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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都还没有问过你,应该怎么样称呼你。”她顺从地轻轻握住他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名叫瑶蕊。”
不过短短的两刻钟,他就对这只小青鸟产生浓厚的兴趣。正好最近闲来无事,找一个消遣的事物来逗弄逗弄,可以打发不少时间。而且这一只小青鸟什么都不懂,傻乎乎地就把自己卖了,让他更有好好耍她的心思。
“我名叫夜苍,你且记住了。”
千年前的云岳大陆,某一个细雨绵绵的傍晚。
船家将小船停靠在岸边,接下了银钱,提醒两人道,“这雨怕是要越下越大了,二位客官快些找个客栈住下吧!”
“多谢船家关照,你也一路小心。”她跟在他的身后上了岸,不想脚下突然一滑,竟是要直直朝前面扑去。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忘记了要用手撑住,只等着倒地的那刻来临。但是接住她的不是湿冷的地面,而是他有力的手臂,宽厚的胸膛。
“你这小迷糊,每日都是呆愣愣的,难道不晓得用手撑住吗?我教给你的内功心法也全部忘了吗?”他甩开手中的油伞,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面。
头顶上方他温和的声音,此时落入她的耳中,让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而他温暖又安稳的怀抱,更让她一时羞红了小脸,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是因为地面被雨水打湿,我的鞋底又有点滑,才不是我迷糊呆愣的缘故。”她见他一直不放手,挣扎着想要钻出来,“你这是干嘛?快点放开我。”
“让我抱一抱,我想抱抱你。”他眼底含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的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莫非是生了什么病?”
她的脸顿时变得更红了,羞赧地低埋下脑袋,声如细蚊地对他道,“你快点放开,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看见就看见,大不了我把他们的眼珠挖出来。”他把她搂得更紧了,“瑶儿,以后我日日抱你好不好?就只给我一个人抱。”
“你怎么讲这么没羞的话?”她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比发热时还要厉害,“快点放开我。”
他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引得她打了个激灵,“让我放开你也可以,但你必须先回答完问题,好还是不好。”
“你、你又逗我玩……”此时她鼻尖萦绕的,全部都是他的气息,绵绵细雨被他挡在周围,没办法落到她的身上去。她虽然心里似是在打鼓,却很想一直像这个样子,整个人都依附于他,在他的怀里不离开。
“我这次没有逗你玩,我是说真的。”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意,“我喜欢你,所以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她听到他说“喜欢”两个字,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呼吸也变得很是不平稳,小手抓着他的衣襟,过了有许久,才略显紧张,又隐隐欢喜地回道,“好。”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他寻到她柔软的唇,轻轻啄了啄,“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千年前的云岳大陆,某一处气派热闹的宅院。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院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声鼎沸。
她希望像凡人一样,穿着大红又喜庆的嫁衣,与他在凡间结成为连理。于是他选中这一处宅子,让魔界的妖怪们都幻化成人形,来为他们庆贺欢呼。
大红盖头在拜堂的时候,不小心被风刮起来,飘落在地上。围观的众人见到她之后,全都吹起了响亮的口哨,让她害羞地躲在他怀里不敢抬起头。
他难得的没有呵斥众人,而是好笑地把她的脑袋给扯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在喝彩声中与她深情拥吻。
今日是两人的大喜之日,也是所有魔界妖怪欢庆的日子。欢庆他们冷心冷情的魔尊终于开了窍,娶回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欢庆魔界终于不再阴森而死寂,迎来了一位活泼开朗的尊主夫人。
可是幸福总是极其短暂,灾难很快便降临到众人的头上。
天界趁着这个机会,不顾之前双方休战的决议,派出无数天兵天将来到了这里和魔界,对所有的妖怪大开杀戒,并且要取了他的命,将他的原身上呈给天帝。
他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因为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所以他放松了警惕,把一切交给手下人。没想到竟是出现了叛徒,打开了通道,放天界的人进入了魔界。
对方派来的人太多,他寡不敌众,又要保护她,没多久就支撑不住。
天将见他快要不行,举起碎魂剑便向他刺去,他躲闪不及,以为要毙命。却没想到她替他挡下了这一剑,顷刻间就香消玉殒,魂魄也跟着散了去。
悲痛之下的他突然发狂,以一己之力重创了天界,斩断了通往魔界的通道,天地顿时陷入他的暴怒中。
他以仅剩的那一点力量,在小赤狐的帮助下,留住她的最后一缕魂魄,将其一分为二。一半让小赤狐带去轮回中补全,一半封印在夜魔琴当中,与他一起沉睡过去,遗留在凡间,等待千年后的再次相遇。
“你们现在应该知道,夜苍是谁了吧?”落宣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拉回了两人的思绪,“瑶蕊又是谁,也应该都知道了吧?”
“看来我当初太拼命,忘了给自己留一点能力,搞得我这世一问三不知,还要被你给拿捏在手里。”景离抱起还没反应过来的梓瑶,径直向石室外走去。
“琴你不要了?”落宣在他身后喊道,“戚戎怎么办?”
“琴你帮我好好收着,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景离停住了脚步道,“那种下三滥的凡人,丢在这就好。”
落宣把夜魔琴收起,向他走过去,“你这态度转变得还挺快的,才刚把妖力取回来,就开始以魔尊自居。”
“小心我真的割你的舌头,眼下我的能耐可是不小。”景离看了看怀里的梓瑶,“娘子这又是怎么了?半天都不说一个字,莫不是吓傻了不成?”
“我的脑子有点混乱,你容我再梳理梳理。”梓瑶摆摆手,“你们俩先聊,别管我。”
“要回魔界吗?”落宣举起手里的琴问道,“琴上的封印已经解开了,通道也开始慢慢复原了,你是打算继续留在凡间,还是即刻回去?”
“你先代我回一趟吧!我想暂时留在凡间。”景离说完就迈开了步子,向外面走去。
待走出了地陵之后,来到了皇陵的外围,梓瑶终于是开了口,语气带着点质问的意味,“敢情你当初是耍我的啊!你是见我傻乎乎的,所以才说要带我闯江湖,你根本就是觉得我好玩,才会把我引上钩的。”
“你怎么这般煞风景?”景离浅笑着对她道,“这时就算不是激动得喜极而泣,也应该表露真情吧!”
“老夫老妻的,表什么真情?”梓瑶瞪了他一眼道,“而且虽然是过了有千年,但感觉中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乎我昨日才见过你的。”
“你昨日本来就见过我的,你日日都在见我的。”景离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子平淡的重逢,真是让人倍感失落。”
“失落你个头,重逢是在乱葬岗里好不好?”梓瑶狠掐了他一把,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就算是永远不知道过去,我们也能够这样过下去。现在知道了,还有那么多记忆堆积着,我反而有点迷迷糊糊的。”
景离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很是认真地对她道,“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那种性子,天真可爱,纯洁无暇,就像一张没有写字的纸,随便我在上面涂涂画画。哪像现在这个样子,动不动就大声吼我,还要欺负我。我如今连点夫权也没有,都不敢回魔界去了,怕被人笑话。”
“有种的你便把我放下来,我马上就跟你和离。”梓瑶咬牙切齿地道,“我当初就是太天真无暇,才会被你随意拿捏。所以这一次我要全部都讨回来,让你为我做牛做马,永世不得翻身。”
“相公我肯定是有种的,而且有很多种,不然你以后怎么再继续生宝宝?”景离愉悦地享受着她的小拳头,“不过我是不会放你下来的,你以后不准再提和离的事情了,否则我可要对你动粗了。”
落宣远远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吵吵闹闹,无奈地摇摇头。
现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很多事情轻描淡写,就浅浅地带过去了。但当时四处溅开的鲜血,凄楚的哀嚎,无尽的思念,与千年之间的守望,怕是都在他们心里,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恢复的记忆不只是千年之前的,还有之后轮回过的每一世。不过与这一世不同,之前的每一次轮回,两人不是擦肩而过,就是生离死别,似乎要尝尽人世间所有的苦楚,才能最终走到一起。
好在这一世回到了原点。在两人相遇了之后,磨难和历练便就此打住,没有太多的烦恼和忧愁,只有道不尽的甜蜜,享不尽的温情。就连寻回夜魔琴的这件事,也像孩童过家家般,简单顺畅得没一点阻碍。
说到底,还要感谢景离之前受的那些苦。在她的魂魄还未回来时,为了那一个飘渺的梦境,他便集齐了所有的物件,只为能拿到那一把,连他自己都没有印象的夜魔琴。
“落宣,你又在发什么呆呢?动作快一点!”梓瑶在前方喊着他,“你难不成想住在皇陵里?”
“你这家伙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吗?”落宣微笑着小跑跟上前,幻化成赤狐蜷到了梓瑶的怀里,完全不在意景离杀死人的眼神。
梓瑶的身体虽然有好转,但底子还是没有恢复到最初的水平。景离经过一番思虑之后,决定暂时不回赤峦,毕竟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对身体不好。等宝宝出世,做完了月子,再回去赤峦也不迟。
于是回到南皖皇宫之后,两人便在叶潇羽的盛情邀请下,继续在东宫里住着。而落宣回了一趟魔界后,又匆匆地赶了回来,继续整日围着梓瑶,和她肚子里的宝宝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