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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清汐也算是经历了三朝,她从来没有觉得对不起任何人,但是,唯独对不起自己的亲生儿子,侧过脸看着訾容枫,眼泪蜂拥而出,“枫儿,是娘对不起你啊。”
訾容枫心头五味陈杂,这个人就是自己年幼时一直希望有的母亲,可是……訾容枫是个孝顺的孩子,到底是见不得訾清汐哭成这样,走过去,安慰道:“母亲,不要伤心了,正好我也想休息一段时间,母亲这里其实挺好的,有我儿时许多最快乐的记忆。”
一听訾容枫这话,訾清汐眼泪流得凶了,最后伏在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儿子肩头,抽抽搭搭地痛哭着。
訾容枫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
东陵那边,紫菊再怎么陷入情网,也察觉出了不对,自从姑爷回大历后,她的小姐不但变得异常忙,而且还越发的有暴力倾向。
此话何讲,全都体现在她对掠影身上。
先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很体贴的面对掠影谈恋爱一事,不管掠影身在何处,正在和那只漂亮的母鸟干什么,她都会横插一脚,弄得掠影只要一听到那只母叫的叫声,就鸟心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再接着,对掠影来说几乎是噩梦的鸟笼再次出现了,小姐总会对掠影先说很多的话,具体内容,不仅是掠影听得是云里雾里,就连紫菊是是一头雾水,紫菊听不懂倒是还好,掠影就惨多了。
因为不仅没有回答上问题,而起对小姐提出的问题,表现出了懵懂和无知,当即被关进了鸟笼。
掠影本来对被关鸟笼一事,早脸皮厚地无所谓了,关键是,今时不同往日啊,它身边有了美人,当着美人的面被人这样关鸟笼,就好比它睡觉起来,自己还没察觉,却被身边的母鸟发现它尿床了,这是多么丢脸,面子上多么过不去的事。
暮雪瞳才不管这么多,任掠影再怎么反抗,都只有四个字,反抗无效。
渐渐的,每当掠影被关进鸟笼,那只母年也不围绕着鸟笼乱叫了,它就像人类最忠诚的伴侣那样,静静的等在鸟笼外面,两只鸟,隔着鸟笼的栏杆,四只小眼睛,遥遥相望,这叫什么个事。
这不,今天掠影又被关鸟笼了,而暮雪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紫菊刚好经过,看到那只母鸟把喙伸进鸟笼替掠影梳理羽毛,当即感动得一塌糊涂。
人脑子一热,总容易冲动,一冲动,她就走过去把鸟笼给打开了。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暮雪瞳在的时候,死活都不肯进鸟笼,哪怕是进去后,也是小爪子抓着鸟笼不肯放的掠影,现在鸟笼打开,它却又不肯出来了。
“掠影,门已经开了,你怎么还不出来?”紫菊看着快退到鸟笼那头的掠影,一脸纳闷。
暮尉迟再怎么说掠影是神鸟的后裔,毕竟都是他一个人说的,也没确凿证据,再说了,但凡和“神”字挂上钩的,如果混得好一点那就是神乎其神,令人折服,混得差一点,那就是神棍骗钱类,不被别人打已经算是好的了。
紫菊并没指望它会回答她,伸手就去拉它。
掠影一下就急了,嘎一声尖叫后,就在笼子里上窜下跳。
宋越也有事出去了,紫菊也是闲得无聊,看掠影不配合居然和它一只鸟顶起了真。
母鸟和暮雪瞳他们相处的时间毕竟短,根本不了解情况,看掠影成这样,还以为被人欺负了,扑开翅膀就要飞到紫菊头上去啄她。
紫菊这段时间跟着宋越学的虽然还只是皮毛,却也不是盖的,反手就把那只,只是长得比较好看的母鸟,抓到了手里。
心上人被抓,掠影一下就着急了,冲着紫菊嘎嘎地叫了很多声,却始终不出鸟笼。
这下子,紫菊的纳闷直接提升成了好奇,“掠影,你怎么了?”
掠影自然还是没法回答她的,倒是身后传来了一个解答她疑问的声音。
这个声音,因为这段时间跟在暮雪瞳身边听到了很多次,紫菊也算有印象,不等来人走近,就放开手中的母鸟,对着来人福了福身,“奴婢参见姜公子。”
来人正是姜歌。
自从把自己的身份坦白,也和訾明月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他索性搬到了公主府。
外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和訾明月之间的真正关系,只道是在草丛行走多年,而且从来都是片叶不沾身的公主,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情,不然公主府上的那些面首怎么都被遣散了。
“乌莺,一生只会有一只配偶,同样的,它一辈子也只会认一个主人。”姜歌走到鸟笼边撩起绣着秀丽暗纹的下摆,蹲了下去,淡淡的嗓音,如同陈年佳酿般醇厚好听。
紫菊还是第一次听姜歌说这么多话,又是很多她从没听说过的事,不由抬头朝他看去,“姜公子,你怎么知道它是乌莺?”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姜歌很平静地说着每个字,“你只要记住了,它只会听自己主人的话就足够了。”
姜歌说完后,就起身,径直离开,只是在转身瞬间,又朝笼子里的掠影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眼底却有丝锋芒闪过。
紫菊这段时间的武功也不是白学的,只是飞快的一瞥,还是被她看到了,她总觉得姜歌看掠影的眼神很奇怪。
想到在左相府时,暮尉迟对掠影的保护,她越发觉得掠影应该是很珍稀的品种,她想好了等看到暮雪瞳一定要提醒她,不要掠影被人骗走了,都不知道。
……
关于訾夜鸢的赐婚,自从和暮雪瞳做了交易,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根本没人提起。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暮雪瞳越来越忙,不过她再忙,也只是在两个地方之间行走,无非就是公主府和皇宫。
周飞度入狱后,慕容南诏在收了他兵权的同时,也提升他的副将为将军,代替他御驾亲征东陵。
这对周飞度那个副将来说是多大的殊荣,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凯旋,慕容南诏却是但笑不语。
大历以东陵囚禁他宸王妃,大皇子为起兵借口,不过是三天,大历的军队已经直逼东陵边界。
这个消息,不仅暮雪瞳听到了,慕容兴衡也是听到了,坐在轮椅上,半响都没动一下,他以为自己反了,却没想到,到头来,来到东陵,只不过是着了慕容南诏的另外一个阴谋。
有句话说的很对,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慕容兴衡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算是深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哪怕这个人是宿敌,因为都被慕容南诏利用了,他也忍不住有种上前套近乎的冲动。
本计划好的事,忽然突变成这样,刘永自然是去重新规划了,慕容兴衡一个人在东陵皇宫里闲逛,逛着逛着就看到了暮雪瞳。
有了訾夜鸢的腰牌,暮雪瞳也不再需要掩藏起本来的面容,她以自己本来的样子,光明正大的出入东陵皇宫。
这样一个美人,随意出入皇宫,一开始引起了后妃们的恐慌,她们甚至打算群起而攻之。
慢慢的,她们也发现了一个规律,这个美人每次来皇宫,都只是去先帝在位时那个公主的寝宫,慢慢也就放下心来。
“弟妹,真的好巧,没想到我们在这里也能遇到。”慕容兴衡主动和暮雪瞳套近乎,脸上挂着的笑,虽然依旧虚伪,却不再带着算计的味道。
这段时间,他算是想得很明白了,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前有生父慕容南诏,后有是敌成分远远大于友成分的訾夜鸢,他如果真的要保住性命,那么就只能另外寻找靠山。
毫无疑问,他所寻觅的靠山,就是在他看来虽也被慕容南诏利用了,却是被訾容枫放在心尖尖上,不管身处怎样的险境,终究都能脱的暮雪瞳。
暮雪瞳对他从来都没有好感过,回应他的态度很冷,“怎么了?找我有事?”
她其实是话里有话,用难听一点的话来说,什么宸王妃,说起来,爹死了,丈夫又不在身边,也不过是个破落户,比起他,当真是半斤八两,也好不到哪里去。
慕容兴衡只当自己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推着轮椅刚到她身边,眼眶已经红了,眼泪也已经翻滚出来了,“弟妹啊,这次,不管怎么说,你都要救我。”
慕容兴衡也算是豁出去了,不仅边哭边说,还伸手去扯暮雪瞳的衣袖。
暮雪瞳虽说是个现代人,当他的手即将要碰到她的衣袖时还是不露声色的闪开了,“大皇子,你多虑了,你毕竟是康平帝的儿子,他怎么样都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慕容兴衡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什么康平帝的儿子,什么大皇子,如果可以,他才不要投生在皇家,反正这是条偏僻的小道,周围也没什么人,索性对着暮雪瞳开始嚎啕大哭。
暮雪瞳活了两辈子,上一辈子在抓到一些小毛贼时,他们也会这样嚎啕大哭,只是这程度,慕容兴衡排了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掏了块帕子给他,“先别哭了,有这个哭的时间,还不如去想想办法。”
刘永匆匆赶来,就看到暮雪瞳递帕子给慕容兴衡的一幕,他虽然觉得慕容兴衡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哭成这样,不仅有失自身颜面,也在自降身价,可是一想到现在的处境,倒也觉得慕容兴衡哭得其实挺在理,也挺合适。
“奴才见过宸王妃。”他走过去,对着暮雪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刘先生,不用客气。”暮雪瞳自然是认知刘永的,这段时间进宫的次数挺多,也看到了他很多次。
在暮雪瞳看来,这个蓄着山羊胡,整天都只是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绝非泛泛之辈,事实上,如果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会跟着慕容兴衡一起来东陵。
见到过很多次,暮雪瞳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他,年纪不算轻了,应该和慕容南诏差不多。
看着他眼角的皱纹,暮雪瞳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灵光,也许从他这里可以知道一些往事事。
这段时间,她一直“虐待”掠影,又频繁的进出东陵皇宫,为的还是找出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