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很聪明,但是也很理智清醒!不过是一介弱女子,为何不试着糊涂一些呢?”昀孝帝意味不明的看着慕晚歌,大有将她的思想一窥再窥的架势!
慕晚歌也回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忽而轻松道:“既然能清醒,又为何要糊涂?再糊涂一点,怕是今日我就要被人卖出去了!”
“哈哈哈…”昀孝帝又大笑了起来,“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
他一连三个“有趣”,却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慕晚歌但笑不语,她算是明白了,在另类的皇帝昀孝帝面前,自己倒是不用装得那么辛苦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昀孝帝微低着头,揉了揉额头,似乎甚是疲惫!
慕晚歌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想着就这么完了?他不要自己的命了?
许是没有听到脚步声,昀孝帝抬起头来,沉声道:“怎么还不走?”
慕晚歌当然不能问他为何不取自己的性命了,连忙朝他福了福身,随即缓缓走了出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被贬为庶女的旨意,除了你父亲上书求旨外,并为层见其他人为你求过情!”
慕晚歌脚步一顿,想着昀孝帝此番言语,意欲何为!
只是,此刻已有些疲惫,一时间也不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不得已才缓步向门外走去。
跨过门槛,一道刺眼的光线顿时射入眼中,慕晚歌脚步顿了顿,微抬手挡了挡,待适应过这样的光线后,才缓缓向宫外走去。
孙公公连忙走入殿内,却发现昀孝帝正倚在桌案边,口中似是在喃喃自语着什么,孙公公竖耳倾听,勉强听到几个字,“没有留恋么…不在乎…还是因为什么…”
从宫中出来,一上马车,慕晚歌就直接对年轻的车夫吩咐道:“去柒月楼。”
浣绫虽不解,却还是径自将疑惑压下,并拉过一个软靠枕,放在慕晚歌身后,让她能靠得舒服些。
车轮滚在青石路上,轱辘的声响衬得车内的气氛静谧无比。
忽然,车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随即慢慢靠近了马车,马蹄随着马车的节奏“哒哒”作响,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跟着慕晚歌他们。
浣绫挑开竹帘,当看到马上的男子时蓦然一怔,结结巴巴道:“小…小姐…是左相!”
“嗯?”慕晚歌闭着的眼睛顿时睁开,迎着从竹帘透进来的光线往外看去,却见一身紫色朝服的元宇倾正一顺不顺地看着自己,与自己以往所见过的嬉笑、慵懒不同,眸底深沉似海,似是隐藏着一抹认真,又似是某种莫名的若隐若现的情愫,颇是陌生。慕晚歌想要随着那股情愫深入到元宇倾更真实的眸底,却发现似有一股类似于杂质的东西阻挡了自己的窥探,竟然给她一种“非诚勿扰”的感觉。她不由得瘪瘪嘴,想着这男人没事干嘛要装深沉!
“元相可是有事?”见窥探的差不多了,慕晚歌径自开口,也不去理会这例行公事般的话语是否有什么不妥。
元宇倾依旧不离她的面庞,只是点了点头,“有事。”
两个字后,他沉默了下来,慕晚歌以为他还要酝酿一下情绪什么的,就静心沉气地竖起耳朵听他接下来的话。毕竟,能让他如此郑重其事地与自己谈话,怕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她虽然不待见眼前这只千面狐狸,对他带来的消息还是很认真对待的。只是,等了许久却仍没有听到他剩下的话,她不由得有些气急攻心起来!
“那元相有什么事?”慕晚歌咬牙,想着这男人有事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么?又不会掉根头发…
元宇倾看到她如此娇俏动人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压抑了半日的郁气瞬间烟消云散,想着还是算了吧,她本来麻烦就挺多的,何必再让她为难?更何况,那事儿,也不必急于一时!
清了清嗓子,从衣袖里掏出一支碧玉箫递了过去,他看着微带愠色的慕晚歌,笑着道:“原先说要送你份礼物,这几日一直寻不到机会,如今既然遇上了,就将它交给你吧!这段日子我不在京都,你拿着它可作防身之用!当然,我也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喜欢,大可随意处置,想扔哪儿便扔哪儿。”
慕晚歌一怔,这才意识到自清泉寺回来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若不是他提起,怕是早已忘了他曾说过的话了。看着那支半递入车内的碧玉箫,在阳光下闪着清泠的光泽,心中顿时矛盾了起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元宇倾见状,眼中的神采顿时暗了下来,虽然想过最坏的情况,可真正被她拒绝还是觉得难受。
两个当事人如此僵持着,倒是急坏了一旁干支着手臂挑着竹帘的浣绫,她看了看一个不接一个不收回的两人,顿时咬了咬牙,连忙从元宇倾手里接过来硬塞到慕晚歌怀里,随即很快的贴到了车壁上,并朝慕晚歌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慕晚歌瞪了她一眼,谁想她只是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小姐,你要接就赶紧接下来,不接就直接跟左相说明白,为何如此犹豫不决呢?左相也是一片好心,你这么拒绝了不是很好啊!更何况,如今街上人来人往,若是被人瞧见了,可更加不好了!这私相授受的罪名,咱们可担不起啊!”
“你还有理了?”慕晚歌淡淡瞥了她一眼,直把她逼到了角落里。虽然她二人声音很小,可元宇倾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十分聪敏,听到浣绫的话,心里由衷感到高兴,也连之前对浣绫的不顺眼也忘记了!
“如此,便多谢元相了!”慕晚歌拿起手中的碧玉箫,把玩了一会儿,待碰到某一处时,箫孔内顿时刺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她心中不由得诧异起来,抬起头看着元宇倾,却发现他只是笑看着自己,心中已明白他的意图,便诚心道谢道。
如今再还回去便显得有些矫情了,倒不如先收下来,日后用不用倒是另外一回事儿。只是,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她抬起头来看着元宇倾,淡淡道,“你不在京都,却是要去哪里?”
“胥城水患严重,皇上颇是重视,特命我前往查看一番!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了!”元宇倾小心看着她的神色,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谁想,慕晚歌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便再无下文了!
元宇倾眼里瞬间划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很好的将它掩饰了起来,“我不在京都的这段日子,你自己多注意着点!墨芳宴后,有些人怕是不安分了!若是有什么摆不平的,尽管抬出我的名号,相信还是能起点作用的!”
慕晚歌顿时瞪圆了眼睛,不满道:“你以为我就是被人欺负的主儿?太小看我了吧,好歹我也…”
“是,好歹你也是在昀孝帝面前威风了一把的人,对吧?”元宇倾浓眉一挑,似是颇为无奈,“皇上日理万机,墨芳亭里顾得上你,也不过是巧合!你的能力是不错,可有时候单凭能力却解决不了所有的事情,比如说,身份!肃亲王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与他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能不清楚么?此次既然是他向皇上提出的,不管是不是玉琉清的主意,都值得人深思!”
“你的意思是,还有可能是肃亲王的主意?不对啊,肃亲王与我有仇么?出什么主意不好,偏偏来了这么一出,难不成为自己儿子娶妻还想着要与儿子共享?”慕晚歌秀眉紧蹙,满脸的嫌恶。
不想,她的话却让元宇倾眼里起了杀气,只见他抿起了唇瓣,眸子里冰冷一片,好一会儿他才郑重道:“不管如何,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这段日子,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下帖应邀什么的,能推就全部推掉!不然,若真出了什么意外,那我…”
“嗯?”慕晚歌看着他略显慌乱的气息,眼里划过一丝疑惑,但是一想到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些,必定是不想自己有事儿的。不管之前如何,还是该说声谢谢的。于是,她微仰起脸,脸上难得流露出一抹真诚,虽然极淡,却已让元宇倾开心不已:“多谢你的提醒!不过,胥城水患严重,要想处理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你倒是要多注意点身子才是!”
忽而觉得这话说得怪异,慕晚歌赶紧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若是累了就好好歇息…还是不对…我的意思是…唉…没意思了,你还是不要听我的意思了吧!”
元宇倾眼里顿时大放光彩,虽然不是很完整的关心,至少不再是之前的客气了,原本失落的心情因这些断断续续的话瞬间变好起来!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的情绪变化已经由好便不好,再由不好变好了!
而慕晚歌却甚是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但又觉得自己的动作过于不雅与突兀,连忙将手放好,直到不知道说什么了,才有些语无伦次道:“你有事儿就先忙吧!我走了!”
“啪”的一声,竹帘已经落下。
“嗯,好,”元宇倾点了点头,看着她隐在竹帘后,又想到了什么,遂补充了一句,“记住我刚才的话!”
“知道了!”清冷的话语从竹帘内飘出来,元宇倾又看了眼竹帘后隐约的人影,双腿一夹马腹,马蹄声起,人已无踪!
约莫半炷香后,马车停在了柒月楼门口。
慕晚歌跳下了马车,刚走入柒月楼便朝着迎上来的小二问道:“刘掌柜现在何处?”
“回小姐,二楼左转第一间雅间!”小二弯着腰回道,显然是事先得到了刘掌柜的吩咐,在此等候她的到来。与此同时,他还不忘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慕晚歌,想着这就是自己的新主子啊!这么美的主子,还真是有眼福了!改日定要向雅月阁的臭小二炫耀一番!
慕晚歌冲他摆了摆手,“我自己上去,你去忙吧!”
说着,带着浣绫便走上二楼,很快便来到了小二所说的雅间门口。
未进门,就已经听到里面或低或高的议论声,慕晚歌嘴角一勾,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却见雅间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