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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居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的?风潇月几不可见地摇摇头,连带看着她的目光也染上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他在……”陆忆然皱着眉,食指在衣袖下打着圈。沉默不语中,右手忽然被人提了去,立刻有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隔着轻薄的纱衣贴上了她的玉臂。
陆忆然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握住,轻轻地揉捏着:“少爷?”感觉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陆忆然有些紧张起来。
“别担心,我只是帮你看看手。”风潇月若无其事地说道,好像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一边为她轻揉着,一边轻柔道:“是这里酸吗?回去以后记得热敷一下,不要拿重物。”
为眼前人的温柔所征愣,陆忆然有些失神地点点头。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洒在他的脸上,宛若温润的美玉,他的一双眼眸漆黑深邃,像极了静谧的夜空,而那颗轻轻转动着的珠子,流光溢彩,灿若星辰。
风潇月放开她的时候,陆忆然依旧傻傻地看着他。风潇月淡淡一笑,在她的额上轻弹:“发什么呆!你爹教你读书,都不教你习字的吗?拿笔而已,又不是让你拿斧头砍柴,怎么会累成这样?”
其实没有被打痛,不过陆忆然还是伸出左手捂住了额头,是不是这样,就可以遮挡住自己的视线,而不去看他?是不是这样,她的心跳就可以慢一点……
风潇月重新拿了一张纸铺在桌上,又将毛笔塞到了陆忆然的手中:“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还在失神边缘的陆忆然乖乖的照做,可笔尖停在离纸一寸的地方,她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一滴墨悄悄地滴在了纸上,然后迅速地化开,就如同陆忆然此刻的心情一样,激起了层层涟漪。
风潇月站在她的左侧,右手绕过她的肩膀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左手从另一边伸出,掰开她紧握着笔杆的手指:“笔又不是你的仇人,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气。拇指在内侧顶住笔管,食指和中指在外侧压着,无名指从内向下拖住笔管,小指微微借力就行了……”
风潇月一点点地教着她,而陆忆然也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感受到他贴近自己耳畔温热的呼吸,陆忆然的脸颊渐渐泛红,身体稍稍往前倾了倾。
“别斜着身子,坐直了。”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风潇月又将她往后拉近自己。原本垂在他肩上的黑发慢慢地滑落了下来,散在了陆忆然的肩上,还有几根调皮的发丝,偷偷地钻进了她的衣领里。
陆忆然的肩头轻颤,而风潇月正执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着: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你……怎么会知道?”这是她名字的由来。
“你自己说过的,那天在凉亭下。”停下了笔,可风潇月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就连手中的笔也不舍得放下。
陆忆然想起来了,那天青云说她是一然还是二然的时候,她特地跟他解释了一下她的名字,后来风潇月又正巧出现,还笑话了他一番。
怪不得他知道,原来他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啊!陆忆然转头瞪他。
风潇月好笑地放开她,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头:“已经教了你怎么拿笔了,明天记得来写字。”
“哦……”陆忆然撇撇嘴不情愿地答应下来,但转念一想,明天?她立刻精神抖擞地扔了笔,小脸上扬,“我不要。”
“为什么?”
陆忆然开心地咧嘴笑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么?明天我休息啊。”算上她迟到的第一天和早出晚归习字的四天,明天就是美好的双休日啦!嘿嘿,她可是有签契约的,他敢不认账试试!
陆忆然再次觉得签了那个契约是真的好,可风潇月是什么人?他既然敢答应,那必然会有对策,他还真的敢不认账!
风潇月抱臂但笑不语,直到陆忆然嘴角的幅度慢慢缩小了,他才幽幽开口提醒她道:“我记得我答应你休息的前提是你必须为我打扫房间吧?可你这四天似乎并没有做到。”
陆忆然眯了眯眼,下巴一点点地沉下去。风潇月继续道:“而且,我是让你来习字,并不是来干活。所以这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
“……”
无耻!
陆忆然在心里狠狠地骂着他,她刚才怎么就被美色所迷,忘了他其实是一只披了羊皮的狼呢!竟然还敢设下陷阱给她跳!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让她签一份‘完全’有利于她的契约了!她提出的条件是干五天活休息两天,换而言之就是没到五天她是不能休息的。这个狡黠的家伙偏偏抓住了这一点来做文章,不让她做事,到不了五天,也就只能听凭他的摆布。偏偏她现在又身无分文,根本不会提出离开,他就是料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陆忆然嘟着嘴狠狠地瞪他。哼!风潇月,算你狠!不过你等着,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这个仇,总有一天我会报回来的!
☆、第十章 出府
陆忆然向来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于风潇月的种种行为,她的打算是,你不仁,我不义。既然风潇月设计陷害她在先,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当然,在她还没想好要如何“报仇”之前,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不过,那也并不代表她就会由着他被他欺负了。
风潇月会抓着契约不放,难道她就不会了吗?要知道咬文嚼字可是一个作家的必备功底。
不让她休息?哼,她偏偏就要!
当日她的确是说了干五天活才能休息两天的话没错,可她却没说不干活会怎么样。换言之就算她明天罢工了,风潇月也拿她没办法。反正她能想到的借口多得是,如果风潇月执意要跟她对着干的话,那她也不介意每过五天就选一个用用。
所以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陆忆然边揉着酸痛的右臂,边推开了自己卧房的门。这间并不是她原来住的屋子,由于她现在是风潇月的丫鬟,所以前几日她就让红凝替她换了房间。风潇月知道以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红凝给她安排了一处阳光不太照得到的地方,这倒正好遂了陆忆然的心意。
进了房间插上门栓,陆忆然点亮了桌上的半截红烛。烛光摇曳下,陆忆然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出神。当最后一点红烛燃烧殆尽的时候,陆忆然也缓缓地阖上眼眸,进入了梦乡。
本想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可第二日卯时刚到,陆忆然就被“砰砰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美梦被打扰,陆忆然睁眼看了眼窗外依旧暗沉的天色,抓狂地扯了扯头发,索性连人带头一起蒙到了被子里面。
“陆姑娘,陆姑娘!”红凝敲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用力推门也推不开,喊了几声更是无人应答。
不一会儿,敲门声消失了,烦人的呼喊也停止了,陆忆然又安静地会周公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拉扯着自己的被子,陆忆然攥着被角的手用了点劲,嘴里含糊不清地吐着字,仿佛是梦中的呓语:“小坏,别拉我被子!让我再睡会儿。”
拉她被子的力道依旧没有松,风潇月身体前倾,往她耳边凑近了一点,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再乱动就不给你吃肉了!”以为是自家养的狗狗在闹她,陆忆然翻了个身,然后习惯性地伸出手去将“它”搂进了怀里,“乖,别闹,我们一起睡。”
果然,怀中的家伙立马安静了下来。
风潇月的脖子被她抱住贴在她的胸前,听着她平稳的呼吸,闻着她淡淡的体香,突然嘴角微扬,抬起头在她粉嫩诱人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带着轻笑的声音像水一样柔和,用只有她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睡?”
咦,她家小坏什么时候会说话了?难道它也进化成神奇宝贝了么?
睡意一点点退去,陆忆然的手指在风潇月的颈间摩挲了一下。
光的?滑的?老妈把小坏的毛给剔了?陆忆然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一只光溜溜,不着寸屡的狗狗,简直是……太丑了!
可是,等等,等等,为什么小坏的声音这么耳熟?就像是……
风潇月?!
陆忆然突然一个激灵,猛得瞪开了眼睛,风潇月放大的俊颜就立马映入眼帘。
“醒了?”风潇月好笑地看着她,见到她吃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扭曲,他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啊--!!”清醒过来的陆忆然大声惊叫,他他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死色狼,你走开啊!”
风潇月瞥了一眼她勾住自己脖子的手,淡淡地提醒她道:“你不放开,我走不了。”
陆忆然愣了一下,然后顺着自己僵硬的手臂看去,还真的是……
陆忆然的耳根瞬间变得滚烫,连忙放开了手,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抱着被子缩到了墙角,兀自镇定道:“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红凝叫不醒你,所以只能我亲自来了。”风潇月坐在她的床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你是怎么进来的?”她记得她昨晚明明有关门的!
风潇月瞥了一眼半开的窗户:“天气虽热,不过一个女子闺房的窗开那么大,总是不太好的。”
“你……”陆忆然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弄得气结,“天都没亮,你来做什么?”
“本来我是想让红凝叫你起床,然后带你出去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