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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机会好好报答老爷!”
陆藤微笑道:“只要芯儿高兴,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芯儿!我跟你说过,你推行的制度中可能有一些犯忌讳的地方。要知道,世上的事情,往往是欲速则不达!你不要急于求成,一步一步来,可能反而更容易成功!现在,凡事都有秦王担待,自然一切都好,但是,将来,还是要靠你自己多积累经验、多长些心眼!如果你自己不能很好地做出判断,最好多请教宁王。芯儿!我要你记住,这世上,只有宁王一人才有足够的智慧和力量为你保驾护航;也唯有宁王才能不计利害得失、全心全意地为你着想!除了宁王,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秦王在内,只能互利合作、不可全心信任,明白了吗?”
何芯听他言语中颇有嘱托后事的意味,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的阴影,只作不在意地微笑道:“有老爷帮我判断就好!”
正说着,就看见宽宽在门外探头探脑。何芯向陆藤微微一笑,便伸手招宽宽进来。
宽宽向陆藤行了一礼,便掏出一个本子,向何芯恭敬道:“姐姐,有一道算术题宽宽不会解!”他入住*已经二十天了。何芯每天教给他简单的文字和数学知识。这孩子天资聪颖又极端刻苦,学习的时日虽短,却已经开始在解两位数的加减法。
何芯耐心地教了宽宽解法,宽宽便恭敬告辞,继续回屋学习去了。
陆藤饶有兴味地看着何芯指导宽宽,对何芯创设的特殊数字符号深感兴趣。待宽宽走后,便问何芯道:“芯儿为什么要教宽宽算术呢?”
何芯道:“实是在茶庄筹备过程中,发现大家普遍缺乏数字概念,对长期的经营很不利呢!”
陆藤笑道:“教宽宽一人就有用了吗?”
何芯摇头道:“只是在宽宽身上作个探索!不瞒老爷,我一心经商,实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靠自己的力量最大限度地救助孤儿。芯儿以为,一粥一饭地施舍固是行善,却不能长期解决问题。唯有教给他们谋生的手段,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命运!读书应试的道路毕竟太过狭窄。芯儿是希望能够教给他们一些实用的技艺,让他们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老爷不是说我的制度有些操之过急吗?我实是希望能尽快盈利啊!早一日成功,便能早一日救助更多的孤儿!”
看着何芯,陆藤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良久,才叹息道:“芯儿啊!为什么无论我多么尽心地去了解你,却永远都低估了你呢?用自己点滴的辛苦去聚集他人的幸福吗!真不枉了老夫疼爱你一场!”
何芯微笑道:“普普通通的想法,被老爷一说,就仿佛有多伟大似的!其实,芯儿不过是个平凡女子,行事但求心之所安,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和追求。只因老爷疼爱芯儿,就不免把芯儿的一切行为都美化了!若天天这样被老爷夸赞,便连芯儿也会飘飘然起来,渐渐被自己的行为感动了!芯儿一尘世俗人,终究难免自恋!”
陆藤含笑看着她,过了很久,才叹息道:“芯儿!记着你说过的话,一定要让自己幸福。这是老夫最大的心愿!”
何芯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起身走到琴座上,微笑道:“难得老爷今日回来得早,芯儿就多为老爷弹几支曲子吧!不知老爷想听什么曲子呢?”
陆藤叹息道:“许久没有听芯儿弹过《雨思》了,今日就弹一遍《雨思》吧!
何芯闻言一怔,不知道为什么陆藤会突然想起《雨思》。刚过府的时候,陆藤常常要求她弹《雨思》,但最近几个月,弹的次数已经是寥寥无几了。
陆藤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叹息道:“很快,就是皇上的五十寿辰了!”说出这句话,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伤感的表情,接着道:“雅矜就是在皇上三十岁寿辰的那天入宫的!”
何芯心中一叹,默然弹起了《雨思》。
以往弹《雨思》,她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凌钲,在琴韵中寄托的都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悲哀。唯有这一次,她却是全心全意沉浸在陆藤与雅矜哀伤的故事里,在琴韵中用心传达着雅妃娘娘作曲时的处境和心情,弹到后来,似乎真的与雅妃娘娘心意相通,感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挣扎与苦痛。一点一滴地解读着琴韵,一点一滴地捕获着心情……她最后从琴韵中抓住的是一种深深的矛盾和绝望。
看着琴座上的何芯,陆藤真的觉得自己又见到了雅矜。实在是弹得太过传神了,连琴韵中的情绪和细节都把握得一丝不差。
沉默了许久,好不容易从琴韵中缓过神来,陆藤叹息道:“若是见到你,雅矜必定十分喜欢!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特别纵容你、疼爱你,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了。我想,我是在实现雅矜的心愿!”说完这句话,陆藤露出一丝凄凉又无奈的笑容,缓缓走出了*。
雅妃娘娘的心愿?雅妃娘娘的心愿是希望陆大人保护她、善待她吗?陆大人对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因为在内心深处考虑着雅妃娘娘的立场和态度吗?看着缓缓步出*的陆藤,咀嚼着他话中的含义,何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才又弹起一支曲子。那是她自己作的曲子,名字就叫做《远航》。因为,在远方,有一个她最牵挂的人正在远航……
考验(一)
“翠翠,出来吃饭吧!今天有最新鲜的龙虾哦!”
……
“翠翠,出来看海鸥吧!今天有很多海鸥呢!”
……
“翠翠,独孤大哥今天捕到了一条好大的鱼,足有三尺长,你要是再不出来,可就被分解了哦!”
……
“翠翠,出来吧!你想听什么故事,我都告诉你!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隐瞒你!”在翠翠的舱门口站了两个时辰,明风终于败下阵来。
昨日在洀韶郡陪翠翠逛街时,冷不丁地被翠翠问了一句“王爷是不是喜欢四夫人?”明风一时不查,就顺口回答道:“当然!”话一出口,他就追悔莫及,但一切为时已晚。
自从得知何姑娘嫁人之后,武骋先生就对大家下了禁口令:无论是谁,要是胆敢向外人泄露了王爷与何姑娘的关系,都要被按照泄密罪处理。
因此,尽管多日来,翠翠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打听这件事,明风却始终守口如瓶。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突然改变了一贯迂回的策略,趁明风不备,就直奔主题。明风一时不慎,就着了她的道。此后,无论明风怎样巧舌如簧、百般推诿,都不能打消她一探究竟的决心。
为了忠于自己的职守、捍卫自己的誓言,明风顶住了巨大的压力,坚持没有把更多的事情泄露出去。结果,在坚持了一个时辰无果之后,翠翠就毅然决然地奔回了驿站,不再理睬他。今日上午上船之后,也是立即就把自己关进了舱房,甚至都没有出来吃饭。
吃过午饭之后,明风越想越担心,趁凌钲在主舱中与苏衣鸣详谈,便溜到翠翠的舱房门口,找出了一百个理由试图哄她出来,却没有一个奏效。坚持了两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深刻认识到翠翠的笑容比自己的立场更重要,终于不得已竖起了白旗。
果然,听到这句话,翠翠立即打开了舱门。
“翠翠,你很饿了吧?我们先到前舱去吃点东西!”
“有没有胃口,要看你的故事好不好听!”翠翠白了明风一眼。
又看了翠翠一眼,明风终于叹了口气,缓缓道:“王爷与何姑娘的故事,是从鹤城之战开始的……”他终于又开始讲那个他曾经讲过无数遍、熟得不能再熟的故事。
他实在是不明白,一个很多人都知道的故事,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找他来讲,难道因为是大家都发现了他的口才特别好吗?想到这里,明风忍不住挺了挺胸,涌起了一丝强烈的自豪感,故事也就说得详略得当、声情并茂。他确信,即便是把这个故事拿给王爷自己来讲,也绝对不可能比他讲得更生动、更感人了!
最后,在翠翠感动得唏哩哗啦的眼泪中,明风说完了整个故事。
“明风,如果我身陷险境,你是不是也会拼命救我?”翠翠鼻腔堵塞地问出了一句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翠翠惊吓地抬头,就见独孤鹰寒着脸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明风,武先生交待过,如果把王爷与何姑娘的关系泄露给外人,那么,泄露的人将按照泄密罪处理,知道秘密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下场了!王爷这两日要与苏郡守详谈,待到达依兰特丽岛,你们就等着处分吧!”说完这句话,看着两个惊吓万分的人,独孤鹰泠泠地转身走了。
“明风,按泄密罪处理是怎么处理?独孤大哥说的下场又是什么下场?”翠翠的声音在颤抖。抬起头来,就看见明风脸如死灰、神情呆滞。
看到明风绝望的表情,翠翠也终于被彻底吓呆了。
考验(二)
“王爷!这次能到洀韶,多亏了王爷的举荐!下官在此谢过了!”上方的主舱中,苏衣鸣对着凌钲伏身一拜。那苏衣鸣年在四十许间,肤色极白,举手投足间带着说不出的儒雅潇洒之意,一副文士*的模样。
“苏大人客气了!苏大人文韬武略、乃国家栋梁之才,洀韶郡能交在大人的手上,实是国家之福!凌钲为国家选拔人才,不敢居功!”凌钲伸手扶起了苏衣鸣。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大人初初赴任,即亲送凌钲前往佑滋国,如此恩义,凌钲受之有愧!”
苏衣鸣微笑道:“鹤城之战,下官多次驳回王爷的令谕,王爷不以为忤,欣然许之,如此胸襟,人所难极。苏某自问有几分薄才,却只甘为明主驱策。若福王能有王爷一半的胸襟,当不至于惨败。”
凌钲闻言吃了一惊,起身道:“大人是说我大皇兄遭遇了惨败吗?”
苏衣鸣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