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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正笑得越发欢快,他本是试探着这姑娘,如今却是有着十足的兴趣。面临着这般大的好事竟然能够这样冷静从容,这姑娘的气魄已然的超越了同龄男子了。这样的徒弟他是收定了:“予你三月之期,三月之后我来等你答复。”
穆楠点了点头,便赤足下榻,朝着奉正行了个躬身大礼,“多谢大夫,他日到来,我必定给你答复。”
沈青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知礼,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取下了放在屏风上的衣服搭在穆楠的身上,同样的朝着奉正行了礼。
奉正瞧着面前的两个女子行如此大礼,心下更是坚定了收穆楠为徒的念头:“今日,我便先走,他日再来。”
“奉大夫既然要走,老奴便来送送吧。”门外忽然传来老妪苍老的声音,随后便瞧见一个身着青褐色的老妇人从窗口那边走过,而后便踏进了。
老妇朝着沈青行了一礼,细有看了看赤足着地的穆楠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便领着奉正出去了。
☆、婚讯
第二章
不过片刻,有来了一个老翁。
老翁与那老妪倒是有几分相像,只是老妪更加的淡漠,而老翁却是面带慈祥。
“夫人,将军府遣人来问候小姐。”老翁弓着身轻轻的对着沈青说道。
穆楠低着头掩饰着满眼的疑惑,面色也是越发的冷漠。才不过一会儿,便出现了如此的信息,刚刚解决了奉正,而今又来了一个将军。若是身份被发现了,那么性命堪忧。
只是这将军又是怎么回事?
沈青感受到自己怀中的身子在听见将军一词时便僵硬了,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害羞了便戏弄道:“月儿可是想夫婿了?”
夫婿?穆楠被这一词惊的脸色苍白,手脚发冷。她努力的稳住了身形,却还是止不住心中越发汹涌的冰凉。便是连肩上披的衣裳滑落在地她也毫无知觉。
她忘了这里与前世是不一样的,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谓的戒条女规,在这里是铁一般的戒律,没有人敢不顺。
穆楠死死的咬着嘴角才不至于手脚发颤,她冷冷的道:“见都未见过,何来想念,娘亲这话倒真是的折煞了女儿。”
说完还朝着沈青笑得肆意,只是别人确实看不清那眼眸里惊人的冷意。
沈青看着眼前笑得身形都不稳的女儿,觉得有些不明白,却又不愿费心思索,只是缓缓的穿起自己女儿的衣裳,抚弄着穆楠如瀑布般的长发:“月儿可是要去接见?”
穆楠闭了闭眼,敛去了所有的思虑,顺从的点了点头。
待一切准备好了之后,穆楠看着昏黄铜镜中印出迷糊影像,少女稚嫩的容貌今时看着便觉得绝非平凡姿色,若是长大了也定然是美人。
狭长的丹凤眼,姣好的唇形,以及挺直的鼻梁。这般奇妙的组合倒也是一种美色,穆楠淡漠的看着镜中的女子,觉得越发的荒唐。若是个丑的倒也好说,这幅模样又该怎样逃脱婚约。
穆楠想不了太多,只有起身跟着沈青前往前厅。在绕过三四个回廊之后,终于到达了前院。
久候多时的将军府人脾气甚好的站在庭院边角,他身后是一匹的红色木箱,下人恭敬的站在角落。这般看着却是有了聘礼的意思。
一身棕色的武夫服饰,劲装打扮倒是像极军士的特色,嘴角三分笑意七分肃穆,眼神犀利。只是脸颊上却横亘着一刀几乎入骨的刀疤,狰狞可怖,好不吓人。
那人见沈青出来后便疾步而来,听不见半点脚步声,只听见那人躬身行礼,敬意足够:“将军得知小姐落水,遣属下送来这些。”
一语道明来意,说完便站直打量着站在沈青身后的穆楠。
沈青初见那人这幅模样有些惊骇却是止住怕意,她哪有不知道将军大人的真意,只怕是遣人送礼是假,实际上是打探月儿身子与现状罢了,只有牵着穆楠说道:“月儿,还不快跟参将说你安好。”
穆楠被沈青推挤到那人跟前,盯着那人一瞬才缓缓的道:“将军盛情,月儿铭记,还望参将替月儿传递月儿对将军的感激之心,月儿在此多谢。”
单参将看着眼前的少女不卑不亢,丝毫不惧才满意道:“见到小姐安好,属下便先告辞,还望夫人与小姐好些休养。”说着便跨步走开。
沈青见状便朝着身边的老翁朗声道:“福伯前去送送单参将。”
老翁领命便追了过去。
一时院子里只余下了穆楠与沈青。
那满地的红木箱子此时看着倒是觉得有些莫名,若是说探望,差人前来也就罢了,缘何会遣人送来这些。
穆楠僵硬的迈着步,只是奈何越走腿脚越重,连着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知道这时体力透支的意思。
在近乎倒地的尽头,穆楠也能够保证让自己倒在地上的姿势不至于伤及脑部。意料中的疼痛并未来来,触手的是温暖的体温,她勉强的睁开眼,待看清借住自己的是返归的奉正时,来不及诧异便陷入了昏迷。耳边似乎回荡着沈青焦急的呼唤,只是她如今真的是身不由已了。
奉正本是准备走了,但是才为踏出院子时便瞧见了主院那边站着几位军爷。他心下惦记着穆楠的身子吃不消便有重返了宅子。只是才找到穆楠却瞧见那人直直的坠落,他清楚的瞧见穆楠是如何在昏倒之际侧着身子以免伤及头部的动作。心念之间便施展着轻功接住了穆楠瘦弱的身子。
沈青看着这一切不过在一瞬之间,霎时长大了嘴巴惊呼了一声:“月儿,月儿她怎么了?”
奉正皱眉未予答复,只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啧,不足及笄的少女处事气魄与从容太过冷静,该说是太明理还是说另有它情,恐怕的他细细来打探了。
沈青急急的奔过去,试探的触了触穆楠的脉息,见吸纳正常,便也并未多说什么。
一旁赶过来的老妪见状,略微的皱了皱眉,不同声色的接过了奉正怀里的穆楠。见穆楠只是昏睡,并无他碍,才放松了些。
“多谢奉大夫及时搭救之恩,只是不知奉大夫为何又重返?”老妪欠身对着奉正道谢。
奉正摸着胡须,朗声笑了笑,才道:“我反悔之前所说的三月之约了。”他瞧着老妪越发紧皱的眉头与沈青的惴惴不安,又道,“待她清醒之日,便是我收她入我门下之时。”
老妪闻言不由的觉得诧异,道谢之后,便招来下手安排着奉正住进偏院。
待奉正走后,才轻声责备沈青道:“小小姐身子寒,前日落水更是寒上加寒,小姐今晨怎可让小小姐赤足着底?”
沈青听闻身旁老妪这般责备,不由得愈发懊恼:“乳娘说的极是,是我思虑不周。”
那老妪本是沈青的乳娘,办事能力也是干净利落,从不出差错。因而府中所有的事情基本上是交给那老妪打理。乳娘自然是不愿在外人面前拂了沈青的脸面,才待奉正走后说。
“乳娘,奉大夫之言,月儿该受麽?”沈青走近看着穆楠安稳的睡颜轻声询问道。
老妪皱着眉不语,半晌才答:“奉大夫医术你我不容置喙,再加上他也是个练家子,”她细细的摸着穆楠的苍白的脸,心疼的说,“小小姐身子虚寒,我总担心她承受不住,一切只有看天命了。”
老妪撤去了那层冷漠之后,面容越发的慈爱,语气低沉的像是情人间的耳语。沈青听言只是皱着眉不语。
一院之间,只余下这三人。自南方而来的鸟停在枝头,不辞劳苦的叫唤着,似语还休。
棕色服饰的武士不急不缓的跨入将军府,府内井然有序,仆人不语,奴婢不言,俨然是规矩甚严之模样。那武士疾步而去,待到了东主屋才停下脚步。那屋子门檐紧闭,屋外两名军士笔直站直,面目肃然,神色木然。
那武士恭敬的对着紧闭的门檐道:“属下求见。”
半晌门内才传来一声低低的应答:“进来。”
这厢守在门外的武士才收回紧握在手中的剑器,缓缓的推开了门,并恭敬的朝着那武士道:“单参将请进。”
单参将颔首跨步而入,待进去了后,门应声而闭,屋子里又重归了昏暗。
屋里点燃着灯,单参将的正前方尽头是一面书墙,书墙下方摆放了一个半人高的案席,席上的一角放着折子,中间平铺着一张宣纸,宣纸上只有数个字:圣上亲启。字迹张扬而又遒劲,而后便是一片空白。毛笔被一人提在手里,笔端凝聚着墨黑的墨似滴欲滴。
再往上看,便可见一身材魁梧的男人,那人面容冷峻。浓黑的眉端似是尽兴停顿的毛笔字,笔挺的鼻梁似如刀削,唇藏在纯黑的胡须中,透露的半点也查探不到任何的,琥玻色的眼睛似是出鞘的剑闪过的光一般,内敛而又深不见底。
那人见单参将进来后,便将毛笔放好,起身自案席边背手而下。
单参将见状单膝跪地,抱拳恭敬的道:“主将,穆家小姐安好无恙,只是……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那位被称为主将的人闻言挑眉道:“你在担心她?”
单参将闻言脸色一白,他的头愈发的低,急促道:“属下不敢。”
主将嗤笑了声,却是快速朝着单参将打出一掌。那掌并未落在单参将的身上,而那人却像是被什么拉着着往后推至了数几步,连最基本的跪姿都无法保持住,整个人几乎的贴在了地上,嘴角都溢出了鲜艳的血液。
主将别过身去,语气愈发的冷意:“几年没去战场,便忘了该有的规矩麽?”
单参将却像是清醒一般,快速跪好,恭敬的道:“属下不敢,属下时刻记着属下是将军府的人,不敢有其他意思。”
“哼,”主将甩袖,一个转身便坐在了椅子上,他拾起放在桌沿的茶细细品到,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你倒是说说她哪里引起你的注意了?”
跪在地上的人闻言顿时知晓主子气消,庆幸着自己逃过一劫,便娓娓道来穆家小姐的与众不同来。
只是这一次他言语之间也是愈发