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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对皇后道,“姑姑,我看在老主母的面子上,给了你这个机会。若是你没有抓稳,那么百花宴之后,太子不管怎样都必须得死。”
他说完之后递给皇后一个小小的玉葫芦,然后就足尖轻点,施展轻功往远处飞去。方向不是朝着玉芙宫,而是朝着宫外。看样子他是准备直接离宫,根本不打算插手今晚的事情。
皇后在听到他的这几句话后,一把抓住宁歌的手,情绪似是受到了他话语的影响,一时间有些波动。
“皇上做任何事情,最注重的就是名正言顺。不管皇上如何偏袒瑾王,只要瑾王坚决护着长平,不肯把她交出去;又或者为了长平得罪一众大臣,让那些大臣们对他心生不满。皇上就一定会有所顾虑,也一定会将废除太子,发配边疆之事暂时搁置下来。我知道瑾王很有能耐,但他区区一个凡人绝对不可能斗得过妖魔,况且今晚广济……”
宁歌赶忙一把捂住她的嘴,见其他人早已走远了,而宁文天的身影也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压低声音道,“皇姑姑,您别慌,先平静下来。”
皇后听到了宁歌的说话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讲了些什么。宁文天带给她的压迫感太过强烈,再加上她一直思虑着太子和公主的事,竟是突然间乱了心智,将心中所想之事脱口而出。
宁歌见她情绪稳定了些,于是继续道,“事情眼下都还没成,您可千万别随意乱讲,小心被别人听见了。而且您这般张口就来,若是被家主知道了,搞不好是要送命的。”
“家主想要取谁的性命,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况且我现在多少还有点用处,他不会对我出手的。”皇后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知道家主之所以会同意我这么做,不过是想要通过这件事,看看朝中到底有多少人已经暗地里归顺了瑾王。同时也想要从长平那里入手,看能不能探得瑾王背后的势力。”
她看向宁歌,“不怕对你讲实话,我心里面其实一点底也没有。虽然自从瑾王回京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但是我总觉得今晚不会太如意。可是为了雅诗和文渊这两个孩子,我即便知道这么做可能只是徒劳,也必须要尝试一番。”
“皇姑姑,不管您心里面有没有底,您都必须要把这一步走完。老主母已经说了,今晚的目的一是为了探一探瑾王的虚实,二是利用这个机会保下雅诗,不让她嫁去阳湘国。至于搁置废太子之事,不是我们能够左右得了的,废与不废,端看皇上的态度。”宁歌的语气稍稍严肃了一些,“眼下一切都还是未知,您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今日您对我说过的这些话,也切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
“放心吧!我只是心里面憋得难受,身边又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刚好你在这,就想对你说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皇后说完后,将玉葫芦收好,接着从衣袖中掏出手帕,将面颊上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拭去。然后假装成一个失去了最疼爱的孩子,却又不敢相信孩子已死的悲痛的母亲,倚着宁歌向玉芙宫走去。
直到她们的身影变成了两个小黑点,和夜色融为一体后,躲在暗处的梓瑶才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一边朝外走去,一边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道,“宁文天离开的时候直冲着我们这个方向来,我还以为被他发现了呢!”
正文 第41章 被郡主克死的
景离轻笑一声,“你若是没有戴着这天寰石手镯,凭你如今的功力,确实会被他发现。”
“哥哥,你和宁文天相比,谁要厉害些?”刚才两人偷听之时,明明挨得那么近,梓瑶却丝毫察觉不到他的气息。若非功力极深之人,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
“当然是我了。”景离不假思索地道,“整个云岳大陆,还没几个人能打得赢我。”
梓瑶听后顿时苦了苦脸,若真是如他所说,那么她以后莫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反击成功了?
“又在想什么呢?”景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之前向我抱怨,说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现在听了皇后的那些话,应该是明白了吧?”
“嗯。”梓瑶点了点头,“不过皇后也真是的,不知道找个隐蔽的地方就算了,还这么随便就把秘密讲了出来,也不怕被别人听到。”
景离牵着她向玉芙宫走去,“皇宫这么大,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可以讲秘密。况且宁文天认为安全的地方,皇后更是不会有所提防了。父皇一月前就准备废太子,想将他发配到边疆,还要把公主嫁去阳湘国联姻。皇后得知了父皇的打算后,日夜思虑忧愁,头疼不已。再加上宁文天又故意对她施压,她若是再不向信任之人说说心事,肯定会被憋疯的。”
“哥哥似乎很了解皇后?”梓瑶想起之前才走出怡和殿没几步,他就问自己要不要偷听皇后的秘密。现在看来,他是早都算定了,皇后会在这里向宁大小姐吐露心声。
景离停下脚步,笑着对她道,“我若是不了解皇后,怕是有上百条命也不够我死的。幸好我福大命大活了下来,不然就无法与妹妹相伴一生了。”
从丽妃在殿内说的那番话中可以得知,皇后在后宫定是做过不少坏事,至少残害子嗣这种事绝对是没有少干。梓瑶进宫后并未见到景离的母妃,他也一直未曾提起过。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隐约明白,他的母妃应该已是不在了,并且还是被皇后害死的。冷宫里那个破落的小院,或许就是他的母妃生前呆过的地方。而景离从小到大,应该也是受到过不少皇后的迫害。
“你如今武功那么高,谁要是还有那个胆子来害你,肯定会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梓瑶本来还想说‘谁要与你相伴一生了’,但是一想到他今日在冷宫里的模样,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我确实想要将皇后折磨得死去活来。”景离眉眼弯弯地对她道,然后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妹妹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梓瑶的心跳在一瞬间加快了好几拍,面上也微微有些发烫。她想要捶他几拳,或者踹他两脚,但是之前这么做了都不顶用,现在肯定依然是不顶用。
她就这么任他拉着手,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哥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景离配合着她将脚步放慢。
“就是,那个……”梓瑶挠了挠脑袋,“咱俩都不是小孩子了,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像刚才那样,说亲就亲……”
“为什么?”景离打断了她的话,表情显得很是受伤,“妹妹不想让我亲,难不成是讨厌我了?”
“不是!”梓瑶最受不了他这个模样,于是赶忙摆了摆手,“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哥哥呢!我只是觉得,你那样做有点过于亲密了……”
“亲密了不好吗?”景离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不跟你亲密跟谁亲密?”
他说完就一把搂住她飞身而起,“这事我们留到今晚慢慢谈,谈上一整晚都没有问题。眼下要做的事,是先去玉芙宫看望一下公主。”
皇上此时已经赶到了玉芙宫。他在见到了断气的公主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命留守在宫内的李御医先仔细检查一番。
这里毕竟是公主的寝殿,所以一众大臣全都站在外间,不敢跟在皇上身后贸然入内。但是景离并不理会这些,他牵着梓瑶径直走了进去,并且是直奔公主的睡床。
公主仰面躺在床上,双手置于身体两侧,整个人直挺挺的,还带着些僵硬感,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虽然她的面部皮肤呈青紫色,但是表情却十分平和,没有一点死前挣扎过的迹象,不像是窒息而死,也不像是中毒身亡。
梓瑶在听到全公公说公主面色青紫之时,就猜想公主的死状定是同那些被“克死”之人一样,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怪不得皇后不守在受了伤的公主身旁,而是在御花园里与她东拉西扯,还要给她吃不是糕点的糕点,之后又在茶水里面动手脚。皇后这么做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方便花精来取她的精魄,而是为了让她身上带有花精的妖气。
梓瑶想起刚才皇后同宁大小姐讲话时,似乎提到了“广济”两个字,莫不是指的广济寺?她正准备问景离,是否有广济寺的高僧之类的人被请进了宫,就见到一众妃嫔走了进来,而四皇子将站在外间的大臣们也招了进来。等到大家全都站定时,最末的皇后和宁歌也刚好赶到。
皇后一入寝殿就甩开了宁歌的手,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到床前,一个猛子跪在床边,声音颤抖地呼唤着床上之人,“雅诗!雅诗!母后来了!雅诗!”
她见公主没有任何反应,面上显得更是焦急,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雅诗!你可别吓母后!你快醒醒!雅诗!你快醒醒!”
她说完就伸手抚上公主的脸庞,在触到公主冰冷的皮肤后,不由惊叫起来,“怎么会这么冷?”她又赶忙去摸公主的手,发现同样是没有一丝温度,于是看向一旁的李御医,“雅诗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快说!她到底是怎么了!”
李御医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点了头,这才恭敬地回道,“皇后娘娘,公主已经死去多时了……”
“你闭嘴!我的雅诗不可能会死的!你骗人!你骗人!”皇后厉声打断了李御医的话,却还是将信将疑地把手伸到了公主的鼻下。
在探得公主真的没有了鼻息时,皇后像是被抽去脊骨般,突然间失了重心,身子猛地歪倒在地。她似是不敢去看床上已经断气之人,只将颤抖的身子伏趴在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地往下砸。
寝殿内一时间静得可怕,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看着伤心欲绝的皇后,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大家本以为皇后会像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