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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早就看到躲在不远处那棵树后的人影,实在很想装作自己没看到,但是,那个人偏偏不老实的探出大半个头,外加大半个肩膀,而且那两道目光一直盯在他主子身上,实在假装不了了。
主子向来敏锐,估计早察觉到了,不然不会身子微微朝边上倾了倾,他忙伸手去扶,只听到主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去看一下。”
宋越不愧是跟在訾容枫身边多年的人,当即明白去看一下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虽然察觉到不对,老早就避到很远的地方,还是知道那个女人把主子给那啥啥了。
看一下,顾名思义,看一下,她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个既无脑又跋扈的女人。
听下人来报宸郡王来吊丧,正在新纳小妾院子里陪着娇滴滴的新欢用早膳的尚书大人,放下筷子,来不及漱口就跑到大门口去迎接。
随着脚步声,心里的那把老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砰砰作响,三个皇子都已成年,皇上的年事虽不高,立储却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大事。
大皇子慕容兴衡,虽然是皇长子,在朝堂中也拉拢了一些朝臣,因为母亲出身低位,并不被人看好。
三皇子慕容兴平,性情温厚,督醇孝义,母亲出身高贵,舅舅又手握三十万兵权,许多朝臣暗地里都把宝押在他身上,无奈,储君之位的吸引力,对他来说,似乎远远抵不上一场斗酒吟诗大会来。
这样的人,如何能挑起大历的大任,更不要说北面的宣治国,自从在先帝手里把最北面那座叫北木的城池抢占了过去后,这些年,越发的猖狂了起来,时不时的就挑衅一下。
放眼整个朝堂,唯有离京十五年的三皇子——訾容枫,成了众望所归。
三皇子一岁识字,三岁已经熟读四书五经,五岁已经看出有经天纬地之才,有安邦定国之能。
只是五岁生辰过后,忽然就被皇帝送到大历最北的漠北之地去了,原因除了当事人,至今无人知晓。
十五年过去了,已经无人知道当年那个稚嫩却惊世的孩童,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更没人知道他十五年极北之地的生活,是变得更强了,还是因为缺少皇家太傅的谆谆教诲,他已经成了漠北之地的野草,任意而妄为的生长着。
现在的宸郡主王,是展翼在天的龙,还是俯首在地的蛇,一切只有见了面才能得分晓。
☆、第二十八章:察觉猫腻
大历皇朝,有不成明的规定,皇家中人到大臣家,不管是为了喜事还是丧失,一律都要等着主人家的亲自迎接方可进门,这也是为了彰显皇家人的天威。
訾容枫站在门槛处,等着尚书的到来,身边早跪了一地的人。
一路疾奔,尚书擦了擦额上的汗,人还没到门口,惊呼声已经先至,“老臣参见宸郡王。”
訾容枫对着来人,面无表情的笑了笑,一别这号称盛京的洛安城十五年,人,还是那么的虚浮。
年过五旬的尚书扑通一下,就跪倒了紫容枫面前,入戏非常的快,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带着哭腔,“老臣盼了这么多年,可算把您给盼回来了。”
訾容枫面色淡淡,眸光却是落到了下跪之人的嘴角边。
尚书府管家的胆子一向比较大,感觉到气氛的凝滞,抬头偷偷的朝唯一站着的那个人看去。
这一看,呆住了,他没看到他的表情,更没看清他的长相,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探出衣袖的那只手吸引住了。
这只手,指关节修长优美,白秀的肌肤,宛若无暇的美玉,绝对比一般女子的芊芊玉手,还要好看上不知道多少倍。
那只秀腻好看的手,正朝他家主子的脸上伸去。
管家统管着整个尚书府,也算是阅人无数,只一眼,就能判断出,这只手看似秀美细腻,发出的力道却是人所想象不到的。
他想提醒自己的主子,却又不敢,不敢再多看下去,暗暗祈祷自己主子的运气不要那么差后,敛目低头看着面前的方寸之地。
“尚书大人,你嘴角这颗米粒,可是用于饥饿时果腹的?”略显清冷,却好像天籁一样的嗓音,淡淡的从某个人唇线优美的人口中逸出。
尚书大人虎背一颤,心里也咯噔了下,想开口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张,愣是没能说出话来,“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吧?
訾容枫也没有再难为他,抬脚朝尚书府里走去,“尚书大人,带本王去给你家小公子上炷香。”
尚书额头上冷汗涔涔,起不来了,朝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立刻弓着腰来搀扶他,尚书尾随上訾容枫,北风拂面,这才发现经过刚才那一幕,这么冷的天,背心里渗出了一层冷汗,激的打了个冷颤。
看样子,亏心事,还真的不能做,看他朝灵堂走去,又暗暗的舒了口气,还好,他把面上工夫都做全套了,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猫腻。
……
言惜玉躲在树后面,把刚才那一幕,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尤其是訾容枫假意要替尚书擦去嘴角那颗米粒那个动作。
先不说他是不是真的要替那个肥头肥脑的尚书擦掉有碍面容的米粒,光是他当着许多下人的面大模大样的说起这么无关紧要,既驳了尚书面子,又有损两人关系的事,似乎就有什么地方不对。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言惜玉努着嘴想了半天,就当以为什么也想不出来时,忽然,脑海里一个灵光闪过,他好像在暗示,尚书大人最心爱的小公子死了,生为父亲的他,一点都不伤心。
有猫腻啊!
触类旁通,她很快理清了一些事,她就说,哪里有人天生克夫命的。
言惜玉还不知道不远处那个给她暗示的男人,就是昨晚被她强了的那个,所以没有自恋到以为他是在提醒她,只当时訾容枫在暗暗的警告老尚书他知道了些什么。
末了,又很自我贴金的想,幸亏被聪明的她听到了。
皇家人啊,为了那张高高在上,真正能让他成为孤家寡人的镶金嵌银的龙椅,真的是各择手段。
随着訾容枫的进府,尚书府门口的守卫顿时森严了好几倍,言惜玉已经彻底放弃了,转身朝左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天气还真冷,看了那么久的戏,感觉脚趾都冻僵了,原地蹦跶了两下后,才大步朝前。
被她用昨晚顺手牵来的长袍,包裹起来后,塞到包裹里的,目不能视的小乌鸦以为地震了,小眼睛里发出惊恐后,把小脑袋藏进了翅膀里。
……
言惜玉真的没想到,上辈子没能用的上的本领,在这辈子能得以发挥,所以,当她看到有人当着她的面调戏良家妇女时,包裹也不要了,随手一甩,就冲了上去。
古代人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也太过于麻烦了,她手刚要伸出去,发现胳肢窝那里丈量很准的宽度,很大程度的限制了她的行动。
于是,眼都没眨一下,双手在胸前交错,下一秒钟,空气里就响起衣服撕开的声音。
宋越那个假装是流氓的流氓,忘了调戏良家妇女,而那个临时花钱雇来的失足妇女,也忘了半推半就,四目瞪的大大的,就那样看着眼前当街撕衣服的女人。
这……宋越真替主子感到不值,他的主子,在这个女人之前,还没有被任何一个女人沾过身呢。
多金贵华胄的身份,居然被这样一个放浪的女人给糟蹋了。
这头还没惋惜完,那头已经把两只碍事的衣袖扯下来的言惜月,手握拳头,乘宋越不备,就朝他脸上打了过来。
这具大小姐身体虽然羸弱,言惜玉却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再加上宋越的没什么防备,那一拳,又狠又重的落到了他脸颊上。
真的好痛,想他大历数得上的高手,居然当街被一个女人打了,这要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连带着把他主子的脸也给丢尽了。
看他握紧拳,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响,言惜玉心里到底是害怕了,她多年练武的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容忽视,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她现在的身体如果能锻炼成上辈子那样,或许还勉强可以较量一下,现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再看了下像是营养不良,某个没膨胀起来的地方,再抬头看了看男人的宽肩虎背,朝后退了一步。
觉得一步还算不上安全范围,又连着退了好几步。
心里是打退堂鼓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她瞪着他,口气很是凛人,“你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现在还想当街打女人,这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最后一句,她故意大声嚷嚷出来,天气冷,街道上的人虽然不多,被她这么大声一嚷嚷,有许多爱看热闹的人,还真围了过来。
没有訾容枫的命令,宋越当然不可能出手,刚才那样,也只不是想吓唬吓唬她,却没想到他反而被弄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围观的人,已经开始对着他指指点点,哪怕他易了容,时间匆忙的关系,只是把相貌稍微做了改变,大致的轮廓还是老样子。
转身想走,一只手却拦住了他,他侧身看去,对视上的正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那双眼睛因为得意,眉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你欺负了这位姐姐,就这样打算走了吗?”
宋越再怎么脾气好,这会儿也发作了,反正主子是让他试探,既然是她纠着不放,那就让他好好再试探试探。
手指朝不远处的女人勾了勾,“小红,你来告诉这位姑娘,我刚才欺负你了吗?
☆、第二十九章:充愣大款
被唤为小红的女子踩着小碎步就跑到宋越的身边,没等言惜玉弄清状况,那个小红已经依偎进了被她暴打一拳的男人怀里。
天呐,她捂住胸口,差点喷出一口血,看那言行举止,百分之一百,肯定又是个失足妇女,她的穿越,难道注定要败在失足妇女手里了吗?
小红把脸埋在宋越胸口,娇滴滴的说:“公子,外面天凉,去奴家那里喝一杯取取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