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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败。”
凌钲闻言吃了一惊,起身道:“大人是说我大皇兄遭遇了惨败吗?”
苏衣鸣摆了摆手道:“我离开鹤城已近一月,即便现在还没有败,相信也不远了!”
凌钲肃容道:“便请大人昭示内中详情!”
苏衣鸣叹息道:“世人皆说福王温和端厚、礼贤下士,苏某亲身与之合作过后,才知他实是极端骄傲自大、刚愎自用之人。对于谄媚顺从之人,他固然能摆出一个虚心纳谏的架式,但只要逆了他的心意,他便千方百计地要除之而后快。为上者,不能明断是非、广开言路已是足以致命的缺陷,更何况他志大才疏、器重奸小。他若一直缩在京城,在皇上面前扮演一个孝顺儿子便也罢了,这一番出征、又遇上展颜这等军事天才,岂有不败之理?”
这一番言论,凌钲也曾听陆藤说过,只是陆藤措词隐讳,不若苏衣鸣这般毫不避讳地直斥福王之非。眼见苏衣鸣如此坦诚,那确是把他看作自己人了,虽然难解其中缘故,却是心下感动,默然半晌,才开口道:“根据最新的消息,大皇兄已取得两次小胜,何以大人认定他必定会惨败呢?”
苏衣鸣冷笑道:“凭着福王那些漏洞百出的部署,就能打败展颜吗?王爷不妨仔细想想,福王两次取胜的地点都在哪里,就可以猜知展颜想干什么了!”
凌钲静思了片刻,才惊讶抬头道:“大皇兄不会是想把大部队调出庆阳关外,深入展族腹地吧?”福王凌镢两次取胜,第一次是在庆阳关,第二次却是在庆阳关外,天朝与展族交界的鹤灵谷,只要过了鹤灵谷,就进入展族的地界了。
苏衣鸣叹息道:“本来上次部署鹤灵战局,下官就已经深感不妥。那鹤灵谷是展族的天然屏障,福王轻率用兵,我多次进言阻止,却遭到福王排挤,没想到展颜竟然真的就让他胜了此仗。王爷见到的战报,自然是把此战渲染得智计百出、天花乱坠!实际上……王爷不妨想想,若是由王爷来部署一场鹤灵谷之战,该如何部署才能放心?”
凌钲低头静思片刻,才开口道:“以最稳妥的布置,当先保粮道,复聚重兵于东西两翼,以围困为目标,徐徐推进。至于前锋及大营兵力,则要视当时的战局灵活掌握!”
苏衣鸣点头道:“正是如此!”顿了一下,又冷笑道:“王爷可知福王在鹤灵谷取胜,一共投入了多少兵力?”见凌钲抬头看他,苏衣鸣伸出一只手掌道:“五千骑兵!”
凌钲惊讶道:“五千骑兵?不知大皇兄行了什么奇谋,竟然有此战绩?”
苏衣鸣冷笑道:“在如此要地,展族竟似是毫无防备。福王派了苏某的旧交白诩埕将军出了五千骑兵,花了不到两日功夫就挑了展族的鹤灵大营!福王行此险兵,又不出援军,一方面固是狂妄自大、不知深浅;另一方面,也未必没有存了剪除异己的念头。若是白将军全军覆没,福王只怕也会感到十分称心!白将军取胜之后,福王便夺了全部功劳,把白将军调往后勤部队去了!”
凌钲皱眉道:“如此容易就取胜了吗?若不是白将军出了奇谋,就必是展颜的疑兵之计无疑!”
苏衣鸣冷笑道:“只要是粗通兵法之人,都知展颜是在行疑兵之策。他的这一策本来行得极为拙劣,但用来对付福王,却是再正确不过。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引诱福王进攻,必是料定了福王会毫不犹豫地往圈套里跳。在我离开鹤城之前,福王就已经撇开了我和所有与之意见相左的将领,秘密召集了几次军议。虽然不知他们具体的会议内容,但只要看福王那喜上眉梢的模样,就知道他必定是准备率军直捣黄龙,直扑展颜的老巢了。进入了瀚马克大草原,王爷认为福王还能不败吗?”
凌钲皱眉沉思了很久,才开口道:“不知可有什么良策能解此危局?大人既已看出毛病,为何不向皇上进言?”
苏衣鸣惊讶地看着凌钲,不知凌钲为何竟然想到要为福王解此危局,但两人交情非深,此话却不便宣之于口。良久,才叹息道:“非是下官不愿向皇上进言,实是军议时,福王撇开了下官。下官虽然能从福王的布置中猜出他的想法,却苦无凭证。没有凭证就胡乱向皇上上书,轻言胜败,下官虽狂放,却也不敢行这逾规之事!”
他话没说完,凌钲就知道自己方才的言语过于莽撞了,立即恭敬行礼道:“适才凌钲一时情急,没有深思大人的立场,错怪大人了!凌钲在此致歉!”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此战成败关乎数万将士的性命,若大人有何解局良方,望不吝赐教!凌钲以为,无论做出什么决策,都应当把生命作为一个重要因素来考虑!”说出这句话,他的心中陡然就出现了一个临湖梳头、优雅无比的美丽倩影。他曾经在湖边答应过那个姑娘,永远都会把生命作为自己决策的一个重要考量。
苏衣鸣注视着凌钲,良久,才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微笑道:“将士的性命,王爷不必太过担心。草原的第二大族佟族也已经对展族开战。现在展颜最想要的不是人命,而是财富。我猜展颜的最终目的也还是想与我朝谈和,不会有太多人命损伤的。”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苏某与陆藤大人相交甚深。陆大人一直在书信中夸赞王爷有仁爱之心,我原本还心存疑虑,如今看来,王爷比之陆大人的形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雅妃娘娘有子如此,当真令人欣慰!”
凌钲惊讶道:“大人认识凌钲的母妃吗?”
苏衣鸣笑道:“苏某生*琴。雅妃娘娘琴艺高操、声名远播,苏某一直对娘娘仰慕不已!可惜娘娘早早离世,苏某再无缘聆听娘娘的琴声。”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听说王爷为了一位孟小姐,弃平朗国的公主于不顾。听到此事,许多人都十分不解,下官却觉得极度宽慰。听说那孟小姐乃琴韵会的魁首。王爷出自雅妃娘娘,必定爱琴,如此处置、也才合乎情理。”
听到这一番理解赞誉之词,凌钲唯有无奈苦笑,想不到连鹤城这样的边塞之城都把他与孟小姐的事情当作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想到要娶孟小姐,他心中一阵郁闷,便岔开话题道:“苏大人刚到洀韶,尚未理政,便前往依兰特丽岛,恐怕会被御史参劾呢!大人此去,除了相送凌钲,不知是否还有其他的缘故,便请大人示下,待凌钲回朝后,也好替大人分辨”
苏衣鸣微笑道:“皇上和王爷既然放心把洀韶郡交给苏某,苏某必定要全力打造一个全新的洀韶郡!王爷不是希望苏某在洀韶训练一支水军吗?苏某到依兰特丽岛,是想顺便拜会一下船王童贝嘉!有了好船,才有好水军啊!只是这童先生素来软硬不吃,此行也未必能有什么收获。”
凌钲也微笑道:“那正好了,凌钲也正准备前往拜会这位童先生呢!童先生与凌钲的师父也有些交情。师父一直告诫凌钲,若是路过,一定要前去问候一下童先生呢!”
苏衣鸣眼睛一亮,已知凌钲的意思。那童贝嘉虽是天朝人,却一直住在佑滋国的地界,声言只做生意、不涉朝政。以私人身份前去拜会,确实更为稳妥。
他见凌钲早已把拜会童贝嘉列入行程,知他早已想到了此行的关键,心中赞赏,便开口道:“王爷办事果然滴水不漏!”
凌钲微笑道:“大人过奖了!”
两人又谈了一些朝中轶事、佑滋风物。那苏衣鸣知识渊博、见解独特,无论文武,都能说出一番特别的道理,两人促膝详谈、言笑甚欢。到了晚膳时间,凌钲又叫从人直接把膳食送到舱中,邀苏衣鸣共食,边吃边聊。直到黄昏,苏衣鸣才起身告辞,返回了自己的卧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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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三)
在茫茫夜色下,巨大的“宁远舰”就像是一座凝立不动的小山。除了舵手还在谨慎的掌舵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安睡。就在这时,两条人影突然出现在甲板上,依稀可以辨认出正是凌钲身边的从人明风和翠翠。两人背后都负着大包袱,低头耳语了几句,就无声无息地上了一条原本挂在“宁远舰”尾部的小船。
船划出了一段距离,明风看着翠翠,突然开口道:“翠翠!我们的船才起航了一日。你看着北极星的方向划,明日就会到达洀韶郡。你立即赶回大宁去找四夫人,只要四夫人开口,必定能救下你的性命!”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回大宁?你打算让我一个人回去吗?”翠翠紧盯着明风,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神色。
“对不起,翠翠!我不能背叛王爷。是我泄露了秘密,就必定要回去领罪!我不能继续陪你走了,你……保重!”明风转过了身,不敢面对翠翠。
“明风!我一个人怎么有本事回到大宁,又怎么找得到四夫人?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很害怕啊,明风!”翠翠流下了眼泪。
看着翠翠流泪,明风一阵心疼,知道放她一个人走终究不是办法,默然良久,终于无奈叹息道:“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苦苦哀求,兴许王爷就会放过你!”见翠翠点头,明风终于又把小船划了回去。一爬上“宁远舰”,就看见独孤鹰正冷冷地盯着他俩。
“独孤大哥!”明风怯怯地叫了一声,一阵胆寒。
独孤鹰冷笑道:“真是越来越长进了!先是不顾一切地泄密,见事情败露,还想背主私逃!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多远?”
明风跪下道:“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