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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次字数足吧……呵呵!
寻花
话说这一天,梁山伯和祝英台说,祝贤弟,我好久没写文章了,手有些痒,不若,我们一起寻个地方找找灵感去?
那个祝英台就回道,好啊,最近值夜多了,到了晚上也不甚困,我听说这后山有种花,名昙,只在夜间盛开,转瞬即谢,倘若能寻着此花,看上那么一看,必然有好文思。
而这小两口的话,正正好巧不巧让那个八卦无极限的赛潘安同志一个不小心给听去了,这下子可不得了,拖着他家两小狗腿硬是要跟祝英台他们一起山上。
而在这种时候,偏巧,马文才又经过,见闹成一团,一问之下,发现居然有这么个他谓之曰“有益身心”的活动,二话不说举手就来了句,此行甚为有趣,我和我们家贾小弟也报个名吧!
那梁山伯是个老实人,一直觉得自己和马文才成了好兄弟,好兄弟放了这么句话出来,自然就是要答应的。
于是,浩浩荡荡的,两人变五人,五人变七人。
七人行,必有麻烦焉……瞅着前面那梁祝二人亲亲密密,潘安三人咋咋呼呼,想来自己真真是凄凉,硬被这么个马文才拖着躺这莫名其妙的混水……
好玩……好玩……好玩你就不能自己玩?!分明就是脑壳被门挤了…… 你知不知道姑奶奶现在……
好饿阿~~!
一整天都没东西下过肚,现在都饿得有些手脚发颤,走那山路都觉得脚下轻飘飘,有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羽化飞升的感觉。
山路崎岖,我饿着肚子这么走来,一路晃晃悠悠,甚为难受。肚子一路嘶鸣,我心中满是愤懑,回头对着马文才就是连连放出颗颗看不着眼珠儿的大白眼。
慢慢地,我便落在了人群的后面。不过,我这个后面永远只会是,相对。因为,那死狐狸脸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慢,他也慢,我快,他也快。反正每回回头,他总是离我三步距离,不多,也不少。
然后见我回头,必定眯着眼睛笑成一脸的狐狸相。这时候,我定又忍不住给他瞪上那么一瞪以解心头之恨。
日渐西落,残阳如血。
他们这些书院的正式学生的一身白纱缎学子袍都映上了一抹浅浅的红。
也不知道是真真饿极了还是怎么的,看着前面那帮子人那随着身体前行的动作而飘动的衣角,思绪有些飘忽,竟然恍惚中想起了司马祈。
记不清是几岁的时候了,十二,抑或是十三?
那次,是皇家的游园活动。
因为我一直不大待见这种皇亲贵族虚伪嘴脸的聚会,所以独自走进了后山欣赏夕阳残红。那时也跟此时一样,有些恍惚,山风也罢,残阳也罢,总觉得自己是在梦中,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切,十数年的生活仿佛黄粱一梦。
在恍惚中,脚步一直不停,往那渐渐沉寂下去的夕阳走去,恍惚之间,脚步一空,便踏空跌下那后山断壁。
一双手就在那时伸了出来,把我一点点从鬼门关前扯了回来。
我还记得,残阳最后一抹光映照在那时候十六七岁的司马祈的脸上,神色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坚定。
然后,他说,小家伙,今天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
彼时,此时。
暮色蔼蔼,那个当下,又是谁的心跳的飞快……
“你在想什么?”
耳旁忽然传来一声突兀的问话,我惊醒抬头,只能扯了抹略有些僵硬的笑,适逢肚子又是一叫,便答道:“我饿了。”
不知何时已走到与我并肩的马文才稍稍一停,看着我的眼光忽而有些闪烁,而后便对走在前头的几人扬声轻叫:“大家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众人回首的时候,他手指比了比我:”这家伙喊饿了。”
由于确实也是到了晚饭的时间,于是我们一行八人,两两一组,都在自己前面开了个小坑乐滋滋地烤着我们的晚餐――红薯。
马文才把分来的三个红薯往我手上一塞,笑眯眯地扔下一句,好贤弟,咱们的晚饭就靠你了,记得,别把这红薯烤焦了哦,我们这么一大晚上,就这么三个红薯能裹腹而已哟~
然后,人七转八拐地就不知道晃哪儿去了。
可怜见的。
我一个人饿着对着三只生红薯干瞪眼,环顾一周,其余人也不比我好很多,都是被起坑时的枯叶熏得一脸的灰,便也越发不好意思过去问别人。加上实在是饿极了,便只能自己有样学样地跟着别人的步骤来。
弄了一脸的黑灰之后,还真的把那几个红薯烤得有模有样,我盯着前面烤得巴兹作响的红薯,一脸垂涎。
“嘿!小哥,你这眼神儿可不对了~~”
我鼻翼一抽,又来了。
赛,潘,安!
忍无可忍,终须还忍。
“什么不对?我这是饿极了的人看到任何食物都应该露出的神情!还有,你那边不是也在烤么!凑过来这儿做什么!”
我对他没事就往这里凑的行为充满了强烈的不满,并且非常坦诚地把不满都露脸上了。
赛潘安耸起鼻子吸了两下,嘿嘿一笑,对我的不满脸色视而不见:“我闻着觉得你这边的香些!”
说着便手往那几个滚烫的红薯摸过去,我眼明手快地一把拍掉了他的贼爪。
“胡说!都是一样的红薯,怎么可能我的就比那边的香!你试过来挑衅的吧?!找打呐?!”
他摸着自己被我打得一片红的手背,倒也真的不再有什么动作,反而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警惕地看着他,慎防他下一秒又做出什么惊悚的事来。
他伸手想拍我的肩,我一侧身,闪过了,那张嫩生生的包子脸愣了愣,也没恼。
“不如你也喊我大哥吧,那以后我也可以罩你哦!”
我呿了一声,扭头把注意力放回那三只已经熟得七七八八的红薯上。
“哎哎,你可别不相信我哟,我爹出门前给了我好多好多的银子呢!如果你喊我大哥,我就给你几锭,怎么样?”
绿豆眼这时候眨巴得很晶亮。
祝英台说,这塞潘安的爹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土财主,士农工商,每一朝都脱不了的一个等级观念。再有钱又如何,依然是个最低级的,说出来便是连个秀才也能说你一身铜臭。看怕赛老爷子就是抱着这种思想,非得让自己的儿子到尼山书院里读几年书,看三年后的科举能不能混上秀才当当也是好的。
要说起这赛潘安,其实也不是个什么坏人,就是咋呼了些,估计从小就是在银子堆里泡大的,傻不啦叽地总爱用银子砸人。那两个心甘情愿跟在他后面的,明显就是冲着他那一身的金子银子来的。
所以,对于他,我也说不上厌恶,就是这么傻呼呼的一个人,不想招惹。
依旧不理他,我试着去拎红薯,手才碰到,嘶……好烫。
“你是不是嫌少?!哎哟……从洛阳来的就是不一样,好啦好啦……那……再添两锭?”
再试试,嗯!拿起来了!哇!!好烫好烫!!
我把滚烫的红薯在两个手掌心丢来丢去,意图降低它的温度。
“哪哪,为什么不说话?跟着我真的很好的唷,每天我都带你吃好吃的,找好玩的!昨天我就在后山抓了个蟋蟀王,不然……我送你好了……”
眼睛一眯,嗯……这话……怎么听怎么熟哪……现在都时兴用这套话来忽悠人么?!
“咳……赛潘安同学,贾小弟只会认我这个哥哥哟,你呀,来晚一步了哦~呵呵……还有……你再不回去,你那边的几个红薯就快烤焦了呐~”
前面笼罩在我和赛潘安上的阴影伸出手来接过我手上的红薯,而后一只被掰开两半并且用一方绣了九宫鸟的精致汗巾包着放到了我手上。
蓦然回神的时候,发现赛潘安已经惊呼一声便哧溜溜地往他们得炕那跑,我摇摇头,此傻实非一般傻。不过,傻人总该有傻福吧……
身旁有人坐下,把最后一抹夕照都掩了去,我整个人拢在他的影子下。
“怎么不吃?”
我顿了顿,伸手摸了摸红薯边上的九宫鸟:“这汗巾的绣工是顶顶好的,用来包红薯,太造孽了。”
马文才轻笑:“一方绣帕,算不得什么,说来你真是饿了一天了,赶紧吃吧,红薯是热的才好吃。”
说罢,他伸手拿起坑上的另外一只红薯,然后把红薯皮剥开,动作优雅自然,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红薯的滚烫。
我轻轻咬了一口红薯,入口即化,香软可口。
“你刚去哪里了?”
“想知道?”依旧是尾音一挑,妖孽地让人腿脚发软。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不说就算了,谁稀罕。”
话毕,便听见身旁轻轻的笑声传来,煞是好听。
入夜了,簌簌山风带来些凉意。
阴影笼罩着我,温热的气息直喷耳际,耳边只闻他细语轻声。
“其实……我只是解手去了。”
咇滋一声。
好好的半个红薯就被我捏了成泥。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更了更了……
赛潘安也变样了,话说……木有人来过么?!
昙花折枝
月上枝头。
“祝贤弟,不知那昙花又是何般风姿……我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哪!”梁山伯那心形小脸一脸向往,连不知何时飘来的一抹粉色花瓣沾到了发间都毫不自觉。
“月下绽放之花,瞬然之美,自然是别种花比不上的。”
祝英台恬雅一笑,伸手帮他把那瓣粉红拂走,动作干净自然,即使两人都身着男式学服也无一丝不雅矫揉之感。
梁山伯呵呵一笑,道:“倘若祝贤弟有妹妹,肯定也能人比昙花娇。”
祝英台闻言一僵,拂花之手停在半空,半响,才颓然放下,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却听他说道:“家中……确实……尚有一妹。”
我看着闻言便一脸高兴地梁山伯,心内暗道,照我一路观察过来,那祝英台骨架子也算得上高挑,但那手腕子白白细细的一腕,颈脖子也是秀秀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