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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从头讲到尾,需得几日几夜才够。”景离眨了眨眼睛,“不如妹妹把最在意的几个问题提出来,哥哥先回答了,等日后闲来无事,哥哥再一点点给你补上。”
梓瑶考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你姓景,不姓花,为何会是花暝宫的宫主?”
景离牵着她的手,一边朝山下走去,一边缓缓地道,“十年前母妃刚去世,空空老人便将我带去了灵梧山。我自那之后,就一直生活在灵梧山上,跟着空空老人习武。想要等有朝一日,自己足够强大之时,能手刃宁家人,替母妃报仇。”
“花老妖是空空老人的朋友,经常会去灵梧山找空空老人。他说他那几个孙子孙女都不是当宫主的料,问我愿不愿意做宫主。”景离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稍稍变得低沉了些,“我用了两年的时间,通过了花老妖的考验,然后接替他,成为了花暝宫的现任宫主。”
梓瑶知道那两年的考验,必定是极为艰辛困苦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却突然感觉有些心疼,于是下意识地朝他靠了靠,低声道,“第二个问题,那个四护法真的怀上你的骨肉了吗?”
景离轻笑了一声,“哥哥昨日才同你讲过的,只近你一个女色。就算是怀上我的骨肉,那人也应该是你,怎么可能会是四护法?”
“没羞,我才不会怀上你的骨肉,你连想都不要去想。”梓瑶斜觑了他一眼,“但是她为什么那么笃定?为什么她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提到这件事,景离似是有些烦恼,“自从四护法及笄后,一直到现在,整整三年的时间里,她已经在我的饭菜和茶水中,下了有上百次媚药。”
他轻叹了一口气,“我其实早已与她谈过此事,也明确地告诉过她,我不会跟她在一起,更不会娶她为妻的。可是她从来都是一意孤行,根本就不把我的话当真。再加上花老妖又最为喜欢这一个孙女,我不好除了她,只能够尽量避开她。”
“下了上百次媚药?”梓瑶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四护法可真是有够执着的。”
她说完之后停下脚步,将景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道,“你不就是皮相长得好一点儿,武功高一点儿,会装模作样一点儿嘛!怎么就引得那么多人对你心心念念,想你想得都走火入魔了。”
“妹妹也是想我想得走火入魔了吗?”景离捏了捏她的小脸,“要不要哥哥用昨日在暗室里面的方法替你灭灭火?”
“不准扯开话题,我要问第三个问题。”梓瑶有些羞愤地打开他的手,“哥哥现在是已经脱离了花老妖的掌控,还是说仍然是受制于他?刚才四护法说了,如果以宫主之位要挟你,你不会不娶她的。”
景离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了她一个问题,“瑶儿还记得花惜楼吗?”
“记得。”梓瑶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问这个?”
“花暝宫表面上还是花家的花暝宫,就如同花惜楼表面上还是宁家的花惜楼。”景离淡淡地道,“不管花惜楼的东家怎么换,换成谁,它一直都会是我的产业。所以妹妹不用担心,就算花暝宫的宫主换成其他人去做,花暝宫的人都还是只听从我的命令。”
“哥哥,看你这架势,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飞天当神仙了。”梓瑶挪揄道,“景公子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小女子自知势弱,甘拜下风,日后再也不敢在您跟前造次了。”
“好说,好说。”景离心情甚好地笑了笑,“你不在我跟前造次,我在你跟前造次就是了。”
梓瑶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说出第四个问题,“宁文天和四护法一起出现在湖心亭,莫不是这二人暗中有什么联系?”
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景离的眸光微微转沉,“花老妖在未与我商量的情况下,暗地里找上了宁文天,与他达成条件,同意帮他谋权篡位。至于这条件的内容,哥哥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又是这个样子。”梓瑶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是你不能说,还是不愿说?”
景离伸出食指揉了揉她的眉心,好笑地看着她,“一半一半。不能说的原因,是因为还有些事情,我自己仍然没有搞明白,若是告诉你,你也只是迷迷糊糊的;不愿说的原因,则是因为我已经同你讲了这么多的秘密,你却连一个秘密都不曾与我说,我觉得不公平,所以不愿再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了。”
“秘密?”梓瑶假装无辜,又很是迷茫地大睁着眼,“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秘密啊?”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景离意味深长地道,“可以是几日前的秘密,也可以是这两日的秘密,总之是哥哥不晓得的事。”
他说完之后一把搂住她,足尖轻点,飞身向山下奔去,“如若让哥哥知道,你有什么小秘密,藏着掖着不告诉我。我到时候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一定让你几日几夜都下不了床,你可要记住了。”
穆辰早已经带着叶潇羽先行离开了,所以景离和梓瑶到达了烟云湖边后,就直接上了马车,回安亲王府。没有人在意宁文天的突然消失,也没有人进宫把这事告诉皇上。当时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照不宣地选择将这事遗忘,似乎今早不过是,也只是普普通通游了个湖,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景离在用完午膳后,就先回了瑾亲王府,去找夕玉问清楚花老妖的打算。而梓瑶则是呆在安亲王府中,跟着落宣进了书房,听他有板有眼地讲帐。
直到太阳快落山了,落宣才扮演完了他的管家角色。之后就立即回复了本性,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把手抬起来,“小瑶瑶,现在刚好无事可做,不如就让我替你把个脉吧!我从今日开始给你调养身子,到大婚的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
梓瑶顺从地将手伸到他的跟前,有些好奇地道,“落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我就是做什么的。”落宣笑眯眯地将手搭到她腕上,只一瞬间,他的面色就由喜变惊,显得很是诧异,“小瑶瑶,你的内力怎么变得这么深厚?跟前两日完全不同……”
“哥哥给我传了十年的功力。”梓瑶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他还是不赖的吧!”
“你这是明摆的偏心,不管他做什么你都觉得好。”落宣继续为她把脉,轻哼了一声后道,“还算他有良心,没有让你白受委屈,不然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等落宣开完了方子,两人一起去偏厅用晚膳。景离让人捎了个信儿,说他晚些时候过来,让梓瑶不要等着他,到点了就自己先睡。
落宣吃完后说要去抓药,也不管天已经黑透,药铺也全都关了门,直接离开了王府。梓瑶的衣裙在山崖边时沾了不少尘,所以她决定先好好地沐浴一下,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安亲王府比不得瑾亲王府,没有又大又奢华的浴池,只有又小又破旧的浴桶。
“郡主,瑾王走之前说,过两日会派些人来,将王府修葺翻新,还会专门给您修个大浴池。所以今日您先将就一下,用这个浴桶沐浴吧!若是再买一个新的,用不了几日又得要扔掉,怪可惜的。”云珠将沐浴要用的东西都摆在一旁,“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叫我。”
“好。”梓瑶等她将房门关严了,这才开始动手脱衣。
她首先将手伸到怀里面,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让她猛地想起,自己身上还揣着春宫图和小羽给的那个小瓷瓶。
她将小瓷瓶摆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才取出那本春宫图,置在面前神色凝重地看了半晌。
今早她醒来后,发现哥哥不在房内,于是赶忙起身穿衣,再将春宫图取出来揣好。她当时觉得书的手感有些不对,本欲先翻翻的,但是哥哥突然回到房内,她只能一把将书塞进怀里。
梓瑶这么想着,就随手将书给翻开了来,觉得这么好一本春宫图,不在它深埋地下前再看上两眼,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小羽。但是当她看清楚了书页上面的内容后,她的双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两抖,随即身子也跟着抖了两抖,心尖更是连连发颤。
她突然想起哥哥今早在马车上对她说的话,还有在山里时,意味深长地数次跟她提起“秘密”二字。她将这一切整合在一起,思考了片刻,顿时明白了哥哥的用意。
梓瑶此刻虽然不想接受,但是却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个残酷的事实就是,昨晚她沐浴的时侯,哥哥其实早已发现藏在床尾的春宫图,并且还偷偷将春宫图换成了现在她手上的这本诗集。而他叮嘱她不要收下小羽送的东西,应该也是早已料到,小羽会在画舫上又塞给她其它玩意儿。
“那个混蛋!居然又在耍我!”梓瑶泡在浴桶里,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春宫图和小瓷瓶,表情时暗时明,时阴时晴,嘴里还在不停喃喃念叨,“是留下来和他硬拼,还是趁他回来之前逃跑?是硬拼,还是逃跑?硬拼,逃跑?……”
等到浴桶里面的水完全凉透后,梓瑶终于做出了决定。她猛地站起身来,急急忙忙跨出浴桶,以最快的速度将衣裳穿好。然后从衣橱里面拿出几套衣裳,顺手又带了些皇上赏赐的东西,手忙脚乱地将包袱打好,准备去小羽那避一避风头。
留下来和哥哥硬拼?笑话!她才没有那么傻。虽然现在她的身上,不但有自己原来的功力,还有哥哥传给她的十年的功力,但是她和他相比,仍然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力量悬殊十分之大。她若是留下来,根本不可能拼过他,而且还会被他生吞下肚。
他今日三番两次暗示她,要让她几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