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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染长臂将她圈怀,力道掌握恰如其分,紧紧地让她逃不开,又绝对不会霸道地弄疼她。
他下巴她额前蹭啊蹭:“嗯,有胡茬吗?朕怎么没看到呢?”
“明明就扎到我了嘛。”她指尖他下巴点啊点,“这里,还有这里!你就是死不认账,睁眼说瞎话!”不过,他即使有胡茬,也很帅,有男人味。
“明明就没有。朕看不见就不作数!”北辰染无赖地狡辩,做出气势威慑,“小女人诬陷朕,你可知这是死罪?”
“臣妾知罪,圣上饶命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嘟起嘴。
北辰染被她娇羞的模样惹得心潮起伏,揽住她的腰,顺势将她打横抱起,唇一点点近:“吻到你死,是一种很好的酷刑,要不要尝尝?”
“咳咳……”玄冥轩掩唇轻咳。
“你怎么还这里?”北辰染一腔激情被这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
“微臣这就走,这不是正要和圣上和娘娘打招呼吗?”
他真的不是有意破坏啊!
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意搞破坏!
“快滚!”北辰染放下艾幼幼,怒目瞪了玄冥轩一眼。
“对对,猪一样的男人,快滚快滚!”艾幼幼笑嘻嘻地趁机骂了一句,终于扳回一局啊!那个舅舅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这就滚!”玄冥轩咬牙切齿地快步走远,心暗骂,这两个人,用完人就把人甩掉,真是一幅臭德行!一对坏蛋!
北辰染紧抿唇角勾起慵懒的浅笑,从来没有这般放松,牵着她的手,那一点点的温暖,慢慢地扩大,一直荡漾到心里,竟变成甜蜜蜜的幸福。
他握紧她的手,握紧他今生放不开的温暖眷恋,带着他的女人,带着他们的孩子,朝恋雪宫走去。
“你说玄冥轩是不是故意打断?”
“我觉得那猪一样的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我也觉得他没安好心。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那怎么办?”
“有朕,他这辈子都只能看着,吃不到嘴里。”
“他啃了我哦。把他一刀咔嚓了,就像宰猪那样,他一定哀哀叫:圣上啊,微臣知错啦。”
“那朕明日就下一道圣旨,将玄冥轩绑入猪圈凌迟。”
“那他死了会头猪胎的,是不是狠了点。”
“一点点而已啦。”
……
玄冥轩忽然感觉耳朵有点烧,该死的,一定有人背地里说他坏话!真无耻!
他回过头,朝阳洒下清冽的光线,远处,一男一女手并肩走一片柔和,一只葵鼠他们肩头来回跳跃,银铃般的清越笑声空回荡。
这一瞬,连玄冥轩都有一种错觉,恍惚间,这不是人心叵测的皇宫。
不然为何会出现一对神仙眷侣,带着不食烟火的纯净,就像那个女子的眼眸,不染尘埃。
恋雪宫内,一男一女坐桌边,两杯茶,两盘点心,两双筷,成双成对。
“我以后不宫里种玫瑰了!待会就命人将所有的玫瑰统统移除!”北辰染有些生气,多的是浓浓的心疼。
“嘎?为什么?玫瑰其实很好看。”艾幼幼一时没明白。
“都是那些玫瑰,把你的手都划破了。”北辰染执起她的手,心疼地看了许久,唇一点点吻去那干涸的血迹,吻遍她的每一根指尖,“干嘛要用手去剥花丛,我来做不就好了吗?”
艾幼幼心头一沉,有些气恼地缩回手:“我有去找你,可是我无论怎么哭,怎么喊你的名字,你都不理睬我,只顾着……只顾着和那个女人……”
说道这里艾幼幼心里涩涩的,他本来就是皇帝,三宫院正常,他是风云天下的凌绝大帝,就算他爱她,但他的身体却可以属于很多很多女人。
就算他只爱她一个,他这样的皇帝,为了传承社稷江山,也需要很多后宫妃嫔为他留下子嗣。
皇帝本就如此,从前的风烈邪,现的北辰染,都是皇帝,从来都是如此!
他们都可以很宠她,给她荣华富贵,数不清的财富,却不能为她放弃江山,放弃责任!
她只是个小女人,要的并不多,只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要的是那份纯洁,专一的爱,无论身心,都是唯一。
她是个自私的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无法跟别的女人共同分享同一个男人。
所以,她骨子里就很排斥皇帝,她要的那份爱,皇帝给不起!她绝对不要皇帝!
所以,她的心里,凤靳羽也不会动摇,他们才是相配的,她要的,只有凤靳羽一人能给。
看着她眼眶泛红,北辰染不知是喜是悲,喜她终于开始有点点介意,悲是他好心疼,好心疼她难过的时候自己没有陪她身边,让她独自一人承受。
北辰染很不想提及一点点涉及他暗帮她的事。
但他终究不会欺骗她,于是他淡淡地说:“我没有不理睬你,我适才不皇后的寝宫。”
“为什么要骗我?人家说你三天去了皇后的寝宫。”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她不是争风吃醋,人都是有自私何和独占欲的,即便不爱他,也不希望他和别人一起。
“去她那是为别的事!”他确实三天去了云若那里,那是去警告赫连云若不要暗地里搞阴谋诡计,因为他知道她布置八卦阵要对付凤亦雪。
所以他一早就离开,去枫树林找破解之法,可人刚到就看到凤亦雪钻进了树林。
他本想当时就跟进去,但他法力再高毕竟对叶魂八卦阵不了解,一找到破解方法就立刻冲进去救她,但他又不能暴露身份。
这些都是不能对她说的,一旦她知道他知道真相,眼前的和谐就会被打破,他万万不能将事情推到绝境。
“你去了皇后的寝宫,又离开了吗?”可赫连云若明明就说他被下了软筋散,她明明就有听到屋子里有男女欢爱的声音。
“是的。我没有碰她。”北辰染清澈的眼眸,不带一丝杂质,“以后那个女人说什么都别信。”
“可那屋子里有……”艾幼幼忽然止住,这样说会伤了他的自尊,哪个男人能忍受错话,艾幼幼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告状。”
“无妨。”有什么瞒得过他北辰染的眼睛,他淡淡一笑。
“你不乎?好大一顶绿帽子哎。”艾幼幼指指他的头顶。
“从未爱过,何来乎?”北辰染轻描淡写地说,忽然想起为她出气,清了清嗓子骂道,“对朕而言,赫连云若和那猪圈里的猪没有区别,还是一只带着刀疤的猪。”
艾幼幼心头解气,放开了大笑:“哈哈,她是猪,那你还个猪叉叉哦哦过喔!”
“什么是叉叉哦哦?”北辰染一瞧那狡猾的小眼神就明白,还故意问,天真的样子就差咬着手指头装纯情小少男了。
“就是……就是……”怎么解释啊?“那样又那样啦!”
“哪样和哪样啊?”
“做运动!”哎哟,真是烦恼!
“不明白!”北辰染无辜地眨眨眼,身子忽然倾轧过去,暧昧地着她的面颊,“这样,你演示给我瞧,若是一个人演示不了,我可以贡献自己帮忙。”
“你死开啦!”艾幼幼面颊迅速翻红,他肯定是故意的,明明是他心里想着做坏事,说出口倒像是他做了好事帮助她一样!真是坏死了。
“小雪,你是我的。”北辰染手指温柔地拨开她面颊的碎,念出他今生坚定的誓言,一点点吻掉她适才不慎滑落的泪水。
细碎又深情吻一点点落她的眉、她的睫、甚至还吻到她的耳垂,他总爱做捏着她耳垂的小动作。
他的每一个吻很煽情,很蛊惑人心,后才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艾幼幼被他吻到神迷目眩,忘了要挣扎,忘了要逃脱。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真的能把人吻晕,从前和凤靳羽接吻,也不会晕。
他每吻一下,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爱她,非常非常珍惜她。
人非草木,她怎么感受不到这个男人的怜惜和痴情?
他爱她二十二年,这份疯狂的爱,若她再感觉不到,她就真的是块石头!
她也不否认她确实陷入他的**阵,不是她不坚定,而是这个男人太强大,太有魅力,任何人都逃不过他一个眼神的猎杀。
她不否认她的心湖正一点点泛起涟漪,但她很清楚,她不能动摇,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因为她的心里,有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凤靳羽。
她说过,今生今世她的人,她的心,只属于凤靳羽一人。
那个男人正为她受苦,正等着她,所以她就算做坏人,这辈子都不会负他!
看到她抖,那双本已伸进她衣襟的手轻轻一颤。
没人知道,这轻轻的一颤,只是轻轻的一颤,是一颗本就破碎,却因为一点点温暖硬生生拼合起来的心,又一次碎掉。
没关系,碎掉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习惯被伤,被碎。
千遍万遍都没关系,只要她他身边,哪怕一个微笑,就足以支撑他将所有破碎的心,一点点拼合起来。
即便血肉模糊,遍体鳞伤。
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他也不会让她看见,他会自己一点点拼凑,不让她看见,不让她愧疚。
北辰染离开她的唇,唇角一点点上扬:“你再不给点反应,怕是我们都要石化了。可我好困哦。”
他真是佩服自己,明明那么痛,却还可以做的这么云淡风轻。
“你的手……”艾幼幼忽然注意到他的布满深深浅浅的划痕,她真是粗心大意,他那么细心照顾她关心她。
她却一直没现,他找葵葵的时候,自己的手也划伤了,伤得比她还严重,他却一直都没提。
“男人受点小伤算什么!”北辰染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走到一旁,取过一个笼子她眼前晃了晃,“瞧我给你带来什么了。”
“哇!”艾幼幼惊喜欢呼,他手里拿着的是竹编的圆形滚笼,下边开了小小的门,笼子里有竹藤变成的小滚轮。
“本来想门上按个锁,但葵葵估计不喜欢被困住,也省得你每次开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