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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霓:“妈。你什么时候到京的?”
刘芳:“今早上,刚见了皇上。商量了皇上南巡出发日期。”
岳霓:“妈,你才来,就谈走的事了?”
刘芳:“皇命在身,身不由己呀,就像你大姑六十多岁了还不能告老还乡是一个道理。”
刘芳拿出了一盒糖,送给世嘉,说道:“大姐,这是你侄孙敬仲开的糖厂制作的糖,你品尝品尝吧。”又指了指侍卫提着的口袋说:“那都是给你的。”
世嘉:“刘芳,你这冰糖,质量上乘,可以入药了。”
刘芳:“岳霓,我回去叫敬仲发两船糖到京师来,你们各大酒店腾一个门面来经销。”
云霓:“好的。”
刘芳到京西大曲酒厂看了,告诉正瑜,在重庆来的匠人中有制家家乐果酒的匠师,等你爹的琼州水果到时,你先拿出一部分用来酿果酒,果酒是很好卖的,光你这些峨眉酒家就要消耗很多。”
正瑜:“是的。”
转眼到五月二十一了,刘芳专门去大将军府告辞,邀公主秋天南行。
由管正兴驾驶的无极舰经改装,住起比客船还舒服,除等在京师,已有东北三省及直隶、山东、山西督抚先行上舰之外,到江宁又上了两江督抚三人,浙阅督抚三人,到武昌又上了湖广督抚三人。开出武昌码头后并没有往上游去,而是向对岸的汉江口开去。进入汉江,逆水而上,皇上传出话来,大家先看昔日的第一大粮仓江汉平原,这时以徐邦道为首的三大员才慌了手足,大家看到的是一片荒凉,人烟稀少,昔日能满足天下足的湖广没有了,各省大员与朝中大臣皆议论纷纷,使湖广三大员如坐针毡,知道此行凶多吉少。看完后,船又返航,进入长江继续西行,进入四川,过夔州后只见层层梯田、稻谷飘香、柑橘挂果、牧歌悠扬、一派兴旺景象,到重庆后皇上到五福宫住了一夜,老神医又为皇上和皇后把了脉,群臣仍住通远门酒店,结果大家发现店名全改了,叫通元门峨眉酒家,第二天又逆嘉陵江而上巡视川中丘陵,更是无寸土之旷,层层梯田稻谷金黄,有的已经在收了,岸上的长工们知道皇上和大臣们路过了,皆齐打躬作揖,祝皇上万寿无疆,皇上看见这一派丰收景象,心情大好,忙招手向百姓致意。船到南充,顺庆府及南充县官员、管正宦与欧阳东方皆在码头跪迎皇上,三呼之后,刘芳把小儿子正宦与东方媳妇叫到皇上面前,对皇上说这些是我儿正宦与儿媳欧阳东方所为,也是他们在管,皇上直夸好样的,皇后取下手中金玉手镯戴在东方手上,以兹表彰。接着又参观川中锦官城,皇上一看好雄伟的规模,占北城一半,城墙围绕,进去看见各纺织作坊人人都在认真操作,看了成品车间,看后即进锦绣园峨眉酒家吃中饭。吃完后又请大家入锦绣园游览,并到里头小院喝茶休息。”
康熙帝:“刘芳这个锦绣园是你们家的。还是县衙的。”
刘芳:“整个锦绣园是我花一万两买的,休整好后。除这小院外,官绅百姓都可以进来游玩休息,因此,又是大家的。”
刘芳请皇上到望楼看看,皇上到了望楼,东面一望无际的金色田野稻谷飘香,东南中坝上黄牛水牛蔽野,南面南城整齐干净,西边仍是金色的原野。背面锦官城一览无余。
看完川中,船又经重庆西行至泸州,进入沱江,到达内江,在内江峨眉酒家吃了中饭,刘芳引皇上皇后到顶楼东头,远看江对岸的糖厂,只见烟囱林立,白烟如雾。刘芳说那就是内江糖厂,是我孙子敬仲和孙媳贺金莲在经营,当即叫敬仲与金莲来见皇上,并指金莲牵着的小孩。这是我重孙,皇祖母已赐予了骑都尉的封号。
康熙帝:“敬仲,金莲。你们开发沱江有功,理应得到封赏。皇后又把另一只金玉手镯戴在金莲手腕上,金莲连连称谢。他又把知县朱永年叫这过来,告诉皇上,朱知县先就把对面的朱家坝留起,为建糖厂预先做了准备,酒店也叫他叫原地皮上的主人留下,等敬仲他们来买,他虽然没财力建,但千方百计为开发沱江做准备,也功不可没。”
康熙帝:“就是靠朱知县这样忠诚的人,朕的兴国大业才可能实现。”
接着就过江去糖厂参观了,众大臣和督抚皆未见过制糖,这下可是大开眼界了,整个糖厂忙而不乱,井井有序,管理的很好,皇上直夸敬仲管理有方。敬仲夫妇向每位嘉宾送冰糖一盒。
接着去了资州,处看了市容,还看了江边的大糖厂,看了十万亩高粱地,看了几万头牛放牧的山坡牧场,看了修建的重龙山酒厂,及修复的员工住的小镇,还看了重龙山后山的二十几个山头的果园。
皇上对知州贺连升说:“连升,沱江流域的开发你也是立了大功的,像你的名字一样应该得到晋升。”
贺知州:“臣谢皇上。”
离开资州到达资阳,又参观了第三座糖厂。接着继续北行到金堂,一只船通过旗语与无极舰取得了联系,在前带路引进一条支流到华阳,经过一段小运河后进入府南河转入岷江,看了岷江两岸一望无际的稻海,在岷江中穿行了半天,来到一处大田边岸上,接着大家下船,上马车,在行进中参观正在收割的场面。康熙帝问陪侍的刘总督:”你这一片亩产多少斤?”
刘大人答道:“湿的有六七百斤,晒干四百五十斤只多不少。”康熙帝下令去成都。车距成都二十里处参观了川西锦官城,紧张而又繁忙的景象,让康熙帝留下深刻的印象。接着又是车马带他们看了龙泉驿的果林。刘芳邀请大家到锦官城与果林之间的陆海居家中喝了茶,吃了水果做了短暂的休息。康熙帝说道:“走,看也看了,吃也吃了,该去成都议事了。”
回到成都,进入四川总督府大堂,康熙帝坐在上面,六部大人、各府督抚坐在下面。
康熙帝:“中原有句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此我们从京师顺天府一船下来几千里,看了长江的汉江、嘉陵江、沱江、岷江,什么是天下大乱到天下大治,四川就做到了,三年前我们也来看过,只重庆做到了,三年后,我们又来看,整个四川都做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由天下大乱到天下大治是能实现的,是能迅速做到的,我从提出建立太平盛世至今已三年,人家四川做到了,你们呢?做到了吗?请各省督抚当着大家的面,谈谈你们为建立太平盛世做了什么,你所在的省有什么变化。”
各省督抚开始讲自己的措施和取得的成就,其中长江下游做的比较好,两广中广东做的比较好,黑龙江因岳雷夫妇的开荒种地也比较好。
康熙帝:“我国三大产粮基地均在长江流域,上游四川,下游两江均迅速恢复天下粮仓的地位,而最大粮仓湖广的总督谈谈你们的变化吧!”
总督徐邦道:“皇上,坦诚的说,我们实无多大变化。其原因是由于劳动人手均跑到四川占田当自耕农去了,四川总督曾建议我们像他们那样让管家组织人来开垦。但他们四川是人死地空,可以任官府安排。我们是佃户和长工出走,但主人尚在,并非无主荒地,官府无权安排。皇上,臣无所作为是有罪,但我有苦衷,我想象四川一样开发出来,但我拿不出个好办法解决土地的主权问题,皇上治我无能之罪。老髦昏聩我都甘愿领受,因我的确没改变江汉平原的旧貌。”
大家听徐邦道讲后,都感到湖北问题难办,难道就这样荒下去?更不行。
两江总督张大人道:“解决湖广问题可能对白发苍苍的徐大人太困难了,这是需要有大智慧、有胆略、铁手腕,而且极富有人才得行。”
湖北巡抚说道:“皇上,徐大人已谈出了湖北问题的症结之所在,我们既无大智慧,更无胆略与铁腕。我也是古稀之年,力不从心了,臣请陛下允许臣告老还乡,让有能力。有胆略,敢任事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臣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
徐邦道终于醒悟了。说道:“皇上,臣已七十有五了。臣也想辞去湖广总督之任,以归故里。腾出位子以待能人。”
湖南巡抚袁国良:“皇上,臣也年近古稀六十有九了,年老力衰,也想告老还乡,请皇上恩准。”
一时间,有七八位,变化不大而又年近古稀的人提出致仕还乡的要求。
康熙帝:“湖广总督及湖北、湖南两位巡抚三位大人,朕念你们确年事已高,力不从心,致仕要求准奏,吏部即行办理相关手续,你们下去吧。”
三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康熙帝:“其他八位想致仕还乡的可向吏部提出相关要求,等待答复。四川督抚留下,其他大人可离开,回住处休息。”
众臣离开大堂。
康熙帝:“刘芳到哪的去了?”
刘汉章:“她在后堂与我的夫人叙话。”
康熙帝:“去请她来,并把谭虓和成都知府卢元龙叫来。”
刘芳从后堂出来,一会儿谭虓与卢元龙也来了。
康熙帝:“湖广三位老先生终于让道了,如果再不自觉,我可要请他走了,那就没有现在这么温柔了。现在朕宣布,刘汉章大人调任湖广总督,加尚书衔,为从一品,成都知府卢元龙调升湖北巡抚,谭虓为湖广提督,管世惊为湖南巡抚。而四川方面,查礼贤升任四川总督,顺庆知府吴敬清升四川巡抚,潭鲲由入贵州调任四川提督,资州知府贺连升任成都知府,内江知县朱永年升资州知府,南充知县万伯谦升顺庆知府,保宁知府杨凌森任重庆知府。
众人:“谢皇上!”
康熙帝:“下面我们共同商讨,如何啃下湖广这块硬骨头。刘芳,听说前些天,你专门走访了湖广各地,肯定有些想法,不妨谈谈,随便怎么说都行。”
刘芳:“我和芙蓉一道到江汉平原走了好几个县,情况都差不多,有土地无劳力,但是有主人,未耕种,皇上把开垦江汉平原的重任交给臣下,却没有把土地交给我,我动那点都会受到干涉,都违背大清律条,因此,解决问题的关键是你们交出土地,而又要符合大清律条,徐总督的失误就是不按律条办事,大清律条是有土地就应该交地税,但这些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