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雪,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chapter196抓不住放不开
196抓不住放不开
爱情不该是深情缠绵,伴随着两个相爱的人轻柔的呼吸和体温萦绕,即便寒冷的时候,想一想就会温暖起来的吗?
为何我们的爱情,从一出生就被烙上了狰狞的面孔。
我费全力撕开,不想着狰狞的背后,竟已是一片废墟。
这冰冷的废墟,我不停地奔跑,一直跑一直跑,到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追逐,还是逃亡。
无论了我跑了多久,终究,擦身而过的全是你的身影,逃不掉,却也如何都抓不住……
北辰染漫无目的地游走,撞到了一株花树,树冠上的雪片和花瓣哗哗地掉下。
他本就病重的身体终于连这一点重荷都承受不住,无力地倒了下去。
“呵呵——”他呵出一口白气,以为这白气能化作她做喜欢的流云,却被这无穷无的冰冷,凝结一朵成滴雨的云。
这是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他就那样躺冰凉的积雪,望着天空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坠入眼眸,被刺得睁不开眼。
她曾对他说,当你要流泪的时候,就看看天空,眼泪就不会留下来。
可为什么,眼泪还是洒了一地。
很久很久以前,小女孩曾对小男孩说,她喜欢一种叫做银线梅雪的花,可惜他们住的地方一开始种植很少。
那一日,他拉着她的手,偷偷跑到鹰宇国唯一种植有银线梅雪的梳王府。
她踩着他的肩膀,翻上墙,再将他拉上来。
那一日,她穿着粉嫩嫩的裙子,娇艳如春日里温柔的花朵。他一头浅绿的丝,两个人就像花儿和叶,花儿离不开叶,叶儿离不开花儿。
“这个树好高哇,够不着,干脆一鞭子抽下来就能摘到花瓣了。”她笑呵呵地扬起手里的马鞭。
“不要,打下来会抽碎的,就不完美了。还是摘!”他说。
“那你爬上去给我摘。”
“我……我不会爬树。”
“笨死了,那我来。”
“不要,你摔下来怎么办,会痛的!”
“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不怕痛!”她勇敢地拍拍胸脯,望着高高的梅树,还是咽了咽口水。
他看出她的心悸,爬地上弓起背:“小雪,踩到我背上。”
“好主意。”
粉色的绣花鞋踩背上,她一直扭来扭去重心失调,踩得他有点痛,腰间坠下的马鞭硬硬地划到他的面颊,他心里却欢喜。
“绝,你看,我采到好大一枝哦。”她坐树上冲他兴奋地摇晃自己的战利品。
“好漂亮。”见她开心,他也开心,可怎么下来却是个大问题。
她从小怕高,兴奋过后,才觉自己爬得太高下不来,竟害怕地扁嘴要哭。
“嘘,别哭,哭了就被人现了。你跳下来,我接着你!”他张开双臂左左右右地计算好位置。
等她张开双臂跳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和她一般大的小孩子,哪里承受得住高空落体的重量和速。
两个人抱一起摔倒地,嘣地一声。
恰起一阵风,花瓣纷纷飘落,像下了一场花雨,她银色的卷被风吹散他的面颊,痒痒的,落下来的花瓣,软软的,香香的。
她的脑袋撞他的脑门,忽然痛得哇哇大哭:“哇唔——你的脑袋干嘛长得这么硬!”
“脑袋要是像豆腐,一晃碎掉怎么办?”
“你还狡辩!”
哭声和两人的争吵惊起了王府的管家,以为是小偷:“谁那里?”
“快跑!”他慌忙起身,临了还不忘回头捡起那枝梅花,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
到了安全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累得直不起腰,他才笑着将一支梅花交到她手:“给你。”
她兴奋地咧唇笑,露出豁掉一颗的洁白小牙。
可惜手的一枝梅树杈只剩一朵孤零零的梅花,她失望地一撇嘴:“全跑掉了,只剩一朵看起来倒没满树的美。”
他很想告诉她,世间繁华无数,和她相比,也不过是平凡的背景。
他为她将跑乱的卷简单地拢了拢,一朵梅花小心翼翼地别间。
她拿过他手的纨扇,学着大姑娘的样子摆出各种造型:“绝,你看我美不美?”
小女孩间的银线梅雪,风微微闪动银色的亮光,绘着白莲的纨扇,遮一半面容,唯有一双银白色的眸,剔透如水晶,纯澈地万年不被红尘侵扰。
那样清澈的眼,那样清脆的笑声,那一瞬,他的心怦怦直跳,春风、流云、心跳、世间的一切刹那间全引入她眼眸,那是绝美的风景。
他的心,再也无法抹去。
那一日,也是第一场雪,那一日,银线梅雪盛开,就像天上的云朵降落树冠,美极了……
而那一日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孩手执纨扇,对他眼波盈盈,那双清澈的眼,连他的倒影都不会再有了。
男人独自站梅树下,那么多那么多的记忆,以为时间过了许久,他心也不过是一个瞬间。
他站了很久,静静地,一动不动,直到天空破晓,第一缕阳光照他身上折射出剔透的光线。
原来,他绿色的丝已被雪积了厚厚的一层,肩头也落雪无数,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冰冷的雪雕。
终于,他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和花瓣,缓缓收起颤抖的手指,将那花瓣和雪片握手心。
小雪,你看,下雪了,银线梅雪又开了。
可当我站这树下,这繁花盛开映了满眼,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我总觉得,看银线梅雪的时候,身边,应该有你。
如果有一天,你能走进我心里去,你会看到,那里曾经繁花盛开,如今却全是你留给我悲伤和眼泪。
我也不愿死这一棵梅树下,我怕我的尸体沾染了你纯洁的灵魂,我也知道该放弃,可一颗破碎的心,毕竟不是手指,抓不住,也放不开。
该给的,我都给了,除了让你知道我内心的眼泪早已干涸。
好不容易才把你捧手心,即使我看不到幸福,也舍不得放弃。
我只是想知道,被自己深爱的人爱着,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北辰染狠狠咬住下唇,嘴唇咬破流出血也不自知,只可惜,那个人从来看不到。
一个月后,雪花漫天,恋雪宫内碧竹碳火笼飘出幽幽的竹香。
来的宫女拿起犀角梳,怯怯道:“娘娘,奴婢为娘娘梳头。”
艾幼幼伸手打掉她手的梳子,她盯着铜镜的自己,镜的人面容憔悴,银白的眼眸看不出怒气,冰冷,什么情绪都不会再出现了。
“奴婢该死,娘娘恕罪,呜呜——”宫女急哭了。
银女子眼微微波动,终于淡淡掀唇,出的声音干哑无力:“小环,起来。”
“奴婢……奴婢不叫小环,奴婢叫笑笑。”
“……”是啊,她不是小环,小环已经死了,艾幼幼眸的伤感逐渐转化为怒气,轻嘲道,“笑笑?呵呵,那混蛋敢给你取个叫笑笑的名字巴望着我笑,就不敢来见我吗?”
“呜呜——”笑笑不敢顶撞也不知如何作答,被她吓得直哭,毕竟那个女人一个月没梳妆,蓬头垢面,从来也不笑,一开口就是火,怒的样子很吓人。
“滚!!”
“呜呜——”笑笑哭着跑了出去,正巧遇到赶来的北辰染,慌忙跪下磕头行礼,“圣上,娘娘还是不肯梳头。”
北辰染打走宫女,搬着一辆自制的类似自行车的东西走进寝宫,看到她蓬头垢面怒气冲天地瞪着他,还是笑了笑:“小雪,你看这是你说的自行车吗?我做了出来,看看可是你要的样子?”
艾幼幼瞥了一眼自行车,不但没有兴趣,反而冷嘲道:“圣上不去打仗杀人,花时间做自行车,岂不是浪费了您宝贵的时间?”
她不再喊他染染,而是冷冰冰地唤圣上,句句如刀。
北辰染咬住的下唇,生怕一开口心头被她刺出的血就会汩汩喷涌出来,沉吟片刻,还是松开牙关,微笑:“外头的银线梅雪开得很美,雪地里骑车也该是一番美景,梳洗一下,我带你去骑车。”
艾幼幼唇角划过诡谲的笑意,缓缓走到自行车前:“这车倒是精致啊。”
北辰染心头刚松半口气,便见她轻轻抬脚……
轰地一声,他甚至以为那一脚是狠狠踹他心尖上,不然为何疼痛难当。
她狠命地卸下绵云锦包裹的车坐垫,几乎是能卸的统统卸了,抓起就咣咣往车上砸,似乎那车是他的身体,大卸八块的快感让她狂笑出声:“哈哈哈——”
那从胸腔震出的狂笑声极大,极尖利。
一声声震出来就像无数把利剑咻咻地往他身上刺,北辰染浑身微颤,连手心穿过的风都骤然变冷,他不由将滚毛边的紫貂裘紧了紧。
半晌,他微笑道:“这个你不喜欢,我再做一个也罢。但你这样不匀面不梳,迟早会生病。”
如此激怒,见他浑若无事,脸上终是慵懒的笑意,也不火,艾幼幼心头忽地窜起掐死他的冲动。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想要掐他脖子,伸出去的手又改了方向,他身上又捶又打:“你还乎我的生死吗?你把靳羽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杀了他?!”
☆、chapter197伤自己总可以
197伤自己总可以
北辰染面色稍稍一冷,不假思低声道:“我没杀他,也没囚禁。”
杀了凤靳羽就是动一动手指,他终究不愿见她崩溃,又一次为这个女人手下留情。
艾幼幼徒然升起小小的希望:“你放了他?”不怕他们来抢人,这场仗会继续无休止?
他看透她的想法,笑得冷傲,一如既往的嚣张固执:“这仗已经打了,那几个人,我从来不惧。要打多久出什么狠招管来,我奉陪到底。我不是放了凤靳羽,当天我就把他扔出去了。”
他没那么好心,也不会她面前装好人骗她。
扔了就是扔了,扔了能怎样?这已经是大的容忍和底线。
“你!”艾幼幼的希望瞬间破灭,怒不可遏地撕扯着他的衣裳,“一切你早就知道了,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