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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刘掌柜说,你前阵子出京了?”慕晚歌决定不提那些令人伤感的话题,只单刀直入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卢朝轩点了点头,“我去了胥城,那里有些生意要处理!”
“胥城…”慕晚歌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随即低头冥思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此之前元宇倾曾跟她提起过胥城水患严重,她猛地抬起头,连忙上下检查了卢朝轩一遍,直到将卢朝轩看得莫名其妙了,才松了一口气道,“此时胥城洪水泛滥,若是你没有提前回来,我真不敢想象…”
卢朝轩挑挑眉,原本喜悦的神色消隐了一些,只是心中的担忧更甚,“小歌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以前的你,杀伐果决,行事洒脱不羁,就连生死濒临都不皱一下眉头。记得有一次,保护你的人都倒下了后,也不见你露出这样优柔寡断的情绪,反倒是冷漠的看了眼满地的尸体,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如今的你…”
说完,他还凑了过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似是要将引起她改变的原因找出并连根拔除!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弱点就是致命的利刃,谁都不敢有,谁也不想有!
而慕晚歌闻言,心里却是五味陈杂,苦笑了一声道:“以前不会这样,只不过是无比坚信你和王弘文至死都不会离开我,那些保护我的人,虽说也是以命相交的好兄弟,可哪里比得上咱们三人的交情深厚、生死同心?最终你们不也是到死都陪着我嘛!可经历了一次生死,烈火焚身的烧灼感仿佛还在皮肤上无止境的蔓延,多少都有些拿得起放不下罢了!”
卢朝轩心中一震,整个人都变得阴沉起来,口中竟还喃喃自语道:“虽说是生死同心,可你终究还是抛弃我们了!”
“嗯?”慕晚歌朝他挑眉,细想前世的种种,一点都找不出自己抛弃的痕迹,颇是不明白此话何解!
卢朝轩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在车辆碰撞的那一刻,你知道你脸上的神情是怎样的么?该死的,你脸上竟然露出一抹解脱的笑意,就好像那场车祸是你期盼已久、巴不得从此解脱了一样!你知不知道这笑意让我和臭小子有多揪心,我们陪着你翻越千山万岭,跨过重重生死之门,终于好不容易能够将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终于完成了你心中所愿,可你竟然这么盼着死啊!妈的,你可真是狠心啊!你可真对得起我们啊…”
慕晚歌面色骤然一暗,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了…”
“什么?还有下次?”卢朝轩却猛地跳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瞪着她,大声吼道,“我告诉你,若是还有下次,我二话不说就把你给毙了!留你这种人在世上,别人的寿命迟早会被你折腾得少了三四五六七八年!”
“你想毙也得有枪不是?这里又没有枪…”慕晚歌头忽然垂了下来,弱弱道。
“你还有理了你?”卢朝轩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他瞪圆了眼睛,手指指着慕晚歌,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没枪我就一刀咔嚓了你!我还不信了我,我堂堂男子汉居然还奈何不了你!”
“额…”慕晚歌垂着的眼帘里划过一丝亮光,随即缓缓抬起头,窃喜的瞄了他一眼,“每次比试,好像都是你被我摔得七荤八素的啊!你确定你能一刀咔嚓了我?”
“我…”卢朝轩脸色涨红了起来,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连忙别过头,不敢对上她明亮清澈的眸光,想起自己的无用,忽然没了反驳的利器。
慕晚歌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要是死都要拉你们一起陪葬一起慌张一起无主啊!临死前,我也不笑得解脱了,还不行么?”
“呸呸呸…谁要跟你一起死?你想拉我还不愿意呢!”卢朝轩猛地转过头来瞪着她,可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却淡化了这份指责与不愿。
看着他口不对心的言行举止,慕晚歌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小歌儿不好奇我为什么去胥城了?”卢朝轩看着她冷峻而优美的面部线条,心里亦是有些恍惚起来,随即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当发现她终于回过神看向自己时,又继续说道,“胥城商行发生大事了!”
“胥城的商行能发生什么大事?”慕晚歌秀眉微蹙,清凉如水的眸子划过一丝不解。
卢朝轩一步三跌的跌回到椅子里,一手托腮意态悠闲的看着她,漫不经心道:“胥城刘城守的哥哥在胥城发生水患前宣布破产,名下所有的产业都低价转让给了他人!你说,这算不算是大事?”
“虽然刘川是这副身子的姐姐的舅舅,可我对刘川的了解还真是不多,你来跟我说说!他为何会无缘无故宣布破产!”慕晚歌也坐了下来,静听着卢朝轩接下来的话语。
卢朝轩点了点头,这才缓缓说道:“在胥城,但凡是商行上的人都知道刘城守有个厉害的弟弟,名叫刘川,是胥城商行一霸。在利用城守权利之余,刘川明里暗里捞了不少油水,如今已成了胥城商行的领头核心人物!几乎胥城所有的商行均以他马首是瞻!他所管辖的商行遍布在以胥城为中心的周边城池里,可谓是家大业大。只是,此次却突然宣布了破产,胥城里以他为尊的商行已乱成一团,也有不少趁火打劫的!那里,早已成一盘散沙了!”
“恩?一盘散沙?怕是不见得吧?不是还有你这个浑水摸鱼的嘛?”慕晚歌挑眉,眼神中流露出一股了然神色!
卢朝轩却是连半点被看穿的沮丧都没有,反倒是愉悦一笑,朗声道:“知我者,莫若小歌儿也!”
慕晚歌朝他瘪瘪嘴,可语气里还是有着一份欣慰,“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对危机的警惕性和对商场的敏锐性倒是不错,值得嘉赏!不过,如今胥城水患严重,要是你的辛苦打水漂了,岂不亏大了?”
“放心,我自有安排。”卢朝轩甚是不以为意的一笑,眼底流露着不加掩饰的精明,“胥城水患严重,也不过是在地面上,根本祸及不了我转移了的部分资金!那些可是我近半数的身家财产呢!”
“你的意思是…”慕晚歌看着他悠然中隐含得意的神色,细细咀嚼起他的话来,忽然,脑海里灵机一动,一个意外的答案窜入脑中,她诧异的看着卢朝轩,快速问道,“你是说…地道!”
虽是疑问的句子,语气中却有着旁人不敢忽视的肯定!
卢朝轩含笑着点点头,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如此敏锐而聪颖的思维,每每都令自己无地自容啊!
“你猜想的确实不错!这些年,我人虽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京都,暗地里却也做了不少事!每走过一处,便留下一点小痕迹,更是有自己的势力,若不是刘掌柜急着找我回京,我没有见到你,不久后便也离开这里,去经营自己的生意了!不过幸好,老天待我不薄!”卢朝轩眸光认真的看着慕晚歌,仍未倾诉完的情绪尽数揉在这不容忽视的一眼里,异样的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
“应该说,老天待我们都很不薄!不然,也不可能丧生车祸却莫名有了这次重生的机会!”慕晚歌浅浅一笑,向来清冷的目光竟少有的柔和起来,一手托腮一手点着桌面,悠闲中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尊贵与优雅!
卢朝轩只静静的看着她,并未说话。自从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之后,这五年里从未放弃过寻找,只盼着有一天能够与她相逢重聚,把酒话离殇,笑看人生百态。无数次的寻找,似乎已经渗入骨髓成了一种习惯,更甚至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抓当地的人问问,有谁性情大变或死而复生的!很多次被人当成了疯子,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失望,可心中的信念却不曾改变过!他想过她在自己还未曾触及到的地方,自己能力不足以发现她触及她,却从未想过她会永远的消失死去!
以前总说她放不下执念,其实他和王弘文又何曾放下过?她,就是他们的执念,前世今生,未来现在!
看着卢朝轩生动而隐忍的神情,慕晚歌知道他心里是有一番感慨的,只是她心中的感触早已抒发了出来,如今倒是认真想起紫启国的商行形势来。只见她时而皱眉,时而抿唇,简单却极其生动的神情将她略显凌厉的面部线条柔化了几分,前些日子无法了解的问题如今全都涌了出来,她微抬眸,看着卢朝轩,沉声道:“你长年浸泡在商行中,定是对紫启国的商行有一定的了解,不如现在就跟我说说吧!这样,我自己心里也有个谱儿!”
“你想知道什么?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卢朝轩勾唇一笑,方才的严谨精明瞬间被笑意掩盖住,更甚至还朝着慕晚歌眨了眨眼,似是在暗示什么,又似是在诱惑什么。
慕晚歌则是完完全全的忽视卢朝轩的卖萌兼利诱,偏着头问道:“紫启国有多少商行?有没有什么富商排行榜?”
卢朝轩闻言,猛地从椅子上栽了下来,双眼顿时睁得圆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敢置信的吼道:“你…你居然不知道?你还是我认识的慕晚歌么?什么时候敏锐性降低这么多了?”
慕晚歌朝他挑眉,“你也不看看我身处于何种环境!豪门后院,勾心斗角、心计重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以为我有什么时间途径去了解?少废话,赶紧说!”
“我…”卢朝轩被噎了一下,有些气闷的起身,东倒西歪的坐在椅子上,眼皮儿看似十分费力的掀了起来,无奈的瞟了慕晚歌一眼,这才缓缓道:“紫启国有四大富商,第一富商是褚氏家族的族主,家大业大,酒楼、当铺、玉器等方面都有涉及,可以说,他就是紫启国的大半个衣食父母!第二富商甚是神秘,这些年打听了这么久,都打听不出来到底是谁;第三富商也同样很神秘,只知道其酒楼遍布整个紫启国,但背后的老板一直都不曾露过面;第四就是刘川啦!这个人,估计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