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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断遥立即应声,不一会儿便从车门处递过来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却是卢朝轩在胥城的全部家当。
沐晚歌一一翻看着手中的册子与案本,不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大。只见她手指在矮几上慢慢的敲打着,富有节奏感中夹杂着难以觉察的郑重与紧张。沉思了片刻,这才看向元宇倾,问道:“早先在地道里发现的石头,你可派人将其搬运走了?”
元宇倾眼里划过一丝赞赏,伸手抚上她隆起的娥眉,笑着说道:“就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当日风云卫进入地道救人时,我还清醒着,便下了两道命令。一是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十三间兵器库里的兵器都搬运至别处,不许任何人发现;二是将墙根下的石头整理清楚,当日便送至京都。若是你想要,可直接跟我说,我将京都守护的人拨至你手下。”
闻言,沐晚歌顿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某人的肩膀,甚至欣慰道:“不愧是当朝左相,佩服佩服啊!等我哪日赚大钱了,给你买好吃好穿的!”
“为何不是你亲手给我做?”元宇倾猛地凑过来,轻啄了下她的唇角,趁机撒娇道。
“呃…”沐晚歌伸手抚上自己的鸡皮疙瘩,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神秘兮兮道,“要我做,也不是不可以啊!只是,我做了你敢吃么?”
这个问题可真把元宇倾给难住了。回想起清泉寺那句“你居然会炒小虫子”的惊讶话语,某人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大手不自觉的捂上自己的胃,想着若她真的做了,自己还真是没胆量吃。
沐晚歌见状,心里是又喜又气,却也不再纠缠于此,想起胥城里的残留事情,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次,咱们离开得匆忙,好多事情都还没问清楚呢。你跟我说说,慕世明最后怎样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元宇倾整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连忙将她搂入怀里,没好气的道:“好端端的说他做什么?若不是这个阴险小人,你至于陷入如此境地么?这件事儿,自有我来处理,你就不用担心了。乖啊,咱们继续练字。”
说着,就要拉过沐晚歌的手继续练字。
沐晚歌没好气的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怒瞪着问道:“慕世明害我这么惨,我总该知道他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现在不是都好好的么?何必跟一个不相干的人置气?这明摆着是拿别人的错误来给自己添堵。更何况,若是没有他,你现在会有摸来摸去的机会?”
说着,便见她两只手指头夹着那腰间的大手提到两人中间,没好气的看着面色阴沉的男子。
饶是元宇倾定力非凡,在如此明亮而清澈的目光下,也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他暗骂自己没出息,却还是不得不缴械投降,怏怏道:“当日,你用冰魄砍断了他的手臂后,便被刘钧抛弃了。风云卫将他带回了元相府的暗室,顺便砍去了两条腿,作为咱们讨回的赔偿利息。刘钧如今尚未有任何消息,怕是早已隐遁至其他地方。”
沐晚歌不由得皱眉,“你打算将慕世明怎么样?交给皇上?”
“自然不是。若是将他交给皇上,岂不是暴露了此行的目的,更甚至将兵器的事情也泄漏了出来?”元宇倾深深看了她一眼,面色凝重,百年难得一见,“太子和洛王争斗已久,肃亲王府和将军府又分别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的立场,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这批兵器还流落在外,保不准又会多生事端。”
“你疯了?”沐晚歌猛地放下手中的案本,眉头皱得更深起来,满脸不赞同的神色,“你如今将慕世明和兵器都扣押了下来,根本就不是长远之计。别忘了,还有知道事情始末的刘氏兄弟。只要他们在,兵器库始终都是一颗定时炸弹。稍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现在太子和洛王多少都打探到了兵器库的事,若是哪日决裂了,这个把柄将会把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啊!历朝历代,哪个帝王会容许自己的臣子私藏兵器,而且还是十三间的大型兵器库的?”
谁想,元宇倾却是无所谓的一笑,不置可否。
沐晚歌不明所以,连忙伸手戳了戳他,不解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若是皇上知道了此事,你就是百口莫辩了!趁着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未曾触及到那一块盲区时,将那些兵器处理掉吧!不然,光是想着都让人觉得心烦…”
“歌儿觉得该如何处理?”谁想,元宇倾却是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微笑,不动声色的问道。
闻言,沐晚歌却是秀眉紧拧了起来,径自低下头沉思着这批兵器的去处。
无非就是几个去处,要么上缴给朝廷,只是此举无异于给别人留下了攻击的巨大把柄,还极有可能会引起昀孝帝对元宇倾的怀疑,君臣不再一心;要么自己收着,可终归是一颗定时炸弹,到时候炸到谁,估计都会有元宇倾的份儿;再则送不出去,只能是销毁。只是,被困在地道的时候,她也看到过其中的兵器,不得不说慕世明为这些东西煞费苦心,从技术到用料都是极其宝贵的。若是真的毁了,岂不是劳民伤财?
分析来分析去,似乎还真是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只是,就任由这些定时炸弹留在元宇倾的身侧么?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元宇倾满足的看着她的神色变化,颇是愉悦道,“你现在身子不好,暂时不要操劳。兵器的事儿,我自有主张。别忘了,风云卫可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的!若我真想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天底下没有人能够找得到的!你就放心吧!或许,这些兵器以后还会有用处呢!”
说着,便见他拿起矮几上写好的字,仔细的瞅了瞅,随即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状似鄙夷的看了沐晚歌一眼,直直摇头道:“丑,可真丑!”
“滚!”沐晚歌一把拍到他的头上,明知道她处于练习阶段,居然还敢这么讽刺她!这家伙是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
元宇倾连忙放下手中的纸张,趁其不备之时,一把将她揽至怀里,笑吟吟道:“歌儿,你能写下这些字,我好开心啊!”
沐晚歌对此颇是嗤之以鼻,“这几个字就开心了?左相大人的要求还真是小啊!若是我下笔流畅了,再多写几张,你岂不是要高兴得飞上天了?”
“嗯。那倒不会。我要留在地上陪着你嘛,不然见不到我,你该有多寂寞!”元宇倾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长发,眸光温柔如水。
沐晚歌直接无视头顶上那只乱拨头发的手,闭上眼睛又沉沉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沐晚歌等人终于回到了京都城。
郡主府在京都城长街西侧,而元相府则是在东侧,一东一西之间相距甚远,直让元宇倾郁闷不已。
风吹过垂放的竹帘,依稀可以听见某大狐狸近乎哀怨的请求声和某小狐狸毫不留情的拒绝声。
“歌儿,以后我就不回元相府了,好不好?一东一西,跑来跑去多麻烦啊,倒不如直接在你郡主府里住下,还省了马力人力物力。你看,一举多得,节省资源啊!”
“郡主府没有多余的房间,你要留,只能睡屋顶。”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睡!”
“滚!夏天发情就去别处发,别将坏气氛传染到我的郡主府来!”
……
不一会儿,马车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郡主府门前。
候在门口的浣绫和蓝衣见状,连忙飞也似的跑了过来,纷纷伸出双手,恭敬的等在车旁。
沐晚歌一走出来,见到这两人如此夸张的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直接将手递到她们手中,扶着下了马车。
元宇倾一脸愤愤的看着那两个小丫头,醋坛子顿时打翻了,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阴凉的目光在那两人身上问候了好多圈。若不是这两个小丫头过于碍事,他早已将他的歌儿打横抱起,往香床软榻走去了。哪里还至于在这里喝东南风?
某人摸了摸下巴,盯着那两个小丫头,若有所思。他算是想明白了,要想让这两个碍事的小丫头不出现在歌儿面前,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嫁人!
既如此,他就勉为其难的做一次红郎,将这两人嫁出去吧!
浣绫和蓝衣齐齐后背一凉,不安的对看了一眼,哪里又想得到她们的婚事竟然让忧心国事的左相大人给盯上了!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有没有哪里受伤啊?”浣绫尽量忽视掉身后那两道哀怨惆怅的视线,红着眼睛问道。
蓝衣则是不管不顾的上前拉住沐晚歌的手臂,刚好就扯到了她没有知觉的臂膀,当感觉到下垂无力的手臂时,她心下一惊,刚想要进一步确认什么,不想另一只手便覆上了她的手背。
她抬起头,却看到沐晚歌浅浅一笑,轻声道:“没事。不必担心。府内的一切都还好么?”
蓝衣瞬间便湿了眼眶,低声哽咽道:“小姐,您不在,奴婢看什么都是不好的。如今您回来了,就一切都好了!”
“一段时日不见,蓝衣的嘴儿是越来越甜了啊!”沐晚歌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只是这笑意还未完全绽开,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难怪淑梨多次求见不得,原来倾颜郡主根本就不在府内啊!淑梨倒是很好奇,郡主府外到底有什么人和事,能让你连皇上钦赐的郡主府都不屑一顾?”
沐晚歌微微转头,这才注意到府门一侧停着的豪华马车和赚足了郡主排场的玉淑梨。她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只静静站在原地,清冷的声音缓缓吐出:“好长时日不见,淑梨郡主的气色比之以前,却是愈发娇艳动人了。看来,当初我所送的那一盘‘国色天香’,功效颇好啊!”
玉淑梨面色一怔,本以为她会与自己针锋相对,却没想到对方一开口便是夸赞她的气色好,心中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大大的膨胀,颇是得意道:“倾颜郡主所送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有此等好东西,为何你的脸色却是如此差呢?莫不是无福消受?”
浣绫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