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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行六人共同站在王府门外,感触最大的莫过于谷苍松了。他向前走了两步,由于腿上还带着伤,走起路来并不是很稳,挺拔如雪松的身躯反倒显得苍老了许多。
他抬头望着前方那块并不是很大,还沾上了一层灰尘的牌匾,叹气道:“当初我们一同效命于先皇,想不到这一别数年,竟物是人非,当初当初,却再也不复当初。”曾经的四人,如今只剩下他和王相两人,怎能让人不感叹呢。
风潇月上前一步道,似是安慰又像是在做出承诺:“师父,请您放心,只要有我和二弟在一天,我们必会为纪尚书平反,绝不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的!”
“是啊,哥说的没错,等那些奸臣逆贼露出狐狸尾巴之时,便是纪尚书沉冤昭雪之日。”风霁月也保证道,“这些年在我和哥的里应外合之下,已经掌握了不少他们谋反的证据,现在我们缺的只是一个时机,等时机一到,我自会让他们将如何陷害纪尚书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还他一个公道!”
谷苍松看了看他们,又望了眼站在一旁面色凝重的青云和红凝,沉默地点了点头。难得这两个孩子有这份心,也不枉先皇将江山交在他们手上了。若是先皇泉下有知,他相信他也一定会安慰的。
青云上前敲门,过了许久,门才从里面拉开,一个看上去年龄并不是很大的家丁探了半个个头出来,看到门外站了那么多人明显一愣,眸中稍显惧色。但又看他们衣着不凡,现在又是青天白日的,于是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们是谁?”
青云抱拳,礼貌道:“我们是王公子的朋友,路过此处想来探望他一番,不知他可在府上?”
家丁听了半信半疑地打量了青云一会儿,眼神忽闪,摆了摆手道:“公子不在,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青云信以为真,问道:“请问他去哪了?”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们做下人的,管不着主子要去哪里。”他随口答完便作势要关门,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你们请回吧,不要再来了。”语气之中颇有些赶人的意思在。
“等一下。”大门即将合上之际,风潇月快步走上前,塞了一锭银子到他的手里,轻声道,“这位小哥,等你们家公子回来以后,劳烦你给捎个话,就说风州城的风潇月求见。”
家丁拿着银子掂了掂,还挺沉的,想了想,立马藏进了衣袖里,回头看看确定没被别人看到,压着声音低声道:“这位公子,不瞒您说,我家公子并没有出去,只是老爷吩咐了,近来无论是谁来访都不见,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这是为何?”风潇月疑惑地问道。
家丁摇了摇头,他们做下人的,主子吩咐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有资格问东问西的呢!不过一想到才收了人家银子,他又不好意思不办事,犹豫了一下,道:“要不你们暂且等等,我给公子去通报一声吧。”
“有劳。”风潇月的话音刚落,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他似乎还听到了从里面插上门栓的声音。
“王爷?”碰了一鼻子灰的青云不解地看着他。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风潇月皱了皱眉,随即又展开,眸中略显深沉:“我想王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是那边派来的人下手了?”风霁月走到他们身边问道,刚才的对话他也听到了。除了这个可能,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会让整个王府都看起来如此戒备森严的样子了。
风潇月摇头,推测道:“应该不会,他们如果要下手,王府现在绝不会那么平静。”而且,以他对那个人的了解,他若是出手,必定一击即中,绝不会给敌人准备的机会。
“那……”风霁月也皱起了眉,略有所思。
“只能等了。”风潇月道,看了一眼谷苍松,谷苍松也凝重地点了点头。
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王宁清一听到家丁说来的是风潇月,立马让他去通知老爷,然后又带了另外几个家丁出来迎接。出门看到门口惹人注目的马车时,他的脸色微变,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
快速地扫了一眼来的几人,他迅速地收起了眼底的情绪,侧了侧身:“各位有话进来再说吧。”
等风潇月他们进屋了,王宁清连忙找了一个家丁把马车拉到后院,随后又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才松了一口气,掩上门,快步地跟了上去,边走还不忘吩咐丫头下去沏茶。
来到前厅,关上门,王宁清连忙行礼:“草民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风霁月抬了抬手,微笑道:“不必多礼,起来吧。你我兄弟多年不见,怎变得生分了呢?”
他们三人年纪相仿,自小就一起长大,王宁清曾经还是风潇月和风霁月的伴读,关系自是非比常人。
王宁清站直身体,垂下了手,也笑笑:“多谢皇上抬爱,但如今您贵为当今天子,而我只是一介草民,这些礼数该有的还是必须要有。”
“那现在呢?”风霁月上前几步,在和他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伸出右手。
王宁清愣了愣,微微一笑,同时也伸出了右手,两掌相击,声音清脆响亮。他勾了勾唇角:“好兄弟,好久不见。”行过礼,请过安,那么接下来,他只是他的兄弟。
“好久不见。”风霁月也道,看着他的眼里,同样也有着他的影子。也许这就是兄弟之情,无论分别多久,无论身份有多差距,都有一种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两人相视而笑,只是旁边似乎有人不开心了。风潇月假咳了几声,望着别处不满道:“你们是不是应该先分清楚,到底谁是谁兄弟?”
风霁月和王宁清同时愣了一下,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地抿着嘴暗笑。
松开相握的手,风霁月抱着臂,挑眉道:“哥,你现在有了嫂子,难道还不够吗,连兄弟也要和我抢?”
他的语气略带揶揄,可表情别提有多委屈了,双眼水汪汪的,仿佛快要沁出水来。
嫂子?王宁清的目光移向陆忆然,淡淡一眼,觉得很眼熟,只是在哪里见过,他似乎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倒是陆忆然,上前一步,轻轻点头:“王公子。”
“姑娘你……”王宁清抓了抓头发,似在仔细回忆,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她呢?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风潇月忽略了风霁月,轻轻易笑,揽过陆忆然的肩膀,半提醒他道,“那日在听风楼你们不是才见过吗。”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日在外面等着王爷的那个姑娘!”王宁清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他那个时候看到风潇月看她的眼神就看出了些眉目,只是事隔已久,最近又发生了许多事,忘记也是难怪了。
“世事无常,想不到姑娘那么快就成了王妃,请受草民一拜。”王宁清又上前行礼。
陆忆然哪里被人这么拜过,即使他只是拱手略微弯腰,也吓得她的身体一缩,倒退了一步,幸好风潇月及时拉住了她。
风霁月在王宁清的背上拍了一下,笑道:“好了,你不要拜嫂子了,你看嫂子被你吓的。”又偷偷地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她现在只是我嫂子,还不是王妃呢!”
王宁清似信非信地点头,虽然现在不是,应该离是也不远了吧。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行色匆匆地走过来,到门口的时候简单地吩咐了下人几句,便独自进了屋子。
“爹。”王宁清走到他的身边,这个人,便是已经辞官隐退了三年的王相。这几年他虽然人不在朝中,但朝中的消息一直都由王宁清与风潇月之间互通,所以他也是知道的。
他走上前,刚准备行礼,就有一双手扶住了他。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小辈们叙旧的谷苍松激动万分地抓着他的手臂,连声音也有些颤抖:“槐安,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你是苍松?”王相没想到他也会跟着来,家丁来通报的时候只说了是几个年轻人,现在看到他,一时也是情绪激动,“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此事说来话长。”谷苍松沉声道,见到了老朋友,他的眼底也难得出现了一抹喜色。
“相爷,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先坐下再谈吧。”风潇月适时出声,这次过来并没有提前派人通知,所以他会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
看到风霁月,王槐安微愣,然后俯首:“老臣参见皇上。”
“相爷无须多礼。”
“爹,我扶您过去坐。”王宁清把王相扶到了主位,风霁月坐到了另一边,而剩下的风潇月等人,则是坐在下面的位子上。
待大家都就坐,王槐安有些不安地看着风霁月:“皇上,你此番亲自前来,朝中是否出了什么事?”
这些年他虽然不在朝中,但风潇月总是会让青云或者红凝给他送消息,偶尔王宁清也会与风潇月去碰面,从而变相观察着朝中的一举一动。别说风霁月了,就连风潇月也几乎从未亲自来过,此次两人一起过来,必定是有要事。
风霁月点头:“相爷猜的没错,朝中的确是有了些麻烦。”
在他的这句话下,气氛似乎一下子严肃了下来。紧接着,风霁月将他在朝中所发现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王槐安,风潇月也将如何找到谷苍松以及遇到刺客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下,王相听了个大概,眉宇之间稍显沉重。
原本他辞官回乡也是奉了先皇的遗诏,此刻一听,便已料到是何人所为。看样子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