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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明月收回目光,朝她看去,嘴角慢慢看勾起一丝弧度,“因为,我爱他。”
暮雪瞳被訾明月的“痴傻”怔愣住了,半响,正要开口,有人跑了进来,“公主,圣旨到了。”
接完圣旨,訾明月脸色惨白,宣旨太监看她一直不动,干笑两声提醒她,“长公主,谢恩,接旨吧。”
訾明月死死地咬住下唇,从暮雪瞳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自虐似的把嘴唇都咬出了血,还是没有松开。
她这是要抗旨不尊。
太监是訾夜鸢身边的红人,对訾明月这个看似尊贵无比,其实一点地位都没有的长公主,哪里有半分尊敬,看她迟迟不接,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说,还夹杂着鄙视。
暮雪瞳当即就火了,率先起身,走到訾明月身边去搀她,不紧不慢地开口,话却是在对太监说的,“这位公公,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公主,今天身体有点不适,圣旨还是奴婢代为接下吧。”
“你!”宣旨太监惊讶于这个不同于公主府一把丫鬟打扮的女子的大胆,正想发作,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干脆的就把圣旨递给了暮雪瞳。
暮雪瞳胆子也当真是大,居然是一只手搀扶着訾明月,用另外一只手去拿的圣旨。
目光阴测测地太监走后,訾明月整个人像是虚脱了,真的是靠着暮雪瞳才勉强能站稳。
“明月,你不要着急,总归是有办法的。”她搀扶着訾明月让她在凳子上坐下后,就去给她倒热茶。
慕容兴衡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腿都断了,还在兴风作浪,她很想找个人商量一下,偏偏,訾容枫又不在。
看着愁容满面的訾明月,暮雪瞳的心拧成了一团。
明黄色绸缎的圣旨还在她手上,随手就想放到一边,忽然,当看到圣旨背后那一个很浅,浅到如果不是很仔细,根本辨认不出的一行字,脸色倏地下就变了。
又安慰了訾明月一会儿,暮雪瞳就走出了公主府。
她就说慕容兴衡以大历大皇子的身份,怎么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东陵皇宫里,原来,手里握有那么重要的信息。
原来,她所谓的秘密,早已人尽皆知。
人嘴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密封的东西。
经过花园时,暮雪瞳看到宋越在教紫菊扎马步,紫菊那丫头学得很认真,小脸上一本正经,额头上都是汗了也顾不得擦。
暮雪瞳本来是想把宋越叫上的,可是,眼前这不算唯美,却很温馨的一幕,却让她改变了主意,只是看了几眼,就收回目光,大步朝公主府外走去。
……
大历,訾容枫风尘仆仆地赶了一路,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入了宫。
侍卫们看到是他,自然没有任何的阻拦,訾容枫很快就到了慕容南诏的寝宫。
他在赶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得很清楚,这皇位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与其勉强他,倒不如让贤。
自他踏入大历国界,慕容南诏就收到了消息,看到他自然非常的高兴,蜡黄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枫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訾容枫的反应很平淡,只是单膝跪地,把手里的锦盒递了上去,“父皇,这里面是你要的解药。”
有太监弓着腰,走到訾容枫身边,把锦盒拿过去后,又走到慕容南诏身边,“皇上,您看……”
不等他说完,慕容南诏已经挥手打断他,“你先下去。”
太监把药放到一边就退了下去,还很知趣地关上了殿门。
“枫儿,你这段时间,你先住在宫里,好好陪陪你的母亲。”由始至终,慕容南诏只看了那颗可以救他性命的药丸一眼。
“父皇,儿臣这次回来送完解药,马上要走的。”訾容枫接上话。
“你要去走去哪里?”慕容南诏眯起眼,眼底迅速掠过阴鸷的杀气。
“儿臣要去找该找的人。”訾容枫并没有被慕容南诏眼底的杀气所吓到,依然直视着他的眼睛。
“枫儿。”父子两个对视了很久,最后还是慕容南诏长叹了口气,率先放缓口气,“你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吗?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不要说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就算是自保都有困难。”
这个道理,訾容枫怎么会不懂,这也是他没有一个皇叔幸存下来的原因,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对生活的追求,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折服。
殿门被人打开,有人跑了进来,一进殿里,趴到地上后,顾不得行礼,直接说:“皇上,周将军班师回朝,已经到宫门口了。”
訾容枫第一次在慕容南诏脸上看到紧张的情绪。
周飞度,不仅是大历,也是三个国家有名的赤手将军,传说,此人,杀人不见血,他才是真正铁血手腕。
慕容南诏登基初始,总有不服气的人,都是他代为一一扫平,他的亲妹妹又是康平帝最宠爱的愉贵妃。
周氏一门在大历的荣耀可想而知,根本不是已经被灭门的孙家所能比拟的。
慕容南诏让訾容枫跟着一起去见了那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但是,却把他打扮成了随从的模样。
訾容枫不是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告诉他,身为皇帝,也有皇帝的无奈,心里虽然不大想去,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訾容枫还是跟去了。
……
周飞度,人如其名,看着体型彪悍魁梧,訾容枫却从他行走的步履间看到了他轻功。
这场君臣见面,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周飞度心里惦记着被慕容兴平接到二皇子府上的愉贵妃,早早的就告辞了,慕容南诏嘴角含笑,目送他离开。
周飞度一走,訾容枫马上抬头,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摊开掌心,“父皇,你还是先把解药服下再说。”
慕容南诏看着躺在訾容枫干净掌心里的那么通体白色的解药,并没有伸手去拿,反而撩唇一笑,“枫儿,你还当真以为你父皇我中毒了啊?”
訾容枫拿药丸的手一颤,“你什么意思?”
“朕没什么意思。”慕容南诏的轻轻地抬了抬眉,“只是觉得东陵胆子真的很大,居然不仅囚禁我大历的皇子,还敢囚禁我大历的宸王妃,此等奇耻大辱,你叫朕如何还能忍下去。”
訾容枫看着他依然蜡黄,也日渐憔悴衰老的脸,忽然就明白了所有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是慕容南诏在后面操控的,目的,只是为了暮雪瞳和慕容兴衡同时在东陵,这样,他才有了让周飞度出兵东陵的理由。
周飞度如果战赢,那是只是一个臣子的本分,如果战败,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他处置了。
“父皇,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雄心壮志,我就只有一点,暮雪瞳,我是坚决不会让你伤害到半分。”訾容枫面无表情地扔下这句话,就转身朝殿门外走去。
慕容南诏既然能算计那么多人,对訾容枫也肯定是早有了准备,只听到他在身后打了个响指,訾容枫就感觉到脖颈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
暮雪瞳左眼皮连着跳了很多下,心也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恐慌,站在洛城最有名的酒肆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才走了进去。
店小二像是早就被人叮嘱过的,看到暮雪瞳走进去,什么话也没说,就把她引到了二楼的包厢里。
嗯,不愧是洛城最好的酒店,布置得果然很雅致,靠窗而放的酒桌边,早就坐着一个人,来人听到声音,并没回头,依然不紧不慢地啜着手中的酒。
就侧面来看,也是难得的美男子。
暮雪瞳朝他走去,声音并没有因为这个人的身份而有所变化,依然平静无波,“不知道皇上约草民到这里所为何事?”
临窗品酒的人终于侧过眸,那双和訾明月很像,却要多了很多算计精明味的眸子,冰冰冷冷地落在暮雪瞳身上,“要真说起来,你可是朕的表妹,你要是草民,那么朕是什么?”
暮雪瞳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听訾夜鸢那么一点破,心里还是打了个突,“我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訾夜鸢并没有动怒,青碧如玉的酒杯在指尖慢慢地转动,“暮雪瞳,你要听不懂朕在说什么,你就不会来。”
暮雪瞳并没有开口,空气仿佛一下子凝结成冰。
“我知道你来东陵的目的,我也知道訾容枫已经拿着解药赶回大历了,你们难道就没一点怀疑,先帝的寝宫为什么没人看守,解药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拿到。”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话里的可信度,他没有自称朕。
暮雪瞳张大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真是朕天真有无邪的表妹,你难道从没想过,自从你答应替慕容南诏到东陵来寻解药,其实就落入了慕容南诏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暮雪瞳依然看着訾夜鸢,却没有说话,身体却不由打了个寒颤,如果,真如訾夜鸢所说,那么背后最大的BOSS就是慕容南诏。
“你的意思是,慕容南诏想利用我和慕容兴衡来挑起两国的战争。”暮雪瞳语气平静,“你不要忘了,暮尉迟手里始终被认为有訾清汐当年带到大历的宝藏,现在暮尉迟已经死了,慕容南诏如果还想得到宝藏的话,就不会放任我在东陵。”
再一次听到宝藏,暮雪瞳心里其实也没有底气,听那么多人说起,暮尉迟却从没真正的告诉过她。
“也许……”訾夜鸢给自己又斟满了酒,“无意当中,訾容枫已经从你这里得到了线索。”
“这不可能!”暮雪瞳不假思索地就推翻他的猜测,“连我都不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訾夜鸢抬起眼,注视了她片刻,“暮雪瞳,朕最亲爱的表妹,你和訾容枫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嫁给他作王妃的日子更是短,没想到你对他用情已经如此深。”
暮雪瞳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良久,嘴角浮现出浅浅的梨涡,“这好像是暮某人的私事和皇上您没有任何关系。”
訾夜鸢凝望着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恍惚,他伸出手朝暮雪瞳的脸上摸去,“知道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