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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怪不得会把他哥给迷住了。
发觉风霁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陆忆然的身上,风潇月有些不悦起来,不温不冷的声音响起:“二弟,你刚才是不是说要给你大嫂行礼的?”
风霁月闻言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几分妒意,望着陆忆然的眼神也带了一抹笑意,但陆忆然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她猛得抬起了头,看看风潇月,又看看风霁月。
他这是疯了吧,居然让当今皇上给她一个小女子行礼,她可不敢啊!
“潇月,不、不用了……”这么大的礼,一定会折寿的,她受不起……
风潇月不作声,一手揽住了她的肩,另一只手握着杯子亲自递到她的唇边:“乖,喝水。”
陆忆然眨眨眼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乖乖地喝了。
风霁月看了一会儿,然后故作失意地摇了摇头,小声咕囔道:“哥果然偏心。”
陆忆然差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算什么?小孩子在抱怨么?因为她抢了他哥?
不过被风霁月这么一说,陆忆然挺直的脊背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总算没有那么紧张了,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把她对风霁月所剩不多的胆怯都冲散地一干二净。
风霁月竟然搬着凳子坐到了她的另一边,像告状似的凑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大嫂,我告诉你,哥他从来都没有求过人,可在你前段日子失踪的时候,他居然跑来求我下皇榜去找你!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差点就让侍卫把这个冒充我哥的家伙给抓起来!”
“死小子,你跟你大嫂说什么呢!”风潇月瞪他,把陆忆然往自己的身边带了一点。他虽然听不到,可是看他那副贼兮兮的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
风霁月向他得意地挑挑眉,不以为意地往前倾了倾身体,继续附在陆忆然的耳边道:“你在我哥的心里一定很重要,他还从来都没有为任何人这样过呢!所以啊,嫂子,以后万一我被哥欺负了,你一定要帮我!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才能让我哥言听计从啊!”
所以他说了这么多,其实最后两句话才是他的目的吧。
不过陆忆然的心显然是被前面的那些话给震住了,她没有应风霁月,只是抬起头怔怔地望着风潇月。
他从不求人,可却为了寻她,去求了别人?
“怎么了?”看着陆忆然的脸色忽然有些异样,风潇月紧张地问道。
风霁月见状识相地挪到了一边:“哥,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先走了。”
他笑嘻嘻地对着风潇月道,这让风潇月心里更加担忧他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了。只是风霁月关门的时候还好死不死地补上了一句,“嫂子,记得我说的话哦。”让风潇月又再次莫名了起来。
“然儿……”风潇月捧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眼眶中慢慢地闪烁着莹光,心里不由地一疼。
陆忆然意识到自己又过于情绪化了,她吸了吸鼻子,然后对他微笑道:“你别担心,我没事啦!他让我在以后你们吵架的时候,要站在他那边,帮着他说话。”
“只是这样?”风潇月不相信地问。
陆忆然点点头,然后揽着他的脖子靠在了他的胸前:“嗯,只是这样。”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定不想让她知道他竟然会为了她去求风霁月的事情,所以她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而风霁月也一定是猜到他不会告诉自己,所以才会偷偷地告诉她。看着他们两兄弟刚才的相处,以及风霁月对她说的那些话,其实在风霁月的心里,一定是很在乎这个哥哥,所以才会和她说那番话的吧。
陆忆然依偎在风潇月的怀里,思及此处,抱着的手越发得紧了。
☆、第三十六章 奸细
正如风潇月和风霁月所预料的那样,青云一到漓州,就看到谷府门外有许多可疑之人。在同谷苍松商议之下,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连夜将谷府上下几十口人都送出了城,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又做出了并无任何异常的样子。第二日清晨,当送菜的老伯拉着车将新鲜的蔬菜送来之时,家丁和丫鬟都如往常那样出来搬货,顺利蒙过了那些杀手的视线。
当夜,谷府大火,火势一再汹涌,难以控制。谷府上空,乌云密布,黑烟滚滚。等到火星完全被扑灭,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了。偌大的谷府被烧得面目全非,几乎所有的房屋都已经化成了焦炭粉末,惨不忍睹。
据说,谷府上下数十口人,皆在这场大火中丧命,无一逃生,就连尸骨都被烧成了灰烬,可怜至极。
***
数日之后的风州城,天色灰暗,空中飘着蒙蒙细雨,一辆马车在风府后门缓缓停下。
身着雨篷斗笠的青云跳下马车,扶着一个青衫老人自车上而下:“谷叔叔,小心。”
“哎,老夫没事。那硝烟弥漫的战场都见识过,只是区区一场大火而已,还奈何不了老夫!”谷苍松挥挥手,示意自己可以走。
当日为了混淆杀手的视听,谷苍松坚持也要留在谷府坐镇,后来熊熊大火燃起,为了救一个来不及从火海中逃出来的家丁,他的腿被倒下的柱子压伤,幸亏只是烧掉了一层皮,并未伤及筋骨。
到了后厅,接到消息的风潇月和风霁月匆匆而来。
“师父!”来的路上风潇月已经听青云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些事,他急忙走到谷苍松身边,略带担忧地问,“您的伤……”
“还死不了。”谷苍松面无表情地说。
风潇月垂着头站在他身边:“对不起,师父,是我让您失望了。”
那日陆忆然失踪之后,青云和红凝几乎把漓州城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她,风潇月不顾自己的伤势未愈,也不顾谷苍松的阻拦,执意离开了漓州要去寻她,后来居然还打着潇王的名义,下皇榜找人,闹得人尽皆知。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慌乱了阵脚,谷苍松知道后一怒之下,气得真想从来没收过这个徒弟!
谷苍松冷哼:“不敢当!你是王爷,我只是一介草民,怎么敢对你有什么不满呢!”
“师父……”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他的气怎么还没消啊。
从过来到现在一直都没说话,以至于被谷苍松忽略了的风霁月看着自家皇兄愁眉苦脸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些乐了。原来这世上能制住他的还不止皇嫂一人啊!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唤了一声“将军”。
谷苍松没有想到风霁月会在这里,看到他的时候明显一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不确定地问:“你是……二皇子?”
他常年在外征战,又极少上朝或者入宫,和风霁月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他登基之时他也早已退隐了山林,所以对他的相貌记得并不是十分清楚。
风霁月点了点头,对他的称呼自己为“皇子”,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谷苍松一改常态,躬身向他行礼:“老臣参见皇上。”
“将军不必多礼。”风霁月笑着扶起他,还不忘朝风潇月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你可以开始想想怎么谢谢我帮你解围了”。
风潇月挑眉,他之前那么辛苦说服师父出山,还白白地挨了一剑又中毒差点丧命,要谢也是应该他谢他吧!
“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谷苍松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风霁月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将军若想知道,也不急于一时。现在嘛,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生皇兄的气了?”
谷苍松斜了风潇月一眼,风潇月立刻又低下了头。
不过声音又冷了几分:“皇上都这么说了,草民岂有不应之理?”
“哎?”风霁月扬了扬音调,“将军刚才自称老臣,怎么一下又变草民了?这转换得着实有些过快啊。”
谷苍松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却听风霁月又道:“将军放心,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将军,如今您已经有了兵符,父皇在世时曾说,这兵符若是将来交到谁的手中,就算是我兄弟二人做错事,拥有兵符者也能代替他出言教训我二人。”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风潇月,暗笑道,“所以,您如果对皇兄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提就是了,我相信皇兄也一定会虚心接受的。对吧,皇兄?”
“……”他怎么会以为风霁月是在帮他呢!风潇月忍气道:“是,皇上说的没错。潇月有错在先,愿受师父一切责罚,绝无怨言。”
和风潇月铁青的脸色相比,此时的风霁月完全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哈哈,他就说嘛,那天早上没看到好戏,总得找个机会补回来的!比起风潇月和陆忆然两人你侬我侬很容易打击到他自尊心的画面,他更喜欢看他在谷苍松面前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
谷苍松沉着脸,无奈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件事就到底为止吧。”
“多谢师父!”
“对了,那个丫头人呢?”陆忆然回来了的事情,他也已经听青云说了,只是从刚才到现在,都没见她出来。
谷苍松不禁又有些生气,知道长辈来了都不出来接见,一点礼数都不懂!难道,还等着他去拜见她这位潇王妃吗?
不过,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没等风潇月说话,陆忆然已经端着刚泡好的热茶进来了。
她递到了谷苍松面前,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将军,请用茶。”
谷苍松没有去接,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又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陆忆然求救的目光望向风潇月,风潇月轻笑着侧身,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叫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