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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拨白衣高手凭空出现,领头的男人一身白衣净若初雪,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祗。
淡金色的长逆风狂舞,他缓缓回过身,绝美的脸庞犹如冰雕,不带一丝温:“你,不能过去!”
人档杀人,佛挡杀佛!
就算他是神,也阻止不了我救你的决心。
我画出符咒,攻击却被他一一化解,即便是强的符咒,却对他丝毫起不了作用。
难道他真的是神?为什么我的一切都是徒劳!!
我被按草丛里,堵着嘴,不出任何声音,眼睁睁看着你的花轿不远处走过。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原。放下西凉,无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你的歌声从花轿里飘出,我耳边一字一句都是你滴血的绝望,是你孱弱的呼救。
这是你娘亲教你的歌谣,你总是唱起,一遍遍给我讲述歌的故事。
歌的男子叫作薛平贵,他本是个不得志的青年,王宝钏是丞相的女儿,两人相知相爱。西凉国的公主兵讨阀原,平贵从军。
他迟迟不归,大家都以为平贵死了,而事实上他已经和西凉公主成婚,后来还登上了西凉的王位。
宝钏一直家苦等,被人加害追杀,她一路乞讨来到西凉,只为见丈夫一面。
平贵接到她的血书,即刻打马走三关,只为赶回原见宝钏,后来便有了这段歌谣。
那时你还说这个故事感人,却不想成为故事的主角,因为你不要这般波折重重,只想和我平淡过一生。
不想歌谣却成了你我的翻版。
歌声越来越小,直到那火红的花轿融入夕阳,变成看不见的一个小点,消失不见。
这样的红,刺入我的眼眸,你总爱穿红色的衣裳,我却从来没有这般痛恨红色,那是血!你的血啊!
我只要再早到一步,或者早一点开口再唤一次你的名字,你就会冲出来扑向我,牢牢抓住我的手,我们从此再不分离。
可我们终于这般擦身而过,错过了一生。
竹林的那一夜,真的成了永别!
后来,我被他们打昏,我不知行了多少路,终到了哪里。
再次醒来,只是满眼的黑暗。
黑漆漆的暗室,看不见一丝光线,只有空气隐约飘荡的寒梅香气,那是那个浅绿色丝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这个味道,很熟悉,这样张扬的绿,也很熟悉。
后来我知道,他是黑暗门的主上,而那个抓我前来的淡金色长男人是黑暗门的第一杀手。
被人称为银月魔!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凤傲国的景王爷——凤靳羽!
我的指甲被连着肉掀掉,刺入银针……
他们对我用酷刑,主上似乎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看着我受苦,他放声大笑,似乎是一种泄,一种报复。
但我不知我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血鞭沾盐,一下下抽得我皮开肉绽,铁链穿过我的锁骨血像开了闸的水,流了一地,我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即便伤痕累累,我却来不及痛。
脑海全是你的样子,我一遍遍猜想着赫连千昊究竟对了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同意嫁给风烈邪,你说过要等我的,你说的过的啊!
黑暗忽然有了一点微弱的光线,想不到那竟是我的丝折射。
我的头,竟一夜之间,全白了。
但我不能死,绝不能死!
因为你还等我!
就算你不等我,我也答应过你,我会等你,一直原地等你。
不知是他们放松警惕还是何种原因,我逃了出来,拖着满身伤痕,一路乞讨来到凤傲国。
我身上仅有的银两,即便再饿,也没有换馒头,而是买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只因你说过喜欢干净的我,喜欢我穿纯白色衣裳的样子。
我半夜潜入王宫,终于找到你。
你背着一个小包裹,呆呆地站榕树下,失落极了。
幼幼,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一刻,什么危险,什么被现都不重要了,我的眼,我的脑海,只有你。
我不顾一切冲过去,抱住你。
你却将我推开:“你是谁啊!”
“我是陌舞,你的陌舞啊!”你小时候豁了一颗牙,一直喊我吾舞哥哥,你忘记了吗?你是怪我吗?
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向你说出我的境遇,你却厌恶地将我推开。
“好讨厌啊,我不认识你啦,你个白妖男!”
白妖男,好讨厌?你怎么这么形容我?
那冷漠的眼神,厌恶的言语,像软刀一般笔直地扎进我心里,原来身体内往外涌出的痛,竟比肉身受伤还要痛苦。
我抱着你大喊,问你是不是爱上风烈邪,是不是不愿原谅我了?
你不置可否的态,让我几乎崩溃。
我们的誓言,真的随风飘远了吗?
即便你不愿原谅我,不愿再嫁给我,只要让我陪着你就好,哪怕你不爱我了,让我你身边就好。
若你真的爱上他,不用找借口说不认识我,我会……成全你的。
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舍,什么都愿意做。
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这个世上,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冲动地吻了你,你口的白莲香气还是没有变,但我身为秘道师异于常人的嗅觉却敏锐地现。
你身上竟带着处子的气味。
不对,这不对啊!
你明明已是我的女人,又怎么还会是处子?
抱着你的时候,我现你随身携带的酒囊不见了。
事情太过蹊跷,我必须先带你离开,再一点点将谜团解开。
可这时风烈邪出现了,我不顾一切带你走,你却像他伸出手,一直喊着烈的名字。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爱上别人。
你说过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爱我一人。
骑着马带走你,我终于带走了你,你却一直哭,一直喊着风烈邪的名字。
还未来得及问你,我就被人打晕,你也失踪了。
我再次醒来,还是原来的黑屋子。
又是黑暗门!该死的黑暗门。
主上今日似乎格外高兴,他一高兴就格外狠地打我,当他将我钉架子上,割破我的手腕。
我才知道,他也是秘道师之一,这种将人放干血制成人偶,是恶毒的操控术。
可他为何会你们赫连家族单传的秘术?
他的绿,他的眼神,还有模糊听到的那句话:
“这样的黑暗好受吗?见着心爱的人被夺走,痛吗?哈哈哈!”
“我告诉你,你别想着死。你们加注给我的痛,我要加倍奉还!”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人变得丧心病狂?
我知道,他是要找你我报仇。
而他将我制成人偶的另一个目的,是要利用我秘道师的画技一统天下。
若我猜的没错,银月魔凤靳羽就是依靠箫声和吟唱杀人的另一门秘道术的传人,是蛇族皇室的后裔。
这也就是我的画符为什么对他不起作用的原因,因为凤靳羽不是人,是人偶,是蛇妖。
我不会死,因为许多事我还没查清楚,因为你还等着我。
血一点点流干,灵魂都被抽空,我却凭借意志挺了下来。
即便被做成任人操控的人偶又怎样?
只要能再次见到你。
可我等来的是什么?
我偷偷潜入皇宫,你曾住过的地方,找到那个酒囊。
右边的暗囊,却是空的!
空的啊!!!
“娘亲说了,左边的暗囊快死的时候喝,右边的暗囊,绝望的时候喝!”
你的话我耳边一遍遍回荡,我的血液都变冷,凝固!
原来,绝望是一种比死亡还要恐惧的事。
听鹰宇国的宫女说,你出嫁前的那天晚上,被你哥哥强夺了身子……
你绝望之下喝下了剧毒豸裂心水,嫁入凤傲国,慢慢等待死亡。
你也是黑暗门的人,却临死前背叛主上,给你那个禽兽不如的哥哥送去后的情报,她对你不仁不义,你却临死还要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幼幼,你为何这般傻?
为何不等我?!!
你说过要等我的!
是你阻止了我轻贱生命的念头,两次救了我。
是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爱,给我全部的温暖。
可你为什么不等我,要独独留我一个人这世上!
当爱恋入飞蛾扑火、身心俱灭,一个十岁大的女孩,那般无助,绝望,我却不再你身边。
我终于明白了,那天你为何面对面认不出我。
因为你已不是原来的你,我的赫连幼幼已经死了。
是豸裂心水,这是一种慢性剧毒,服下后必死无疑,却能召唤世后的轮回。
世后的你,灵魂回归,容貌一样,灵魂一样,只是身体不同,记忆被封。
这也是为何我再次遇见你,你还是个处子的原因。
换言之,你已不是你,却还是你,千年之后的你。
这大概是你娘亲刻意为之,用豸裂心水召回你后世的魂魄,保你一命。
不论你是今生的幼幼,还是后世的幼幼,都是我的幼幼。
你不是说过,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爱我吗?
我也一样,不论经过几世的轮回,都是你的陌舞,都会全心全意爱你。
可为什么天意弄人,我再次得到你的消息,却是死讯。
风烈邪为了江山用你挡剑,你哥哥赫连千昊一剑刺死了你。
他还说“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
表面看来是因为这一剑,实则是因为强占了你,又害死你而懊恼悔恨。
忏悔又有什么用?
赫连千昊对你犯下的错,再过几辈子都无法弥补!
那个雨夜,我看着凤靳羽抱着你的尸体,跪地上求主上挽回你的性命。
这是我第二次见凤靳羽,却与上次不同。
他眼,是和我类似的绝望,不,甚至比我的甚。
当血鞭一下下抽他的身上,他依然跪着恳求,像个乞丐。
我万万没想到,一向冷漠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