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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乱,总之是有备无患吧。”
煜泽略微沉思后道:“你说的极有道理,父皇近日的身体每况愈下,如真如你所说,四皇兄定也不会闲着,也许待我回京之时,江山易主了也说不定。”
“所以七王您定要速速而归,一要胜,二要快。”程曦盯上煜泽的双眼,认真道:“败则成为国之罪臣,慢则恐被谬冠佣兵造反之名也说说不准的,而这一切,都是由掌权之人上下唇齿间便可定名的。”
如若那时真是江山易主,那么手握重兵的七王必定成为执政人的心腹大患,这个不是空有一颗忠心便能安然无恙的。
煜泽几乎从程曦深潭般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恐惧的面孔,他还未曾想到这般严重的后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大军交战,如何能够快速致胜?”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熟读兵法的自己,有信心能够退敌,但这可是两国百万大军交战,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煜辰心里甚至已经做好三到五年征战沙场的准备。
“七王您必须做到!不管局势如何变幻,都只有‘功名’才能保住你。这一战,也只允许这一个结果。”
煜辰看着程曦果决的表情,探究问道:“你可是有办法帮我?”
程曦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姐姐对我有恩,我只当是对她的报答,所以我是帮姐姐,不是帮你,我对你们的皇子之争,半点没有兴趣,做完这件事,我也算还完姐姐的恩情了。”
程曦放下茶水,不等煜辰插话便继续道:“我认为,太子之所以如此迅速惨败,怕是出了内奸了,七王您觉得呢?”
煜辰略为思索过后道:“我也以为如此,不然敌方不可能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一而再的连胜我军,仿若完全了解太子每次的出击之决策,只是这内奸我一时还想不到是谁。”
“能第一手知道太子决策的人,必是太子的亲信之人,或是一起参与议事的人大将。我倒觉得七王可以直接去查查,这些人中哪些是与四王与五王的亲近之人。缩小目标范围后,便可将嫌疑之人秘密监控,也可做个假意进攻决策,即能找出奸细,又能惑乱敌军。”
煜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见得到七王认可,程曦继续道:“七王应该已经知道,贺家是我的仇家,贺大将军贺勇志这人,我希望你能帮我给他带个奸细之名,不知七王能否帮这个忙?”
“这有何难,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便是处决了他先斩后奏,父皇也应不会太过深究。”
这点忙煜辰自视还能帮到。
“我要他性命何用,贬职即可,且我曾听贺家人说起过,他回京期间,暗地与五王接触甚密,这人你也不可不防。”
煜辰眉头紧皱:“我会留意,但即便找出奸细,我亦没有半分把握能在短时间内胜敌。”
“我是有一个能够方法,或许可以一搏,只是……”程曦转着茶盏杯盖,内心则挣扎不已。
“什么办法,可否告知?”煜泽急切问道。
程曦停下把玩茶杯的纤指,终是抬起头看向煜泽,沉重的吐出两个字:“瘟疫!”
“瘟疫?”煜辰疑惑片刻,历时眼中闪满精光:“对啊!瘟疫,我如何没有想到,这可是最厉害的武器!不必费一兵一卒便可在数日间杀敌无数!”
煜辰激动的站了起来:“程曦,你果然是个奇女子,今日本王算是见识到了,你说,我该怎样答谢你!”
“若是想要答谢我,那便按我说的要求去做。”程曦亦是站起身来:“我虽不算善良之辈,但我亦不想因我的计策而伤亡遍野。”
程曦郑重继续道:“我希望你准备好充足的配药,跟敌军交代清楚,投降者便给解疾医病。我们的目的是致胜,不是惨无人道的杀戮。大军当前,军队人数密集,疫情传播速度极快,不出意外,胡国会很快丧失战斗能力。如若胡国投降,你谈妥条件之后,希望七王您能将药方赠予胡国,且药材一并赠送。就算是敌人,那也是一个个真实的生命,七王您,也应该会想为你的孩子积些福分吧!”
煜泽盯着眼前弱小的女子,眼中除了满是赞许,更多了几分敬重:“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程曦终是呼了一口气,如释负重:“我信你会遵守承诺,告辞了。”
回到房里的程曦,默默绣着给程晗肚子里准备的衣服花样,这块料子已经绣了一月有余,基本已经修好,只剩点收边的活计。
这许是最后一件了,思量许久,程曦终还是决定离开,不管姐姐允与不允,自己都是要走的。
程晗没有错,程曦心里也清楚,可这也更加让她明白,自己与姐姐并非同一世界的人,亦或者说与这个世上的任何人都不是同一世界的。
突兀来到这个世上的自己,或许本就该寻个偏僻的角落,安静的过活。
这一年多以来,自己参与的是非太多太多,更或许便如贺府大夫人所说,自己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煞星,只会累人累己。
第六十四章 再次卷入
一直守候一旁的碧菱拨了拨的灯芯,忍不住道:“小姐,你已经绣了几个时辰了,夜都深了,再这样下去会伤眼睛的。”
程曦这才抬起头,揉了揉酸胀的手腕,见室内只有碧菱与梧璃,便问道:“平儿呢?”
“还不是去小厨房热饭去了。”碧菱嘴快的接话,嘟着嘴嗔怪道:“小姐,晚饭您又不吃,您倒是自己瞧瞧,您那手腕细得怕是连您手上婴孩衣物的袖口都合适了!”
程曦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确实较常人细上些,衬得血玉手镯更加松荡,却也只好笑笑:“哪就那样夸张了。”见碧菱还要回嘴,忙接着道:“等下平儿端来饭菜,我吃便是了。”
“这还差不多。” 碧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梧璃,你站那作什么,又没外人,过来坐。”程曦把榻上的衣料挪了挪,给梧璃腾了地方。碧菱腿脚不便,自是一直坐着的,只有梧璃习惯性的站在一旁。
“我不累。”话虽如此,梧璃却依言坐了去,只要是程曦的吩咐,她都会尽量去执行。
“她哪会知道累呀!我看呐,小姐你若不发话,她便就是一根彻头彻尾的木头桩子。”碧菱翻了个白眼道。
程曦无奈笑道:“这么阴阳怪气的,可是怪她前几日去药房,没帮你给梁御医递书传情?”
听了这话,碧菱便噌地站了起来:“好哇你,梧璃,居然不帮我保守秘密!”
“坐下,坐下!这般不管不顾,也不怕伤到旧疾。”程曦拉着她的袖子坐好:“你呀,也就这般会掩耳盗铃,整个王府,谁还不知你对梁御医有意,我且问问你,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小姐!”碧菱拖着长音,霎时间羞红了脸:“没有的事,你莫要听外人胡言。”
“听药房的小李子说,月初的时候,梁御医可是给她送了一只纯金镶珍珠的簪子。”梧璃插嘴道。
“哦,是么?”程曦饶有兴趣的看着碧菱。
“哪有,这是有原因的。”碧菱急忙辩解:“我父亲听说梁御医救我一命,便托人捎来几味少有名贵药材作为答谢。哪料想梁御医觉得不能白拿了去,便又还了只簪子给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越辩解就代表越心虚。”程曦好笑道:“便是直说了又如何,我们又不是外人,你还打算一直瞒着我们不成。”
碧菱此时尽是小女儿的羞态,恨不能把脸在胸口埋进去:“人家哪好意思嘛。”
“行了,有你表态就好了,明儿我和姐姐就去找梁御医,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
“小姐不要啊。”碧菱忙紧张的抓着程曦的胳膊:“不瞒小姐说,一开始,我是因为他为我行医看光了我的身子才决定跟他在一起。但这段时日以来,我确确实实喜欢上了他,只是我本就身份低微,现下更是行走不雅,我是配不上他的。若你与王妃出面,强加于我们的婚事……我不想他……是听令娶我。”
程曦点了点头:“那我能帮你做什么?”
“小姐您帮我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保证睡眠,别让我担心就行了,还有,待他日我们成亲之时,您好生准备一份厚礼即可了。”碧菱满面娇笑道。
“看来,你这丫头已是有了几分把握了。”程曦亦是笑道:“行啦,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你的成亲之礼,我也会早早的预备妥当的。”
看着碧菱洋溢着幸福的面孔,程曦心中也为她高兴,但这也意味着自己离开王府的时候,不会再带上她,她与梧璃和平儿不同,这里有她父母,还有她的幸福。
只是想着以前在贺府相依为命的日子,做这样的决定,欣慰的同时,亦有些酸楚,于是为了掩饰嘴角的牵强,便又拿起了一旁的针线。
“小姐,你怎么又开始了?”碧菱无奈叫道。
“就快完了,把这几针绣完,便也能睡个安稳了。”程曦低着头,边绣边道:你也到了吃药的时辰了,吃过药就睡下吧,这有梧璃和平儿呢,你便不用过来了,”
“真拿你没办法。”碧菱撇了撇嘴:“那我先回去了,记得吃饭,记得早睡!”
程曦无奈抬起头,给了她一记应允的笑脸,碧菱这才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看着碧菱的背影,程曦心中无比的愧疚,这个乐天的女孩子,总把她的笑脸呈于人前,可这段时间,她承担了多少身与心的伤痛,谁又能知晓,而这都因自己而起,也许,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吉祥的人。
程曦再次垂下头,咽下口中的苦涩,借着摇曳的烛火,继续做着手中的刺绣。
梧璃默默陪伴一旁,片刻间,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可就在这时,安儿急匆匆推门跑了进来,本去热饭菜的她,此时手中却无一物。
程曦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去继续刺绣,口中却问道:“何事这么匆忙?”
安儿绞着手指,面色即慌张且纠结,似好一番才下定决心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