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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她起身穿好衣裳,才意识到这是王府后院的阁楼,顺着窗户向下瞧,有些头晕目眩,好高喔,居然是四楼。
她忽然意识不妙,伸手去拉门,哐啷啷——
门上的铁出冷硬的声音。
该死!她使劲拉门,却纹丝不动,拳头不住地砸厚实的红木门上:“开门!放我出去!”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雪妃不要喊了,王爷吩咐过,等雪翳国使者的马车到了,你才能出门。”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等他们的马车!”这句有点像废话,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今天是第十天,她被送去和亲的日子。
短短十日,日如年,可她万万想不到爹爹会怕她逃跑而将她锁起来。
哐哐哐!
艾幼幼不断地砸门,门外把守的丫鬟却不再说话,只有铁锁撞击门板出的冰冷声响。
“把凤靳羽给我叫来!我要见他!”她气呼呼地直呼他的名讳。
“王爷正准备和未来的景王妃用膳,等使者到了就会放雪妃出来的。”丫鬟打开门上的一个小洞,递过来一盘食物。
居然还开了个小洞!看来凤靳羽早就做好准备了!
干嘛要开个小洞?!还从里面递食物!她坐牢吗?她是犯人吗?
可恶!艾幼幼一脚踹翻托盘里的食物,满盘的糖醋丸子咕噜噜滚了一地。
“雪翳国路途遥远,听说那里终年积雪,想必食物也不好。王妃吃一点!以后没准就吃不上这糖醋丸子了。”门洞打开,又递进来一盘食物。
丫鬟本出自好心,却让艾幼幼心头的怒火腾地窜得凶,她扬起拳头哐哐砸门,拳头砸到红肿:“什么狗屁终年积雪!既然知道远,干嘛要将我嫁到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王妃?我不是王妃!”
“王妃,雪翳国的圣上已经册封您为雪妃啦。”
“雪个鸟头啊!我不要做雪翳国的王妃!把凤靳羽那狗……那混蛋男人给我叫来!”她是想做王妃,可她要做的是凤靳羽的王妃,而不是雪翳国的雪妃。
门外传来一声长叹,丫鬟不说话了。
“凤靳羽你个坏男人,没良心!你无情无义,你、你、你卑鄙小人!你吃饭被噎……”艾幼幼一连串咒骂,房间里焦急地踱着步子,骂了不知多久,忽然觉得肚皮饿到着脊梁骨,骂得没力气才停下。
真是太可恶了!她的确打算逃跑,可这一觉睡的太死,凤靳羽居然早早猜到她的心思,提前下手。
必须逃出去!艾幼幼瞅了一眼窗户,迅速飞奔过去,或许跳窗逃跑是个好主意。
可是……这也太高了喔,四楼哇!
只消望一眼她就天旋地转,一阵干呕。
若是将床帐打成绳子爬下去也许行得通!
可万一手滑怎么办?摔死一了白了。
万一死不了,摔个半身不遂,脑部偏袒,断手断脚,哇,血肉模糊……
或者干脆脸朝地,那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指望和爹爹一起了?
呜呜——
一个个主意脑海里迅速转着圈,又被打消,她不知磨死多少脑细胞才想到一个主意,用绳顺下去,做出逃跑的假象,躲榻下。
王府定是一团混乱,待他们纷纷出动去找人,她再扮作扫地的丫鬟,扫着扫着就扫出去了!
对!就这么办!哎,她怎么这么聪明。
艾幼幼走到门前,敲了敲:“我饿了,再送一盘吃的来。”
“好好好!”王妃终于想通了,丫鬟乐颠颠地递进来一盘食物。
艾幼幼拿起筷子夹了几颗糖醋肉丸吃,越瞧那门洞越像狗洞,抓了一把松子糖塞进兜兜,矮着身子藏到榻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个月一般妖娆的声音:“王妃可有用膳?”
雪舞!是雪舞回来了!
艾幼幼惊喜万分,刚要冲出去求助,转念一想,雪舞回府不来找她,定是和爹爹串通一气,求助也是白搭!
“吃了好一会儿了。”丫鬟见屋内不吵不闹没了动静,试探着询问,却得不到回应。
“没有吵闹?”雪陌舞问道。
“叫唤了两下就没动静了。”丫鬟答道。
哇呀呀,什么叫唤了两下?
有没有化?会不会用词呀?狗才叫唤!看不等她出去好好整治这丫鬟一番。
“不似她的性格。把门打开。”雪陌舞的声音凌烈下来。
“是!”丫鬟颤颤地打开门,屋内却空空如也,窗户大开,还有一条长长的绳通向楼下,丫鬟惊慌大叫:“哇,不好啦!”
“不好啦!王妃跳窗逃跑啦!”
尖利的叫声震得屋顶瓦片松动,一时间王妃逃跑的消息传遍整个王府,大家纷纷行动起来。
艾幼幼嘎嘣嘎嘣嚼着松子糖,揉揉耳朵,这丫鬟的声儿可真大!刺得她耳膜破掉。
叫,大声叫,这样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溜掉。
可是,那双脚怎么还不动!
“雪舞姐姐,我们分头去找。”丫鬟提议。
“你先去!我这里呆一会。”雪陌舞幽幽一笑。
呆一会?呆什么喔,快走快走!你这里站着,我还怎么逃?艾幼幼小手比划着挥了挥,咚咚咚,是丫鬟急急忙忙跑开下楼的声音,可那双雪白的靴子却一动不动。
“唉……这里好高啊!我想,我们幼幼真是大姑娘了,从前坐树杈上都要我抱着,往下瞅一眼就吓得哇哇大叫。这么高的绳子也敢下去?果真神勇啊!”雪陌舞踱着步子,自言自语,每一声都传入艾幼幼耳朵里。
她撇撇嘴,为什么还不走?还自言自语?怎么好像说给她听的?
哎哟,腿好麻喔,他再不走,她要瘫痪了啦。
“幼幼喜欢玩躲猫猫的游戏。会不会是藏起来了?”雪陌舞脚步忽然顿住,“这屋子……柜子里太小,嗯,她该不会藏榻底下?”
咔嚓,艾幼幼感觉下巴要掉地上,行踪暴露?他怎么知道她会藏榻底下?
雪陌舞早不回晚不回,一回来就来缉拿要犯喔!
小时候她打架犯错就会东躲**,好像无论躲哪里,雪陌舞都能一照一个准。
“幼幼真傻,藏起来有什么用?不知道我她身上系了一根绳儿,她只要动一动,我就会现。跑到哪里都逃不了。”雪陌舞嘟囔道。
绳儿?艾幼幼慌忙检查起来,身上没有绳儿啊!骗子!
忽然那双大脚走了过来,艾幼幼心脏提到嗓子眼,该不会是刚才检查绳儿不小心撞到床板出什么声响被他觉了!
哇呀呀,死定了!艾幼幼往里缩了缩。
吱呀——她感觉头顶的榻板一颤,雪陌舞坐了上去,还颠动两下。
“这榻板有些低啊!若是幼幼藏这下面,不一会儿就要腿脚麻。她不知道这样会变罗圈腿吗?她不知道榻下有老鼠吗?”
哇,老鼠!艾幼幼差点惊呼出声,咬住指尖,瑟瑟地颤抖起来,她怕老鼠了。
干脆冲出去!把床榻掀翻,掀他个大跟头,他一定反应不过来!
可是他就那么安安稳稳坐榻上,两条腿就像牢笼的大栅栏死死堵那里。
从左边跑还是右边跑?万一跑不好,撞花了脸就惨兮兮了。
或许她可以抹两把眼泪,雪陌舞心一软就会放她走的?
可这样出去好狼狈啊!
正当艾幼幼咬着指头左思右想,忽然床榻一动,雪白的丝如冰雪之泉流泻下来,铺散地面。
他掀开榻单,黑眸就那般直直地瞅着她,像两丸透亮透亮的墨玉宝石。
“你果然这里哇。”他唇瓣就像两片冰薄荷,勾出好看的弧,柔声道。
“呃……”艾幼幼脸一红,真丢人!可是,“这里又怎样!”讨厌死了,为什么每次躲起来总被他找到。
“出来!”他一直微笑,弯着腰对榻下那个蜷成古怪造型的她说话。
“不要!”她撅嘴皱鼻子。
“我不是喊你,我是对你身边那只好大好大的老鼠说的。”雪陌舞故意将视线调整到一边。
老……老鼠……“哇呀呀!”艾幼幼慌忙撅起屁股呼哧呼哧地往歪爬,起身的时候,腿脚已经麻得七荤八素,站不稳一跟头向后栽过去。
“小心!”雪陌舞伸出长臂接住跌倒的小人儿,将她抱腿上。
“老鼠呢?”艾幼幼惊吓地将腿抬得高高的,四处寻找,千万不要咬她的脚趾头。
“已经爬出来了,这不,我怀里呢!”雪陌舞捏捏她的小鼻子。
“你!”她气得直瞪眼,“雪舞你好大胆,竟敢戏耍我!”
“腿麻了?奴婢给王妃揉揉。”雪陌舞关切地为她揉腿。
王妃?他也喊她王妃!真是讨厌的词汇!
艾幼幼环住雪陌舞的脖子,讨好地他颈窝蹭啊蹭,楚楚可怜道:“雪舞,你对我好啦!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好!”雪陌舞眼睛笑成弯月儿,好笑地点点头,见到她眼角兴奋的亮光一闪,转而道,“除了帮你逃跑,帮什么都可以。嘿嘿。”
“我以后再不理睬你了。”她气呶呶地侧过脸。
“恐怕不行,因为奴婢会负责送王妃到雪翳国。日后还得王妃身边继续伺候一辈子。王妃不理睬奴婢,闷的可是王妃。”雪陌舞为她整理散额边的碎,“你看你,躲到榻下把头弄乱了,丑死了。”
“丑就丑,反正要嫁给个糟老头,丑一点倒相配。”她哇呀呀地将自个儿头揉成鸟窝。
“糟老头?”她说的不会是雪翳国的殿下?陌舞差点气结,“谁告诉你雪翳国的殿下是糟老头?”
“就是糟老头!皇帝不都是老头子?哼”艾幼幼认定那个未来的夫君是个满脸胡茬的怪人物。
“风烈邪也是皇帝,他老吗?”
“那怎么一样?烈是天下帅帅的皇帝。长得和十岁似的。”艾幼幼慌忙给风烈邪正名。
“若是雪翳国的殿下比烈还俊,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你会不会考虑?”雪陌舞如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察的期待。
“天下第一美男子?雪舞,你该不会是说笑?我不信这世上会有比爹爹还俊的人。何况,这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若雪舞你是男儿身,就该是你的。你若是男子,我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