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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好。”暮雪瞳笑道,“你帮我把船开到东陵,这五千两就是你的了。”
小夏子看暮雪瞳捏在手里的银票差点吐出一口血,这叫什么个事,算了,管这银票原来是谁的,只要能再次回到他手里就行。
……
话说訾容枫,他安顿好暮雪瞳后就直朝暮尉迟约定的地方走去,等来等去,都看不到暮尉迟,心里有些疑惑,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忽然出现一个人。
定睛一看,居然是户部尚书徐从才,他正老泪纵横地看着他,“宸郡王,你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
訾容枫蹙了蹙眉,对徐从才的印象虽不深,却也知道是个难得清廉而且毫无任何二心的大臣。
“尚书大人客气了,有什么事,父皇一定会给你做主。”訾容枫当然知道徐从才老泪纵横的原因是什么,不动声色的就撇清了不属于他管的责任。
徐从才也不管訾容枫在说什么,拉着他的衣袖就是不放,脸上更是哭的比孩子还要伤心,訾容枫头皮一阵发麻,对着半空吹了声口哨。
奇怪了,宋越并没有出现。
宋越当然不可能出现,早在徐从才出现前,慕容南诏就让一个黑衣人声东击西的把他引走了。
訾容枫放心不下暮雪瞳,想回头去找她,岂料,本哭的正伤心的徐从才忽然两眼一翻白眼,毫无任何预兆的就昏了过去。
好一阵混乱,最要命的是,徐从才昏过去不说,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放,等他把衣袖割断脱身,暮雪瞳早不在原地了。
他也没多想,以他对暮雪瞳的了解,估计是看到徐从才拉着他耍赖那出,觉得无趣先回去了。
正打算回府,宋越来了,挨了訾容枫劈头盖脸一顿大骂后,萎靡不振地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最后都没回王府,刚到王府门口,就看到站在门口原地打转的太监。
那个太监,訾容枫认识的,十五年前,曾经在太后的慈寿宫当差,后来被调到了别处。
一看到訾容枫太监小跑着迎了上来,“王爷啊,你可回来了,宫里出大事了!”
訾容枫很淡定,“徐公公,宫里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心思并不在宫里,而是在暮雪瞳身上。
“太后出事了!”
……
青天白天,太后的慈寿宫却走了水,事情有些离奇,因为走水时,太后宫中竟然无一宫人在,等侍卫们发现不对,冲进内殿时太后已经昏过去了。
万幸的是,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太后吸入过多的烟尘,一时没有醒过来。
訾容枫匆匆朝慈寿殿赶去时,刚好看到了从愉贵妃那里出来,正要离宫的慕容兴平。
明明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此刻看来,竟和旁人无恙,两个人正要擦肩而过,忽然慕容兴平喊住訾容枫,“三弟。”
訾容枫顿足,侧眸朝慕容兴平看去,情绪没什么波澜,“二哥,有事吗?”
彼此间,看似客气的称呼,当中的硝烟味却很浓郁,彼此本就不熟悉,是一方面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因为暮雪瞳。
“我想把母妃接到自己府上养伤,还望三弟可以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慕容兴平对着訾容枫拱手躬身,很诚恳地说。
訾容枫愣了下,伸手去扶他,“二哥言重了,愉贵妃是父皇枕边人,父皇自然会答应二哥的要求。”
慕容兴平坚持不起,“还忘三弟成全。”
訾容枫无奈地叹息,“好吧,等看到父皇,我一定和他提起,至于……”
没等他说完,慕容兴平已经截上话,“只要是三弟开口,我相信父皇肯定会答应。”
……
訾容枫在慈寿殿并没看到慕容南诏,从太医哪里得知太后并无大碍,心里长长松了口气,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他并不知道,转身瞬间,床上本来双眼紧闭的人,立刻睁开了眼。
她依然美艳,也依然尊贵,眉目间却苍老了很多。
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却不能像寻常的母亲那样把他搂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作为母亲,她是失职的;作为一国太后,她是为人不耻的,她真想就此永远醒不过来那才好。
可是慕容南诏早给他定好了路,如果她不配合,在皇权的争夺中,或许她的儿子会性命堪舆。
她的慈寿殿无故走水,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尚且还是太后,就有人敢这样胆大妄为,更不要说,如果只是个没能登基成为皇帝的王爷。
……
訾容枫回到王府,就看到管家脸色很难看的迎面跑来,脑海里浮现出訾清汐脸色惨白,昏迷在床上的情景,心境就很不好,声音跟着也沉了下去,“怎么了?”
管家支支吾吾,半响才说:“王爷,王妃带来的那个陪嫁丫鬟紫菊不见了。”
“什么?”訾容枫自然是记得紫菊的,那个丫头不愧是暮雪瞳身边的人,也有点神经大条,想没印象也难,“她怎么会不见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是听另外一个打扫屋子的下人说的,说是……”
管家再次支支吾吾,訾容枫却已经没了耐心,厉声道:“快说!”
管家打了个哆嗦,弓腰看地,不敢去看訾容枫,声音更是压的很低,“她偷了很多贵重的东西,然后跑了。”
这是王妃带来的人,王爷对这位新王妃的宠爱,可是人人都看在眼里,他现在说的可是王妃带来的人,好比就是在说王妃,能不紧张吗?
半响都没等来訾容枫的声音,管家壮着胆抬头朝他看去,訾容枫的脸色有些古怪,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管家,“王妃在哪?”
管家才刚抬起的头,马上又低了下去,“王妃不在王府中。”顿了顿,递了封信给訾容枫,“王爷,刚才有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王妃让送来的。”
訾容枫伸手接过,薄薄的信封捏在手里仿佛有千金重,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挥手让管家退下后才缓缓打开了信封。
抽出里面雪白的纸张,他看到自己熟悉的字,身为一个女子,而且是大家闺秀的女子,大概只有她的字会写的如此狂放苍劲。
信的内容,让訾容枫仿佛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整个人都懵了,她说,她走了,字里行间说不出的潇洒恣意。
訾容枫不是没想到过她终有一天是会离开,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手一个错叠,雪白的信纸已经变成了碎片,手又一扬,碎片抛掷到空中,仿佛下了一场姗姗来迟的白雪。
訾容枫的反应,很快一丝不差的都传到慕容南诏耳朵里,他很满意地笑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终究是了解的,幸亏动情不深前就把他的情丝斩断了。
痛吧,长痛不如短痛,谁让他生在皇家,世人最平常不过的情爱,对他们来说,也注定只会是一场奢望。
一阵冷风袭来,卷起呛口的烟尘,他捂着胸迎风一阵咳嗽,老太监走到他身边,很心疼地说:“陛下,起风了,早点回宫吧。”
“孙海正,太后没事吧?”慕容南诏锐眼微眯,朝慈寿宫的地方看去,心里有些凄凉,为了皇权,他不得不让最心爱的女人去冒险。
孙海正不敢去看慕容南诏,俯首看地,“回皇上,太医来报,太后一切安好。”
……
訾容枫扔在花园里的碎纸片,很快被人送到了不该送的地方,刘永亲自拼接好后,才去敲了慕容兴衡的房门。
在暮雪瞳那里受了一肚子气,慕容兴衡一回府后,就让管家找了三个丫鬟进他的房间。
三个丫鬟并肩站在慕容兴衡眼前,自他把腿锯掉后,刘永命人连夜给他赶制了一辆轮椅,虽只是辆轮椅,却很迎合他性格的镶金嵌银,极尽奢华。
三个丫鬟战战兢兢,都不敢抬头。
慕容兴衡环视三人,一声冷笑,“难道本皇子是吃人的老虎不成,都把头给本皇子抬起来!”
一声厉吼下,三个丫鬟齐刷刷地抬头,六只眼睛里不约而同地写着惶恐惊惧,“大皇子,奴婢……”
慕容兴衡才不想听她们说话,手一抬,直接指向中间那个,口气极不耐烦,“你过来。”
“大皇子!”被点到的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当即吓的泪雨梨花,“求您饶命啊,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想死,奴婢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照顾……”
“八十岁的老母?”慕容兴衡冷笑着打断她,伸出手,轻佻浮躁的挑起她的下颌,逼她和自己对视,“你放心,等你死了后,本皇子一定会帮你好生照顾她的。”
顿了顿,盯着小丫鬟的眼睛,自言自语般喃喃,“本皇子上次去红桂坊,还记得有人提到过,说是新鲜的小姑娘吃多了,总想换换口味,八十岁,虽然是大了些,也终究是个女人,依本皇子看,还真可以的。”
小丫鬟眼睛里的惶恐慢慢的变成了不可思议,又慢慢的变成了愤恨绝望,老母被辱,她当真是什么都不怕了,朝着慕容兴衡就啐去一口痰,“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难怪腿会被锯掉,难怪到现在还连封号都没有,我咒你不得好死!”
慕容兴衡最忌讳的两件事都被这小丫鬟说着了,当即恼羞成怒,抓过一边的紫砂壶狠狠地就朝小丫鬟头顶砸去。
小丫鬟顿时鲜血长流,如汨汨泉水般的红色液体不断从她脑门翻滚而出。
另外两个小丫鬟看到这样的惨景,惊叫着抱成了一团。
慕容兴衡还不解气,抽出腰间的软剑,对着倒在血泊中的小丫鬟的胸口就奋力刺去。
可是,即便这样,他似乎还不解气,拔出剑要再度刺下去,在门外目睹刚才这一幕发生的刘永推门走了进去。
“大皇子,我有要是禀告,还是让她们先退下再说。”
慕容兴衡对刘永还算尊敬,挥手让那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两个丫鬟在出门前,都对刘永投去感激的目光,刘永面无表情,只是闭眼再睁开的工夫,门外已经传来两声如刚出生小猫似的嘤叫,然后四周一片安静。
“先生,你……”这次反而轮到慕容兴衡惊讶了。
“现在正在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