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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歌白了元宇倾一眼,得,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和她是不相上下了!
元宇倾眨了眨眼,多谢夸奖!
不想,两人之间这微妙的互动,落入其他人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
慕香玉和玉淑梨早已是怒不可遏,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还是强忍着看着他二人的眉来眼去。而玉云洛袖中的手却是紧紧的握了起来,想起慕晚歌在自己面前的客气有礼,和在元宇倾面前的灵动娇俏,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极其不舒服起来。
秦茗自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玉云洛的异样,看到自己的夫君为一个本不相干的女子动怒,她心里像被蚂蚁咬过般,碎碎的疼了起来,但心里却是极度不甘心的。可她却没有当场发怒,而是忽然展颜一笑,上前一步握住慕晚歌的手,笑道:“素闻慕五小姐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是名副其实啊!当日大婚之时,来不及与五小姐详聊。今日若是可以,倒是希望能与五小姐促膝详谈了!”
秦茗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并挑出大婚之日的事情,无非就是借机讽刺慕晚歌。
玉淑梨和慕香玉早在刚才,就将慕晚歌当成了共同的敌人。这一刻,她们忽然达成了一个共识,即便元宇倾最后没有选中自己,她们心中却还是宁愿被元宇倾选中的人是两人中的另外一个,而不是慕晚歌。因为,输在旗鼓相当的对手手里,至少输得心服口服。而慕晚歌,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女,给她们端茶送水都不配,又如何能与她们相提并论?若是输给慕晚歌,她们又如何甘心?
有些扭曲的想法,可若是说出来,估计慕晚歌也是一笑而过。
感情里,没有尊卑之分,没有贵贱差别,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哪里有那么多需要考虑的因素?地位权势,终究只是感情路上的绊脚石,就看它们绊的是自己的脚,还是别人的脚了!
只是,听到秦茗绵里藏针的话语,元宇倾忽然笑意一顿,眼里划过一抹寒光,凌厉如剑。而凌暮远却是一样的不动声色,拨弄着棋盘中的棋子。
“这位便是洛王妃吧!当日确实走得匆忙,不过也幸亏晚歌走得匆忙。若是耽误了王妃与王爷的洞房花烛,可就是我的不是了!”慕晚歌毫不畏惧的迎上秦茗的目光,她倒是要看看,这秦茗到底有几斤几两。
秦茗笑意一僵,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坦然的接下了自己的话,再看过去,却发现她的眼神里尽是纯粹的坦然,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不知道她是真坦然还是装出来的。
洛王更是冷冷的盯着她看,没有想到慕晚歌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而且说得还那么云淡风轻,仿佛那日被他休弃的羞辱全然不被放在心上,而他在她心里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她,竟不恨自己?
若是让慕晚歌知道玉云洛的想法,估计要嘲笑他没有自知之明了。恨,是需要力气的,她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舍得花力气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也许玉云洛与慕晚歌相干过,可那也是过去了,现在的她,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元宇倾笑意又肆无忌惮的绽放起来,竹林里的一番话,让他知道,她对玉云洛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可终究还是怕被人休弃的阴影会留在她心里。只是,现在听到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大婚之日的场景,一颗心倒是放了下来。
能如此云淡风轻,是个好事儿啊!
他忽然有些不厚道的想,若是秦茗再给她多出点难题,自己岂不是有幸大饱眼福耳福?
“五小姐如此坦然,倒是让本妃自愧不如了。只是,一别数日,不知五小姐过得好不好!”秦茗既然开了这个头,自然不可能轻易就结束了对话,其他人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毕竟被人休弃那可是奇耻大辱,若是说好,那便是不知耻辱,若是说不好,倒是满足了看戏者的幸灾乐祸了。
谁想,慕晚歌并不理会周围等着看她笑话的目光,而是径自看向亭外飘飘的柳条,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挺好。”
“哦?那五小姐可否说说,到底好在哪里?”洛王猛地上前一步,恨不得扳过她的双肩,好好的问问她。
不想,慕晚歌只是莞尔一笑,似是不屑,又似是释然,“洛王大庭广众之下问一不相干女子过得好在哪里,将王妃的脸面置于何地?更何况,臣女过得好不好,又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与洛王您又有何干系?”
洛王面色一怔,在她回答之前,他想过她可能会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质问,也想过她可能会泣不成声,可就是没想过她竟然温中有礼、软中带刺的一句话,轻易就将自己反驳得无话可说。他忽然很想上前抓住她的双肩,好好的问问她,难道就真的对自己无动于衷么?
身随心动,玉云洛前脚踏了出来,不想,元宇倾却先他一步截在了他的面前,他瞪了瞪元宇倾,却见元宇倾当着他的面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随即淡淡道:“王爷不觉得累么?慕五小姐虽被你休弃了,终究还是右相府的五小姐,你就这么问个姑娘家此等问题,不觉得有些越礼了?而且这也快大中午了,本相都累得慌,更别提王妃了。你难道没看到王妃的脸色都苍白起来了么?可别是身子不舒服,中暑了!到时候将军府的上上下下可都得操心个不停了!”
慕晚歌止不住的为元宇倾喝彩呐喊,想着他不愧是一国左相,既替自己挡了玉云洛的刻意刁难,还巧妙的用秦茗和秦茗背后的将军府作掩护,不动声色间便将玉云洛的念头掐死在了摇篮里。
虽然这样的话,自己也会说,但是不能说。只因自己身份卑微,说出来倒是让玉云洛有了发泄怒火的借口,而元宇倾不同,这话说出来的分量,比她说出来的分量,要重得多了!
又欠下他一个人情!慕晚歌不由得哀叹,看来那一件衣裳,还真是非做不可了!
而玉云洛心下一惊,顿时转身看了过去,果见秦茗脸色略微发白,只是怎么白的,他如何能不知道?但他终究还是顾及到秦茗背后站着的将军府的,只见他上前扶住秦茗,冷漠的脸也浮上了一丝丝的暖意,低下头,轻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现在就回去歇息?”
秦茗忽然握住了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凉坚硬,只是握在她手里却是无比的踏实,她微摇了头,柔声道:“王爷不必担心,臣妾没事。”
她虽然已经很累了,但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选择了吞咽在腹中。她相信,玉云洛会发现她是真的不适,会体贴的关心自己,送自己回去休息。
只是,这次她却想错了,玉云洛看着她明明疲惫却还心口不一的模样,脑子里忽然闪过慕晚歌的坦然神情,两下比较之下,忽然觉得有些一成不变的东西似乎要改变了。只听他沉声吩咐道熬:“琴儿,你姐姐身子不好,先扶着她回去歇息。褚冰,你一路上护送好王妃的安全。”
褚冰连忙应是,秦琴却不干了,她好不容易见到元宇倾,话都没说上就走了,下次见面是要等到何时呢?顿时嘟了个小嘴,别开脸,不吭声。
同样不乐意的还有秦茗,看着玉云洛这异于寻常的举动,心头忽然升起一抹不安的感觉,小手攥得紧紧的,急急说道:“王爷,你不陪臣妾回去么?你出来大半日了,想必也累了吧,倒不如回去好好歇息。来日方长,日后再聚在一块儿,也不是不可以啊!五小姐,你说是吧?”
慕晚歌眨了眨眼睛,怎么都没想到处于浓情蜜意当中的秦茗会突然扯上自己。她可是看好戏的,不想参与其中,于是将秦茗抛出的问题又抛了回去:“臣女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不能也不敢对王妃的事儿指手画脚的!王妃还是莫要为难臣女了!”
不想,玉云洛听到“不相干的人”几个字,却是猛地回头看向慕晚歌,待发现她眼中一片坦然不似说笑时,抓着秦茗的手紧了紧,直把秦茗的手抓得发疼,但此时对秦茗来说,手上的疼痛比起心里的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以为,他会在众人面前记得自己是他的王妃,不会给她难堪。只是,如今他却因为慕晚歌这个被他休弃了的女子而屡屡动了肝火,更甚至,连送自己回房歇息都不肯。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慕晚歌。
秦茗猛地看向慕晚歌,睁大的双眼隐藏不住其中的冷意。
正在众人心思各异时,不想,玉云洛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柔声问道:“茗儿,还累不累?若是累了,我送你回去歇息。”
这突然的改变对秦茗来说,真是一件大好事儿!她喜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王爷,你也一块儿回去吧!”
玉云洛不置可否,只淡淡扫了眼慕晚歌和元宇倾,扶着秦茗走出了兰若亭。秦琴看自己的姐姐都走了,自己也不好留下,依依不舍的看了元宇倾一眼,跺了跺脚,这才跟了上去。
慕晚歌想起秦茗临走前瞪自己的一眼,无奈一叹,想着她和秦茗的梁子,不可避免的结下了!如今这兰若亭里,是女的,都跟她结下了梁子,以后这日子,怕是真的不好过了!
忽然讨厌起这类事情,忽然对元宇倾和玉云洛这两个人越发没好感起来。玉云洛她不能瞪,瞪一瞪元宇倾应该没事吧!想着元宇倾没事就出来乱惹桃花,还逼得她背上一堆莫名其妙的债,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吊起来。
元宇倾挨了慕晚歌一顿瞪眼,自己也是无奈的很,似乎也知道她的难做,悻悻然的走去一旁画圈圈,不敢再多说什么。
“慕五小姐能够用竹叶吹奏出那么美妙的曲子,真是让本世子佩服不已!”这时,一直静坐看戏的凌暮远却突然出声,打破了兰若亭内短暂的沉寂。
慕晚歌转过身看了过去,冷不防撞进了一双紫色的眼睛里。那一刻,她仿佛被施法定住了般,忘记了言语,忘记了动作,眼里脑中只有眼前这双紫色的眸子!这样的眼睛啊…。
眉梢眼角浮上欣喜,慕晚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