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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这些事后,管世敦和管上可、陈冬梅、管世衡、龙凤返回绥阳,在桐梓北转向白马山,走到楠木坝,根据管上学提供的这个病人萧天贵的名字,很容易的就在大路边一座院子里找到萧天贵的家,递上管上学给萧天贵的信,信中明确让萧天贵协助管世敦买马群的事,萧天贵看信后知是恩人之子、之侄、之兄到了。非常高兴,说道:“要卖马群的就是我,因为这个草场是租的,租期约十五年,现在租期眼看就要到了,草场的主人要收回另作他用,所以被迫处理了。”
管世敦:“萧兄除养马之外。另治什么生业?”
萧天贵:“这八百多匹马就够我忙的了,哪的还有工夫做其他。”
管世敦:“就萧兄一人在管理这群马?”
萧天贵:“那的哟。还有两个牧马人,他们正在草场上放牧。”
管世敦:“能否让我看看你的马群?”
萧天贵:“应该。应该。”
于是把他们带出楠木坝不远的一个缓坡上,从骨像上看出马都是好马,就是饲料较差而且很缺,故显得有些瘦,他悄悄问了管上可,管上可也是这么认为,而母马也很多,有的显然也怀上了小马驹,其中有匹白马。显得特别灵俊,长长的鬃毛,丰厚的尾巴,当世敦走近时它并不走开,而是打着响鼻让他摸。
萧天贵:“管老板,那是我平常的坐骑,所以对人特别的温驯。”
管世敦:“萧兄,你这些马吃得不饱啊,用我们重庆话来讲。肋巴兮兮的。走,回到萧兄府上商谈下文。”
回到萧天贵住的院子,管世敦开门见山地问道:“萧兄说一个实价,如我可以接受。我就往下说,如不能接受,我们就到桐梓那边去看第二处。也不耽误萧兄的时间。”
萧天贵;“我是真人面前不烧假香,八百多匹。平均五两一匹,就以八百匹算。来个整数,四千。”
管世敦:“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其中十成有一成是老马,一成是病马,几乎是废马了,所以你没卖出去。才出生不到半年的有两成,出生半年到一年的也占两成,真正成年可用的不及四成,萧兄现在成年马的确是五两一匹,那我只要这四成值五两的成年马,行不?行,我马上付二千两,我吆起这三百匹马马上离开楠木坝。”
萧天贵:“管老板,那我剩下的五百匹卖给那个?”
管世敦:“卖给愿出每匹五两的买主就是了,多简单。”
萧天贵:“我就是要搭配起一道卖,那个单卖成年可用之马。”
管世敦:“所以你是搭配在卖,就不能统统按成年马卖,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萧天贵自知理亏了,于是语气上马上软下来,“依管老板的,按大小比例来算,我可以少点。”
管世敦:“亲兄弟明算账,我给你算一下:那种老马,算一两一匹,一成共八十匹,合八十两,刚出生到半岁的,夭折的可能性很大,你又喂得孬,也算一两一匹,占二成,合一百六十两,还有病马一成,合八十两,这样合计三百二十两,成年好马四成,共三百二十匹,以五两一匹,合一千六百两。这几个数相加共二千二百四十两,怎么也算不到四千两,请萧兄仔细再算,报个实实在在的价。”
萧天贵拿起算盘,反复算,也只能是二千二百四十两。
萧天贵:“管老板,干脆你我都让点,三千怎样?”
管世敦:“萧兄,看来你我兄弟是有缘无份。”又对管上可说:“大爸,我们走快点,还赶得上到桐梓县城。”
说着站了起来,管上可、管世衡等也站了起来,准备要走。
萧天贵一看,大买主要走,有点荒了,于是说道:“管老板,可以商量嘛。”
管世敦:“怎么商量,做买卖要看值论价,不是漫天要价,我一年经销的东西论万两计,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是漫天要价。我不是揣起银子买不到东西,是看在家父与你有缘的份上,否则我已走多时了,空谈无益,你说个实价,再谈不拢,再耗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萧天贵:“那管老板,你还个价。”
管世敦:“顶多二千五,这已多给了二百六十两了。”
萧天贵:“再增点,二千七怎么样?”
管世敦:“跟你打交道简直再做儿戏,各再让一步,二千六,再多一个钱都不成了。”
萧天贵:“算我亏血本,二千六就二千六。”
管世敦:“萧兄拿纸笔墨砚来写个买卖契约。”
萧天贵拿出纸笔墨砚来,管世敦一式两份写好契约,画押按指印。萧天贵也画押按指印。管世敦拿出六百两,说道:“明天你点牲口数时我一并付清。请将两名牧马工换回来我问点事。你帮他们看一下,行不?”
萧天贵:“行。行!”迅速离去。
管上可:“这个价很值。世衡,看你在讨价还价上得向你四弟学着点。”
一会两个牧马工来了。
管世敦:“你们贵姓?”
其一说到:“我叫王长顺。他叫王长利,我们是堂兄弟。“管世敦:“两位兄弟,萧老板的牲口已卖给我了,你们二位作何打算啦?”
王长顺:“还不晓得啷个办?”
管世敦:“你们好像是北边四川人?”
王长顺:“是万盛场上的。”
管世敦:“萧老板每月给多少工资?”
王长顺:“每月一百五十个钱,吃他的。”
管世敦:“我是巴县来的,我姓管,如果我打算继续雇请你们两兄弟随我去巴县牧马愿不愿去呀?”
王长顺:“愿去,愿去。”
王长利:“管老板,工钱怎么算?”
管世敦:“你觉得该给多少?”
王长顺:“总不会比现在还少吧!”
管世敦:“凡帮过我的都知道:不仅工资优厚。而且做好一些重大事情还有赏,每月我加到一百八十个钱,同样吃我,你兄弟两想好,跟不跟我去。”
王长顺:“去,去!”
王长利:“我也去。”
管世敦:“从现在起,你们两个在为了我牧马了,我是你们的老板,要好好跟我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兄弟:“那是的。”
管世敦:“现在王长利去看马群,我要与王长顺谈马儿怎么运的事。”
王长顺:“管老板,别人来买了马都是坐船走,从这里北上。几十里就到东溪,从东溪经綦江就到长江运走了。在东溪就找得到船。”
管世敦:“是先找到船再赶马过去,还是赶过去再找船?”
王长顺:“都可以。许多船老板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他们那种专门装马的船叫马船。像我们这么多匹马要几十只,要先联系到船。马赶拢就上船走。”
管世敦:“像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也能走几十里山路吗?”
王长顺:“我们这群里面还没得才出生几天的,都可以走。有的马帮有专门驮小马驹的马,鞍子两边各有一个笼子,一边放一匹跟到走就行了。”
管世敦:“从这里到东溪路好走吗?”
王长顺:“路好走。长期以来有条茶马古道,专门走马的,而且都是由南到北。我送马时,走过几回。”
管世敦:“你们这里有栈房吗?”
王长顺:“有,楠木坝正处在茶马古道上,当然有。萧老板这么大的院子,难道还住不下你们几个人?”
这时萧天贵被换回来了,管世敦问道:“萧老板,你们楠木坝的栈房在哪里呀?”
萧天贵:“我这里这么宽用得着去住栈房吗?”
管世敦:“我们人多,太麻烦你我们过意不去。”
萧天贵:“哪的话,去年令尊管郎中让我在你们屋住了一个月,难道在我这里做一夜都麻烦吗?”
管世敦:“那就道谢了。萧老板,明天我去东溪张罗马船,马儿可能后天才走得了。”
萧天贵:“运马的事好办,楠木坝街上有专门帮人运马的帮,运马的事找到他们什么都跟你解决了。”
管世敦:“还有这样的事?请萧兄陪我去联系运马帮,大爸,你们也去街上耍一下。”
管上可:“要得,坐在这里也无事。”
萧天贵带着大家到了楠木坝,原来是一个很热闹的乡场,店铺很多,人也不少,大家一直走到运马帮,找到李帮主,谈了运马群之事。
管世敦:“李帮主,我这么大一群你怎么运走?”
李帮主:“管老板,你这算大?我一次为别人运过二千匹马群的,而且也是大大小小的,你八百多匹算啥?没得点法子,敢吃这碗饭?”
管世敦:“这我相信。李帮主,这价怎么算?”
李帮主:“论匹数,明码实价。你八百多匹,按八百五十匹算。运到重庆北碚应一百二十三两五,你就拿一百二十两算了。”
管世敦:“你什么时候运呢?”
李帮主:“你把运马的契约签了。银子付了,我立马派人去点数,并赶到我们的马圈关起,明早晨打早就走,我们还专门有为马主准备的栈房,好叫你们一道走。”
管世敦:“很好,这就签约付款,住这里。”
契约都是现成的,只填姓名、马匹数、运费。然后签字盖章或指印。手续完成好后,帮主派了几个人去接收,管世敦把剩下的二千两银票给了萧天贵,两不欠,拱手作别。管世敦叫王长顺兄弟收拾好东西到运马帮栈房找他。晚上由管世敦在楠木坝街上设宴请李帮主、萧天贵他们一家,请王长顺兄弟作陪。
席间,管世敦问李帮主:
“李帮主,如果我在绥阳那边买一群马,你们能运吗?”
李帮主:“能呀。我们在绥阳设有人专管这事。”
管世敦:“大爸,你看我的大鹿池放这八百多匹还显不显得挤?”
管上可:“大鹿池,好宽罗,这八百多匹马放进都有多的。更何况还有三个仅比大鹿池小不到好多的草场,再买一群都没有问题。”
管世衡:“我也认为与其那三个草场空起不用,不如把绥阳那批一起买了。我给你运来,现在有李帮主他们的运送渠道。就更好办了。”
管世敦:“要得,听大爸和大哥的。大爸和大哥回去看看价钱合理就买了。”
管世衡:“春耕春种扔是一千五百人?”
管世敦:“是的。南边的上万亩要整理,要由坡土改为梯土,然后种高粱,一千人并不显得宽松,这回我又有可能留下七十人,让他们一家人来,我要建两个新村,既种地,又管果树,老规矩。”
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