒的头发。
阕彦宇原本含着温润笑意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恨恨地在心底咬牙切齿。
本来他就想解除掉跟纳兰嘉舒的婚约,但是从来就只能他不要她,不能她不要自己。纳兰嘉舒此番动作是想要引起本宫的注意吗?
阕彦宇扬起眉。
很好,很好,纳兰嘉舒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本宫的注意。
“云王爷,还请您注意分寸。纳兰小姐是本宫的未婚妻。”阕彦宇彬彬有礼地阻挡在阙之云和纳兰嘉舒之间。
阙之云只是淡淡地点头,就在阕彦宇疑惑阙之云居然突然会如此好脾气地答应时就听到他说,“是不是你的未婚妻还不是你说了算。”
阙之云对着纳兰嘉舒笑了笑,就转身淡然入座。
“三殿下。”纳兰雪蝶心里极为嫉恨纳兰嘉舒她居然能够让云王爷和三殿下为她起争执。
阕彦宇回神看到纳兰嘉舒一旁一直被忽略的纳兰雪蝶。见她柔柔地喊着自己,无声又得瑟地弯了弯唇。
纳兰嘉舒冷冷地在心里发笑,平静地扫了眼纳兰雪蝶就也转身走了。
阕彦宇见纳兰嘉舒这番动作,心中更又是得意一番。
程白看着打量自己的纳兰嘉舒,友好地微微点头一笑。女主只是微眯眼,暗自地打量她。
“敏妹妹。”一道男声穿了进来。
程白循声看去,他着一袭月牙白锦袍,温润的眉眼皆是笑意。
程白有一秒微怔,而后才记起眼前这男子是丞相之子左釉青。
“青哥哥。”程白按着记忆里轻软地喊道。左釉青微微一笑,“身体好点了吗?”程白脸上适时地飘上红晕,“好多了。”
“毓敏妹妹,怎么不找表哥叙叙旧?”不知何时卫锦初已经站在程白身后,冷不丁开口。
程白僵硬地闻声转头,“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王爷。”左釉青有礼地对着红袍胜火的卫锦初点了点头。
卫锦初扫了眼左釉青对着程白道,不冷不热道:“刚来。”
说着,卫锦初就转身刚巧碰上落座在一旁的纳兰嘉舒,眯眼邪肆一笑。
纳兰嘉舒望着眼前这个妖孽的男人,撇了撇嘴。
“皇后驾到——”
细长的公鸭嗓从远处喊来,迎面走来穿着凤袍的皇后。
“不必多礼,今日只是一场赏花宴,大家尽兴就好不必拘谨。”程淑娴持着端庄的笑,手呈虚扶状地让她们不必多礼。
说着,她被侍女扶上位子上,其他人也都依次入座。
程淑娴扫了眼到座的人,满意地弯了弯唇,侧头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太监。
“上歌舞——”拿着拂尘的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程白安静地将手搭在膝头,观看她们跳着霓裳舞。
乐声起,舞姿曼妙。
纳兰嘉舒看着舞台上旋转着身的舞女失神,上一辈子,她就是在这里因为服装被纳兰雪蝶动了手脚,在跳舞的时候外衫掉落,当众落人口舌。
纳兰嘉舒望着缓缓退下的舞女,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一世,我绝不让自己落到前世那般境地!
程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纳兰嘉舒,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今日是赏花宴。可有哪家姑娘愿意表演才艺?”程淑娴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落到下方。
各家千金准备的才艺早就准备上交,而皇后如今这么问也只是抛砖引玉罢。
“禀皇后,臣女准备了一出古筝演奏曲目。”率先出来的兵部尚书庶女王晶吟。
程淑娴微笑点头示意。
这一场赏花宴是皇后给众京城的青年才俊相亲,表现得好就能为自己谋一桩好婚事。当然,身份尊贵的女子并没必要表演节目。
王晶吟垂着头,纤细的手指按在古筝上。
潺潺乐音从她的指尖倾泻,满园盛着清宁的袅袅琴音。
卫锦初嘴角咧开邪笑,红袍衣角散在桌上。望着纳兰嘉舒的眼睛却是有那么一丝黯淡和失落。
为什么她的眼神是这般冰凉?
卫锦初眼里闪过一丝茫然,视线无意落到她隔桌的程白身上。
她坐姿像是小时候上学堂乖乖坐着的模样,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看着王晶吟弹奏,乖巧得可人。
'叮,男配卫锦初对宿主好感度上升4%目前为54%'
一曲完毕,王晶吟对着众人微微欠身,抱着琴下了台。
“弹奏不错,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前来助兴?”程淑娴含着笑将目光若有若无地投放在纳兰嘉舒身上。
皇后有心撮合纳兰嘉舒跟三殿下…看来应该是知情那块玉佩的存在。
程白给自己细细剥了一颗葡萄滴进嘴里。
纳兰雪蝶不满皇后将目光放到了纳兰嘉舒身上,急忙起身道,“禀皇后娘娘,臣女有一曲漫天舞要献。”
“哦?”程淑娴微微挑起眉,点头示意纳兰雪蝶上台。
纳兰嘉舒冷冷地扯唇看着纳兰雪蝶得意地起身。我的好妹妹,你还是跟上一世一样,爱争风头。
我作为你的好姐姐,怎么可能不助你一把?
纳兰嘉舒恨恨地懊恼前几日没能让纳兰雪蝶失身食到恶果。这一次,她绝对不让她再次逃过!
纳兰嘉舒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用力过大让血珠渗了出来还不知。
纳兰雪蝶翩翩地到后台换了身妍丽的鹅黄色舞裙。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阿本来想两更结果只撸出了一更来qwq
☆、教主文(七)
纳兰雪蝶轻笑地起身翩翩换了身妍丽的鹅黄色舞衣,在等候她出场时,突然响起叮咚叮咚的雨落珠盘般清脆铃铛声响,以及一种“沙沙沙——”的奇怪却好听的声音。
底下的姑娘和少年都有疑惑和好奇地伸长脖子望向缓缓被撤开来的帘幕。
纳兰嘉舒随着众人将目光落到台上,眸色一片期待。
要知道,期望越高所得到的“惊喜”一定更大。
帘幕终于撤完,纳兰雪蝶穿了一身挂着铃铛的鹅黄色轻纱舞衣,又松又垮的轻纱被风吹拂起,里头的白色内衫若隐若现,还隐约可见她手腕和脚腕系上了用红绳穿着的小铃铛。
这舞正如她身上的铃铛挂饰同名,名曰铃铛舞。是由纳兰嘉舒介绍纳兰雪蝶去找宫廷里面她认识的西洋乐师编舞,当她练舞时纳兰嘉舒还记得自己当时真是被惊艳到了。
纳兰嘉舒闪了闪眸,很可惜没能让她穿上过于开放的舞衣,不然这场舞就更“好看”了。
纳兰雪蝶自信地扬起红唇,伸手将原本盘起头发的金钗抽出来,满头青丝骤然散开,被风吹得妖娆和别具美感。
在众人疑惑时,她缓缓地张开双臂,单脚踮地原地旋转了四五圈起来。妍丽的身姿和身上的动作所带出的铃铛泠泠作响。
在她转圈时四个大汉合抬了一台大鼓上台,那鼓硕大无比,一看便是特制的鼓。
程淑娴对纳兰雪蝶的表演不禁点了点头,这孩子有心了。
站在一旁侍候的太监见皇后点头,不由转了转眼珠子。看来皇后娘娘对这将军府的庶女满意得紧,若是今日表现得好一门好亲事是妥妥的。
大鼓被抬上去后,伴奏的轻快突然变得有些低沉的鼓声。这时,纳兰雪蝶轻跃起空中,用着身体朝前的重力将她自己抛在上空划出一道鹅黄色的明亮,随即毫无一丝意外地稳稳落在大鼓上。
这才是重头戏,纳兰雪蝶轻蔑地勾起唇。欲要跳跃在大鼓上发出鼓声时纳兰雪蝶陡然发现自己的舞衣松得有些奇怪,扭头一看…背后唯一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得随时就会松开。
这一发现让纳兰雪蝶心头一凛。她在准备的时候明明检查了好多遍,怎么突然就出来这么一个纰漏。
纳兰雪蝶暗暗咬牙,一定是纳兰嘉舒那贱人动了手脚!
但成败就在此一舞…她一定不能就这样放弃让人笑话。
安慰着自己带子不会松,纳兰雪蝶又先开始了一个婉转的舞姿,脚步迅速地在鼓边移动,低沉的鼓声和着清脆的铃铛声意外的和谐。
众人惊讶地看着纳兰雪蝶跳在半空中迅速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惊艳地倒抽一口气。屏着息准备看纳兰雪蝶又要呈现出什么精彩时,她的外衫赫然脱落,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大家有些惊讶地唏嘘,现在是准备表演脱衣舞吗?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纳兰雪蝶接下来的动作。
出乎意料的是,纳兰雪蝶猛然蹲下身将掉落的鹅黄色外衫笼罩在身上,嘤嘤地哭泣出来。
看这模样,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底下一些纨绔子弟嘴里居然发出了“啧啧啧”的戏谑声。
程淑娴面含怒容,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太监。
出了这么一档事,皇后显然没有了继续赏花宴的意思了。
纳兰雪蝶忿忿地将太监递来的黑色披风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终究是沉不住气地对着程淑娴梨花带雨的委屈指控道:“皇后娘娘,这一定是纳兰嘉舒那小贱…”纳兰雪蝶一时口不遮拦地差点喊出小贱人这三字,急忙刹车道,“一定是长姐陷害我!”
听到纳兰雪蝶如此大言不惭,还喊了她长姐小贱人,一些对她有些同情的公子眼色蒙上了鄙夷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