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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别说下去!”他捂住耳朵拒绝那蚀心的痛再次入侵。
“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就算你不想要我的身体。我可以放低要求的,你管去喜欢凤靳羽,我不需要你报答,我再也不会骚扰你,再也不会对你提无理的要求。”
“要不这样,能不能还像以前那样,背着你,陪着你东闯西闯,你难过的时候让我陪你左右。我愿意跟你们身后,继续给你做小厮。其他我都不要了,只要让我能每天看见你,也不成吗?”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滚下,流过下颚,眼泪一瞬间被抽去了他所有的温。
“烈,你是个皇帝。你振作一点好不好?”她扳住他的双肩,“你有大好的江山,要什么样的美人都有。我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小女子,不值得你为我这样!你那么完美,应该骄傲地过属于你的生活。还会有比我好的女子。你不必为我放弃尊严。没了我,你还有这天下。”
压抑了二十几年的苦楚瞬间爆就是毁天灭地。
风烈邪徒然起身,狂笑声从起伏的胸膛震慑而出:“什么皇帝,什么尊严!什么天下!哈哈哈哈!”
“朕本意欲,寿与天齐,留万代功名。故人西辞,不问情意,有何难说明。卿打乱天下一统,谁可与朕同行?已衰白,风尘覆盖,不奢求重来。只盼卿回眸一笑,无奈故人心已远。”
艾幼幼眼圈红红,她仿佛看到遥远的城楼上,他独自一人,一身紫金色的衣袍霸气奢华,俯视天下众生,身后是万千子民齐呼万岁。
没有人看到他墨已有几缕衰白,没有人看到他被风吹动一角已经孤寂得结满冰凌。
“朕累了。”他只说了三个字,全身的力气就被抽空一般,却威严地转过身。
她起身,握住他的手,却现那指尖已是一片冰凉,还有那根为她而断的尾指,统统都是虚无。
“当我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你对我的重要。我做了二十几年的皇帝,肩负着凤家的年基业,背负着天下苍生的幸福。可我却没有一天做过自己。”
男人的肩膀的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知道,他哭了,此刻他不再是那个高大威严的帝王,只是一个孩子。
“烈……”她伸出双臂抱住他,想给他一点温暖。
她的体温传递过来,似乎又给了他无的力量,他忽然转身紧紧地抱住她,颤抖的声音无助又坚决:
“我真的很想做一次自己,遵循一次自己内心的选择。即便没有尊严,没有江山,没有财富也没关系,只要能每天看着你我就知足了。”
“烈,你是一个好皇帝。所以我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你的所有。”
“你就是我的所有。”
“烈,对不起。我的心里,只有靳羽。”她咬牙对他说出狠话。
半晌,听不见他的任何言语。
风烈邪忽然狠狠捏住她的双臂:“你这个小女人,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说出来?!你爱凤靳羽和我有p的关系。我爱你和你爱凤靳羽有关系吗?”
“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神色一凛,似乎恢复理智,傲气的声音相当固执:“我风烈邪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爱你就成,你爱谁谁去!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就想爱你,这世上没有人能干涉我风烈邪的事。”
“……”他好像很生气,可她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或许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袍,大步走了出去,到门口又徒然转身,像是想起什么折了回来。
她以为他会走向她,不安地向后缩了过去,他却径直朝浴室的壁橱走去,取了几件干净的衣裳,放她身边,下巴扬了扬,意思是速速穿上。
她愣了愣,一时没有对他的喜怒无常反应过来。
风烈邪一撇嘴,颀长的身形蹲她面前,轻轻捏了一下她下巴,唇角勾出一抹笑:“我就是爱你,就是爱你,怎么样?”
“凤亦雪接旨!”风烈邪徒然起身,威严的气势浑然天成。
“……”怎么回事?
她刚想跪下便被他扶起,小声嘟囔一句:“听着就成了,朕特许你不用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傲大帝风烈邪今生今世只爱凤亦雪一人,凤亦雪不得干涉!”
“哦,朕接旨。”她点了点头。
朕?你何时能不用错成语和称呼啊!风烈邪嗯了一声,朝门外走去,他步子不停,背对着她一抬手:“我警告你,死妮子,不要干涉我!这是圣旨!”
夜色深沉,风烈邪刚回到养心殿想熬夜批完剩下的奏章,戚离夜便匆忙赶入:“圣上不好了!”
☆、chapter159
159
“朕好不好用得着你来评价?”风烈邪眉毛一挑,本就心烦意乱,这厮又来捣乱。
“不是不是,圣上出大事了。”
“朕能出什么大事!你诅咒朕?”风烈邪瞪眼,徒然起身,“是雪儿不肯吃饭还是着凉了,朕去看看。”
“不是王妃,是景王爷!”戚离夜递上军报,“景王爷前几日不动声色,突然夜袭我军,我军伤亡惨重。他还让人放出话来。”
“说什么?”看来小七是铁了心造反恩将仇报了!
“景王爷咱们大军的旗帜上写了个大大的‘死’字,他说不用您把王妃送来,让王妃这边好生住着。他会带着千军万马踏平京都,入主皇宫登基封凤亦雪为后。还要……还要把您的头颅砍下来给他孩儿当球踢着——玩儿。”戚离夜尾音稍稍向上挑。
“可恶,他女儿朕脸上写个‘蛋’字,他送个‘死’字,死蛋?这两人商量好要将朕气得七孔流血不成?”
“死蛋这名字也不错,您不是还骗王妃说景王爷绰号是‘混蛋’吗?”戚离夜用听不见的声音咕哝一句。
风烈邪一掌劈下,啪地一声桌案登时裂成两半,怒声道:“去,即可传话过去,告诉那凤靳羽那混球,就说……就说让他洗干净了,乖乖滚到宫里给我和凤亦雪的皇子当冰块祛暑!”
“就这么传令?似乎有些不妥。”好像吵架哦。
“能有何不妥,就这么说!快去!”
“可那皇子是景王爷和王妃的孩儿,不是您的啊!”
“朕就不能和王妃生一个?”风烈邪怒目圆睁,“速速传话给凤靳羽,就照朕说的,少了一个字要你的脑袋!”
“遵旨!”管他脑袋何事哇!人间惨剧呀。
“等等!”气归气,但风烈邪还不至于失去理智,毕竟整件事疑点太多,若他们兄弟打起来,只会让北辰染坐收渔翁之利,若不亲自出面,矛盾没人可以化解,“朕亲自迎战!你留守宫,时刻护卫王妃的安全!特别要留心凤硕和凤福雅的动静。”
京都距离凤靳羽的驻地有七日的行程,风烈邪御驾亲征,战场上黄沙漫漫,战鼓雷雷。
风烈邪身骑高大战马,且不说那一身黑金战甲犹如镶金鳞片般的绚丽耀眼。
不说他英俊的外表和气吞山河之尊贵气势,但只身后一把天驱神器裂天弓,像裹着灵雾一般出强光,天人合一。
那紫金马镫子上踏着的追风踏月靴,卷起细尘,扬起黄沙,远远望去,风烈邪就犹如远古战神从天而降。
雪翳大军领头的不是凤靳羽,而是夜无痕,他长枪直指风烈邪:“风烈邪你这卑鄙小人,抢走王妃逼王爷跳崖。今天我军就要替天行道!”
果然是误会了!风烈邪不慌不忙,嘴角像是噙着笑意,却饱含高高上、睥睨万物的霸气狂妄,能当场把人吓到魂飞魄散。
两军交战,黄沙漫天,夜无痕竟现,人山人海的厮杀一眨眼工夫就不见风烈邪的身影,糟糕,计了!
雪翳大军将军营帐前,士兵们握着长枪的手沁出冷汗,被男人自然散的霸气吓得连连后退。
“统统退下,让他进来。”帐内传来的声音犹如从冰海游荡出来的万年寒冰。
风烈邪迈着从容的矫健步伐进入帐帘,瞅了一眼正伏案作画的凤靳羽,径直走向一旁的红木桌前坐下,悠闲地喝起茶。
真是一派悠然,脸皮够厚!凤靳羽凤眸一挑,手画笔不停。两人较真,谁先开口便是输了气势。
风烈邪冲一旁的雪陌舞眨眨眼:“白妖男,好久不见。你男装的样貌委实迷人啊!”
“久违。呵呵,不敢当,比不上凤傲大帝帅气迷人。”雪陌舞拱了拱手,一身流云白的长缎,没有任何修饰,人淡如竹,笑得随性写意。
敌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两人倒有闲工夫客套说笑!凤靳羽抽搐的嘴角正代表着他的忍耐已到了底限。
一抹白光闪过,剑刃破空出嗡嗡的鸣响。
噗地一声,剑尖风烈邪眉心一寸处停住,血顺着剑刃一滴滴打落地板,风烈邪居然徒手截住了凤靳羽的致命一击。
“把幼幼还来,本王可以绕你不死。”凤靳羽碧眸闪过凶狠的寒意。
“朕偏不还,你奈我何?”风烈邪修长的眉直入鬓角,优美的凤眸微微翘起冷傲的弧。
“你!”凤靳羽当场气结,余光不经意扫到他的手掌,瞳孔一缩,“你的尾指?”
“和雪儿激情的时候不小心撇断了。哈哈,够猛烈!”风烈邪全然将他的怒气无视,开起玩笑,“啦啦啦,气死你!”
这死皮赖脸的笑好讨厌!凤靳羽脸色刷地一白,一口血喷出,好风烈邪及时接住才不至于栽倒。
“闪开!不必我面前装好心!”凤靳羽推开他,想要提剑却使不出力气。
“朕何来好心,不过怕你摔倒把朕的型砸乱了!”风烈邪浓眉一挑,整了整一头水亮秀,戏谑道,“小七上火很严重啊!都吐血了!”
“……”凤靳羽冰蚕蛊作,口的血越流越多。
“羽,怎样?”雪陌舞端过温水照顾凤靳羽服药,无奈叹了口气,“明知道他是故意气你,还上当!”
“我就是受不了他这样做了坏事还一脸得意的态!”凤靳羽咬牙切齿。
“我看你分明就是小心眼!”风烈邪优雅走向桌边,继续喝茶嗑瓜子。
“把幼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