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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道,“你是什么意思?若是觉得王府的女人不够多,趁着现在身子还有力气的时候,倒是还可以多纳几个侍妾,坐享齐人之福!凭什么要随意决定我的婚事?”
“就凭我是你的父王!”肃亲王大吼,面色黑沉如墨,周身萦绕的煞气直让人心惧,“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段日子,你就给我好好的待在王府,哪里都不能去。沐晚歌,不是你能肖想的,若是惹恼了我,我不介意直接毁了她。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吧!”
末了,他狠狠的瞪了玉景璃一眼,随即踩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去。疾走的风声撩起他的衣摆,在风中发出瑟瑟的声响,像极了每年冬日里的凛冽之声。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了好多次后,才缓缓平复了心中祈的翻涌起伏。当他回过神来,才猛然发觉夕阳已西下,而肃亲王的话犹在耳边回响,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无比滑稽可笑。
见过父子反目成仇的,却没有见过如他们这样的!
许久后,他才迈开步子,往内室里走去,却看到自己的母妃正靠在床边默默落泪,他愣了愣,快步走了过去,轻声道:“母妃,您一直都醒着呢?”
肃亲王妃伸手轻抚上他的面颊,哽咽道:“璃儿,是母妃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脸,一定很疼吧?瞧这,都肿了起来了!母妃去拿药给你擦擦…”
说着,她掀开杯子,就要起身下地。
玉景璃连忙止住了她的动作,只笑着道:“母妃,不必紧张,一会儿儿臣自会去上药的,您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吧!这一点小伤,儿臣还不放在心上呢!”
“璃儿,是母妃对不起你啊!”肃亲王妃身子一个后仰,便重新靠在了床边,沙哑着声音道,“这么多年来,母妃本以为,他即便不念及彼此的夫妻情意,也该念在你是王府世子,对你多一点关心与爱护。可谁又曾想,如今还是这样的局面。那婚事,若你真的不愿意,便跟母妃说。隐忍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拼一口气,母妃也会为你谋得一份幸福的!”
玉景璃闻言,心头顿时沉重无比。
他当然知道,她口中的“拼一口气”,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而是很有可能会赔进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只是,一想到那林国公府的大小姐和皇上的赐婚,他心里却是烦躁不已,可碍于自己母妃的身子健康,倒也没有当场表现出来,而是温和一笑道:“母妃不必担心,此事容儿臣回去好好考虑一番吧。”
“好,”肃亲王妃略显欣慰的点点头,看到他如此懂事,心里又是好一阵感慨,“璃儿,虽然终生大事不可勉强,可单从姻亲对象来看,林国公府倒也门当户对。而且,当初母妃也和你提到过,这林国公府的大小姐林静然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娶妻当娶贤,这样的人持家,才能彰显主母风范。这次,你父王倒是为你做了一个好选择,你也别怪他了!”
玉景璃眸光顿时黯然下来,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这世上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能走入他的视线。更何况,此事来得过于突然,让他很是措手不及,更是需要好好思量一下,他的好父王到底怀着怎样的目的!
为何那么多家的闺中小姐不选,偏偏选中了林国公府的大小姐林静然?
“母妃,此事儿臣自有主张,您就不用操心了。儿臣已经长大成人,自是懂得如何取舍的。您先歇下吧!”说着,他便扶着肃亲王妃躺下,掖好被角吩咐好事情后便离开了王府,骑马往郡主府而去。
而他刚到郡主府,便赶上了府内的晚膳。
卢朝轩一看到他,顿时欣喜若狂,连忙拉着他往桌边凑,那模样十足十的炫耀:“怎么样,世子爷?郡主府的膳食比起你们王府的,孰好孰坏啊?”
“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你居然也好意思来问我?”玉景璃好笑的看着他,随即又环视了一圈,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歌儿呢?”
卢朝轩猛地推他一把,冷哼了一声,道:“一个个的都想发情的孔雀,专往小歌儿身边凑。怎么没有见到你们来安慰安慰小爷?小爷的身子还没好呢,你过来了也不带点补品,像燕窝啊,千年人参啊,多多益善啊!小歌儿那么抠门,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没出息!”
“哟,原来卢爷对本郡主的怨意很深啊!既然郡主府有这么多东西不合你的意,不如本郡主发发慈悲,将你扔回胥城那鸟不生蛋的地方,你看如何?”这时,一道讥诮中隐含揶揄的声音响起。
卢朝轩一听,连忙躲到了玉景璃身后,只探出个脑袋,嘴硬着反驳道:“小歌儿,小爷肯住在郡主府,是你的福气,你不好好伺候小爷,居然还想将小爷赶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许是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就连鸵鸟般的脑袋也往外伸了伸,不想一抬头便见到宽大的衣袖暗影,心下一惊,想要“嗖”的缩回头,不想竟被人拎住了衣领,手脚挥舞着吊在了半空。
当看到拎自己衣领的人时,他顿时恼火起来,立即嚷嚷道:“左相,你居然敢这么拎小爷?还不赶紧将小爷放下来,否则小爷定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哦?是吗?”元宇倾顿时浓眉微挑,以一种狐疑的眼神瞥了眼“空中吊人”,极其不屑道,“就凭你,也能够让本相后悔莫及?孩子,你真是太天真了!先回娘胎里修炼几年,再出来跟本相说项吧!”
语毕,便见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然后在某人丝毫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一甩,整个人便落在了三步之外,以仰躺的不雅姿势与大地来一场亲吻。
一、二、三…
在心里默念了三声后,沐晚歌和玉景璃猛地冲向饭桌,闪速的拿起筷子,胡乱指着某一道菜式,大声赞赏道:“哎呀,这个是什么青菜啊?清爽可口,在这样炎热的日子里,用来降暑是最好不过了!”
元宇倾嘴角一抽,看了看她所指的菜式,后背突然冒出一股热汗。
清爽可口?降暑?有见过用布满辣椒热气腾腾的青菜来降暑的么?他的歌儿,果真是强悍啊!
这边,玉景璃也煞有介事的附和道:“不错不错,来,小歌儿,你看看这道金丝鲤鱼羹,名为金丝,其实一点金色都没有,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名字,欺世盗名也不为过了…”
元宇倾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兄弟,你老师没告诉你,欺世盗名不是这么用的么?
可那两个人仿若未觉,继续大声“赞赏”起来,声音之大盖住了屋内一切的声响,当然也包括卢朝轩那小子委屈至极伤心断肠鬼哭狼嚎的出口一半却不得不收回去的——耍赖声。
沐晚歌冲着元宇倾点了点头,便见他很快坐到了自己的旁边,她挪了过去,低声说道:“姓元的,不要惊讶不要狐疑,解惑的日子即将来临。我告诉你啊,这小子就是惯不得,每次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耍赖的路数与这古代的妇女想必,那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忍情绪,听懂了没有?不然,被他缠上,你可就惨咯!”
嘎?还有这档子事儿?
“被缠上,怎么个惨法?”元宇倾同情的看了犹自躺在地上委屈瘪嘴想要等待哭闹导火索的卢朝轩,却又见她满面同情且神秘兮兮的问道,“要你连续一个月帮他洗亵裤,伺候他沐浴,这算不算很惨?”
闻言,元宇倾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想起自己修长的双手要为一个大男人洗亵裤,手中的筷子顿时丢到了桌子上,忙不迭的点头,应声道:“惨惨惨!果真是够惨啊!也难怪你们……”
“这回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了吧?我们这是在为他矫正这破习惯,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的行列?”沐晚歌左手臂搭上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见还不足以让他动心,连忙变着法儿的引诱道,“加入我们的行列,保管你好吃好喝好住,一应免费服务送上门,绝对包修包换包退,以单次计算,一次一千两白银,物超所值,真品奉献,你要不要试一下?”
“包洗亵裤么?”某人看着那修长而白皙如玉的手指,挑眉问道。
沐晚歌一怔,刚好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愉悦笑意,知道自己没调戏成反被调戏,心下一恼,没好气的推开他,不满嘟囔道:“滚!要洗自己洗,姑凉没空!姑凉不认识你这千年狐狸!”
元宇倾含笑看着她,温柔如水的眸光定定的锁住她的容颜,似是要将这一刻娇俏动人的她永远都留存在记忆里,以备日后相思解苦。
玉景璃见状,心中顿时苦涩不已,想起今晚上发生的事儿,便没了动筷的冲动,不得已搁下筷子,静静的坐在桌前,不发一言。
卢朝轩见自己的杀手锏根本就不起作用,一个鲤鱼打挺便跃了起来,没事人似的重重坐在了椅子上,朝着桌上几人冷冷哼了哼,一顿饭,倒是前所未有的不说一句话!
其他几人也各有心思,也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异样,饭后便见他尔话不说就往客房走去,只留个众人一个萧索的背影。
几人面面相觑,但最后还是觉得,小破孩儿在闹情绪,他们还是先避开如此特殊的时刻为好。
饭后,元宇倾被沐晚歌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赶回了元相府,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这让她华丽丽的想起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的模样,真真是小媳妇儿风范。
“走吧,我送你出府。”沐晚歌与玉景璃一起往外走去,彼时,月色皎洁明辉,倒是花前月下的好时刻,只是两人心境却有些复杂而萧条。
“今日你所做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为什么非要这么做,要落人口舌?你不是冲动的人,应该不会如此失常才是!”沐晚歌抬头看他,幽幽问道。
玉景璃面色一怔,面色有些不自然,别过脸,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小歌儿,冲不冲动已经无所谓了。以前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