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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兴衡和慕容彩蝶的事,可是你所为?”
“这答案对你重要吗?”慕容南诏不答反问,嘴角依稀闪过狠戾。
訾容枫面色淡淡,“可以说重要,可以说不重要,关键就看父皇那么做的目的。”
“朕的目的很简单,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朕最心爱的儿子——你!”慕容南诏手付在椅子把手站了起来,扬起食指,遥遥的指向訾容枫,“坐上金銮殿上的那张皇帝宝座!”
訾容枫依然平淡,不管是万万人羡慕的那张皇帝宝座也好,放眼天下最大的权利也好,对他似乎都没有足够的吸引力,“父皇,儿臣想要的,始终都不是皇帝宝座,这一点,早在十五年前你就知道的。”
随着訾容枫的一句话,慕容南诏眼前浮现十五年前的一幕,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年,他却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他和最心爱的女人生下的,被他早在心里认定是太子的小小孩童,用他那胖嘟嘟的小手抱着他的腿,扬起写着毅然两个字的粉嘟嘟的小脸,追问他,“父皇,孩儿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像大皇兄和二皇兄那样有母妃。”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那是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像是失控了似的直接冲进慈寿殿的内殿……
等宣泄完,他一偏头,居然看到一个衣襟从门口闪过。
他认得,那是江南进贡的苏绣,整个宫中唯有一匹,他让人送到了太后殿。
太后拿那块上好的绸缎给寄养在她这里的小皇孙做了几件衣裳。
那一夜,他通宵未眠,就呆坐在太后内殿里,那个被他不管不顾欺身而上的,也是他名义上母后的女子也傻坐在他边上。
那一夜,风大,雨大,掩盖了慈寿殿宫人凄惨的叫声。
第二天,经过雨水的冲刷,慈寿宫依然安静,唯有空气里还弥漫着血腥味。
当天,一道圣旨下,自出生就被封王的訾容枫,被皇帝以锻炼为由,送到了漠北的荒芜之地。
这些事,如果不是因为訾容枫的暗示,慕容南诏一辈子都不愿去想。
“你果然看到了?”慕容南诏脸上的慈爱敛起,眯眼,眼风犀利的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儿子,“那只是父皇酒醉后,做的一件混账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放在心上吗?”
“父皇如果没有其他事,儿臣先告退了。”訾容枫并没理会他,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话就转身朝御书房外走去。
“枫儿!”慕容南诏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暮雪瞳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呵呵。”訾容枫轻轻笑着,转身朝慕容南诏看去,眼底有一丝玩味,“瞧父皇说的,您让她三年克死五个,让儿臣五年克死五个,为的不就是她能嫁给儿臣,儿臣能娶她吗?怎么现在又说她不值得儿臣付出真心!”
自己那样不龌龊的所作所为被亲生儿子一语道破,慕容南诏的脸色有点尴尬,“父皇当时那样做,是有苦衷的,兵权还有一大半在周飞度手里,为了保你能顺利登基,父皇必须要让暮尉迟站在你这边。”
“现在呢?”訾容枫觉得很好笑,深邃的眸子里真的掠过一丝笑意,“因为你中了宣治人下在你身上的毒,暮尉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的女儿也不再有价值了吗?”
慕容南诏的情绪波动很大,坐回到椅子上,捂住胸口猛喘了几口气,才一声冷哼,“你当真以为暮雪瞳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
走出御书房后,訾容枫脑海里始终在回想着慕容南诏说的一句话,“以为暮雪瞳真的是暮尉迟的亲生女儿吗?”
暮尉迟对暮雪瞳的疼爱不假,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
慕容南诏并没有骗他的必要,那么暮雪瞳到底是谁的女儿?
正边想边朝宫门走去,太后殿的人在身后喊他,“奴才参见宸郡王!”
“何事?”
“太后想请王爷过去一趟。”
訾容枫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就当太监暗暗琢磨着怎么回去交差,訾容枫已经抬脚朝太后的慈寿殿走去。
慈寿殿,五岁以前他生活的地方,如果没有在那个雨夜看到那件事,或许他现在还会很有感情,可惜,现在他只要一靠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不堪肮脏。
他们……一个是他的父亲,还有一个是他的祖母啊!
太后看訾容枫来了,很高兴,忙让奴才去把訾容枫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糕点端上来。
看訾容枫并没有吃,太后笑着问:“枫儿,怎么不吃啊,皇祖母记得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吃这马蹄桂花糕的。”
訾容枫只是看了眼白玉碟中精致可口的糕点,并没有伸手去拿,“孙儿长大了,早就不喜欢吃这些甜食了。”
太后眼底的光亮慢慢的黯淡下去,看着那碟糕点,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是啊,已经十五年过去了,哀家的枫儿长大了,也娶王妃了,哀家也老了。”
訾容枫对这个皇祖母始终都很有感情,五岁前,她对他来说就如亲生母亲一般,只是……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他所看到的一幕,起身对太后拱手,“皇祖母,孙儿还有事,现行告退了。”
太后又仔仔细细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才对他慈爱的挥挥手,“去吧,路上慢点,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訾容枫走后,太后隐忍很久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翻滚下来,这个还没出生就被自己的祖母决定嫁个自己亲舅舅的女人,以为自己的心早无波无澜,没想到面对这样一份亲情,她依然会泪流满面。
手朝绣着金凤繁冗花纹的衣袖伸出,等拿出来,手心已经多了块明黄色的围兜。
把围兜放到胸口,捂着嘴开始嚎啕大哭。
……
“平兄,那个人和你的那个远方亲戚长的好像!”某家酒楼的二楼,正举行着一场所谓的散伙会,自从答应了周愉儿的要求后,慕容兴平决定暂时离开这帮吟诗诵词的朋友。
有人眼尖看到经过酒楼门口的暮雪瞳,当即喊出了声。
慕容兴平看了过去,果然是暮雪瞳,不过今日的她,已经是一袭女装,光看身影,真的是说不出的飘逸,见识到她性子里的泼辣,慕容兴平的嘴角不觉蔓出一丝微笑。
有善于逢迎拍马者,当即说:“平兄,要叫她上来吗?”眼睛里意味幽深,多半是误以为慕容兴平好男风。
慕容兴平举起杯子,仰起头,一口饮进,并没吱声,等他正要放下酒杯,又听到人说:“快看,这不是大皇子府上的奴才吗?”
慕容兴平朝窗外看去,果然慕容行衡府上的奴才正弓着腰,满脸堆笑的对暮雪瞳说着什么。
在场的人,看似是在关心慕容兴平,暗地里抱的不过是颗看热闹的心,真没想到,皇家兄弟的品味是如此的一致。
……
暮雪瞳警觉地看着忽然就出现在她眼前的人,“你是谁?”
那人虽然满面堆笑,那笑意落在暮雪瞳眼里,却平坦上几分恶心,事实上,当看到他家主子,暮雪瞳也明白了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想那个宋越虽然沾染着某些不好习惯,整个人看起来也算是正气。
“王妃不要害怕,是奴才的主子想见你。”那人说着,直起身子朝暮雪瞳身后看去。
暮雪瞳也侧过脸看去,看到一顶轿子,装饰很奢华,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暮雪瞳在心里把原本的暮雪瞳又暗暗埋怨了一通,朝轿撵走了过去。
慕容兴衡听到脚步声,撩起了轿帘,看清暮雪瞳的长相,有片刻的失神,这个女人长的还真是好看,忽然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惧怕什么克夫,如果把她娶到了手,抛开暮尉迟的因素不说,光是这样的女人压在身子底下是何等的销魂,也够他把肠子都悔青了。
不得不说,上辈子在公安大学的四年,也不是白混的,暮雪瞳单凭目测就猜到轿中人的身份,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前几天从城楼上掉下来,把腿给摔断了的慕容兴衡,訾容枫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个人长相也算是很俊美,只是这看人的眼神,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
暮雪瞳不知道他要见自己的目的,在这个异世混的时间长了,也越发的谨慎了,慕容兴衡不说话,她也没开口。
慕容兴衡一挥手,立刻有人递了个锦盒给暮雪瞳,“弟妹,真是不好意思,因为身体原因才把你们的新婚贺礼送上,还望弟妹不要责怪。”
暮雪瞳也算是见到过不少虚伪的人,像慕容兴衡这样才初次见面就这么自然熟的人,忍不住还是打了个哆嗦,一个恶寒从脚尖冒起,没有去接锦盒,而是嘴角虚浮起很浅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兴衡,“瞧大哥这话说的,长幼有序,如果早知道大哥身体不适,应该是我和王爷前去探望大哥才是。”
垂眸朝放到眼皮底下的锦盒看去,“至于这礼物,我看还是算了吧。”
慕容兴衡脸色骤变,调整的还算快,脸上的笑依然在,“弟妹不肯收礼物,是嫌弃大哥送的礼太轻吗?”
这话说的,激将法啊,可惜,他弄错了对象,暮雪瞳轻轻抚摸着躲在她怀里撒娇的掠影的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哥说笑了,我是觉得大哥病着,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可能很多,还是节约一点的好。”
慕容兴衡的脸色在几种颜色中急速转换着,最后定格在了猪肝色上,怒道:“暮雪瞳,别给脸不要脸!”
暮雪瞳并没被他的话激怒,依然云淡风清,“给脸不要脸总比给腿没腿的好。”
离暮雪瞳几步之远的慕容兴平,烦躁郁闷的心情因为听到暮雪瞳最后一句话,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大好。
慕容兴衡铁青着脸,手朝边上一挥,他带的几个狗腿已经朝暮雪瞳围去。
暮雪瞳目测那几个人的伸手自己绝对能应付,把半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掠影朝半空一扔,抬起脚就朝边上的狗腿踢去。
暮雪瞳正打的痛快,忽然就多出一个碍事的人,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