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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之间,“利”是一张张红色鲜艳的毛爷爷,却也是寒光闪闪的利刃,凡事围着“利”字而转;可政客的“追求”也许比商人要多,可以是为权,也可以为势,还可以直接为命!
她不知道元宇倾的目的何在,这样的交手,让她挑战因子高涨的同时,又时刻充满着戒备。
元宇倾看到她皱眉,自己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甚至弧度比她的还要弯一些,他将她神情中的戒备、谨慎、怀疑等看在眼里,心里多少知道她一天内追问自己三次的想法。虽有些诧异她的锲而不舍,可此刻他却不知道如何作答了。不是不想作答,而是他心里却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他总不能跟她说,是因为我对你感兴趣吧?不成。这话一出,他绝对可以预想,某人的眼神会再一次杀到他身上。
但也不能跟她说,是因为我心疼你,不想让你去碰这些肮脏的东西吧?那也不成。万一被她误会自己并从此纠缠不休,他辛辛苦苦从祖父祖母手中赚来的多年自由之身岂不受到威胁?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性会很小很小很小,搁在慕晚歌身上几乎不可能出现,但也不妨碍他白日做梦一番。
再然后,就只剩下喜欢了!我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随性而为,你该不会再说我什么了吧?
于是,伟大英明睿智过人的左相大人经过一二三的过滤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又一次漫不经心的重复道:“不为什么,我喜欢!”
顿了顿,如预料中看到慕晚歌有些发怔的小脸儿和抽了一抽的嘴角,元宇倾摸了摸鼻子,继续凉凉道:“五小姐,这是你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难道前两次都没有听清楚?都说我喜欢了,你居然还问?你疑心怎么那么重,就不能相信我是出于一片好心么?”
慕晚歌脑子有些发懵了,喜欢就帮了,这个理由,看起来似乎无懈可击,可是自己能相信么?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疑心很重,不仅因为前世自己所处的位置特殊,更因为被人出卖背叛的滋味她尝过不止一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是她不想相信,而是人心隔肚皮的残忍现实让她心灰意冷。更何况,眼前这个是权倾一朝的左相,他会是仅仅出于好心么?
或许是也不定,毕竟自己的身世遭遇挺遭人怜悯的,就纯粹是当作他的同情吧,虽然她不需要同情,但是有元宇倾这个愿意“全力以赴”的男人在,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力气!
至于什么目的,什么阴谋,日后若他真的要自己做些什么,大可不赖账吧!
慕晚歌提着的心忽然放了下来,有终于想通的释然和心安,她又看了元宇倾一眼,却见他眸光深深静静的看着自己,眉眼处含着一抹认真,昭示着他此时的话再认真不过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又浮上慕晚歌的心头,她极力想忽略掉那些感觉,却发现满脑子都飘着元宇倾那认真的表情,暗道一声见鬼后,便站至一旁不再言语。
厢房内顿时静了下来,可气氛却是十分诡异,慕晚歌没坐下也没离开,却是径自盯着门外看,而元宇倾更奇怪,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破碗里的小虫子,许久才听到他打破室内的寂静:“你要这些虫子做什么?”
慕晚歌猛然惊醒,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没做,连忙问道:“厨房在哪儿?”
“厨房?”元宇倾揪起了眉头,随即反应过来并瞬间明白了她的目的,面色僵硬怪异,“你该不会要将这些…额…炒了给她们吃吧?”
乖乖,他忽然很想知道,若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真的吃了这些东西,会吐到什么程度。
慕晚歌挑眉,“是又如何?元相舍不得了?”
元宇倾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想着以后还真不能惹到这个黑心的女人,又见他摆摆手道:“怎么会?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要用什么法子骗她们吃下这些东西。”
“这你就不用管了!”慕晚歌拿起破碗,就要走出去。
元宇倾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碗,对她晃晃:“我来,你还是去沐浴吧!”
潜意识里,他还是十分不希望她再去碰这些肮脏的东西,反正连臭气冲天的马厩都待了半天,又何必再多做一些?
一向睿智神武的左相大人,此刻对自己在马厩里待上半天的事件颇以为荣了!
慕晚歌扬眉,似是极为不满,潜意识里也不希望他替自己做这么多事,无关目的,只是怕自己会依赖上有人帮手的感觉。
两人僵持间,却见浣绫手上托着一套蓝色衣服走过来,躬身道:“小姐,热水和衣裳都准备好了!”
元宇倾淡淡一笑,如天山雪莲初开的万千风华,随即甚是潇洒的走了出去。
“喂,记得要炒得色香味俱全啊!要是她们不吃,我可是把账都算到你头上的!”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不客气的要求声,元宇倾脚下微顿,俊脸上顿时绽开一个大而灿烂的笑容,脚下的步子变得轻快了许多。
“浣绫,你再去寻些针线过来,一会儿我缝制几件衣裳。”慕晚歌淡淡扫了眼搁在床榻上的蓝田玉缎,心头的感觉忽重忽轻起来。
也罢,既然他主动揽下了那些活,自己想要插手也是不可能的了,倒不如为他缝制一件好衣裳,聊表谢意吧!
而元宇倾潇洒优雅的走出厢房后,一身黑衣的宁渊随即飘身落下,单膝跪在他身后,静听指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元宇倾上下晃动了一下破碗,碗里的小虫子受此颠簸而不安窜动起来,一条一条交缠在一起的虫子,极其恶心。他朝着慕香玉的方向冷冷看去,心里却想着那个黑心的女人在面对这些虫子时,是如何做到无动于衷的!
“回主子,卑职已勒令那王嬷嬷不许外传见过主子之事,否则定当取她性命。那王嬷嬷不过是胆小之人,倒也应下了,卑职还拨了一名暗卫前去监视。”宁渊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禀告,只是在提到王嬷嬷胆小之时,神情语气里均透着一股蔑视。
“将那名暗卫撤了,那样的人还不配用本相的暗卫。”元宇倾嘴角淬着冰冷的笑意,监视那样的人,是抬举了,倒不如…
元宇倾转首看了看慕晚歌的厢房,凌厉肃杀的声音响起:“拨四名风云卫到她身边,定要保护她的安全,切不可再出现今日的情况!”
切不可再让他看到她手挥长剑、衣染鲜血的站在尸体堆中。
“是,主子!”宁渊心头一颤,连忙应道。
风云卫可是时刻保护主子安全的,一共只有十名,均是以一当百的绝顶高手,就连肃亲王府的青枫卫也比不上。可如今,元宇倾却将其中的四名拨给了慕五小姐,这说明了什么?
慕晚歌沐浴完后,浣绫也寻来了针线,她本想坐下来专心缝制衣裳,但忽然想起,元宇倾一个大男人,会做这些厨房的活儿么?
她忽然有些担心起来,就怕元宇倾一个不注意把两人在马厩里待半天辛辛苦苦弄来的小虫子炒得一塌糊涂了!
身随心动,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蓝田玉缎,叫上浣绫向清泉寺的厨房摸索过去。不想,竟然在厨房门口见过了当日雅月阁的黑衣男子,若她所记不差,这男子是叫宁渊。
宁渊此时奉命守在厨房外,不许任何人进去。因此,对慕晚歌的到来,也只是恭敬的行礼,而后委婉的拒绝:“慕五小姐,主子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慕晚歌秀眉微挑,“我也不行么?”
宁渊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些不自然,“是。”
主子特别吩咐的,尤其不能让您进去打扰!只是这话,他可不能说出来。
听他这么说,慕晚歌有些无可奈何起来,但一想到元宇倾蹲在厨房里爆炒小虫子的情景,顿觉百年难得一见,明眸狡黠一眨,想着若不能进去看看,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慕晚歌莞尔一笑,抬步就要走上台阶,不想宁渊生生挡在了她面前,毫不客气的提醒道:“五小姐,请您留步。”
“宁侍卫,慕晚歌一直仰慕元相的风采,尤其这厨房里的风采更是无人能及啊,不如就让我进去看看呗!”若元宇倾真的会炒小虫子,自己倒是很想亲眼见识下他置身于锅碗瓢盆而又从容不乱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好笑;若他真的不会炒小虫子,那自己也得赶紧阻止他的破坏行动,那些小虫子如今可金贵的很,是要给未来的皇后娘娘享用的啊!
一想到元宇倾在厨房里做的“丰功伟绩”,慕晚歌心头就痒痒了起来,又好奇又担忧又惊喜,可谓是百感交集啊!
只是,一看到关得死死的门和杵在门口当神的宁渊,却又焦急不已,硬拼不行,智取显然更不靠谱,可恨宁渊这榆木脑袋怎么敲都敲不通。
这时,眼前一直紧闭的门突然打开,元宇倾手托着一个盘子,正玉树临风的站在门口,看着与宁渊几成对峙之势的慕晚歌。
许是刚沐浴完的缘故,她清爽的头发未束未挽披散在身后,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仿佛带着一股魔力,将人不自觉的引入其中无法自拔。那柔软饱满却泛着些微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显然是宁渊的阻挡让她不乐意了!
那娇俏玲珑的鼻子秀秀气气的点在她倾城脱俗的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可破的小脸,由内而外散发出清新自然的气息,与清泉寺轻灵幽远的佛家环境,倒是颇为融合!
元宇倾早前由炒小虫子衍生的烦躁情绪瞬间如潮水般“哗啦啦”的退去,脑海里眼睛中都是她“清水出芙蓉”的绝美气质,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面前,不再是单纯的礼貌浅笑了?能让她有着这些生动神情的自己,岂不是功不可没?
如此一想,他脚步轻快的走到她面前,嘴角衔着的笑意快要溢出蜜糖了,看向慕晚歌的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愉悦:“我怎么不知道,五小姐对我的仰慕竟到了如此程度!”
慕晚歌脸颊微烫,想着鬼才对你仰慕,你就一整个不折不扣的千年狐狸,她即便再怎么仰慕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