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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世敦:“看了着旗装的三嫂,我相信书上说的倾国倾城是真的了。”
三嫂:“四弟再说下去我就成了王嫱、西施了。”
管世敦:“我看王嫱、西施也莫过如此。兄弟绝无溢美之意,只实话实说而已。”
三嫂:“我进去换了,免得你三哥回来又要说了。”
管世敦:“好吧,你换了衣服我还要问你件小事。”
三嫂一会儿出来,管世敦问道:
“三嫂尊姓大名?”
三嫂:“我姓刘。单叫一个芳字。”
管世敦:“好名字,千古留名。万古流芳,很有深意。”
三嫂:“我又还不是流传的流。只取谐音罢了。”
管世敦:“以三嫂的取名就知道,三嫂家是书香门第。”
三嫂:“书香门第有啥用,没得钱照样饿肚子。”
管世敦:“没得这么严重吧!你们大户人家也会饿肚子?”
三嫂:“只能说曾经是大户人家,在爷爷那辈就因打一场官司而败落下来,家父虽中过秀才,也只落得课童过日。我也顺便进了几年学,唸了点诗云子曰而已。听家父讲,重庆闹倮倮兵乱,他逃到了湖广。落户荆州,设馆授业,后来娶了我妈,再后才有我,所以我只能是祖籍涪州涪陵人,从没有去过,也不认识一个人。”
管世敦:“其实在前明末年兵荒马乱之时,好多家都差不多有同样的遭遇。我们祖籍也是湖广,天启初年逃难到重庆。在重庆西郊石桥铺得朋友相助开了个医馆,也是由于倮倮兵乱,先逃到泸州,后逃到宜宾上面的屏山。我父亲租房行医,我就是在屏山县出生的,后来官兵平了倮倮。我们回到重庆一看,房子被烧。医馆被毁,只有去贵州绥阳投奔我大爸。”
管宇栋:“四弟在讲啥子古呀?”
管世敦:“我在给三嫂摆我们家从衡山县迁川的事。三哥。一切都弄好了?”
管宇栋:“弄好了,可以走了。细伢呢?”
刘芳:“在各人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去叫他们走。”
一会,俩兄妹背着自己的包袱出来了,刘芳也提着两个大包袱出来了,走到街上,管世敦去大车店雇了架篷车,叮叮当当的去到沙市江边,余大成在码头那儿等他们,接过管世敦手中的包袱,带到附近一个比较好的旅社。
翌日晨,顺利登船西行,二天后到达宜昌,进入西陵峡,岸上多了一长排唱着号子的纤夫,两个孩子站在门边听着船工和纤夫唱号子,非常兴奋,大人们摆着家常。
一会儿,听到船上的人再喊,“过空岭滩了,卯足劲!”一阵激烈的号子和呼喊声响起,船在一阵颠簸后冲过了空岭滩。
管世敦:“我刚才不敢给你们讲空岭滩,担心你们害怕。行船的都说:清滩、泄滩不算滩,空岭才算鬼门关,这里经常出事翻船,水太陡,船常因人力不够被水冲翻,造成船毁人亡的惨剧。正说着,船上传来惊呼声:“遭了遭了,后面那艘船遭冲翻了,一船货物扣在河里了!”
管宇栋和刘芳伸出头往下看游看,果然见一艘船冲往下游去了,一些东西还漂在水上。
看得大家胆战心惊。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刘芳:“四弟,这么险的水路太难走了,有没有陆路过三峡呢?”
管宇栋:“肯定没有,不然谁还冒死坐船?”
管世敦:“据说有,但不是过三峡,而是往西北走,走兴山、竹山、竹溪,到陕西安康,再到巫溪、奉节,就绕过三峡了,至少要走三个月,那个去走那条路?而且八大王、李闯王余党还在那一带安营扎寨,走那条路不是去送死吗?”
如此凶险,听得三哥三嫂一家脸上变了色。
经过几天与险滩激流搏斗,终于出了夔门进入较宽的川江航道,船的速度加快了。五天后船到涪州涪陵镇,靠岸上下客和上下货、船上宣布两个时辰后才开船,旅客可上岸在码头边看看。
管世敦:“大成,你在船上看东西,我带三哥三嫂一家上岸在码头边看看,这是三嫂祖籍之地。”
其实刘芳虽祖籍在此,由于她是出生在江陵,根本没到过涪陵,没得任何印象。管世敦说道:“涪陵特产名小吃油醪糟,到这边摊摊上尝尝。”
说着大家到路边一个摊摊上坐下。
管世敦对老板说:“先一人来一碗。”
管世敦见大家吃得高兴,又说道:“大家再来一碗怎么样?”
两个小孩:“好吃得很,要得。再来一碗。”
管宇栋:“太甜、太腻,我不要了。”
刘芳:“醪糟已经够甜。还加糖,加猪油。真甜的伤人,我不敢要了。”
管世敦:“好,再给两个小孩各来一碗。”
吃了油醪糟,然后大家便回到船上,管世敦叫余大成去码头上吃了油醪糟。第二天下午船到重庆朝天门。管世敦将大家带到弘仁堂,介绍给父母,讲了结识的经过。尤其是强调了同姓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巧合,暗示父母认管宇栋为义子,管上学与张春红欣然同意。于是当即管宇栋夫妇向管上学与张春红行了跪拜大礼,两个孩子也向爷爷婆婆行了跪拜大礼。
管上学非常高兴,说道:“今晚在松鹤楼吃个团圆饭。”
张春红拿出一对羊脂玉镯给刘芳戴上作为见面礼,给每个孩子五两重的银元宝作见面礼。
随即叫罗友耕、罗友耘兄弟过来见过新认的表哥表嫂,并从另一个门面中叫来管世嘉,让宇栋夫妇见了女郎中大姐,二人也向管世嘉行了跪拜大礼,然后一道上街吃饭。
席上管世敦简介了三哥的两项专长,表示愿聘三哥为治鱼管事。三嫂也参加养鱼的管理,管上学欣然同意。说道:“世敦,宇栋主要是进行策划和指导,具体的事务则应归副管事管。如事情太多,还可多设一个副管事,余大成就作为副管事作具体的事。像大鹿池一样,让张大婶作管事。动动嘴就行,黄天林为副管事作具体工作。果树林也是这样,庄稼地也是这样。这就使各项事务有人管,有人抓,对不对?”
管世敦:“爹说的对,现在是完善负责人班子的时候了。爹,我想在鱼池边为三哥三嫂另起一座院子,正房住三哥三嫂一家,两边放鱼饲料,南边住长工,再在外面起个水阁凉亭,一楼一底,这样住就方便对鱼塘的管理,当然要先住在大院里南边楼上。”
管上学:“可以,地基一定要打牢,坝上风大。世敦,我问你一件事,既然,青木关北边缙云山下可开出万亩沃土,那青木关南边同样的情况为什么不清楚开了多少地?”
管世敦:“爹提醒的对,这两年忙于移树,有些事情给忽略了,回去后,我仔细勘察一下,也把它全部开出来。缙云山下,青木关北设三个村,南面已有三个。
这时菜齐了,管上学举杯对他们一家的到来表示欢迎,对认自己为义父表示由衷的高兴。希望他夫妇好好协助、支持世敦,把整个庄园搞得红红火火、兴兴旺旺。
管宇栋:“爹、妈,我为在异乡又有了爹妈,感到发自内心的温暖,对进入这个大家庭感到十分高兴,一定协助四弟把鱼塘修好,把鱼养起来,让重庆缙绅、百姓有鱼吃。”
刘芳:“我祖籍也是重庆府涪州涪陵县,但我出生在荆州江陵,大有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现在回到故乡,对我这样失去父母的弱女子,见到二老,又有回到父母身边的感觉,来到这个大家庭,一下有了这么多兄弟姐妹,我一切都感到满足了,我一定协助夫君把这个大家庭的事做好,为把渔业兴起来尽绵薄之力。我要像女儿一样孝敬二老,二老有啥子事尽管吩咐。”
张春红:“太好了!我尽是儿子,正缺个女儿。芳儿,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刘芳立即起身,对管上学和张春红再行跪拜大礼,口称:“爹妈在上,受女儿三拜。”
刘芳谈吐不凡,颇使大家动容和吃惊,世嘉问道:“三弟妹,你进过学吗?”
刘芳:“我爹为塾师,跟着念过几年,四书五经都年过了。”
张春红:“难怪这么知书达理,这一个大家的女人中唯世嘉和你学问最高。”
管上学:“宇栋,你两个娃儿叫什么名字?只听你们叫他大伢细伢?”
管宇栋:“爹,还没取呢,正好请爹给他俩取个好的名字。”
刘芳:“要得,爹有学问,就按四弟之子的字辈取吧。”
管上学:“要得,世敦他们下一辈是正字辈,看这样好不好,孙子叫正瑜,孙女叫正瑾,都是宝玉的意思,都是管家宝贝的意思。”
管宇栋:“好得很,瑜瑾都是美玉,两兄妹名字相连,爹,我看索性给我取个世字辈名字。”
管上学:“要得,我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敦厚之人,所以你四弟取名世敦,你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犹如双胞胎,他叫世敦,你就叫世厚,好不好?”
管宇栋:“爹给我取的名字取得好,解释的更好,我跟四弟犹如双胞胎,我太高兴了,爹妈把我当成亲儿子,我们一定将爹妈当亲爹妈一样侍奉,爹妈说一我是一,爹妈说二我是二。”
管上学:“你爹妈多大了?”
管世厚:“爹,我亲妈早已过世,我爹已六十七岁了,跟着我二哥在过,家乡还有我大哥、大姐、二姐,也是一大家子,所以我在外面做事。正式宣布,管宇栋是我湖广时的名字,我到四川后我就不用这个名字了,我用新爹给我取的管世厚了,希望大家喊我管世厚。”
出来后张春红又给这四个人各买了一套新衣服,管上学给每个人切了切脉,发现皆没得什么毛病,大家在厅里摆龙门阵,管上学突然想起二件事:“世敦,你爷爷在世时,只告诉我,字辈到正字,后面再没说了,我想,可能是用完了,应该起新的字辈了,我和你大爸是从湖南来的,就你们兄弟除大哥世蘅、大姐世嘉之外,都是重庆生的,因此,应从世字辈起,另起新的字辈,以你们这辈为开派第一辈。”
管世敦:“爹,这一套我可是点都不懂,龙大人进士出身,又做过大官,学问及其深厚,你不如与龙大人商量,取一首好的字辈诗,从那一辈起头都无所谓。”
管上学:“就这样,我去跟龙大人商量。再一件事,娃儿的教育松不得,我想在管家大院请一个塾师,设书馆教导孩子,你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