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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妙了,兴奋的她眼角发红重重打了一个哈欠。
于是晏姮儿便准备休息一小会儿。
人类是会做梦的,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晏姮儿作了她身为人类以来的第一个梦。
那是一个荒寂的宫苑,空旷无人的空地上摆着一个长长的箱子,黑漆漆的表面上画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红色图纹,看起来像是古老的符咒。
晏姮儿眼睛直直瞪着那箱子,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没有扫描功能了。在这里她可以扫描任何一个人物知道他们的名字和生平可对于物体却无能为力。
尽管不能扫描可基于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她明白这黑色的箱子其实是一口棺材,用来装死人的棺材。
“嘭嘭嘭”从黑漆棺材里传来一阵阵响声。
……
“阿”晏姮儿从梦中醒来,虚虚擦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这梦境如此真实似乎是她曾经历过一般。
“那黑棺中葬着未亡人。”晏姮儿呢喃着说出这句话来,而后被一阵脚步声惊扰了心魂。
“娥儿,你没事吧。”姮有嫦娥之意,晏姮儿小名便唤作娥儿。有人慌忙间一把推开了她的房门,急速走来,那着急担忧的心情随着疾呼的腔调迸发出来。
“你来做什么?”晏姮儿看到这人的瞬间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发出怒意来,嘴上也毫不犹豫地表示着自己的怒火。
晏姮儿知道这是这具身体最原始的表现,即使现在她才是这具身体的真正驾驶者,可她仍然无法控制这种从心底散发的怒火来。毕竟她是这具身体的新任驾驶员支配者现在与它还达不到完美的契合度,他们都在彼此适应着磨合着。
来人是一个圆脸的中年男子,他的脸苍白整洁,下巴上甚至没有一根胡子。这也是晏姮儿忍不住对他发怒的原因,这人是晏臣,真正的阉臣。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姓名:晏臣
职位:宫乐司长
简介:亡太子旧臣
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的信息,晏姮儿一脸鄙夷。是了,这人,这个胆敢占用这自己父亲名号的人原是先皇嫡长子前亡太子的贴身太监,后在太子亡故后投靠如今的太后现皇帝生母。也不知他献上了怎样的宝物竟然能够让他摆脱宫籍以平民身份任职宫乐司长,这个清闲品阶又高的官位。
可晏臣永远是阉臣就像是他的名字一般永远都不会改变,这是他无论身高多大的官位都不会改变的诟病。身为这种人的女儿令晏姮儿感到羞愧甚至是从心底汹涌而来的恶心。
况且这人并不是她的生父,只是一个无耻的觊觎了她母亲美色的卑鄙小人。晏姮儿原名姮儿是七岁时才随母亲来到晏府的。
“你来做什么,收起你那无聊的关心。有这个功夫到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去讨我母亲的欢心。”
似乎被说到了晏臣的痛处他脸上纠结起一阵涟漪,眼角的皱纹越发紧密。
晏姮儿的母亲虽说早就进了晏府,可这么多年来只是占着晏夫人的名号却从未与晏臣同居一室。这似乎是全安国都知道的笑柄。
晏姮儿更加知道这也是晏臣最痛苦的事。她喜欢像这样一般肆无忌惮的揭开他的伤口,看他像是污水中的鱼儿一般冒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气。
晏臣轻叹了一声说道:“既然娥儿你无事,为父就该日再来看你。”
‘为父’二字更是像一把尖刀一样深深剜入晏姮儿的内心,让晏姮儿心中压抑的愤怒再也止不住倾泄出来。她大叫道:“你闭嘴,谁允许你这样叫我。”
“你不配。”
“啪。”一声响声响起,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人来,他的手仍然保持着抬起的动作。时间似乎停止一般,晏姮儿脸上的巴掌印红的出血。
“我不准你这样说父亲。”晏束的声音平淡无波。
晏姮儿看着打了他一巴掌的晏束,眼睛充血般红起来。“你愿意做晏臣之子,我可不愿做晏臣之女呢。”
她话里的‘晏臣’是何意,屋中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晏臣低下了头,毫不辩驳。
晏束的手微微发抖,此时晏姮儿却抬头看着她道:“看来你这晏臣之子当的尤为光荣呢?”
晏束抬起的手抖了两下又放下了,眼睛里只剩下一片惨淡。“所以你才倾慕于那天下间最高贵的人吗?”
晏姮儿扬着脖子不说话。
晏臣欲言又止般扯了失魂落魄的晏束出门。
晏姮儿一屁股坐在床上,用手抚摸着微微发疼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发生的事竟全是她所为,这具身体好像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她像是一个看客一般只有感受疼痛的份却没有发言的份儿。
却原来这具身体只有无人的时候自己才可以掌控吗?
☆、后妃(二)
“哦?”看着手中滚烫的镶金名帖,晏姮儿十分为难。身为全天下的主只要一个口信,一个传令,谁敢不赴他的约呢?哪怕是鸿门宴断头会她一介微臣之女也当从容而去。
可这人偏不这么做,他用鲜红的纸金色的字,亲手将你的名字一笔一画印上去,在差人来细细询问?可愿前去与之一会?
晏姮儿渐渐的流下了眼泪,金色字迹在她眼中渐渐模糊升腾起雾一般的飘渺,她竟什么都看不见了,看不见这名帖,看不见那人书写她名字时的样子。
这是她前生集聚的爱意如今换作三行清泪,痛痛快快地从心底流出,此后再没有半点情分。
就像这张名帖一样,那人做的如此精致。这样的做法会让人觉得他很重视你,你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是特别的。前世的晏姮儿接到这张名帖的时候就是如此认为,可事实却并不如她预想那般。
这便是帝王心术,给你最渴望的,套取你的心,之后便生生撕扯着它前行。既痛又不忍放下。
“你去哪?”庭院小径上的晏束逆光而立,后腰的衣摆随意下垂。他仿佛身处阴影之下,一般阴凉,一般洒落阳光。
晏姮儿微微翘起嘴角,没有说一句话。
晏束看着晏姮儿准备离去的脚步,猛然间抬起双脚只从阴影里迈出半个步子便顿在那里,他听到晏姮儿说道:“你拦不住我。”
身处阴凉与阳光交界处的他,后背冷飕飕如冰雪覆盖,可脸上却洒满阳光星星点点刺的眼疼。
“我是你兄长”。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仿佛一旦承认之后便再无回头路。此时他仿似站在河两岸,一边是晏姮儿一边是他心中无法选址于口的小秘密。
他不想渡到任何一边,更不想放弃任何一边,只好孤寂的在河两岸摆渡。
晏姮儿深深的看了一眼晏束,迈起脚步一个转身飘然离去。
朱瓦碧栏,这是安国最有名的歌舞院,中厅宽大的舞台上正演奏着先皇与太后恩爱缠绵的佳话。先皇这一生实在无法评论,早年励精图治可后期却昏庸无能。
这一生只育有二子,有趣的是长子亦即先亡太子比先如今的皇帝大了整整二十岁。这也就是说先皇独宠了一个与自己长子一般大的女人,后来更是封她为后。
郭淮对这神游天外的人儿问道:“此舞可好?”
晏姮儿垂下眼睑说道:“舞技尚可。”故事乏味无趣。
郭淮却不知晏姮儿心中已起了变化,便直言道:“娥儿,你可愿入宫与我像父皇与母后那般。”
如果没有前一世的记忆,没有那刻骨铭心般的钝痛,这恐怕将是天下间最动人的情话。
晏姮儿只浅浅道:“可你已经有了四妃。”
郭淮面露心伤之色,这种色彩出现在年轻英俊的帝王脸上是那么的不相符。“贤妃的父亲是兵权在握的兵马将军,惠妃的哥哥是当朝宰相,还有德妃,淑妃……”
晏姮儿笑了笑,怎么说这给她听是何意。他可爱莫能助阿。“这真是陛下的福气。”
“你,娥儿。”郭淮欲言又止。
晏姮儿低垂着面容看不清神色,厅上的歌舞正盛。晏姮儿知道郭淮的意思是哪一个都不是他愿娶却又不能不娶的。
前一世的晏姮儿深切的同情着他,为他入宫后间接的害死了四妃助他夺回政权,纤手不知沾染多少鲜血。
记忆中那火红的苗子仍是那么鲜艳,大火蔓延烧毁了她栖身的宫殿。
“娘娘,晏大人辞官归去路遇匪徒已身亡。”
“娘娘,陛下下旨封你宫中的小宫女为后了。”
“娘娘,这是陛下赏赐的琼花雨露。”
前一世晏姮儿就知道郭淮是心性异常坚韧的一个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一世的他尤为更甚。
“晏小姐,太后娘娘宣你入宫陪她。还不跪下接旨。”
晏姮儿的母亲原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后出宫嫁给了晏臣。说起来晏姮儿小时的经历也够传奇的了,她是在宫中出生,并且在宫中安然无恙的长到了七岁后随母亲出宫嫁人的。
这一切全要仰仗太后的大恩呢。
只是晏姮儿一直不明白的是,就她这样一个卑微的人儿哪值得皇帝一而再再二三的要她入宫呢。如果说前世她相信那是因为爱,那今生呢。剥下鲜血淋漓的谎言,那有剩下什么呢?
晏姮儿有些暗恼,因为生命值虚弱的原因她无法召唤系统更有一部分记忆无法打开。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属于自动化操作,意思是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现在她所有的想法做法全是程序设定的自动化处理结果。
晏姮儿进宫的前一天晚上去看了她的娘亲,可是她仍然不原意见她,所以晏姮儿无功而返。晏臣泪流满面地在她小院外徘徊了许久,晏束似乎是彻夜未归。
有什么好担忧和伤心的,一切都不过是前世的重复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都不过是进宫去。
在进宫们前,晏束拦下了他的马车。满头大汗加上全身散发着的浓重酒味使晏姮儿想要离他远远的,可晏束却用一种非常庄严的口吻说道:“娥儿,小时候我弄脏了你的鞋子。现在我把她洗干净了还给你。”
晏束从怀中掏出的是一只六七岁稚童般大小的布鞋。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